第40章 正式开业马琳：我是来跟她道歉的 (第2/2页)

“张爱霞办转业了，我帮她办的，她戴个帽，一摘，吓我一跳，她的头像是倒扣了个面碗似的，满头白发。”一女同志对丈夫说。

她丈夫说：“她儿徐清不是惨，摊那么一个爹，本来人在广州集训，档案马调过去，驻港部队呢，工资跟香港挂钩，一样是营级，但月薪三千，可这回档案被面给扣了，人马调回来，一月70的津贴，要了命了，键是这辈看到头了，估计再升不了职。”

“那徐耀国到底有没有杀过二『奶』嘛？”女人问。

男人挑起饵菜，仔仔细细裹到一片半肥半瘦，软烂耙松的扣肉里，一大口填进了嘴里，仔细品尝了一番饵菜和扣肉交织在一起时，迸发出的那股咸鲜与油香，满意的哈了口气：“这谁能知道？”

“是别有吧，张爱霞人很不错，好多事情找别人办不了，找她打招呼就能办，而且你们军区本身就穷，她在，能四处活动点福利，她走了，福利估计不行了。”这女同志说。

“你啊，羊『毛』出在羊身你懂不懂？”她丈夫笑着说。

正好这时服务员来添茶，俩口就不说了。

“菜合口吧？”服务员陈玉凤笑着问。

“太合口味了，就一点，量太大，我的大胃口都吃不完，给我们打包吧。”男军官说。

如今没有打包盒，不过人们出行总喜欢带个饭盒的，陈玉凤替们菜和肉遮进缸里，男同志敲桌：“辣椒给我们捎。”

女同志说：“这辣椒明天早晨起来拌面吃，保准香。”

俩口吃的满嘴油光的走了，走时在跟陈玉凤挥手再见。

晚下了班，陈玉凤得跟周雅芳交待一下：“妈，我给过你各种菜的定量，你要按量配，不能总是搞那么多。”

周雅芳一副呆头鹅的样：“我怕客人吃不饱，会生气呀！”

王果果负责炒菜，大热天的站在烟熏火燎的灶台轮大锅，特别累，摘了帽揩着汗说：“周雅芳，咱们定好价格，一分钱一分货，这叫卖买。你不能拿客人当恩人，要搏人家的好感，该多钱就是多菜，你给得多，人家不当你心善，只当你傻，懂不？”

周雅芳给王果果端了一杯水：“亲家，咱都是乡下人，你咋懂得那么多？”

“为我原来像你一样傻。”王果果灌了一大口水说。

俩女人忙了一天特别累，俩孩陈玉凤就得带回家，好让俩妈睡个好觉。

俩女人要去洗澡，周雅芳先楼，去拿换洗的衣服了。

大人忙，孩就是玩儿，俩小丫头没人管嘛，疯玩了半天累了，正缩在一块儿打瞌睡，王果果要抱蜜蜜，她立刻睁开眼睛：“『奶』『奶』说话不算话，说好了给我串三个鱼泡泡，没有串。”

宰鱼就有鱼泡泡，王果果答应这丫头给她三个玩，太忙，忘了。

“下回『奶』『奶』一定说话算话，你『奶』这辈没偷拿过别人任何东西，没在任何事情食过言。”王果果话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惊了陈玉凤一大跳。

为她又说：“按理我确实不该拿着别人的玉走，但当徐干部的母亲在首都的医院工作，她对我们蒙自大山里的中『药』材特别感兴趣，鸡屎参、灵芝，冬虫夏草，尤其是雪莲，我家本来就是的采『药』人，当时我家珍藏的草『药』全寄给了母亲，母亲曾经写信说要送我些很贵重的东西，我以为就是那块玉。”

正所谓靠山吃山，下放的城里干部们两眼一抹黑，啥都不会。

但本地既能猎野猪，能挖中『药』，其实过得很富裕。

所以王果果为了一条裙，可以扛三头野猪去换。

为那种东西干部们搞不定，但于她来说，轻松容易就可以得到。

站在王果果的立场，徐师长的母亲亲口说要送她一样珍贵的东西，她就会误解为是那块玉，当然，误解为自己对徐师长足够好，对母亲好，母亲挺看好她，是拿她当儿媳『妇』。

但站在徐师长母亲的立场，马琳那样的女知识分才是合格的儿媳『妇』。

而要送给王果果的许是裙，或者胸罩，再别的东西。

是那句话，不停的给予，别人非但不会感恩，反而会觉得你傻。

只有公平交易，人才是平等的。

而这些汇总成一句话就是，她们必须自强自立。

不但事业，生活是。

“妈，你想不想烫个头发？”陈玉凤忽而问。

王果果下意识抚着头发笑了：“烫一下得多钱？”

这时正好周雅芳下楼梯，陈玉凤撒谎说：“一个头八块，两个十二块。”

“那必须烫两个啊，这种便宜咱怎么能不占？”王果果说：“周雅芳，明天去烫头。”

周雅芳给吓的，差点没从楼梯摔下来。

化妆品前几天陈玉凤就给俩妈买了，她们在用，明天再烫个头吧。

马琳是个军人，有她的原则，肯定不会王果果来的事说出去，但是下周末有招待，万一有领导来呢，万一碰呢，陈玉凤不能让婆婆输了气势输了人。

菜的味道要好，人要漂亮。

她要让徐师长，马司令，罗司令等人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小阿眯！

且不说陈玉凤带着俩丫头，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明天给俩妈烫个啥头。

今天周五，按理韩超不休息的。

但才从酒楼出来，走到大路，陈玉凤就见和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同志走在远处，看样，是在往师级家属楼的方向去。

蜜蜜最喜欢爸爸了，本来瞌睡的『迷』『迷』糊糊，一看爸爸在前面，顿时就精神了，示意甜甜和妈妈都不要出声，蹑手蹑脚的往大路跑去，约是想吓爸爸一跳。

推自行车的那位陈玉凤认识，马司令的儿马旭。

是公安，穿着绿制服，推着自行车，估计刚刚下班回来的。

俩人正在边走边聊。

转眼又是一周了，据说张爱霞已经办理了转业手续，她儿徐清从驻港部队调回来了，不过最重要的是徐耀国，摆明了的，当就是故意放火烧的牛棚，为了立功，为了当大，一火害了四条人命。

张爱霞头发白了又如何，她又没死过亲人，到如今是房产板的太太。

王果果一头头发一直乌黑浓密的，可最近几天鬓角白了好多。

真是失火就算了，故意放火，仇人逍遥法外，她心里得多难过？

徐耀国绳之以法是婆婆的心结。

陈玉凤估计应该是案破了，马旭才来找韩超的。

为蜜蜜要悄悄的嘛，她和甜甜只好配合，蹑手蹑脚。

然后她就听见韩超说：“马局，你当是非要学医，给马司令『逼』着当的兵？”

“我其实想学医，我医科方面造诣不差，尤其擅长男科。”马旭兴致勃勃的说：“但我爸非要我当兵嘛，怎么，想让我给你号个脉？”

“我的身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有个战友，身很不错，质没得说，俯卧撑一口气200个不带歇的，但是……”

韩超自己很纳闷，虽然套割到可能是个干扰素，但男人对自己的幻想总是很强大的，而且认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

一次不成功，非常打击自信心。

不讳忌，勇于求医。

而马旭，据说于男科方面，真有点造诣。

所以在聊正事之前，想先旁敲侧击，问问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