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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更讨厌 (第2/2页)

后悔已经来不及,余湘开始尝试数羊大法。

数到八百多,宁勉推门进来,余湘瞬间忘掉数到多少,他因她的错愕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

宁勉躺下,熄灯。

余湘瞪大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房间,越来越精神,并且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而腰酸背疼,她忍不住翻了个身,侧躺。

难受,翻身。

第三次的时候宁勉发声:“睡不着?”

“……嗯。”

余湘索『性』大大方方翻个身,平躺着:“你也睡不着?”

宁勉沉默片刻:“被你吵到了。”

“要不我回宿舍睡吧?”

余湘也知道宁勉睡觉轻,很容易被吵醒,今天早上明显是睡眠不足,她挺想再喝点酒,希冀能安然入睡。

宁勉没答应:“不用,你为什么睡不着?”

“因为你在身边躺着激动的了呗。”

嘴炮谁不会,想到宁勉可能更睡不着,余湘觉得挺解气的。

果然,宁勉因为这一句沉默了更长时间才说:“我怎么觉得你没有那么喜欢我?”

“怎么会,难道你是在暗示我对你不够主动吗?可是我们俩都躺在一张床上了,如果再主动亲你那样会怀孕的,有孩子了你就更讨厌我了吧?”

幸好没开灯,她才能说出这么弱智的话。

啪嗒一声,宁勉打开灯,支起身子用难以置信的眼神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大学是自己考的吗?”

余湘死命掐大腿不能笑出来,无辜的眨巴眨巴双眼:“当然是我自己考的啊,你可以拿出来试卷我再做一遍,我可以做满分!到底怎么了?”

她这么大的姑娘不懂夫妻之事的大有人在。

宁勉认真分辨她神情,半晌默默无言的重新躺下,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你睡吧。”

“好吧。”

余湘闷闷的拉起被子盖严实,转过身看向窗子的方向,『揉』『揉』掐疼的大腿唏嘘不已,明天得继续和系统示弱卖惨,为了契合原文命运,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宁勉半信半疑的盯着她后脑勺看半天,早忘记刚才和她纠结的问题,愣怔半天关上台灯。

夜深后,两人渐渐有了睡意,经过一晚上磨合,余湘记得身边睡了个大活人,睡姿安分很多,她睡熟后,宁勉才阖上眼,安心睡去。

余湘觉得清晨醒来还是和昨天一样,她先去洗漱,回来啪啪啪护肤。

宁勉站在盆架上方的镜子前,捏捏眉心,有瞬间恍惚,他刻意放慢速度回房,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言犹在耳……

宁勉面无表情的下楼。

余湘已经在陪圈圈玩了,下了一夜雨,外面有积水不好牵狗子出去,就和狗子玩扔飞盘的游戏,还准备了圈圈的早餐。

周芩韵咬着牙刷在门前溜达,随意来了一句:“我咋觉得湘湘对圈圈比对你还热情?”

宁勉连咳了好几声,疑似感冒。

周芩韵斟酌片刻,嘱咐了一句:“天冷,注意点别感冒传染给湘湘……”

她是不好意思管儿子儿媳房里的事,但是结婚才两晚就感冒,还是悠着点的好。

闻弦歌而知雅意,宁勉想到昨晚听到的两句话,忍不住脸黑,盯着和狗子玩到乐不思蜀的罪魁祸首,绷着气去厨房找杏姨要姜汤。

昨晚半夜……

宁勉又被挤醒,准确的说是夺被子冻醒,与他挨着的是余湘手臂和小腿,他睡意悄然消失,按开台灯才看清床上的情形。

余湘右腿盖着她自己的被子角,大半被子落在床下,左边半边身子抓着他的被子盖,他起身的功夫,她又抓走更多他的被子。

宁勉靠在床头凝神看了她半晌,没来由打了个喷嚏,而后下床将余湘的被子放到床上给她盖好,再小心翼翼抽回自己的被子裹好,可是还没睡着就觉得热到出汗,他只得松开被子,又警惕的看看睡熟的余湘……

长长叹气。

早饭后,余湘听见宁勉的咳嗽声愈演愈烈,想起昨晚上她似乎也被热醒过,他们俩一人一被窝,可莫名的就是比一人睡一床温度高,于是贤妻一般关怀:“你是不是蹬被子了?”

宁勉神『色』复杂:“……不是。”

“噢。”

她没有多问,特体贴。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周芩韵早早准备好了回门礼,而且天气也晴朗起来,催着余湘和宁勉尽早去余家拜访。

路上难免遇到熟人,这打趣更不加掩饰。

“新媳『妇』回娘家啊!”

“怎么没见新媳『妇』出来串门啊?”

余湘跟着宁勉喊人,幸好多数人她都认识,路过裴家的时候,余湘特地往胡同里看了看,没看到林姥姥出来,尽管他们住在同一个家属院,他们两个还是得先去余家。

林宝芝大清早就在等着,又怕俩人来得早,又怕路滑俩人来的慢,终于等到俩人过来,忙到门口迎。

“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做亲妈的第一眼肯定看余湘的脸『色』,看她一切都好,顿时放心不少,笑着将新姑爷迎进门。

“这两天怎么样,睡的习惯不?小勉啊,湘湘年纪小,她要是有不周到的地方,你记得提点她,俩人商量着过日子,知道吧?”

宁勉答应的很恭敬。

余建奇也在家,听二人喊了爸,笑容欣慰:“咳,你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余湘,以后不许任『性』,要懂事一点。”

余湘笑容不变,玩味的反问:“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

余建奇笑容一顿,含糊道:“行,懂事最好。”

回门的日子,娘家也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余家祖辈已不在人世,余建奇的兄妹都分散在各地并不在燕城,亲戚关系相对宁家简单很多,林宝芝夫妻是请假在家,余『露』和余威都在中午回来吃饭,这顿回门宴,按说大舅哥要灌新姑爷不少酒,林宝芝备了很多酒菜。

多数硬菜都已经准备妥当,需要热炒的小菜在临近饭点时准备。

林宝芝拉着余湘悄悄在厨房说:“你爸其实是舍不得你,嘴硬而已,你越是和他呛,他越是这样,别跟他呛就行了。”

余湘无所谓的择菜:“我非得讨好他吗?”

林宝芝一噎,叹气:“咱先不说这,正高兴呢,对了,中午『露』『露』也回来吃饭,我看她最近挺老实的,好像还有了个对象,俩人正熟悉着,说不定也快了,估计以后就不会犯糊涂了……”

她无非是想中午的餐桌上能够和谐点。

余湘却来了兴趣:“妈,什么军人啊?是不是我爸介绍的?还是他同事?”

“都不是,是『露』『露』在外面认识的,她没好意思跟我细说,估计现在还没有确定关系。”

“噢,这样啊,那别让余『露』吃亏就行。”

林宝芝一喜:“你不生她气了啊?”

余湘耸耸肩:“你看我回来提过几次当初的事,是我爸和余『露』非得说,好像我不说原谅,他们就寝食难安似的,都是嘴上说说,我听的能不心烦吗?”

如果再抓着不放,倒显得她多事,况且也不算真正的松口。

“对对对,我就知道我大闺女最大方,咱不跟他们计较。”

林宝芝喜滋滋的炒菜,怕油烟熏着余湘,就把人赶了出去。

翁婿俩正在客厅聊天,见余湘出来沉默片刻,余建奇不自在,找了个由头:“余湘,你带宁勉在咱家四处看看,有道菜你妈不会做,我去看看。”

余湘哦了一声。

人走后,剩她和宁勉面对面,宁勉被她一看,又咳嗽起来。

“你不会真的感冒了吧?”

“有点。”

余湘想了想:“那下午回去抓点『药』吧,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先去的是余湘出嫁前住的房间,这房间原先余威住过,余湘在里面住的时候不多,如今依然保持整洁,但却看不出多少她住过的痕迹,房间里还挂着一副羽『毛』球拍。

“你喜欢打羽『毛』球?”

“不是,余威的。”

宁勉微微蹙眉,想起她回城后一直住在裴家,随后紧接着开学,便知趣的没有多问,逛到院子外面,他目光扫过花盆底下的瓷质盆托顿住。

“这个盆托?”

余湘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是我嫁妆啊!来,你帮我把花盆拿起来。”

宁勉依言照办,花盆上还有不少泥土沾在手上,他也没嫌弃,等她拿走盆托将花盆放回原位。

盆托一如当初,余湘擦掉上面的土和水迹:“这是我回城后在旧货市场买的,姜睿匀也在,本来是我买一个铜镜的借口,捎带脚砍价的,不过我觉得还是拿回去给我自己的花当花盆托比较好。”

宁勉一琢磨:“它在这放了好几个月?”

余湘点点头:“怎么了?”

他看到盆托底部的徽记,以及瓷器的年代感,慎重地说:“没事,就是有点浪费。”

余湘心底也有后怕,她当时确实是随手放置,后来彻底忘了这东西,不过静置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有人觉得她在旧货市场一次买到两件古董太妖孽。

她找来个布袋将盆托装进去。

宁勉看她随意的态度忍不住提醒:“你小心点。”

“怎么?很贵重吗?”

“可能,回去可以借给我看两天吗?”

“可以啊。”

宁勉道谢。

俩人回到客厅,午饭出炉,林宝芝正准备让他们到餐桌边坐下的时候,余威和余『露』才匆匆回来。

林宝芝笑着抱怨:“让俩娇客等着你们呢,快点洗手吃饭。”

余威挠头:“局里有个案子,我这是抽空溜回来的。”

余『露』歉意的解释:“今天学校发工资,忙了一会儿。”

林宝芝又不忍责怪了,都到餐桌坐下,宁勉给余建奇倒酒,也没忘大舅哥,他喊了一声哥,余威反倒不自在起来。

余『露』神『色』如常:“姐,姐夫。”

余湘答应了,神『色』带着一抹得意,特意问:“余『露』,咱妈说你交男朋友了,什么样的人,怎么不带回家看看?”

看起来无疑是因为自己嫁的好,才催着和妹妹比较。

余『露』握紧筷子,微微一笑:“姐,我们……关系还不确定,以后吧,到时候肯定会让姐姐见的。”

她特意咬重最后四个字。

余湘蹙眉,继续笑着说:“那好啊,我等着。”

听余『露』的意思,那人一定是她不方便见,或者不敢见的人了。

余威好奇的问:“那人做什么的?我怎么没听说。”

“哥——”

“行行行,我不问,反正我是比不上你们俩这么速度。”

余威的语气很光棍,前不久同事介绍给他的对象,在他两次因为案子放鸽子后和他吹了,未来结婚遥遥无期呢。

林宝芝挺乐观:“你也别发愁,先陪你妹夫吃饭吧。”

“好,来,咱喝酒!”

因为余威下午还要工作,所以灌酒也是走个过场,宁勉陪着老丈人喝了不少,余建奇有些醉了,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六年前的时。

“那时候啊,余湘就是不懂我的苦心,跟我要害她一样,你说我工作这么多年,怎么能因为自己闺女,嗝——你踢我干啥?”

林宝芝恨不得夺过酒瓶子把酒灌到余建奇脑袋里,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算揭不过去了,笨死得了!

余湘托着下巴:“爸,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道歉啊?”

余建奇握着酒杯没说话。

“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拉着宁勉想换话题。

余湘讽刺一笑:“既然说不出来,以后就别提这茬。”

没有对错的事,余建奇之所以提着不放,明知道亏欠‘余湘’,却因为大家长的面子,不愿意承认对女儿的教育不够用心,和当时塞上火车的狠心。

她也不想和余建奇掰扯这点陈芝麻烂谷子,闷在谁心里谁梗得慌。

宁勉神『色』清明,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语,只是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放下后,往余湘的方向推了推。

下一刻,他收回手,这是似曾相识的酒后放纵。

只是因为她。

余湘微怔,端起水杯喝掉一半,茶壶里是林宝芝冲的白糖水,甜滋滋却不腻人,她笑笑,夹起喜欢吃的藕夹细嚼慢咽。

余建奇垂着眼皮吃菜,余威朝林宝芝挤眉弄眼的暗示,她渐渐欣慰起来。

余『露』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慌『乱』,一种什么事不受控制的心慌,她抓紧筷子。

不会的,不会的……

餐桌上凝滞沉默之后,在余威的带领下重新恢复气氛,一桌人吃到最后,还算愉快。

回门这天两人不能在余家久留,何况余湘还想去看看姥姥,坐到三点多钟,宁勉醒了酒,两人才从余家离开,走时也没忘带上装着钧瓷盆托的布袋。

路上宁勉骑的不快不慢,走在安静的路上,他轻声问:“当年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他们两家并不是认识,发生了什么事,他无从知晓,只从余建奇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部分情况。

余湘轻描淡写:“我不愿意下乡闹出来的,我爸这人你也看出来了,很重规矩,今天如果不是你在,我们俩估计又得闹。”

他不再问,可心底还有丝疑虑。

余湘觉得他有点奇怪,戳戳他后背:“宁勉,你真的醒酒了吗?喝酒不骑车,你别把我载到沟里哦。”

他勾起唇角:“放心,掉进沟里摔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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