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荒唐一劳永逸,不是吹的。 (第2/2页)
诡异的眼神一个一个地望了过去,尚轻容脸上带着明显的探究:“凌儿?”
方瑾凌不改『色』,平静地垂死挣扎:“猜的。”他实在没想到刘珂这个惊世大奇葩,真能干得出这么狗的事情!一时间太过震惊,以至于漏了陷。
可惜,长空在他身轻轻地提醒道:“少爷,您装的就再无辜,也没人信。”正常人真猜不到这个答案。
“凌儿,这主意不会你出的吧?”尚轻容有些不确定,但算算时间,前几天刘珂无缘无故地来方瑾凌,就挺可疑的,“那日……”
“他来拿鸟的。”这种馊主意,方瑾凌能承认吗,必然不能啊!
“可那只白头翁不还留在你这里,没拿走吗?”尚小霜无情的戳穿了这个谎言。
方瑾凌瞬间沉默下来,饶好使的脑袋,如今也想不出破局的办法。
最还钱多金拍了拍他的肩膀,怜悯道:“表弟啊,以你姐夫的经验,这里八个女人,你绝糊弄不过去的,就别挣扎了,承认吧。”
方瑾凌问:“难道姐夫也有这个时候?”
钱多金长长一叹:“一般下场都不太好看,不建议死鸭子嘴硬。”
明白了。
方瑾凌捧起前的水杯,笑道:“我与七殿下比较投缘,所以随口聊了几句。”
随口就能聊这些?
不过如今也不细究的时候,其他人关注的,“凌儿,七殿下为什么要给一条狗办如此隆的白事?”尚轻容问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方瑾凌清了清嗓子:“不人尽皆知了?”
“这两百多号尚沿街念经,想不知道都难吧。”尚初晴道。
“而且还有这讣告,小的满朝文武凡叫的上号的都去通知了。”长空补充道。
方瑾凌点点头:“轰动京城,那你想想,所有人知道这样一个恶劣的玩笑,会有什么果?”
“恼羞成怒,参上一本。”
“皇上震怒。”
方瑾凌摇了摇:“这些都其次,七殿下做的哪一件事没引起公愤,早就债多不压身了。”
“那……”
众人相觑。
方瑾凌提醒道:“你想想为什么一条狗特意叫王妃?”
尚未雪不确定问:“愚弄人,好玩?”
方瑾凌施施然喝了口水:“不止。”
这个时候林嬷嬷走进来:“以怕没人愿意与七殿下结亲了。”
方瑾凌顿时挑眉一笑:“还嬷嬷看得透彻。”
众人:“……”不会吧?
“为什么,不着急着娶妃吗?可这样做将京城有意向的人家都给得罪了。”尚轻容满脸不解,细想谁愿意跟条狗做姐妹?哪怕不做真,也膈应人。
方瑾凌摊了摊手,淡笑不语。
王妃……
他还只个皇子,可将来总要封王的,除非刘珂上位,大权在握,否则一想到有条狗占了那位置,就算皇帝赐婚,女方也受不了天下的嘲笑。
一劳永逸,不吹的。
*
灵堂上的哭丧之人轮班换了一批,哭嚎此起彼伏,没停歇过,再加上吹啦弹唱,一场白事搞得比人成亲还热闹。
灵堂的院子里,刘珂坐在廊下翘着二郎腿看小话本,边上小团子忙上忙下翻着炉子上油汪汪的烤肉片,肉香四溢。
“殿下,烤好了,您快尝尝,凉了就失了那股味儿。”
小团子胖乎乎的脸上,一双小眼睛透『露』着渴望,使劲吸鼻子,实在太香了。
刘珂合起小话本,回头瞥了一眼哈喇子都要掉下来的小团子,嗤了一:“出息。”他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摆摆手,“行了,你自己吃吧。”
小团子瞬间眉眼笑,“多谢殿下。”
“前头有来吊唁的吗?”
小团子嘴里塞的鼓鼓,使劲咽下之:“没有,这消息您又没瞒着,谁会给一条狗送葬,出去不笑话?何况那条狗还您在路边随手捡的。”
刘珂不耐烦道:“我问的人吗?”
小团子眨眨眼睛,一脸疑『惑』:“那什么?”
“然奠仪,随礼!”刘珂拿起话本卷成卷儿,着小团子的脑袋敲了一下,看蠢货的眼神恨铁不成钢道,“那群尚有多贵,你又不不知道,爷花了那么银子办这场白事,不得从他身上捞回来?谁想看那一张张愚蠢的脸。”
小团子捂着脑袋,嘴角嚼着烤肉,神情有点委屈,心您倒清楚呀。
不过谁让刘珂主子呢,哪怕蛮不讲理他也没地儿含冤,只得道:“有有有,虽然人没来,可各家奠仪都送过来了。”到这里,小团子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殿下,您真厉害,这么荒唐的白事都有人送,而且奴才瞅着一个个还挺丰厚,特别端王府,格的厚。”
“不自觉点难道等着爷惦记他?”刘珂得了想要的结果,又新坐回去,想到端王,他嗤了一,人又不傻,结合贵妃嫁王氏女的蹊跷,怎么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想到这里,刘珂继续追着小话本,啧啧两,“来来去去尽知道谈情爱,腻歪不腻歪。”
虽然脸上都嫌弃,可翻页的速度倒不见缓,瞧着挺有味道。
小团子撇了撇嘴,没敢自家主子口心非,吃饱之,他想了想问:“殿下,哑叔那儿要不要送点过去?”
提起哑巴,刘珂抬起头,清了清嗓子,低问:“他还在生我的气?”
小团子:“谁让您瞒着他。”
“爷不瞒着他,这事儿能干成吗?”刘珂理直气壮道。
“哦,所以哑叔生气了,真成哑巴了。”
小团子的话让刘珂噎了一下,他冷哼一道:“长本事了,都敢奚落爷?”
“哪儿敢哟。”小团子捡了炉上厚薄适中的放进碗碟,又寻了一个食盒,,“奴才去给他送去,殿下,您想吃自个儿烤吧。”
眼见着小团子胖乎乎地身体灵活地溜走,刘珂难得良心发现,『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惭愧。
这世上真心他好的人,刘珂伸出一根手指头就数不出第二个,而哑叔就那唯一的一根手指。
然而没过多久,下人走过来打破他的惆怅,禀告道:“殿下,景王殿下来了。”
刘珂顿时轻哼一,“那就请六哥来这里坐吧。”有些事也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