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怒火那老王八蛋,都已经半截脖子埋坟 (第2/2页)
“呵呵,那老王八蛋,已经半截脖子埋坟堆了,还要祸害一又一,竟敢把主打到凌凌头上!”刘珂咬牙切齿,那眼里的浓浓憎恶,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最终握紧拳头狠狠地敲在桌上,“做梦!”
小团子猜到之后,就明白了刘珂为何会这般失态。
他对尚瑾凌是掉根头丝得心疼半天,这几年更是珍之重之,连句孟浪的话不敢多说,生怕惹恼了后者再不搭理自己,『舔』的小团子看不下去。这样的尚瑾凌,刘珂尚且不敢动那些念头,别人……他不敢想下去。
但是很快小团子纳闷道:“可皇上怎么道小公子?”远在雍凉,顺帝根就没见过尚瑾凌,何来的心思?
“所以才说别让凌凌去参加春闱,以他的容貌,才情,只要站在金銮殿上,那一届还有谁的风采能够盖过凌凌?更何况竺元风清楚那混账喜好什么样的。”刘珂越说越觉得对,他怎么会没想到这茬?
只要一想到尚瑾凌进了宫,落得跟竺元风一样的下场,全的暴戾就再一次起来了。
“那,那得提醒小少爷啊!”小团子叫道。
然而这种话就是刘珂再没脸没皮难以启齿,简直污秽不堪入耳,况且竺元风选择提醒他,就是希望不干涉的前提下保护好,毕竟这种事情说不准。
况且尚瑾凌一心科举,若因为这原因让他会试失之交臂,刘珂觉得遗憾而亏欠。
“就算不科举,凌凌会跟着我去京城,逃避不是办法。”按照他尚瑾凌原的设想,等竺元风回去复命之后,顺帝就会着手给刘珂一交代,正好差不多在明年就能回京。而京城的魑魅魍魉就更多了,为了对付刘珂,什么招数会使来,尚瑾凌刘珂最亲近,又恰好是西陵公府宁王之间的一条牵绊,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刘珂不想用尚瑾凌赌他两哥哥的品行。
竺元风说的不仅仅只是来自帝王的危险,更多的是提醒他回京之时,有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保护好边人。
想到这里,明明还没有回京,刀光剑影似乎就在刘珂的眼前。
*
轰轰烈烈地离京,却又铩羽而归,竺元风跪在顺帝的面前请罪,“奴才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
成宫内静悄悄的,只有顺帝来回的脚步声,氛稍稍压抑,但是并非那么透不过。
竺元风面对着地砖,以他对皇帝的了解,刻帝王的心情是烦愁多于震怒,显然是料到刘珂依旧会拒绝的。
“他说了什么?”
“为人子,孝悌。”竺元风回答。
“不学术的东西!”顺帝直接骂了一声。
然而竺元风却觉得这话说得极妙,不能替母伸冤,怎为人子,还如何称之为孝悌?
“一头犟驴,竟一点不体谅朕的良苦用心,冥顽不灵,简直冥顽不灵!”帝王的踱步声更重,“老二和老六还道为朕分担,这混账生来就是讨债来的!”
景王和端王的确一心讨好,可这分担二字又从何说起,真如贴心,还需要费心尽心把宁王请来吗?
竺元风将头压得低低的,一声不吭,可内心却因感到愉悦。
这时,边传来一阵轻软的脚步声,一更加柔弱的声音道:“皇上,您别生,先喝口茶冷静一下吧。”
这声音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却带着雌雄莫辨的媚,让竺元风一下子明白这是谁。
这是帝王新得的娈宠,正是秦海按着老法子献进宫来给皇帝尝鲜的,图分薄竺元风的圣宠,借打压他。
竺元风已经是旧人了,自然没什么太的新鲜感,皇帝对他没有非卿不可的感情,所以很快就打得火热。
不过不是谁像竺元风一样只想着逃离皇宫,厌恶这种佞幸之道。帝王的恩宠伴随着荣华富贵,后宫朝堂处处巴结,人上人的滋味只要伺候好了一人,就能唾手可得,背德沉沦是迟早的事。
皇帝喜欢清俊高雅的读书人,热衷于敲碎他们的书生傲骨,好似驯服野马一样,似乎这样才有征服快.感,一旦下人没了那东西,变得奴颜婢膝起来,就会很快腻味。
这是竺元风在皇帝边这么多年的感悟,这节并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旦受辱就要触柱的激烈反抗,而是明明在污泥中,却还保留的一份人间天真,以及一线希望。帝王的权势法反抗,但心终归还是自己的,是以更加懂得进退,让自己在力反抗之时用默默声守护好那份赤忱。
但显然,这位已经没有了,而且看不清自己的份,持宠而娇,不宣就这么进来了。
竺元风依旧伏地没动,心中却微微一叹,有些可惜,他才离开不到四月而已……一想到,这人死了之后,皇帝又会拿他折腾,顿时觉得心疲惫。
“来人。”顺帝轻轻一句话就了生死,“拖去,杖毙。”
昨夜还颠鸾倒凤,今日直接要了命。
哐当一声,端进来的茶盏碎了一地,还不小心溅到了竺元风的上,在手背划了伤口。
他不觉得疼,只是闭上眼睛。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那尖叫的声音伴随着被拖拽的钝声,原安静的殿变得吵杂起来。
忽然竺元风感觉被扯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那张惊恐的脸,“竺公公,救命,竺公公,我再不敢了——”
这成殿中谁道竺元风心善,对底下的小太监爱护有加,只要举手之劳,会帮忙。
还是半孩子呀……
竺元风忍不住看向帝王,开口道:“皇上……”
“元儿,这老『毛』病怎么又犯了,他会擅自进来,不过想要给难堪罢了,倒还想救他?”顺帝似笑非笑地看着竺元风,然后手一挥,那小太监被蒙住了嘴,拖了下去。
杀了人,泄一通之后,顺帝似乎心情变得很好,他将人扶起来道:“怎么还跪着,这不是的错,朕心中有数。一路辛苦,下去歇息吧,晚上再陪朕说说话。”
“是……”
晚上可比赶路更辛苦。
等竺元风退下,顺帝坐下来,面对着空旷的殿,“为人子,孝悌。”他重复了一句,接着笑起来,“好,那朕如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