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别怕,有我在。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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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鱼儿退了一步,躲开了李景望的咸猪手,冷声道:
“你想干什么?”
程鱼儿强作镇静,声音清冽,却不知她一对琉璃色的杏仁瞳瞪得溜圆,瞳仁颤颤,似一只受惊的麋鹿,声音也带着颤颤的尾音儿。
李景望眯着眼盯着程鱼儿的小脸,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而后眼中的贪欲和色欲更深了几分。
美人,便是美人,连受惊也娇娇怯怯,美得惊心动魄。
李景望又朝前跨了两步。
程鱼儿被站在榻前,被他这样几步赶着,腿便触到了床柱,被逼到了尽头。
李景望鼻子像大狗一样皱了皱,伸着脖子朝程鱼儿身前闻了闻,轻佻得挑了挑眉梢,闭着眼睛又凑近程鱼儿道:“嫂嫂真香。”
榻上,李景琰手猛得动了一下,眉心突突跳。
可惜,李景望色心迷了胆,压根没注意,程鱼儿张皇失措,背对着李景琰,也什么也看不到。
见李景望还有朝前逼近的样子,程鱼儿攥紧了手心,怒目瞪向李景望大声道:
“放肆,休得胡言。”
“怎是胡言,嫂嫂真香,也真美。”
李景望近乎痴迷得盯着程鱼儿的面颊,轻轻喃道。
近了看程鱼儿的肌肤细腻若牛脂,看不到一点毛孔,肌肤奶白奶白透着浅浅的绯色,眉目如画,比着这京城里他知晓的世家贵女都漂亮。
尤其那一双含情水眸,真得他浑身火热。
最关键这是李景琰的女子,李景琰的女子若是被他得了,只要想到这一点李景望便只觉全身火气朝下涌去,一时坚硬如铁。
混沌中,李景琰直立如松,面如沉水,目视前方,盯着虚空中李景望所在的位置,轻启唇角:
【该死!】
他面上清清淡淡,可是垂在身侧的手掌却是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手缝里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红丝。
他心念集中,竭尽全力调动自己的四肢,一次,两次,十次百次,他只能听到外面李景望哒哒的脚步,却一丝一毫也无法抬起自己的四肢。
【该死!】
李景琰凤眸锋利如刀,拧眉又斥了一声,这次却似乎带了些对自己无用的懊恼。
李景望目光赤裸裸,里面浑浊恶心的念头明晃晃,毫不掩饰,程鱼儿心里恶心得想呕吐。
她朝珠帘外看了一眼,天光大亮,想起院中还有十数个丫鬟奴从,程鱼儿心中镇静了些。
她不动声色朝后又退了退,目光瞥向殿门的方向,高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她连连喊了两人,可没有人进来,院中静悄悄的。
程鱼儿心中一沉,瞥见了李景望。
李景望不急不躁,正捏着下巴饶有兴致看着她唤人,见她望过来甚至扬了扬下巴,笑呵呵道:“嫂嫂尽管叫——”
“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哈哈哈。”他得意得笑出声,眉梢眼角都是小人得志的神情,斜斜睨着程鱼儿。
瞟见程鱼儿不盈一握的柳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舌头,伸出手掌量了量,一个大掌都能掐的过来,他目光又朝下看,那腰下却不纤柳,反而丰润窈窕,圆润的弧度看得他火气上涌。
身下坚硬,李景望扭着胯,像一只大蛤蟆,一步步靠近,程鱼儿忍住心里的恶心,震声道:
“这是锦王府,我是太后钦点的锦王妃,你这是不要命了!”
“哈哈,是锦王府,没准明日二爷我就是锦王。”他瞥了瞥程鱼儿姣好的容颜,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眯着眼睛痴痴道:
“你这锦王妃正好继续当着,二爷我不嫌弃你。”
美人受惊无处可逃却又不得不强作镇静,虚张声势的表情让李景望看得津津有味,也更有了征服欲。
他心情好,就不在意和程鱼儿多说两句,他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景琰,眼眸里飞速闪过一抹嫉妒、厌恶和畅快。
见程鱼儿姝色无双的小脸又白了几分,李景望心情极度畅快!
终于,终于有一天,他也能压着李景琰了。
从小到大就因为他出身不如李景琰,他是一个侍妾生的孩子,便样样不如李景琰,他的父亲先太子看不上他,他的祖父先皇也看不上他,就连他的母妃也指着他骂不务正业、只知流连声色场所。
他的雄才大略幸而现在皇上圣明看到了。
想起今日宸和殿上皇上李铭功对他的许诺,李景望春风得意,他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程鱼儿,嘴里啧啧道:
“如此美人,我这哥哥是个活死人,不能满足你,让你体会不到做女人的快乐,便由我弟承兄嫂,让嫂嫂尝尝这鱼水之欢的妙处。”
他桀桀两声,说着将手里的山桃枝随手一扔,搓着双手,弓着腰扭着胯朝程鱼儿踱来:
“嫂嫂,我来了。”
程鱼儿想不到他如此大胆。
这郎朗乾坤,院中还有丫鬟奴从,李景望竟然要对她欲行不轨之事,程鱼儿面上惨白,手心攥紧,浑身颤颤巍巍。
“嫂嫂。”
程鱼儿垂下了头。
李景望伸手一下捏住程鱼儿的下巴,见程鱼儿不动,他还以为程鱼儿认清形势没有反抗,乐得他喜上眉梢,想出口的粗言粗语换了话音儿。
他又大笑两声,只觉心中畅快无比,瞅着程鱼儿高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嫂嫂果真和我心意。”
混沌中的李景琰突然愣在原地,他看不到,只能依靠听觉,他耳朵直直愣愣,没有程鱼儿的声音。
李景琰面上清冷,利齿却咬在内腮,满嘴滑腻腻腥甜的血腥味,他手背青筋曲曲折折、鼓鼓跳动,耳骨朝外一动一动,像只他养的大狗华荣每天蹲在大门口等他,支着耳朵,眼巴巴。
可,仍没有听到程鱼儿反抗的声音。
难道,她顺从了?
李景琰唇角抿成一抹深深的直线,他眸色明明灭灭,几番辗转,幽深漆墨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没人看见,他垂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指缝里啪嗒啪嗒滴着殷红的鲜血。
半响,他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面,像平日里荣华在他这儿受了委屈垂头丧气一般。
他唇角翕动,声音轻飘的让人听不清,只依稀听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如:
“活着最重要。”
紧跟着似乎有一滴晶莹的水滴,从半空中猝然下落。
是泪珠。
泪珠直直坠入地上殷红的血迹中,将鲜血溅起一个小小的红花。
寝殿里,李景望指腹在程鱼儿下巴尖轻轻摩挲,眯着一双小眼,色眯眯道:
“嫂嫂,你可要记得今日,你是李景琰的妻,而是我李景望才是你男人。”
他凑在程鱼儿颈项间,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下,清新甜软的栀子花香,后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
“真香。”
程鱼儿站着一动不动,螓首低垂,没有反抗,纤长浓密而卷翘的睫羽扑扑闪闪,睫羽上闪着一两颗晶莹的泪珠。
程鱼儿看似顺从的姿势让李景望心头火热,四肢百骸的热量都朝一处涌去。李景望嘴巴恨不得裂到耳廓。
人这是他生第一次。
第一次,他终于要压了李景琰一次。
他浑身放松,他怂着肩膀,桀笑两声,眼睛里浑浊浓稠的色念呼之欲出,压低声音温柔许诺:
“你跟了二爷我,定好过跟着李景琰那个死人。”
“二爷我定让你夜夜笙歌,日日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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