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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第2/2页)

送礼物给自己的上司希望对方多关照自己什么的。

这不就是在表明他们的关系超级近吗?!

中原超级害羞!

织田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那我请她吃饭?不过,感觉请吃饭比送礼物要难。”送礼物就是往那边一放就是了,但是吃饭要面对面的话,织田希望对方可以像是太宰一样自己说个不停的类型。

这思维怎么就跳到那里去了?

中原连忙摆着手说道:“不用不用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然后立刻转移话题说道:“你刚才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织田这才想起他进屋就想说的事情。

“我知道要写什么了?我打算写あめ(ame)。”

中原疑『惑』地问道:“下雨的雨(あめ)?”

夏目也同时响起自己的声音:“可以吃的糖(あめ)?”

“题目是双关语,所以会选择用平假字代替汉字作为题目。”

“为什么会突然想写这个?”中原好奇道。

织田笑道:“之前赤司说如果想不到自己想写什么,就从身边获取灵感,就算一盒纸巾也可以写,有人光是写怎么吃鸡蛋都可以写出一个故事来,抓住一个点开始展开就好了。我今天突然注意到糖和雨同音,就觉得很有趣。”

“那会是什么故事呢?”夏目好奇地问道。

“会是一个推理故事。”织田在路上已经构思了大体的框架,“故事主人公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比夏目要大五岁,他生活在充满各种诡诞传说的封闭乡镇。”

日本推理故事分四种流派,分别是正统设置悬疑谜题进行解密的本格派,在本格推理上添加惊悚猎奇的元素的变格派,重视案件背后的人『性』与社会『性』的社会派,以及充满各种匪夷所思手法,与中规中矩的本格派进行对抗的新本格派。

织田作之助想走变格派或者社会派。

他被赤司直言不讳地点出,织田作之助对诡计设置的手法并不是特别擅长。想也很难想,想在本格派出彩,手法绝对要精彩绝伦,这个对他考验太大了。倒不如走自己觉得可能会比较擅长的风格。新人奖方面一旦定下剧情,主要就是要展现给评审自己的写作技巧和自己的想法深度广度。

不要在诡计上太浪费时间。

先想一个故事。

毕竟,一个写给别人看的故事最重要的起点就是,你想要告诉这个看的人什么事。其他事是其次。

织田作之助真心觉得赤司就像自己的编辑一样,不仅会催文,还会不断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帮助织田提高。若是这次能够成功入围提名,织田作之助一定要把这个荣誉给赤司。

“然后呢?”中原继续问,“他是小侦探?”

“不是,他是证人。如果太小的话,他的证词是不会被采纳的;所以我的主人公年龄是十岁,开始拥有判断力的年纪。”

夏目歪着头,好奇地说道:“他看到凶手杀了谁?”

“……”织田开始担心这个故事对夏目来说会不会太过了,竖起手指说道,“这个故事可能对你这个年纪来说太吓人了。”

“不会啊,我听说东京米花町有个七岁的小朋友可以徒手拆炸弹呢!”夏目摆出自己完全不怕的表情来。

“那好。”

故事主人公是个十岁的男孩,他作为这个故事的目击者和见证人推动着整个故事的发展。

他生活的小镇流传着一个关于雨女的真实恐怖妖怪传说,男孩子见证的便是这个妖怪杀了他父母的场景。村镇的居民都对着少年的不幸都报以同情,他们中不少人也曾经见过雨女,都是心胆俱裂。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从外界追寻连环杀人犯的重案组刑警进入了这个封闭又排外的小镇,认为孩子父母离奇死亡的案件的凶手就是逃入这个村镇的杀人犯,为此展开一系列的搜索和调查。

在这个过程中,警察科学的思维头脑和村镇根深蒂固的妖怪传说屡屡发生碰撞。而少年的证词中的凶手模样又绝对不是正常人会有的,在警察执着自己的想法时,连环杀人犯也遭到了雨女的报复,在雨夜自尽而亡,线索完全消失,他的工作也被迫中止。

“所以,真的是妖怪作案吗?”

“按照情节发展,应该不是。”中原提起兴趣说道,“所以,结尾是什么?”

“结尾不会告诉任何人凶手是谁,但是小孩子在因警察介入而迟迟未举办的葬礼上发现了‘雨女’的真面目,然后就结束。相当于出了一道题给读者,答案就在文章里面。”织田作之助脑袋里有一个大致的流程。

“哇!那写出来一定要给我看看,我要看!”

中原很想看这个故事,也想猜出那个凶手是谁。

相比起中原的捧场,赤司倒是冷静得多。

“故事有些意思,但是关键在于你要怎么写,不能太故弄玄虚,否则笔力撑不住到最后妖怪小说而已。话说,你为什么会想出这样的故事?”

“我想写一个连叫人窒息的杀人都会认为被理所应当并麻木地接受,拒绝思考的城镇。这样的城镇思维渗透到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脑中,让他在学习好奇世间万物,反抗世界不合理的年纪时,却能对父母的死也跟着思想已经畸形的成人一样,麻木不仁地接受妖怪杀人的话,并且歪曲自己眼中的印象,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人们说的妖怪。在这个时候,一个经常带着糖果的外界刑警给孩子带来新的思考——”

雨和糖分别象征着不同的立场。

织田作之助正说着,赤司先打断了他的话。

“织田,这个故事的凶手估计会把那个主人公推向更深的绝望吧?”

赤司预知到了故事的走向,他鼓励过织田用自身素材,自己看到的,自己听到的,但是没有想过是这样的。

“对,那个凶手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也是男孩非常亲近的人。”

“……”

赤司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发现嘴巴干涩。

他想到很久以前,或者说他第一次听说织田作之助的时候,他脑袋里一闪而过的便是数年前震惊全日本,一个九岁孩子刺杀他养父母的骇人听闻的故事。养父母据说是因为听说孩子在寄养家庭过得不好,过了很久后考虑接过他过户在自己名下。当时孩子自首了,没说任何原因。

网络上传了很多传闻,也有很多推测。

有认为那个孩子心『性』暴虐;

也有认为那个孩子可能经历太多而变得心里黑暗起来,『性』格扭曲的;

也有说因为那个养父母是杀了孩子亲生父母的凶手,否则养父母和孩子关系也不那么远,为什么要过那么久才接到自己的名下抚养。而知道凶手是谁的孩子人微言轻,又无法忍受和凶手同住一个屋檐,所以动手了。这个答案把整个论坛的人吓得『毛』骨悚然,当时还有人翻出了孩子的真名,但是立刻被删了。

孩子过户后的姓氏为铃木,名字还是原来的。

听说自首后也跟着彻底堕落了,并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织田作之助」。

赤司发现自己无意停顿了太久,最后说道:“……感觉对这个孩子会不会有点辛苦?”父母死后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却发现杀了他们的是自己亲近的熟人。

赤司这个问题让织田有些惊讶。

因为这个故事关注点不在这个孩子情感需求上,而是如何透过孩子看这个案件,看出他的思想变化,影『射』出整个城镇畸形的主流观念。而且以赤司的聪明,在最后一幕孩子看向在为葬礼忙碌的凶手时,应该也会自然地想,不用写也知道这个凶手的身份会最后真相大白,会被抓住。

但他反过来问那个孩子……

织田作之助说道:“虽然我没写,但是这个孩子还是会获得幸福的。不用担心,这不过是他人生的一幕,结束了就结束了。”

“……这个故事可以的,我想看。”

“好,那我努力写写看。我今天和中也、贵志一起酿了梅子酒,等之后你过来可以兑点蜂蜜和冰,一定会很好吃的。”

“谁说不是呢?”

赤司微微笑着。

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觉得了。

或许织田他自己没有发现,但是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一点点弥补过去的灰暗岁月,解救被绑架的自己也好,捡回不想回家的轰焦冻也好,照顾被同伴挟持欺压的中也也好,还是最后流离在各处人家的夏目也好,他的心都在发出无声的呼救信号。

当然,那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来救他的。所以当他再次看到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对他们伸手了。

明明这么一个伤心的人,还能这样继续爱人类,爱世界,爱生活,还能这么努力着活的。

“织田,你真好。”

谁能想象他没有小说家梦想的时候,他是过着怎样行尸走肉的生活。不知道这个梦想是谁帮他找到的,但是赤司一定会协助织田重获新生。

*

投稿将近三个月后,织田家收到一份a4大小,印有出版社标识的白『色』信封。

夏目抱着信封读着上面的收信人名字。

“织田作。”

夏目点了点上面的名字,对着接他回家的中原,纳闷地说道:“名字写错了。”

织田的名字是织田作之助,不是织田作。

中原看清楚这是什么信之后,内心一阵土拨鼠狂叫!

所以!

是感谢参与?

还是入围了?

他好想知道!!

他立刻打电话给织田。

“作之助!来信了!”

中原已经不喊作之助先生了,偶尔还会喊上一声“哥”。

“……”织田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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