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可曾对孤动过杀 (第2/2页)
慕襄回过神,嗯了:“陈刻的针该拔了。”
于是来这的最初目的瞬间被慕襄抛之脑后,带着金辰兔和师禾一起往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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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刻依旧昏『迷』不醒,面『色』苍白了多,不过看起来没有之那么渗人了,诡异的『潮』红也退散。
慕襄注意到,这次师禾没有叫他不要靠近。
金辰兔从慕襄怀里跳了下去,有些兴奋地围着陈刻叫。
直到师禾回了,慕襄回过神来:“还是细针?”
师禾嗯了一,他俯将陈刻上的针一一替换:“殿下今日似乎时常走神。”
慕襄语气冷淡:“可能是昏睡太久了。”
师禾微微一顿,又道:“殿下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好与不好,又与国师何干?”慕襄往后退了些,丝毫不在意君不坐臣位之说,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阴郁冷漠地等待着师禾忙完。
师禾没再说什么,一炷香后,总算是替换完全。
香香似乎都等累了,还主动跳进了慕襄怀里,闭着眼睛趴下。
这一来二去,便是一上午过去了,回去途中,慕襄总算主动说了句话:“国师这几日未休息好?”
虽师禾步伐一如既往的平稳,但慕襄总觉得他面『色』要比几日差了多,有一种随时可能随风飘走的感觉,抓不了,留不住。
师禾还未说话,尚喜笑呵呵道:“陛下昏『迷』这几日,国师大人一直养心殿贴照顾着。”
慕襄古怪地看了眼师禾:“贴照顾?”
尚喜低道:“陛下这几日常有咳血,夜间也是,国师大人不放心离开。”
慕襄:“……”
咳血算是较严重的病情了,那日中蛊后,慕襄只是觉着自己浑发冷,浑无力,但却没觉得体内泛痛,也不曾想咳血。
后劲这么大?
慕襄刚想开口质疑,却没想到师禾顺着尚喜的杆子来了一句:“殿下无事好。”
“……”慕襄瞪了眼尚喜,尚喜『摸』『摸』鼻子不知所措,他所言句句属实。
走着走着到了未央宫,慕襄看着师禾的背影:“国师大人不妨老实些,只要别想着离开这皇城,什么都可以给。”
师禾没应,而是问道:“陛下可在未央宫用午膳?”
慕襄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有气没处发。
他冷着脸跟在师禾后,把金辰兔从尚喜怀里拎出来:“孤来看看一见如何了。”
师禾配合道:“嗯,顺便用膳。”
一见住在未央宫偏殿,看着气『色』不错,见到慕襄连忙行礼:“见过陛下,见过国师大人。”
“起来罢。”慕襄上下打量了番一见,“可还有不适?”
“还有些晕眩,不过不碍事。”一见如实道,“陛下有何吩咐?”
慕襄顿了半晌,道了句好好歇息行又问:“什么时候醒的?”
一见微愣,而后道:“那日陛下吩咐属下来找国师大人,当晚便因蛊虫晕了过去,不过国师大人医术高超,属下第二日便醒了。”
慕襄:“……”
他看向师禾正在收拾针包的背影,觉得自己昏『迷』的这三日大有问题,可又抓住具体缘由。
他和一见中的是一样的蛊虫,一见虽女儿,但体骨定比他好上不少,可一见今还觉得晕眩,他却毫无感觉甚至觉得精力充沛。
况且是同样的蛊虫,一见第二日便醒了。
但师禾显不会解答他的疑虑,两人没有一句交流地用完了午膳。
倒是宫女收走食碟后,师禾说了句:“本座还有些事,殿下请自便,累了可去榻上歇息一会儿。”
慕襄也没走,看着师禾拿出了几个瓷瓶,坐在书案调制着什么。
书案花瓶里的栀子花换上了新枝,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许是看久了,慕襄还真小睡了会儿,只是睡得不太/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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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像是漏了风,慕襄低看去,发觉自己心脏处是空『荡』『荡』一片,周围血淋淋的,墨青『色』袍子也被浸湿了。
他愣愣地抬起,不可思议地望着上之人的脸,这次他无比清晰地看见了师禾的脸。
向来爱洁的师禾双手沾满了鲜血,一手拿着一只带血的青簪,一手捧着一个热腾腾、还依稀跳动着的的心脏。
什么……
他想问,这么容不下我吗……可却没能发出任何音。
心中满满的悲怮说不出口,硬是把慕襄憋醒了。
他有些愣神地望着窗边扔在忙活,但脸『色』看起来比午间还要差些的师禾,突兀地问:“国师过去这些个日日夜夜,可曾对孤动过杀心?”
他快得到师禾的回应:“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