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搞破坏 (第2/2页)

“宁勉哥哥太客气啦。”

他又道谢，两人互相道别后余湘离开，转身便换了脸『色』，这人怀疑她来医院的目的？可她怎么能算到宁老太太哪天来医院？

余湘腹诽着回家。

宁勉回去的路上碰见一高个男青年，长相透着一股阴柔美，自来熟的拍拍他肩膀，笑着问：“刚才那是谁？长得真漂亮，是不是宁『奶』『奶』给你找的对象？”

“少胡说，不是。”

“行行行，看宁『奶』『奶』怎么唠叨你，我也是刚知道宁『奶』『奶』来医院了，怎么样，没事吧？”

宁勉摇头：“没事。”

林飒跟着松口气：“那就好，对了，我之前见过的你们大院邻居，那位叫余『露』的姑娘，你还没帮我介绍，她没对象呢吧？”

宁勉轻轻挑眉忍下笑意：“那你最好找好机会，有人跟你一样的想法。”

“谁？”

“你可以猜猜。”

林飒灵机一动：“是不是姜睿匀那小子？你们住一个院，他肯定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行，你得帮帮哥！”

“看情况吧，说不定人家真的成功了呢？”

“不是吧？那姑娘有姐姐妹妹吗？”

宁勉一顿，敛去笑容：“有，不过我不熟。”

林飒满是不甘心，缠着宁勉到宁老太太病房还在说这件事，果不其然连累宁勉被老太太一顿唠叨。

……

林姥姥和林宝芝看余湘回来都松口气，又默契的没说为什么。

余『露』又和林宝芝来看望林姥姥，笑着说：“姐，妈和姥姥刚才担心你在医院遇到什么事，差点让表哥去找你。”

余湘随口道：“医院离家门口不远，我不至于在这么点地方跑丢吧？”

有余『露』的地方就有裴承瀚，他无奈的帮忙辩解：“湘湘，『露』『露』是好意，她关心你来着。”

余湘定定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都是无辜，且更无奈的反问：“我知道啊，大表哥你为什么要解释？”

“我就是补充一下，免得的你误会。”他以为余湘是认为余『露』在嘲讽她不认得城里的路。

余湘摊手：“我话里没有带刺吧，你怎么这么敏感认为我会误会呢？不过大表哥对『露』『露』真好，比对亲妹妹都体贴。”

“我……”

裴承光不懂这里面的机锋，还在一旁帮腔：“我也没听出来，湘湘就是在开玩笑啊。”

迎着林宝芝和林姥姥探寻的目光，裴承瀚只能认输，他不能再连累余『露』，歉意道：“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

余湘笑的阳光灿烂：“没事，反正我也不在意你怎么想的，日久见人心嘛。”

裴承瀚不确定极了，那天余湘对余『露』翻白眼，态度很不好，现在巧言善辩，他也不确定余湘是个什么态度，只是再不适合当面挑出，也许那天余湘太生姑父的气，对余『露』只是连带，消气了？

余湘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犹豫不决又思虑周全，负责给余『露』排忧解难再合适不过，一辈子备胎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裴承瀚不是林姥姥的亲孙子，但也是一手带大，亲外孙女和他有纠纷，她不好拉偏架，索『性』从书房里抱出来一摞书。

“湘湘，你替你姥爷跑个腿，把这书送到睿匀家里，你姥爷跟他爷爷借来看的让我给还回去。我刚才忘了，正好他爷爷前两天还跟我问起你，你跟老爷子问个好。”

余湘欣然答应：“姥姥，我知道啦。”

她欢快的去了。

林宝芝不解的小声问：“妈，姜叔怎么问起余湘了？”

林姥姥笑笑：“我前几天跟人说起湘湘考上大学的事，他顺口问了，再说我觉得让两个孩子多来往是好事。”

母女俩相视一笑，都没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几个孩子都是要结婚的年龄，愁死人了，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余湘可不知道她们打的算盘，姜家她去过一次，这次再去就熟门熟路了，不过给她开门的是个中年『妇』人，气质端庄华贵，不像是保姆之类的人，她从记忆里搜罗出来称呼和这人对上。

“林阿姨。”

林清兰点头：“你是……余『露』的姐姐还是妹妹来着？”

“我是余『露』的姐姐，我叫余湘，林阿姨，这是我姥爷借姜爷爷的书，姥姥让我还回来。”

林清兰含笑接过来：“来，到家里坐坐吧，睿匀也在家呢。”

姜家和裴家的格局差不多，不过姜老爷子爱好田园，院子里的空地种的都是瓜果蔬菜，豆角架整整齐齐还有不少垂下来的豆角，瓜田里有三四个圆滚滚的绿皮黑纹西瓜，她们刚到客厅，林清兰便让保姆送上水果。

“别客气，咱们不常见，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

“林阿姨过奖了。”

林清兰习惯『性』带着上位者的语气，加上她待人一惯严肃，小时候很多孩子都不喜欢她，不过林清兰应该对自己的状态收放自如，现下如此表现，大约是存心的。

难道姜睿匀有什么动作？

余湘一板一眼回答了林清兰的问题，她们坐下不到十分钟，林清兰已经搞清楚她从『插』队到回城的大致时间，还有大学专业。

“你们姐妹两个都省心，你妈妈真是令人羡慕，我们家姜睿匀啊，是一点都没定『性』。”

余湘回以不解的笑容：“我也觉得我没长大，当小孩子挺幸福的。”

林清兰微怔，又笑：“是，有大人帮忙顶着一片天，不过未来终究是你们的，也不能一直当小孩子。”

姜睿匀后知后觉家里有人，出来一看是余湘，还不信邪的往外面看看，确定没有多余的人影才带着熟稔的口吻问余湘来家里做什么。

余湘将缘由解释一遍，看看时间起身说：“阿姨，我得回家了，您忙。”

“好。”

姜睿匀迫不及待的说：“我送你！”

两人在林清兰的注视下往外走，直到走出姜家，余湘才觉得那如芒在背的目光消失了，她不由问：“姜睿匀，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林清兰的目光好像知道什么，这阵势应该是给余『露』准备的。

“我明明是担心吧？我出来之前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我之前的事。”

姜睿匀了然：“是不是像户口调查？”

“……对。”

“其实原因很简单，她昨天知道我喜欢余『露』，今天一直盘问我。”

“怎么知道的？”

姜睿匀红着脸解释：“她去我房间发现我一直拿着余『露』照片，我顶不住就都说了，你说长辈从中撮合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少呢？”

余湘忍不住打量他梳的很认真的头发，以及头发覆盖的聪明脑袋，这超乎寻常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了？你觉得不行？”

“当然不行，你这一点都不浪漫，跳过应有的步骤直接拉着人家去结婚，肯定不招女孩子喜欢，况且都没有留给人家心理准备的时间。”

姜睿匀无奈低头：“那我怎么办？直接表白吗？”

“我没有经验，帮你出主意的话，你确定不会出师未捷——”

“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琢磨吧。”

说到这，余湘停住脚步，姜睿匀不解看她，余湘假笑着问：“你再送我就到家了，准备去我家吃饭？”

“……噢。”

姜睿匀乖乖回家去。

余湘慢慢往回走，林清兰的态度和原文一样，那就是绝对不同意姜睿匀和余『露』恋爱，只不过原文中，林清兰是在两人恋爱后才知道实情，现在本该恋爱的两人还没任何苗头，余『露』不像原文那样喜欢姜睿匀，完全没表『露』这方面情感，而林清兰已经掌握全局，那她会做的就是让这份恋爱胎死腹中。

就是不知林清兰会施行什么样的计划。

不过这一次，林清兰应该不会想到找她做帮手吧？

余湘觉得遗漏了什么，但饿着肚子想不起来，只好先回家。

裴家，林宝芝和余『露』在厨房做饭，余湘跟林姥姥说了去姜家的内容，听闻没有见到姜老爷子，林姥姥有些失望。

“他爷爷没在家？”

“应该是没在，林阿姨在家。”

林姥姥点点头，没再多问。

余『露』从厨房出来恰好听到林阿姨三字，脚步顿了顿才将菜端到饭桌上，笑着招呼大家吃饭。

夏天的午后只剩燥热的阳光和接连不停的蝉鸣，饭后的人们都躲在家里吹风扇，听录音机或者睡午觉，院里小路上走动的只有寥寥数人，余『露』趁着大家都休息的时候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在院里走来走去。

直到遇见一人。

院里地上铺的是地砖，简洁漂亮，也不担心雨天走路泥泞，这会儿听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竟有些悦耳。

林清兰停住步伐：“余『露』？”

余『露』恍然惊醒，回头喊人：“林阿姨？你要去上班吗？”

“临时有点事，哦对了，余『露』啊，刚好我找你有点事，前面有个树荫，咱们去那儿说。”

余『露』『露』出一抹惴惴不安的表情，犹豫不定的跟过去。

“林阿姨，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一点小事，是这样，你和姜睿匀差不多大，我听说姜睿匀很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余『露』白皙的脸庞上顿时染上绯红：“阿姨，您怎么问的那么直接，睿匀哥人很好，院里喜欢他的人很多。”

林清兰蹙眉：“我说的不是别人，我是问你，喜欢你就点个头，不喜欢就摇头，什么事都没有了。”

余『露』犹豫许久，缓慢点头。

悄声跟来躲在路口的裴承瀚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笑容。

另一端，并肩而立的两青年也是讶然，宁勉抬脚要走过去，林飒拉住他，无声嘀咕了一句，拉着他站在原地等待。

宁勉皱眉，可不好与他争执引起别人注意，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前面谈话仍在继续。

林清兰胜券在握，以过来人的口吻说：“按说你们还小，我应该让你们自由发展，只不过姜睿匀现在是大学生，他离毕业还有很长时间，如果你们俩在一起，那肯定会耽误你，再说你们一个上学，一个在社会，怎么看都不合适，你觉得呢？”

余『露』低头，苦涩开口：“林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个聪明孩子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今天见了你姐姐，倒是觉得她比你强的多，她和睿匀正好般配，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找个别的好人家，别再睿匀身上浪费时间，不然最后浪费的是你自己的青春。”

有眼泪啪嗒啪嗒从空中落下，滴在长久日晒的地砖上很快消失无踪。

“谢谢林阿姨。”

林清兰满意一笑：“我就知道你很懂事，谢谢你余『露』。”

余『露』低头抹泪，抽噎着回答：“阿姨不用这样。”

“我相信你之后知道该怎么对待姜睿匀，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阿姨再见。”

林清兰踩着愉悦的步伐离开，半途碰见宁勉和林飒，林飒咧出两排大白牙，乐呵呵的问：“小姨，你怎么要出去？睿匀在家吗？”

“在家，你们过去吧。”

“好嘞。”

林清兰畅通无阻的走到院外，很快有车来接她离开。

林飒和宁勉走到她们方才说话的地方，余『露』已经离开，走在他们前面，一边走一边抬手抹掉眼泪。

林飒焦急不已：“怎么办？”

宁勉后退两步，抬手示意他上前，“我不打扰你。”

“滚蛋，这合适吗？”

人家姑娘正伤心难过呢。

宁勉耸肩。

走在他们前面的余『露』和裴承瀚碰头，她抽噎一声，弱弱喊：“哥……”

裴承瀚叹息一声，怜惜不已的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别多想，这只是林阿姨的想法，如果你真的喜欢姜睿匀，咱们可以和家里商量。”

余『露』不安的摇头：“不，林阿姨更喜欢余湘，是我不如她。”

“我觉得睿匀喜欢你，林阿姨的意思不能代表睿匀，要不然我去帮你问问睿匀，何况今天余湘去了姜家，他们兴许……”

裴承瀚说到一半想起余湘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停住。

“哥，还是算了吧，余湘本来就不满意我，我不想和她抢。”

两人小声交谈着。

宁勉和林飒走的再慢也得经过他们站的必经之路，余『露』迅速抹掉眼泪，对二人笑笑，宁勉颔首致意，林飒手指动了动，最终忍住向往常一样逗余『露』的冲动。

“姑娘家不要总是哭，要不然就不好看了，『露』『露』碰到什么事了？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余『露』破涕为笑：“谢谢林飒哥，我没事，沙子『迷』眼睛了。”

林飒心里一软：“没事就好。”

他本来要去宁家，只不过走到裴家附近，忽然说：“宁勉，我好久没见承瀚和『露』『露』了，还想去蹭林『奶』『奶』的酸梅汤，待会儿再去你们家。”

宁勉波澜不惊：“好。”

到分岔路口，宁勉一人向前，林飒顺理成章的跟着二人回家。

裴家里睡午觉的人刚刚起来，余湘抱着一本连环画看的开心，裴承光看她喜欢，很大方的说：“我家里还有很多连环画，下次给你带过来。”

“谢谢二表哥！”

“谢谢就谢谢，不要带一个二字。”

“行吧，承光葛格。”

裴承光忙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余湘咯咯直笑，从连环画里抬头要继续和裴承光说笑，却见门外回来三人，而且余『露』眼睛红肿，看起来情况不大好。

林飒也看向余湘，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余『露』那位姐姐，端看她无所顾忌的模样，挑眉一笑：“承瀚，这是你那位大表妹？长得真漂亮。”

他刻意强调后两个字。

余湘雷达觉醒，笑眯眯合上连环画，甜腻腻的回应：“谢谢哥哥夸奖，不过我比不上哥哥漂亮呢。”

林飒脸一黑，勉强保持风度。

裴承瀚蹙眉无奈，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俩人就互相得罪了。

余『露』不安的介绍：“姐，这是林飒，睿匀哥的表哥，他到姥姥家来玩。”

余湘喔了一声，很快想起什么，『摸』『摸』吊坠提醒：“长风，不要睡了，起来给我发放任务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