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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新文《[红楼]养女送子》已发,欢迎 (第2/2页)

三人在房间内聊了没多久,客人便陆陆续续地来了。

宝琴如愿见到了林夫人。

她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严肃,见到自己时眼底带了几分打量,不等她紧张,便露出了几分笑意。她转身与大门口相遇的手帕交赞道:“侯夫人的眼光果真厉害。瞧瞧薛姑娘这模样、这才貌,怕是满京城也难找到比她更好的,若非侯夫人动作快,早早将人定下,只怕这般好的姑娘还轮不到我家小子呢。”

宝琴面颊绯红,虽心中羞窘,仍是大方走上前见礼。

贾敏嫁妆,愈发满意。

她拉着宝琴问了些话,见她对答如流,言谈举止果真不俗,与寻常女子并不一般,颇有几分魏晋之风,倒是与女儿黛玉有几分相似。

贾敏笑了笑:“我知你们这些姑娘家待在我们这些妇人堆里不自在,正巧我女儿与你年龄相当,只得劳烦薛姑娘带着我女儿到别处去玩了。”

宝琴这才将视线挪到林姑娘身上。之前林夫人母子刚到,她便注意到了相貌清丽绝伦,气质更是脱俗的林姑娘,只是两人如今身份有些牵连,长辈在侧,不好贸然开口认识。

如今得了话儿,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牵住了林姑娘的手:“这位便是林姑娘吧?我早便听说了,林姑娘不但品貌出众,才学更是一等一的,与我们这样的粗俗之人完全不同。我早就想要认识林姑娘呢,可巧今日见着了。”

说着,便与长辈告辞,带着林姑娘去了旁边湖心亭处。

两个姑娘年龄相仿,又都是难得有见识的女子,说起话来自然比寻常人更投缘,不一会儿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谈古论今,市井笑谈无一不说,提到好笑处,登时抱着笑做了一团儿。

两人说着说着,便提到了黛玉的婚事。

细论起来,宝琴要比黛玉小了近两岁呢。宝琴只等明年便要出嫁,却不知黛玉的婚事是个什么情形。

黛玉抿唇微笑,脸上倒没什么羞臊之意:“婚事早已经定下了,是承恩公家的嫡次子。他是个性子软和的,又颇有才学,能与我说到一起,想来婚后也能得些趣味。”

宝琴疑惑:“我记得京中还有不少比承恩公家嫡次子更好的人选,怎地选中他?”

“我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糊涂虫,并不在意功名利禄这等俗物,左右父亲母亲在嫁妆上不会苛待了我。”黛玉不好意思地开口,“于是我便同母亲说,并不在意夫婿是否前程远大,能否建功立业,只盼望夫婿能与我博古论今,能与我琴瑟相和,与我做对一心人。若能如此,别提高门公子,就是贩夫走卒我也是愿意嫁的。”

宝琴忍不住皱眉,“这听起来似乎要求颇低,可细究起来,竟是比那些要求夫婿加官进爵,青云直上更为难得。这世上素来官运亨通者常有,一心人却千年难寻。据我所知,从古至今几千年,达官权贵之中,也就前朝出了这么一例而已。”

“至于寻常百姓家倒是常态,许多男子甚至连一个老婆都娶不上,只能与人结成契兄弟一起过日子。可若细细观察却可明白,不过只是没有足够的家财纳妾蓄婢而已,若侥幸发达了,就没一个能守着原配一人过活的。”

“可不是?我原以为常见,所以随口这么一提,谁知将母上累得头发都白了几根。”黛玉眉间染上几分轻愁,“正因此,我的婚事一直都没个着落,还生出了许多流言呢。”

宝琴顿时正襟危坐:“流言?”

黛玉赶紧出言安抚:“不必着急,都许久之前的事儿了。”

她似想到了什么,低眉浅笑道,“我会提出这般要求,也是因为看了定威侯与其夫人之间的相处,也有我父母的缘由。后来我想,他们那样的婚姻实在难得,倒不妨后退一步。”

“后退一步?”

“既然一心人难寻,那找个志趣相投之人也是一件美事。他是否纳妾蓄婢我不在意,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好。”黛玉笑了笑,“这话一出,合意的人选就有了几个。再经过一番考察后,确定这承恩公家的嫡次子也如我一般对功名利禄没什么执念,也向往悠然南山、渔翁花匠的生活,与我脾性足有□□分相似,这才定了他。”

“婚事定下后母亲才告诉我,之前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只是人心易变,就算如今洁身自好一心求娶,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会变心。也劝我婚后不要多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宝琴捂嘴直乐:“也就是林大人位高权重,这些人担心以后违背誓言被林家报复,才愿直言相告,否则任你要求再高,也有人愿意给自己套上一张人皮,伪

装成你喜欢的样子呢。”

黛玉愣了下:“这是何意?”

宝琴便将自己曾经随着父亲走南闯北之时,见到的一桩惨事告诉了黛玉。临了叹道:“可见女子婚事就该慎之又慎,否则不但自己身陷囹圄,还会累及父母。若是如这位女子一般性子刚烈,最后酿成一桩惨剧,两家满门尽灭也是有的。”

黛玉被这故事唬了一跳,思及自身,顿时松了口气:“想来我与他家世相当,不会出现这等巧言令色骗取家财之事。否则以我这性子,还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呢……”

宝琴见她多想,赶紧劝慰:“你与那女子可不一样,她那是独女,你头上可还有一个哥哥呢。”

提起林桂,黛玉眼神顿时变了,看向宝琴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揶揄:“说起来,再过几月,你可就成了我嫂嫂了呢。嫂嫂与兄长多久不曾见面了?是否惦念我家兄长?可需要我这个小姑子做你们之间的鸿雁?”

宝琴顿时羞红了脸,反击道:“别说我,你不也要出门子了?”

黛玉拿扇子遮住脸,眼珠滴溜溜直转:“还早呢,至少得等到后年。”

“后年?”宝琴愣住,“这么晚?我原以为你婚期不定,是因为我与……怎么还要等到后年?”

黛玉微微叹气:“是为了我。宝琴你如今瞧着我还算健康,基本与寻常女子无益,却不知几年前我还是个一步三喘的药罐子。我自小吃药长大,从会吃饭起就开始喝药了。婚期不定不止是因为你与兄长的原因,也有母亲想要为我调养好身体的缘故。”

宝琴一面心疼,一面又觉得不解:“可你的身体瞧着已经大好了,以后嫁进承恩公家难道不能继续调养?承恩公家难道还缺了买药的银子?”

黛玉有些愧意:“之前都已经商量好,将婚期定在明年了。谁曾想,去年承恩公的父亲突染风寒,一病去了。”

宝琴了然,只得沉默。

但想到黛玉的身体状况,她又觉得,将婚期推辞到后年似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然到时年龄确实略有些大了,但能将身体调养好了再嫁过去,比什么都重要。

锦哥儿大婚这日,可真是满眼喜庆,车水龙马。

等到了吉时,锦哥儿意气风发地骑着高头大马,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踏入林家,可真是羡煞了不少人。再注意到薛家紧跟其后入门的,从街头望去几乎看得见头却见不到尾的十里红妆,也不由啧啧称奇。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独占其一。

锦哥儿年少青葱时对此自然是向往过的,可等年岁增长,这点子向往与激动也都被日常琐事与公务等消磨得差不多了。

往年也就只有收到宝琴来信时,他会下意识幻想成婚时是何种场景,但更多的,却没了。

锦哥儿原本以为,成婚时,自己也会如往常一般,心如止水。

事实也是这样,不论是清早起来打扮,面对好友的打趣,又或者是前往迎亲,面对妻子好友的刁难,他面色寻常,情绪稳定,不起一点波澜。

但一切的平静,都终止于他揭开新娘的盖头那一瞬。

新妇红妆,皎皎如月。

今日的酒似乎放置的年头过于久,自诩千杯不醉的他,竟然醉倒在了一片似要将他溺毙的眼湖之中。

锦哥儿突然有了实感——

眼前这名女子,便是他将携手一生的伴侣了。

一场婚事,轰动一时,时隔许久也常被人当做奇事一般提起。

不过这都是许久之后的事儿了。

拜完堂,吃过酒,见了新人,闹过洞房,宾客们也就慢慢散了。

傅里原本已经打算离开了,却听下人说,有一位钱大人找她,说是她以前的旧识。

傅里瞬间猜到了来人,忙笑着让人将他请到了宾客休息的房间。

果真,来人是钱大。

顺便,他还带了一位妇人打扮的绝色女子。

傅里眨眨眼,笑道:“这位便是雀姬了吧?果然是个绝色女子,难怪能将你迷得神思不属。别说你了,就是我一个女人,见了她也不心动呢。”

雀姬听了这话,登时羞红了脸。

钱大没好气地瞪了傅里一眼:“锦哥儿都已经娶妻了,你过不久就是奶奶辈儿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傅里比钱大更气:“你才是奶奶辈儿的人!我就算有了孙子,那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再听你乱说话,我就把你当初做的那些糗事全都告诉雀姬,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在我面前乱说话!”

钱大哼了一声,“你就算想说,雀姬还不愿意听……”

转头,却对上雀姬一脸兴味盎然的表情。

傅里顿时大乐。

钱大本来还不觉得雀姬好奇自己的过去有什么,偏偏傅里的笑声在旁煽风点火,最后愣是让一向厚脸皮的他生出了几分羞恼之意。

钱大委屈地看向雀姬,嘴唇蠕动片刻,到底只吐出一句:“你要是想知道,只管问我就是,我难道还有不告诉你的?”

雀姬对上钱大的眼神,只觉得甜蜜,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

傅里看着这一对也算经历艰难险阻才终成眷属的夫妻,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欣慰:“说起来,我只知道雀姬最后找你去了,还不知道你们在一起的过程呢?”

雀姬看了钱大一眼,见他眼神平静,这次鼓起勇气开口:“我当初打探到夫君任职的地方,便想办法搭上了一家信得过的镖局,拿了泰半积蓄,这才让人将我送了过去。只是我到了地方,却发现夫君未到,还以为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那于我而言不异于晴天霹雳,几乎要昏死过去。”

钱大伸手拍了拍雀姬的手:“傅娘子忘了?当初还是你点醒了我,让我终于看破迷障,有了大胆追求佳人之心。于是我离开京城后,便乘着到任期限未到,想着去寻一寻雀姬,不管她想法如何,总该同她剖析一番心迹,好让她知道,当初我与她在一起时,并不只是逢场作戏,我对她也并无嫌弃之意,更不会做出那等利用完就将人抛之脑后的人渣行径。”

“谁知找了许久,也不曾得知雀姬消息。无奈赴任期限将至,我不得已,只得留下几个心腹继续寻找,自己只能无奈离开。谁知到了地方,好不容易见面了,却发现她大病一场,我们都被吓了一跳,迫不及待地倾吐对彼此的在意,这才心意相通。好在老天有眼,雀姬很快病愈。但想到之前差点生离死别,便再也等不及,决定还是尽快成婚,不愿再负了韶华。”

傅里愣住,万万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般阴差阳错之事。

想到钱大去寻人也是因为自己,不由对雀姬生出几分愧疚来:“我可真是多事了。若是没我横插一杠,许是你们二人早就团聚了。”

雀姬却一直摇头:“团聚倒是可能团聚了,可最后能否在一起却成了未知数。”

她转头看了钱大一眼,再回头时满脸感激,“我一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面对选择时总能第一时间抛下我认为不重要的纠结,去追寻我想要的幸福。可钱大与我不同,他一心想着出人头地,从未想过感情,我又是那样的身份,他一时陷入迷障也是情有可原。可若是我们相遇时,他还未想通,只怕团聚了,我发现结果与我想象的不同,只怕最后也是会离开的……”

一切其实刚刚好。

钱大也跟着点头:“其实不止是我对这段关系不看好,雀姬心底的隐忧也不比我少。只是她比我勇敢,也比我聪慧,所以愿意争取。可两人在一起的心不够坚定,最后只怕会生出不少矛盾,那时就算在一起了,只怕也没办法如今日一般恩爱如意。”

因为从小长大的环境,两人面对彼此时,心里其实都有些自卑,若不是发生的一切那么巧,他们二人只怕不能如现在一般自在和乐。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盛满了火热的情意。

傅里见状,不禁微笑。

苍天在上,只求她在意之人,能顺遂无忧,平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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