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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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原著剧情,傅里笑了笑:“确实有些不对,不过还好,我能应付。”
有什么不对?毕竟人家独子刚死,正妻重病,女儿年幼,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如海想要将妻女送回京城好好休养,任谁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联系林如海淮扬巡盐御史这个职位的任期,就不那么正常了
原著里面林如海在巡盐御史这个职位上坐了五六年,最后甚至直接死在了这个职位上,然而这并不代表巡盐御史这个职位的任期就是五六年的时间。除了京官儿,一般的地方官儿的任期是三年,而巡盐御史这个职位因为掌管盐务,兹事体大,任期更是断到只有一年。
原著里面,林如海做了五六年的巡盐御史其实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
许多红学家猜测,这很可能是因为林如海成了太上皇与皇帝这两个皇朝最顶尖的当权者博弈后的牺牲者。
但在这个世界,因为王夫人给贾敏下药之事提前暴露,林家早就与贾家掰扯赶紧,甚至直接投到了四皇子麾下,太上皇更是因为甄贵妃的刺杀,而不小心摔倒中风,根本没有机会再与雍和帝夺权,林如海自然不可能在成为两位当权者博弈后的牺牲品。
若无意外,明年,林如海就会回京。
任期只有短短一年的时间,林如海一家子还不辞辛劳带着幼子尸骨回到姑苏安葬……在这种情况下,贾敏就算重病,难道不应该陪着林如海留在淮扬养病,等一年任期结束后,再一起回到京城?
有什么事情是促使贾敏即使重病,也必须赶回京城的呢?
是锦哥儿?确实是。
但又不完全是因为锦哥儿。
毕竟,锦哥儿就在京城好好待着,林家就算想要让他认祖归宗,按理说也不必急于一时。
原本确实是这样的,但谁让……
傅里没两个月就要和卫烆成亲了呢?
因为傅里的要求,两家默契地将走三书六礼的时间缩短,原本计划走一年的时间,直接减少了好几个月。后来雍和帝下旨赐婚后,又特意从内务府拨下许多宫人帮忙,两家商量之后,干脆将时间再次缩短,变成了半年。
距离卫烆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世交老祖到傅里家提亲,也过去了四个多月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卫烆就要用八抬大轿将傅里抬回定威侯府了。
这本来与林家没什么关系,毕竟林家与定威侯府除了都是在四皇子尚未登基时就在其麾下效力的同僚外,就再无一点儿交情。但谁让,傅里是锦哥儿的母亲?
若是傅里嫁进定威侯府后,林家再想要认回锦哥儿,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家最怕的,是傅里阻拦。
所以贾敏病情未好,便紧赶慢赶地带着女儿黛玉一起回到了京城。
回到林家后贾敏甚至还未修整好,第二日便直接让人到傅里住的地方递了张拜帖。
田大娘看着傅里,眼神担忧:“傅娘子,你要见这位林夫人吗?”
关于锦哥儿身世,田大娘等人比锦哥儿知道得可早多了。所以尽管对这位林夫人的真正身份并不清楚,但只看这个姓氏,田大娘便下意识联想到了锦哥儿生父。
傅里笑了笑,点了点头:“自然是要见的。你去让人回话,就说后日我有空,到时还请林夫人到京中醉香楼一叙。”
田大娘转身,顿了顿,又回头看向傅里:“傅娘子,你真的要见林夫人吗?”
傅里对上她关切的眼神,不由失笑:“那林夫人又不是洪水猛兽,我只是与她见上一面而已,难道她见到我还能直接把我给吃了?”
田大娘顿了顿,没忍住问出口:“这位林夫人的夫君,可是当初那位知府?”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秘密,于是她干脆点头:“按照世俗常理来说,锦哥儿还要叫这位林夫人一句嫡母。”
“那您为什么……”
“因为她的存在,对锦哥儿来说无关紧要。”傅里笑着打断田大娘的话,“您难道忘了,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连想要开个面馆都没有足够的胤禔买下店面的人了?”
“民不与官斗……”
“我背后可站着皇上,”傅里挑眉,“而且,卫烆难道就不是官儿了?”
田大娘恍然,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我懂了,这便去回话。”
再说贾敏这边,她让人将拜帖送到傅里家中后,心里其实一直在打鼓
当初巴州府一别,傅里还只是个因为犯错被赶出林家,只能在面馆帮忙的帮工而已。可如今,傅里不但生意遍布整个大夏,她还即将嫁给大夏权势鼎盛,堪比她父亲贾代善的定威侯卫烆。身份差别如此之大,实在叫贾敏拿不准傅里的态度。
她甚至觉着,就算自己将拜帖递到了傅里手中,她也不可能与自己见面。
但事实却是……
“回太太,傅家下人传话,说是其主家后日有空,约您到时在醉香楼见面。”
贾敏愣住,旋即皱了皱眉:“你确定没有传错话?”
那下人声音笃定:“奴才确认,若是那傅家下人不曾故意传错话,那奴才就绝对没有传错。”
贾敏抬抬手,让人下去了。
傅里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卫家对她的儿子心生不满,担心那孩子的存在影响到卫侯爷原配嫡子的地位,所以不愿让她将儿子带进卫家?而傅里为了嫁进卫家,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个孩子送回林家?
但也不对啊,若真是这样,傅里早就带着孩子来林家了,又怎会一直等着林家开口?
为了给那孩子抬身价?
也不对,以林家如今的状况,就算那孩子是主动回林家的,老爷也只会将他好好养着,绝不会亏待半分。就算是她,为了自己的女儿,也只会将那孩子视若己出,不会让他受到半点儿欺负。
傅里出乎意料的举动,让贾敏想了许久,却怎么也摸不着头绪。
“咳咳咳
突然,贾敏喉头一痒,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身边丫鬟赶紧上前将人扶好,一边给她拍背,一边端来温茶给她。
贾敏忍了片刻,想要接过茶水,谁知道胸口一阵憋闷,她手一滑,直接将茶杯摔到了地上。房间内再次爆发出猛烈地咳嗽声,贾敏拿着帕子捂住嘴,好一会儿后,胸口舒服一些了,她才拿开,然后便发现,帕子上已经染上了一团血色。
丫鬟急了,赶紧开口说道:“太太您别想太多了,大夫都说了,您这病就是思虑过重以至郁结于心,所以才一直不见好。您可歇歇吧,不要再想别的了。”
贾敏拍拍丫鬟的手,摇摇头:“我哪儿能歇着。”
林家幼子刚亡,若是不能将傅里的儿子接回林家,林家下一代不但没有顶立门户的男丁,恐怕还要落得断子绝孙,香火无以为继的下场。
她与老爷本就情深义重,本就一直对自己没能为林家开枝散叶而感到愧疚。但算算时间,傅里那个儿子应当正是她犯错给老爷下药那晚怀上的,可是自己却在事情发生后没有将其留在林家观察等半月后让大夫把脉之后再说,便立刻将其赶出了林家,以至于让傅里的儿子流落在外,现在想要将其接回林家都变得无比困难。
而且林家会落得现在这种情况,虽然是因贾王氏太过狠毒,究其根本,也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总想着,若是自己不嫁进林家,贾王氏肯定不会对林家出手,这样的想法令她愈发愧疚……
就算不想这些,她的女儿以后可怎么办呢?
贾敏对自己的身体情况非常清楚,她那黑了心肝儿的二嫂给她用的香料,令她流掉了两个孩子,损伤了元气,也败坏了身体的地址。后来一直不见怀孕,她为了求子,又吃了太多的偏方土方,更是对身体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伤……
这场大病来势汹汹,但其实并不突然,不过是早年靠着年轻与珍贵药物压下的病症一并爆发出来了而已,她心中早有预感,自己这次,恐怕是挺不过去了。
老爷的身体比她也好不了多少,也不知道能为黛玉遮风挡雨多久。
娘家又靠不住,她只能想法子给黛玉找个兄弟,希望能给她留个依靠。至于那孩子不是出自自己的肚子?之前早亡的那个儿子不也同样是姨娘生的?能给黛玉添个兄弟就行了,她万没有嫌弃对方身份低微的想法。
正在这时,外头通传,说是黛玉午睡醒来,过来请安。
贾敏忙收敛了面上愁容,让人将女儿请了房中。
黛玉刚进门,便给贾敏请安。贾敏赶紧制止了她的动作,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好生端详。
之前大病一场,令黛玉本就瘦削的面容更加清减。抬头看向自己时颦眉蹙頞,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贾敏却只觉得难受:“之前不是同你说了,让你不必过来请安,好好在房中养病?”
黛玉担心地看着贾敏,声音娇怯:“太太,女儿担心您。”
看着黛玉眉间散不开的愁绪,她还能说什么?只能伸手抚平了黛玉的眉头,再轻声说道:“大夫之前过来给我把脉时说了,只要我好好养病,这病定能好转。我比玉儿的身体可好太多了,玉儿好好养病,不要让我担心就是最好的了。”
黛玉不好意思地投进贾敏怀里,小声笑道:“女儿省得,傍晚便不来给太太请安了。”
两人刚刚大病一场,大夫早就嘱咐过,让她们务必早睡,每天晚上本就不比给她请安。
贾敏戳了下黛玉的头,无奈地笑了笑。
这日一早,贾敏用完早膳便赶紧让人将她外出的衣服拿出来换上,然后带着几个丫鬟便准备去见傅里。
谁知在门口,贾敏却见到黛玉早早在那儿守着。
她愣了一下,赶紧上前将人拉住:“黛玉,你怎么不在自己房间休息,反倒跑出来了?”
黛玉看了贾敏一眼,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女儿听说太太今日出门,是为了去见流落在外的兄长的母亲,玉儿想去见见兄长,所以……”
贾敏眼神一凛,视线在自己身边几个丫鬟身上打了个转儿,确定这消息不是自己心腹泄露之后,这才叹了口气,看着黛玉摇头:“今日过去就是说说话,商谈一下那孩子回到林家之后会是何种情况,傅……她应该不会让我见到你兄长。你就算眼巴巴地去了,也是见不到对方的。玉儿乖,你今日就留在家里,等日后你兄长回到林家,你有的是时间与他相处。好不好?”
黛玉本就是个懂事的小姑娘,看出母亲为难后,只能点头。
贾敏拍了拍黛玉的手,转头看向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姑娘身子骨弱,怎能到外面吹这么久的风?还不赶紧将姑娘带回房中!”
那丫鬟吓了一跳,赶紧带着黛玉便往她院子走。
等彻底见不到女儿的身影了,贾敏这才让丫鬟扶着,进了马车。
不久,她便来到了醉香楼。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贾敏特意提前的半个时辰出门,来到醉香楼的时候,离约定好的时间还差了好几炷香。
但醉香楼的伙计听说她姓贾后,又
多嘴问了她一句:“不知这位夫人夫家是否姓林?”
贾敏疑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夫家确实姓林。”
“那小的便没有弄错了,”伙计笑着说道,“之前有位夫人过来在二楼定了一个房间,说是要请一位林夫人吃饭,让小的在门口等着。原还想着您要过一会儿才到呢,没想到竟这般早就来了。”
贾敏惊了一下:“那位夫人可是姓傅?”
伙计点头:“正是呢,那位夫人说了,若是您问起她的身份,便直接告诉您,她自巴州府来,姓傅。”
贾敏压下心中疑虑,笑着让伙计带路。
不久,她便进了傅里订好的房间。
然而里面空无一人。
她眉头一皱,忍不住转头看向伙计:“你不是说傅夫人早已经来了醉香楼?”
伙计见贾敏生气,赶紧解释:“傅夫人确实早就来了醉香楼,但她与我们掌柜似乎认识。掌柜听说傅娘子上门后,便直接迎了上去,然后将其请到了另一个房间叙旧去了。您请稍等,小的马上就去将傅夫人请过来。”
贾敏这才点头,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再说傅里这边,她在同意与贾敏见面之后,原本是没打算提前过来的
她若是太赶着,难免让贾敏看轻。毕竟现在是贾敏求着锦哥儿认祖归宗,又不是她想要让锦哥儿回到林家,锦哥儿如今更是对回到林家没有半点想法。
只是昨日下午,巴州商会的成员让人过来给她传话,说是醉香楼的掌柜想要见她一面。
之前与皇后见面的时候,傅里知道了醉香楼其实是皇上的产业,于是这次她便以为,这位想要见她的掌柜要嘛是皇后,要嘛就是之前在巴州府给醉香楼当老板的游老板。
谁知真的见面后,傅里却发现这位想要见她的人并不是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唐老先生?您怎么变成醉香楼的掌柜了?”傅里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气质阴郁,颇有些反派气质的老人,“您不是在江南吗?”
唐铭抬眼扫了傅里一眼,轻飘飘地开口:“你与钱大关系不错,难道不知道老夫早几年便来了京城?”
傅里轻笑:“您身份特殊,行踪成谜,谁能说得准您究竟是不是真的来了京城呢?”
唐铭看了傅里一眼,嗤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可了不得。之前还以为钱大已经是不错的青年才俊,没想到傅娘子一个女子,比之钱大行事更老练,脑子也比他更清醒。”
傅里下意思皱眉:“您什么意思?钱大怎么了?”
唐铭用那种阴森森的眼神看着傅里,好半天,等到傅里开始不耐烦了,他才幽幽开口:“放心,他好着呢。就是被人哄骗摔了个狠的,险些没能爬起来。”
他笑了笑,开口,“这人啊,还是不要太贪比较好。”
傅里眯了眯眼,突然挑眉笑了起来:“这贪不贪的,可不是旁人说了算的。谁还能没有个欲、望呢?只要他自己能兜得住,就算是贪了,又碍着其他人什么了?”
唐铭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原还打算将钱大如今的处境告诉傅娘子,好叫你好生劝劝他,但看傅娘子的态度,显然是不打算管当初帮你良多的钱大了?也不知道钱大知道你的态度后,会不会感到失望,觉得自己当初掏心掏肺地帮你,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傅里嗤笑:“我当初与钱大可是明码标价的生意,可说不上什么帮不帮的。唐老先生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与钱大的关系算不得多好,否则他怎可能让你误会了我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哦,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您当初离开江南之前,可是狠狠坑了钱大一把,若不是他早有防备,也许就被您当做炮灰给送进了鬼门关,别说如今的身份地位了,恐怕忙碌一场,连最当初挣下的功劳都得被您给夺了。”
“虽说夺嫡之事本就凶险,但像是您这般做事不讲究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傅里笑了笑,看向唐铭的眼神相当冷漠,“您听说了辣椒的存在,特意跑回巴州府将钱大拉上了您的贼船,却又不好好待他,只将他当做可以利用的筹码,还没用完便迫不及待地丢掉,连自己背后真正的主子都不曾告诉钱大,您这样做,亏不亏心呐?”
“人人都念故乡好,在外奔波若是遇上了老乡,那可是一片赤诚,只会互相帮助。您倒好,为了些许利益竟然特意跑回家乡哄了个二傻子出来,东西拿到手后又背后捅刀子,想要独享功劳,您自己说说,您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是人了一些?”
唐铭似乎没想到傅里的嘴巴会这么利索,更不曾想到钱大竟然将当初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傅里,面对傅里的指责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傅里说完了自己想说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唐铭,再也没开过口。
难得的,唐铭竟然在这沉默当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压力。
好一会儿后,唐铭突然轻笑一声,这才开口:“钱大之前同我说,他若是遇上了麻烦只管找你,我还不信,现在我倒是信了,你确实配得上他的信任。”
言罢,唐铭视线转向窗外,眼神怅然。
傅里愣了一下,没有多管唐铭闲事,而是开口问起钱大:“以钱大的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当初既然背叛了他,他不报复你就好了,怎么可能还对你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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