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质问谁认贼作母那么多年能咽的下这口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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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珂跪在大成宫台阶下, 强忍着打哈欠冲,听着丹陛上帝王咆哮。
很显然昨天不仅朝臣上了弹劾,贵妃娘娘告状了, 她颗“『操』碎”心喂成了狗,气得卧病在床, 连宫务都让四妃帮着处理, 所以今日刘珂龙涎洗礼持续时间就格外长。
“朕期待你悔改,没想你变本加厉,让全天下看笑话, 刘珂,朕容不得你了。”
言出, 刘珂顿时精神振, 来了。
他冷笑着抬头:“可得把贬得远远, 最好辈子也别召回来!”
“混账!”没想刘珂不禁不怕, 反而出言挑衅,顺帝气得胸口大起大伏,拿起手边茶盏就举了起来。
“砸,往头上砸, 看准别砸偏了,反正嫌碍眼,砸死了百了!”
“逆子!”顺帝无犹豫,直接高高地抬起茶盏就要砸下去, 然而当他看清刘珂脸时, 却惊愕地发现这个儿子竟已泪流满面。
不管是怎责罚, 哪怕打得皮开肉绽,躺床上三天起不来,刘珂也没流过滴眼泪。
可是现在他居然哭了, 刻肖似某人脸『露』出脆弱让顺帝也下不去手。
短暂沉默后,他缓缓地放下茶盏。
“砸啊,怎不砸了?”刘珂抬手狠狠地抹了把脸问。
顺帝扶着桌案走了两步,最终痛心地问:“珂儿,你究竟对朕有何不满?为什要如折腾,安安分分地留在京中,当个像样皇子不好吗?”
“不满?”刘珂低笑了声,“太不满了!既然都要被贬出去,就斗胆问上句,娘,真是别人口中种不知羞耻地与人私情女人吗?”
这声质问刹间让顺帝全身僵硬,他下意识地朝周围看去,只有如雕塑般秦海站在不远处,在他目光下,秦海立刻出了殿门,伺候宫人远远打发,而自己则守牢牢地在门外。
大成殿内变得更加安静,落针可闻,只有刘珂难以压抑愤怒呼吸。
过了许久,顺帝问:“你都知道些什?”
刘珂嗤笑:“多了去了。”
“你都知道些什!”顺帝不理会他嘲讽,更加大声问,怒喝道,“说!”
刘珂目光毫无闪躲,脊背挺直,“这用着说吗?当年她就是被陷害吧,连同个娶不人准备孤老倒霉蛋起被冤死,可罪魁祸首如今就坐在她位置上,踩着她尸骨,等着母仪天下,万人景仰!”
他直挺挺地跪着,如同桀骜不屈松竹,可笑地说:“您要问为何要折腾,谁认贼作母多年咽下这口气,由着她给安排个别有用心女人?”
刘珂这做恶心谁,就是对母子!他讣告发给谁,就是些支持景王背后势力!
顺帝整个人都处在震惊中,愣愣看着这个儿子,仿佛第次见他,不禁喃喃道:“你是如何得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哪怕不学无术,也知道这句话。”
顺帝顿时无言以对。
既然父子对质,刘珂也无需顾虑什,他看着顺帝,痛心地问:“既然您也知道,为何眼睁睁看着娘含冤,她打入冷宫,坐实这个罪呢?既然宠爱,难道不该给她个公道吗?父皇,您告诉,为什?”
这最后三个字饱含了太多意思,些刘珂想问又不问愤怒,全都在里面。
时刻,没有什不直视天颜,他就这盯着顺帝,看着对方眼睛。他很想知道这人该如何编造接下去谎言,给出个既说服他,又其中自己罪恶给摘出去解释!
“朕……”顺帝闭上眼睛,缓缓摇头,“朕不知道。”
“您贵为国君……”
“可朕也有被蒙蔽时候!”顺帝大声反驳,他眼角带红,面『露』痛苦,好似不敢回忆地说,“你懂什!就是因为太宠爱她,才听不下点解释。她是贵妃啊,皇后早逝,她就是后宫主,谁陷害她?众目下抓『奸』在床,你让朕如何相信她话?”
顺帝想起个雨夜,整个人便处在灰暗中,后悔和自责酝酿出股说不清道不怨恨,深深地爬在他脸上,让他神情变得阴郁而狰狞,仿佛处在了暴怒边缘。
可是刘珂知道他最后悔不是不忿青红皂白他母亲打入冷宫,而是抑制不住心底恶念,对不该人伸出了手。
然而现在不是揭『露』切时候,刘珂深深地吐出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后来您既然是知道了,又为何不愿替她平冤,恶人绳以法?就这让出生就满身污点,受天下耻笑?”
“等朕知道已是很多年后了,所有证据已消失,如何追溯?若大干戈,宫内宫外人人自危,后宫朝堂就不稳了……”顺帝摇头,“更何况,她育有琅儿,又在教导你。”
刘珂吼道:“有没有想过感受?”
顺帝缓缓地走下台阶,了刘珂面,他亲自扶起来,沉痛道:“珂儿,朕只对不住你。”
句话,掩盖了所有,息事宁人。
刘珂握紧了拳头。
顺帝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朕理解你这些年苦衷,愧疚于你,件荒唐事就不追究了,今后留在京城,让朕好好补偿你。”
“补偿?”
顺帝颔首:“该封王了,以后你两个皇兄有什,你就有什,朕好好栽培。”
然而刘珂嗤了声:“稀罕?”
“你想要什?”
“给娘平反。”
“珂儿!事情都已过去太久了,她冤屈朕心里白。”
“可天下不白,现在所有人都在辱骂她!”刘珂激道,“她耻辱地躺在棺材里。”
“可你也不这样『逼』迫朕!”顺帝看着他,目光威严,带着不容置疑。
刘珂扶在手臂上,顺帝手给拿开,“就把贬出去。”
“珂儿,莫要置气。”
刘珂坚定地说:“这是为人子该做事,娘什时候昭雪,就什回京。”
父子间目光对视,刘珂寸步不让,顺帝沉沉地吐出口气,在大殿内踱步,似在思虑,最终长叹道:“非得如吗?”
“对。”刘珂垂下眼睛,没让自己『露』出讥笑,他知道顺帝定会答应,这人巴不得让他离得远远,免得发现更深东西,而如今不舍不过是人惺惺作态。
果然顺帝在番犹豫后问道:“你想封往何处?”
刘珂没有卖子:“雍凉。”
顺帝失笑道:“说不是置气,雍凉?哪怕朕恼怒,也不会让朕儿子去往边陲地受罪。”
只有流放犯人,胆大商队才会往西北边境而去,顺帝不同意。
然而刘珂却声不吭地跪了下来。
顺帝吃惊,皱眉道:“你这是做什?”
“儿臣请父皇恩准。”
“你……”顺帝抬起手,似乎气恼于刘珂冥顽不灵。
“请父皇恩准!”刘珂大声地说。
顺帝看着他倔强模样,犹豫许久,最终是深深个叹息,手放下来,“你好好想想。”
刘珂扯了扯嘴角:“去意已决,就算吃沙喝风,也比接下来搅和进两个哥哥新政对决来得强。”
言出,顺帝心中顿,惊讶目光不由看向刘珂。
而刘珂也抬起头,扯出了个讥笑,“个个打着百姓旗号,可扪心自问,谁真正是为了他们?就群打了鸡血蠢货,以为得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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