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不从良 第82节 (第2/2页)
孟嫦曦当场扔了手中的暖炉,可她也不可能去楚王府门前大闹,各种情绪滋生,让坐在车中的她,绝美的小脸儿上一片狰狞之色。
就在这之际,从王府侧门又驶出几辆马车来,孟嫦曦只是眺眼一看,便看到了楚王的车架。
“楚王哥哥……”
她撩起车帘,屈身探出轻声呼唤,回应她的却是一众车马绝尘而去。
寒风凛凛,不知何时竟又飘起细碎的雪花来。
作者有话要说:ps:
九娘:表哥,我给你找麻烦了。
楚王:无妨。
九娘:那老虔婆肯定要使什么坏心眼……
楚王:无妨。
九娘:萧家那群人是典型的闻到肉香便蜂拥而至的货色(当然不包括我)
楚王:无妨。
九娘:【掀桌】你除了无妨还能说点别的吗?
楚王:【停顿半刻】呃……不怕,咱不惧他们。
☆、第83章 42.0
==第81章==
那汤泉庄子离长安城并不远,乃是御赐之物。
上辈子九娘便有所耳闻,却是从未去过。据闻是因楚王为腿疾所困,每到阴雨或者寒冷天气便会疼痛难忍,所以承元帝特意赏下来用以给楚王疗养身子的。
庄子并不大,但一踏入就可见奇异之色,此时正值寒冬,入目皆是一片萧条之色,白雪皑皑,可庄子中却偶现绿意,在这一片苍茫的白色中实属难得。
马车驶入庄子中,一直到了院前方才停下。之后九娘和楚王俱都下了车,其他事物自有一干下人等处置。
室中的地龙早已燃起,这会儿地龙还是比较罕见的,据闻是将地面下通上烟道,日夜不停歇的烧火,热气自然顺着烟道蔓延整个屋子。至少在安国公府,九娘是没见过地龙的,上辈子也仅仅只在楚王府中见过。
九娘的房间也被安排在这栋建筑中,与楚王的房间一东一西,两两相对,莲枝此时也被安排了过来,服侍九娘回房换下厚重的大衣裳。
到了房中,九娘才在莲枝口中得知她离开后的后续。
原来萧家所跟来的一干人等俱被遣了回去,只留了莲枝一人,楚王府安排这项事务的人并未说其他,只让人带了话回去,说是楚王去城外汤泉庄子疗养腿疾,将九娘子也带去了。至于萧家人会如何想,只能随他们。
但九娘可以想象的到萧家人知道这一讯息后会是什么表情,以后大概不会少了麻烦,可楚王这么车马放明的给自己当了靠山,不得不说九娘心中也是有几分喜悦的。
包括莲枝,也知晓九娘子能登堂入室楚王府代表着什么含义,见到九娘后两眼灼灼发亮,却是欲言又止。
一直到屋中只剩两人,莲枝方才开口道:“以后娘子再也不用怕府中那些幺蛾子了,老夫人也真是,非要赶鸭子上架这么一趟。幸好楚王殿下还记得小时候与娘子的情义,若不是此番可是丢了大脸。”
生在世家大族中,没有父母长辈庇护,所仪仗的不外乎是‘脸面’,上面人给你脸,你有‘势’。自然从上到下俱为通达,若不然光下面的那些小鬼就足够难缠的了。
萧九娘如今在萧家,看似超然物外,实则形单影只毫无仪仗,虽有个县主的身份,可府中比她位高者比比皆是,且不说有个朝霞郡主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了,那些个长辈仅凭一个长者的身份便足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莲枝在九娘身边服侍已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想得比其他人更多,萧家的一些处世之道,作为世仆之家出身的她也是能够管中窥豹的。娘子日后总要嫁人,萧家人只看中利益,若是有个对娘子有些幼时情分的楚王殿下在,日后也是能给九娘子操心些许的。
百利而无一害之事,莲枝自是乐见其成。
帮九娘褪了身上的大氅,莲枝感受了一下室内的温度,便给九娘换了一身的夹衣。这衣裳是有人备好送来的,一并送来了好几身少女的衣裳,衣料俱是上等,颜色鲜艳纯美。不得不说这楚王府的下人办事干练,九娘穿上这身水蓝色莲纹小袄及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居然不大不小正正好。
脚下的地龙烧得非常舒适,不似炭盆那般燥热,而是整个室中俱温度宜人,莲枝忙碌了一会儿,竟然出了一身薄汗,于是赶忙避开去将里头所穿的衣裳褪了两件。
出了房间,去了堂间,楚王也是一身简便的衣裳,方才肩上所披的滚金边的鹤氅及黑狐皮嵌玉皮帽已经褪下,看起来十分清爽。冰凌纹槛窗大开,正对外面一处梅林,枝梢上的红梅含苞待放,明明温暖如春,却又有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窗下有几,几上有茶,并有糕点鲜果。
见此,九娘精致的眼角弯起,去了楚王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表哥,你可真会享受!”
楚王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表哥,你的腿如今没什么大碍吧?那汤药还在用吗?”
这个问题之前九娘便曾问过,楚王表现的淡然,她便没怎么上心。此时坐在这汤泉庄子中,九娘想起楚王这次出城的借口,心中这才升起了担忧。
“无碍。”
“若是无碍,怎么……”怎么会想起来这处汤泉庄子?
后面这话九娘并未说出,可楚王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两日朝中热闹,本王索性避出来,也免得平添烦扰。”
到底为何会热闹,楚王未说,九娘也没有问,左不过就是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
九娘并不知晓,之前她对楚王所说阮灵儿之事,楚王早已开始办了。只是既然设局,肯定是悄无声息的,这也是九娘为何见楚王这边一直没有动静的原因。这个计划九娘只是给出了一个大致框架,具体则由楚王补漏,阮成茂乃是尚书省右仆射,位高权重,又有前徐仆射余荫在身,想要在对方身上耍手段,是难之又难。
难,但并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