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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灵魂誓约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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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洛瑞安邦立大学是一所学风自由开放、学生组成复杂的学校。

    因为「她」的开放,也因为「她」在整个大陆上的学术地位,人文学院在学期都过了一半的这个时间点突然有新生转入虽然奇怪,却仍并不足以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是随后,当这个转学生住进艾梅兰二号楼的消息紧跟着传开,不仅人文学院自己内部的人淡定不了,就连作为邻居的农商学院和魔武学院,都对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克拉克·肯特」有了下黑手的冲动。

    在努泰尔大陆,十五岁这个年纪可以说是一条很重要的分界线。对于没有条件继续读书的人来说,十五岁通常就意味着成人,必须由被抚养者转为家中的劳动力,或者独立出去自己过活;而在那些有条件让家中子弟继续就学的名门豪族里,十五岁就意味着彻底挥别纯真与童年,必须真正进入社交界和家族的利益圈中,开始为家族尽心付出。所以不论在洛瑞安邦立大学,又或这个大陆上的任何一处高等学院,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关系多已与「单纯」无缘,像魔武学院之类竞争特别激烈的地方更已成了现实社会的缩影,利益纠葛与斗争时有发生,只是在校方的控制下维持在了一个并不过头的「度」里面而已。

    但不论再怎么「不单纯」,十几岁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却又满怀憧憬抱负的年纪,好勇斗狠之外,相互攀比、争风吃醋之类的事自也不在少数,即使比起魔武学院要相对「和平」了许多的人文学院都不例外,更何况就算有学院之分,这些学生终究都还是生活在同一个校园里的?所以天资不凡、容貌堪称绝色的苏萨早早就因为选修魔武学院的课程而接到了无数橄榄枝──至少递出的人都是这么自认地──而长年「宅」在人文学院里的阿德里安作为他的好友,自也不可免地落入了旁人关注的视线当中。

    因为「毫无背景」的出身、过于出色的容貌和同样出众的天赋,艾提安·苏萨在许多背景深厚的同窗眼里无疑是贴身侍官的最好人选,出得厅堂、入得书房,更上得了床。将他带在身边本身就是一种炫耀,视情况更可将人调教成优秀的工具……但人文学院学生主席的干涉和庇护让他们不得不放弃了那些或直接或粗暴的接近方式,只能暂时摆着好同学的面孔去接触这个「好苗子」。

    如果说苏萨是一朵艳丽盛绽、适合别在身上出外彰显不凡的花;那么阿德里安·法瑞恩便是一朵需要养在温室里好生呵护的娇花了──在那些留心到金发少年魅力的人眼里,这个精致纯净的少年值得一切最好的,却独独不需要自由。他适合被养在笼子里用最好的物质条件精心照料,身心都只属于他的保护者;而拥有了他的人,则能在疲惫的时候由那双金眸里全无保留的关怀与思慕中获得力量。得到了艾提安·苏萨,会让人想拿出去展示炫耀;得到了阿德里安·法瑞恩,却只会让人想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可比起看似淡漠却人情练达、处事通透的苏萨,阿德里安给人的感觉虽然单纯好骗,可那种干净纯粹、不晓世事的气质却总让人不敢太过玷染,更别提他还不像苏萨那样根基全无,而是梵顿五公之一的法瑞恩家的嫡子了。不论他的继承之位稳不稳固,要想将这朵系出名门、血统高贵的娇花收为禁脔,都必须有足以让法瑞恩公爵放入眼底的实力或地位,所以对他心存妄念的人大致也分成了两大类──一类是想在获得足够实力后将人收为禁脔的;另一类却是存着奉献守护的精神,一心以成为他的「骑士」而努力。

    当然,不论是哪一类,目前也都只有远观肖想、暗中角力的份;所以当他们知道居然有个不知所谓的转学生将要住进艾梅兰二号楼、成为近月来不知怎地出落得越发精致诱人的金发少年的宿友后,和同样被刺激到的苏萨追求者一般,他们的反应都只能用「群情激愤」四个字来形容了。

    ──直到他们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的「克拉克·肯特」。

    及腰的如瀑黑长直发、比最蓝的天空还要蔚蓝的双眼、清美昳丽的容貌,和那优雅挺拔的身形……相较于艾提安·苏萨的清艳妖冶、阿德里安·法瑞恩的干净精致,「克拉克·肯特」给人的感觉虽同样出色到足以用「美人」称之,但在因那张容貌而升起什么别样心思之前,更为引人注目的,却是他身上那种雍容傲岸、通常只会出现在那种家世、实力俱佳,且年纪轻轻就已掌握部分权力的天之骄子身上的气质。虽然学籍资料上只写他是法兰某个伯爵领出身,但在那些喜欢把事情反覆琢磨、讲话喜欢拐上七八个弯的人眼里,这个「克拉克·肯特」十有**是名门或某些顶层势力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因为某些缘故隐瞒身分来到了洛瑞安就读……类似的事在努泰尔大陆上本就不算少见,所以众人虽各有猜测,却也没有人逆天地疑心到那位理当在裴督日理万机的大魔头身上。可不论如何,看到这位二号楼新住客的相貌之后,许多人想盖布袋下黑手的心思便自然而然地淡了──在他们想来,「克拉克·肯特」的气势虽盛,但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三个类型不同的美人住一栋楼,这些人直觉的反应就是「也好」,却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一种可能。

    那种可能,叫做「内部消化」。

    ──就如同此刻正于艾梅兰二号楼某间窗帘遮得严实的寝室里上演的那般。

    「呜……」

    **的瞬间,阿德里安虽已给那足以灭顶的极致欢愉迫得脑间一片空白,可当来自情人的滚烫精水一股股射上内里之时,金发少年不论里外都敏感到了极点的身子却仍难耐地一阵轻颤,唇间亦是一声难掩泣音的低吟流泻……那种不堪摧折的脆弱无助让瑟雷尔忍不住爱怜地亲了亲情人额角,同时将方才给他折在胸前的那双长腿向旁分跨上自身腰间,让彼此原有些高难度的姿势转为了普通的面对面结合。

    然后,就这么维持着眼下的态势,满怀怜惜地抬手一点一点拭去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沾染的点点污渍。

    「师父这个样子……真是让我矛盾不已。」

    他将唇贴在师父耳边轻声呢喃道,「一方面既怜惜又不舍,一方面……却又恨不得能再多看几次、甚至用自己的东西弄脏师父的脸,让师父不论里外都充满了我所留下的气味和痕迹……」

    说着,察觉师父似已缓过了劲,原先涣散的金眸已然逐渐聚焦,耳根处更已因他方才那番淫猥的话语而浮现了一抹嫣红,瑟雷尔低笑了笑,掌中治愈术的光芒凝聚起,却没有像正常施放般直接扩散、覆盖受术者全身,而是自少年软嫩汗湿的面颊而下,一寸一寸抚过了对方骨肉匀亭、肤如凝脂的身驱。

    方才的姿势虽然给阿德里安的腰背带来了不小的负担,但以他现在的身体,缓过来也就是几个喘息的功夫……只是这种被瑟雷尔疼惜呵护的感觉太好,让半神阁下纵然清楚对方就是将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却仍是顺着徒弟的拥抱将头靠入那并不如何宽阔的怀抱中,任由那带着柔柔光芒的掌抚遍全身、一点一点消去了他身上残留的不适。

    小半刻后,当治愈术的波动消失,感觉到那深深埋在自己体内的肉柱不知怎地又有了几分重新硬起的迹象,阿德里安精致的容颜之上几分绯色再次漫开,却仍是一个使力推了推上方不知是想蒙混过去还是趁人之危的徒弟:

    「我想回法师塔沐浴……呜、拔出去……」

    「我也想……可是师父里面还咬得我好紧呢?」

    说着,觉得自己怎么样都要不够师父的瑟雷尔掌心抚上身下柔腻浑圆的臀丘往复搓揉,腰身更已恶意地使劲往师父已被他捣弄得无比软滑的**挺了挺,让全无防备的阿德里安不由浑身一颤、紧紧包裹着对方的窄穴亦是一阵痉挛,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勉强按下呻吟、似羞恼又似讨饶地喘息着轻声道:

    「不要了……已经……」

    「……师父这样的语调和声音,只会让人更想好好欺负你而已。」

    感觉到自身性器已又在师父的那一声低语中硬了几分,瑟雷尔微微倒抽了口气,却终究还是没顺着**的驱使继续胡来下去……低首覆上那双莹润的粉唇好一番蹂躏后,意犹未尽的裴督之主才有些艰难地拔出了已深埋师父体内多时的性器,将人打横抱起后直接撕开空间回到了法师塔中。

    ──也在他穿过长廊走向目的地的短短几步路间,施加在身上的术法解开,进到长年热气蒸腾的浴室里时,那紧紧搂抱着金发少年的身影,已由原先的黑发少年恢复成了俊美挺拔的裴督之主。他身上本就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袍子,怀里的师父更是未着寸缕,索性便也省下了了脱衣的功夫,直接抱着人进到了同样长年蓄满池水的浴池当中。

    「师父先在浴池边趴着吧?我把射在你里面的东西清出来。」

    「……用点小法术不就好了?以你现在的能力,怎么说都没问题的。」

    回想起以往几次「清理」的结果,阿德里安微微皱了皱眉,却终究没有挥开徒弟调整姿势让他跪坐着将上身伏趴在池边的动作……看着身前少年白皙无瑕的裸背,和那半隐在热水中的细腰翘臀,即便不久前才狠狠在对方体内发泄过一番,裴督之主却仍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音声更已重新带上了几分艰涩:

    「但这也是一种情趣么……魔法虽然好用,但有些时候……还是有必要亲自『动手』的。」

    语音初落,伴随着唇间刻意加重了声调的「动手」二字,他已然抬手轻轻揉按上了少年后颈,随即沿那直挺的脊骨一路下滑,直至落上那线条勾人的臀缝间,长指抵上那方已因被他彻底疼爱过而变得无比柔软,却依旧紧得**的**……

    「师父这里……看来还很想要呢?只是停留在穴口,周围的软肉就像是要把我吞进去似的主动卷了上来,像这样……牢牢吸住了我的手指。」

    「啊……」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顺着内里本能的吞吐吸附一口气将两根手指直插到了深处,阿德里安唇间轻吟脱口,原先伏趴着的背脊更已在刺激下难耐地如弦般向后绷了起,忍不住警告地回头用那双水润莹亮的金眸睨了徒弟一眼,却因那过于精致的容貌与并非完全发自真心的抗拒而比起威慑更像是勾引,让瞧着的瑟雷尔喉头更是一阵发紧,忍不住上前重新将人由后箍入自己怀中,同时边以指搅弄着那方盈满了自己精液的花穴边感叹道:

    「呜、感觉这一路走过来,我射在里面的东西好像都没怎么流出来呢……师父这么紧,大概也只有真的涨到不行了,才会有满出来的时候吧?」

    ──而这一回,明白自己不论如何反应都只会让身后的徒弟越发**薰心,阿德里安索性不再理会,回过头就这么趴在池畔闭目休息了起来。

    知道师父是真的没打算继续让自己胡作非为了,瑟雷尔心下暗叹,却仍是强迫自己收拾起旖旎的心思,专心致志地替对方清理起了身子。

    ──知晓师父的身分后,也唯有在床上和这样的时候,才会让他有几分正面对着「他的男孩」的感觉。只是回想起先前情事中从师父口中逼出来的答案和承诺──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定的──以及彼此间一次疯狂过一次的情事……若不是师父,又怎会包容他到这种地步?而他自己,若不是面对师父,也不会总是这样发自身心地渴望着对方、却又总免不了几分患得患失吧?

    毕竟……四百馀年的绝望和当年双手染满师父鲜血的记忆太过深刻,让他即便清楚那个本以为永远失去的人已然真真切切地活了过来、彼此也在解开重重误解后再一次成为了对方重逾性命的存在,心底却仍对这个过于美好的现实存着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他很怕,怕师父的重生和彼此的相守相伴最终都只是幻梦一场,而他也依然只能独自待在法师塔里,呕心泣血地一次次承受着法术的反噬,却比起身体的疼痛、永远是无法唤回对方的绝望更胜一筹。

    如果在经历这么样美好的一切之后,才知道一切只是他臆想出来的梦境……瑟雷尔想,这一次他一定会疯掉,再也没可能由失败中振作。

    望着身前柔顺地任由他搂抱着擦拭身体的金发少年,裴督之主环抱着对方的臂膀微紧,而终忍不住向前将头埋进对方颈间,不带丝毫**意味地开口低声道:

    「师父……和我誓约好吗?」

    「嗯……?」

    「彼此誓约……用灵魂交融绑定、彻底束缚住双方的那一种……这样一来,就算分隔两地,我也能从灵魂感受到师父的存在、师父的心情……」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下,却没敢让怀里有着无尽寿命的少年有开口的机会,深吸了口气后解释着又道: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曲折是因为误会而起;有了灵魂誓约之后,彼此心意相通,自然也能避免类似的情况再度发生……」

    「……灵魂誓约,你是说『那个』灵魂誓约?」

    在努泰尔大陆上,牵扯到灵魂的誓约不少──阿德里安曾要求苏萨使用的就是其中一种──但真正定名为「灵魂誓约」的,却只有从上古诸神尚未殒落的年代就延续下来的那一种。

    那是绑定灵魂、甚至足以刻进神核的强大誓约,不论誓约的条件或效果都极其严苛,不仅要求誓约双方必须有向对方完全敞开灵魂亦无惧的绝对信任,还要求彼此都是对方心上最为重视的对象,就连「自己」都必须放在第二位……只有全然相信、接纳并在乎着对方,并且通过了相应法则的检定,这个誓约才有可能成立;成立之后,两人的灵魂就会建立极为强烈的链结,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情感、也能透过心灵彼此沟通。这是整个努泰尔大陆所存在的时空最为强大的束缚,但如果一方检定失败或后来背叛了誓约,他的下场便是整个灵魂彻底灰飞烟灭,再也不复存在。

    所以听到瑟雷尔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时,即便彼此早已心意相通,阿德里安却仍有了一瞬间的错愕和惊诧……确认的目光因而投向了身后的男人,而在瞧见对方似有些委屈的颔首后轻轻一叹,反过身将徒弟轻轻回拥了住。

    「那就誓约吧……既然你希望的话。」

    顿了顿,「这么一来,你也能够多少体会到我已经领悟过的那些,朝突破的道路更进一步。」

    「……这么说来,如果当年西法追求师父的话,现在就没那些问题了?」

    「你觉得他通得过法则检定吗?」

    因徒弟的神来之语而为之失笑,阿德里安淡淡反问了句,凝向黑发男人的眸间却已溢满了温柔:「况且……你不是说过我们的相遇和纠缠都是命中注定吗?既然你是为了遇见我而来到这个世界,那我之前数百年的孤身,何尝不是为了等待与你相逢?」

    「……我一直以为这种甜言蜜语是自己的专利……」

    「但你是我的徒弟。」

    阿德里安虽然不懂什么叫「专利」,却并不妨碍他理解徒弟的意思。当下难得有些俏皮地这么回了句,随即轻轻低首,顺着彼此的身高差将头枕上了对方光裸的胸膛。

    「瑟雷尔·克兰西,在构筑此世的法则见证之下,以灵魂为质、也以灵魂为据,你是否愿意与我阿德里安·柯林斯·法瑞恩·克兰西相互誓约,灵魂交融,不论生死抑或时空都无法分隔你我、阻隔链结?」

    「我愿意。」

    而回应的,是裴督之主低头望向怀中爱人时温柔满溢的目光,和脱口的一句简短却无比庄严的应诺。

    下一刻,便随着这声应诺,一道耀眼的光华骤然于紧紧拥着的二人身周爆开。猝不及防的瑟雷尔只觉眼前蓦然一白、灵魂一「震」,包含感知在内、所有能感受到周遭一切的知觉感官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奇异「虚无感」……突如其来的变化与再不能感觉到心爱之人的境况让裴督之主一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却仍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尝试着「唤」了声: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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