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钻牛角尖 (第2/2页)

“好，交给我，你上去吧。”白修远立刻叫人把杀手扒拉了下来。

程清上了车，进去之前，突然间想起来什么，对白修远道：“你先叫人把车马都赶到有水的地方，必须要先洗一下。”

他们这些人，刚刚杀过了人，就这样去拜见佛主，未免也太不尊重了一点。

白修远笑着点头，道：“好。”

程清进了马车，看到赵凝白复杂的眼神，摸了摸鼻子，不由得问道：“小凝儿，怎么了？我的脸上是有什么很脏的东西吗？”

赵凝白摇了摇头，道：“没有，姐姐，你杀人了？”

刚刚听到程清那样吩咐，赵凝白简直不寒而栗，她的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人？

一句“不能让他活着回去”竟然能够说得那么自然，好像这句话说过了很多次一样。

程清靠着车壁双手环胸，坐了下来，问道：“小凝儿，你很怕我？”

“我不怕。”赵凝白咬着下唇，再次摇摇头。

程清笑得有些落寞地道：“可是小凝儿，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的确是在怕我。”

“是，我是怕你，我觉得这样的你很陌生，你怎么能够杀人呢？”赵凝白不敢置信地道，之前她们被人调戏的时候，姐姐都不是这样的，她都只是教训他们，然后叫来了官府的人。

程清很快就恢复了原来云淡风轻的样子，道：“你应该听得出来，我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对吗？”

赵凝白咬着下唇，神情更加复杂，没有回答。

她以前可能也是猜想过的，可是猜想过的，和亲眼看见的根本不一样。

旁边的赵无燕忍不住为程清辩解，道：“凝白，你怎么能够怪姐姐？她没有错。”

程清有些讶异地看向她，这小丫头的确是颗好好苗子啊。

这种事情上面，都拎得清楚孰轻孰重。

不错，如果那个人不杀掉的话，回去报告了他的主人，那么必定还会引来追杀的人。

所以她才当机立断，这样做下决策。

“九皇姐，怎么连你也？”赵凝白惊讶地看向了赵无燕。

赵无燕正经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如果不是姐姐狩猎当日杀了那些刺客，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够活着回来？当时去那里支援我们的人，一个也没有。凝白，你不觉得害怕吗？一个人善良，也要有底线的，难道为了善良就要葬送自己的命吗？”

“不，不是这样的。”赵凝白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了下来，她不是这个意思的，不是。

程清今日对赵无燕刮目相看起来了，还以为她只是个小兔子一样可爱的小女孩，没想到还有这样独到的见解。

“不是这样是怎么样的？”赵无燕咄咄逼人地问道，这一刻她脑海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不允许别人这样说程清，这个人就算是她的妹妹也不行。

赵凝白难过地道：“他不是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嘛，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不能！”赵无燕道。

“为什么？他已经没有反抗之力，就不会去报信，也不会威胁到我们了啊。”赵凝白钻起了牛角尖。

“这……”赵无燕脑子里突然空白，想不出来什么理由去回答她了。

程清在旁接道：“因为他失去反抗力只不过是暂时的，等他一恢复，就会换一种手法来对付我们，到那时候又该如何？”

“这，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万一他觉得你们厉害，逃跑了呢？”赵凝白问道，脸上还挂着泪，然而已经是个好奇宝宝地望着她就。

程清勾唇，好整以暇地闭上了眼睛，懒懒地道：“那么他在杀手这一行上，也就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