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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从良 (第2/2页)

班长大人气得将试卷塞柜子里:“你等着梁文,我这作业不传你那了,你自力更生吧!”

梁文对这种威胁不屑一顾,扭头就喊俞绥:“绥儿,最后发的那两张卷子你写了没有?”

那两张卷子现在不急着交,但是他们怵老师突击检查。那正好是数学老师布置的作业,文三的数学老师个儿不高,但是脾气大,平时讲课都板着脸,不太好对付。

俞绥没给梁文回应,回应的是杨飞文:“他可能没带,我刚才翻了没看着,找别人吧。”

他们在教室周围看了一圈,目光从晏休身上掠过,到底没敢冲晏大部长开这个口。

人家好歹是纪委,纪委这会儿对他们公然“犯罪”的行为视而不见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他们哪里敢再拖部长当共犯。

现在那个唯一敢跟晏大部长叫板的,还用后脑勺冲着他们,他的手肘抵在桌面,手腕虚搭在后颈上,睡得天昏地暗。

“他来得挺早的。”前面有个同学笑着说,“可能玩了一晚上游戏吧。”

他旁边的女生打了个哈欠:“同人不同命啊,我补了一个晚上作业,醒来还得继续补......”

直到老顾过来敲门喊他们去会议厅参加开学典礼,这场混『乱』的补作业大会才暂时休战。

俞绥睡得很沉,看上去可以一直持续这个状态一个早上。

晏休起初等了一会儿,连老顾都探头点了他们两个一下,他才伸手去拍俞绥。

好在俞绥还记得自己在学校,尽管眼梢都是不情愿的意思,但好歹起来了。

“干什么?”俞绥『揉』了『揉』太阳『穴』。

晏休顿了顿:“开学典礼,要去会议厅。”

俞绥坐在那消化了会这句话,缓慢地问:“就我们俩?”

“......”晏休确定了,这玩意儿果然没醒。

会议厅对于教室来说有些遥远,他们要穿过八字楼,慢慢走过的去的话能走十几分钟。但是开学典礼快开始了,如果不想在开学的第一天就引人注目,他俩必须快点过去。

大少爷对自己怎么走过这一段路的几乎没有印象,他人处在极致的困倦当中,无所不用其极地找机会养精蓄锐,能闭眼绝对不睁眼,能挨着绝对不自己站着。

他这个无赖耍了整整一个早上,论谁跟他说话都得不到一句正经的回答。

第一天开学往往很多事,要分发新的教材,要交作业,还要辨认新的老师。

俞绥半是『迷』糊地拽晏休一下,指着自己:“我马上要掉线了。”

晏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能认人吗?”

俞绥一把握住他的手指:“晏休,别闹。”

然后他闭了下眼睛:“不行,我真掉线了。你帮我收......”

大少爷说掉线就掉线,往桌上一趴,一动不动了。

晏休垂眸看了他一会,认命地把他桌上那垒教材挪到自己的桌面上。后来他干脆折了一张立牌,画了个箭头,写上“已挂机,勿扰”,然后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

俞绥下了课就睡,上课就拿课本盖着发呆。中途有一堂课他完全没醒过来,额头抵着课本睡了一整节课。

俞绥觉得自己大概只剩下一魂一魄在这具躯壳里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他误把姜当成土豆嚼进去,这才一个激灵,醒神了。

“就是作业提前写完了也不至于就玩一个晚上吧?”杨飞文说,“瞧瞧这两个熊猫眼,报应。”

梁文也是倍感惊奇:“不是玩游戏吧,我刚才特意上线看了,没看到你昨晚在线啊?”

俞绥拧着眉,静默地等牙齿的姜味散掉。

一双筷子从他眼皮子底下闪过,落到他的餐盘上,从那个姜葱炒土豆丝炒肉里夹走了一根姜丝。

俞绥一顿,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某人不容忽视的超强存在感。

奇怪的是他这一个早上赖在晏休旁边居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极困的时候某些心思已经藏得一干二净,所以他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但他现在醒了。

那双筷子又伸过来,挑走了另一根姜丝。

晏休可能嫌这个姿势不方便,他伸手将俞绥的餐盘往自己这个方向稍微拨了一下,伸筷子井井有条地把姜丝从他的餐盘里一根根挑了出去。

“吃慢点。”晏休声音低低的,很平静,似乎已经习惯这么照顾人了。

俞绥抓着筷子往餐盘上轻轻一抵,片刻后,他鼻音浓重地哦一声。然后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打了个哈欠,说:“好困。”

然后他低下头,没再往旁边看。也就没注意到晏休在他说完以后微微侧目,投过来有些疑虑的眼神。

俞绥其实压根儿没胃口,就是硬往嘴里扒饭。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晏休应了一声:“那中午多睡一会。”

俞绥敛眸,大石头重重落地,他在心里低叹了口气。

-

寝室楼中午回去还要打扫卫生,收拾床铺。

不过因为这次假期并不长,所以寝室状况还好,要打扫的地方不多。早上宿管大爷又替他们开门窗通风过,以至于他们不需要怎么收拾就能睡了。

俞绥是真的困极了,闭眼就睡。

这次梦里干净,黑咕隆咚得什么都没有,醒来就到了下午的上课时间。

“上课么?”杨飞文在底下等他。

“......上。”俞绥跳下床,跑到洗手台边很快地冲了把脸,然后扬手换掉上衣,跟杨飞文一块去教室。

“你醒了啊?”杨飞文揶揄着说,“我真想把你早上那模样拍下来,行尸走肉知道么,你就像被晏哥牵着的提线木偶。”

俞绥这会儿对晏休这名字敏感:“尸就尸,就别扯木偶了。”

杨飞文不干:“绥儿,你信不信等今天大伙儿回去缓过开学这个劲来,你俩又得登上贴吧热门。”

俞绥懵了一下:“......为什么?”

以前听人嗑他和晏休的cp时那个心态和现在完全不同,他现在就不怎么听得了杨飞文在他面前叭叭这个,感觉像把他扒开来摊在阳光底下任由凌迟。

杨飞文用一种“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的眼神瞅他:“你以为你那些课本谁帮你收拾的?作业谁帮你交的?哦——某人还帮你挑姜丝......”

“行了。”俞绥嘴角抽了一下,冲他做了个封口的手势,心里已经愁起来了。

下午晏休比他到教室早,俞绥一进门就对上晏休的视线。他挥手,算打过招呼,然后从晏休身后猫进座位里。

“醒了?”晏休问。

“嗯。”

过了会,俞绥又客客气气地说:“谢谢。”

“......”晏休似乎看了他一眼:“你谢谢真多。”

俞绥把嘴闭上,不搭话了。

某人开学之前大张旗鼓地摆出新的一个学期要老实本分的模样,结果开学的第一天先是睡了一个上午,下午又戴上耳机补起作业来。看上去十分忙碌。

但他只有第一天这么鸡飞狗跳过,这个星期的接下来几天,大少爷表现得非常积极向上。

早上按时到教室,上课听课记笔记,下课抽空写作业,晚自习如果腾出了时间,可能会去找乐理老师上课。

他不犯懒了,也不违纪了。

只有体育课还是捧着手机安安静静地在观众席上坐着,一副不被需要的可怜样。

晏休这周执勤的次数不多,偶尔出来一次,时间也不会很长。

郑子安从他身后过来:“詹妮通知你晚上开会。”

晏休将袖章塞进口袋里,看了他一眼:“不去。”

“不好吧。都这个时候了。”郑子安说,“会长也就是急着找接班,这都是她最后一个学期了。”

晏休抿着唇摇摇头。他把记事板翻了过来,抽出一支水笔来,漫无目的地在记事板上画了一条线。

文三这节课正好是体育课,不过球场上的人都不是平时那几个。俞少爷犯懒,唐泊虎伤了脚,晏休不在,梁文因为作业没补齐被老师扣留了。

剩杨飞文,他自己玩特没劲,就跟着俞绥到处走走。

他们俩从小卖部出来,拎了一袋子水,正好看到篮球场边缘站着说话的晏休和郑子安。

杨飞文喊了一声。

晏休回过头,眼疾手快地接住抛到他怀里的冷饮。

大少爷站在三步远之外,似乎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你袁阿姨请你的。”

旁边还有个郑子安,但是俞绥没冲他扔。俞绥走近他们,拉开塑料袋子,让郑子安自己挑。

等郑子安挑完,俞绥就喊上杨飞文,两人摇摇晃晃地走远。

“他可真白——”郑子安拧盖喝了口,扭过头问,“休,你怎么说服他把头发剪了的?”

他停顿了一下,改了口:“不对,你怎么劝他从良的?”

毕竟跟着晏休抓过俞绥几次,郑子安隐隐约约清楚俞绥本来的模样。

可他说了半天,晏休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部长?”郑子安喊他。

晏休回过神,这才应了声。他垂眸拧开瓶盖,轻啧一声。

“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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