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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欢言冬雪晚(02) (第2/2页)

霍斯衡见她睡了过去,轻轻推她肩膀,压低声音:“回房去睡。”

木鹤没反应,连动都不动一下。

霍斯衡知道她只要睡过去,就很难被外力因素弄醒,这点还和以前一样。犹豫片刻,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她很轻,对他来说基本没什么重量,她还自动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乖巧得像只小『奶』猫。

他把她抱进房间,没有抱女人的经验,轻放到床上时,手臂被她当成枕头压住,动作不敢太重,试了两次才抽出来,一番折腾,她的长发『乱』『乱』地盖住了面颊,他一缕缕地帮她顺好。

盖上被子后,霍斯衡在床边坐了一小会儿,等她的呼吸渐渐均匀,他才起身出去。

夜安静地走到了尽头。晨光熹微,整座城市在慢慢苏醒。

木鹤也醒了过来,『迷』糊两分钟,思绪才开始清晰,关于昨晚的最后记忆……是郗衡抱她回房的?睡意顿时全消,她低下头,还好有穿内衣。

磨磨蹭蹭地洗漱好出来,隔壁全无动静,应该还在睡,她穿上外套,拿着包包,轻手轻脚地出门,提前去了片场。

上午拍的是齐灏和钟离非的戏份,钟离非饰演的是芷芙仙子,青离帝君的恋人,得知他下凡历劫,她从九天之外追到人间,而此时的帝君已记忆全无,她于他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除去昨天的那个小意外,齐灏演技在线,也很会带戏,就是钟离非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有点不在状态,如果换做别的导演,估计早就过了,偏偏遇上的是谢导,喊了几次卡后,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钟离非脸『色』更不好看。

她的助理焦急地等在旁边,赶紧送上温水,她喝了两口,休息几分钟后,重新投入到拍摄中。

木鹤坐在角落的简便椅子上,听到不远处的两个群演在嘀嘀咕咕:“钟离非的男朋友,好像劈腿了……”

“周竟?他不就在隔壁剧组拍戏?”

“狗男人,见一个爱一个……”

她对别人的八卦不感兴趣,继续认真看剧本。

钟离非断断续续拍了整个上午才勉强过了,木鹤的戏被拖到了下午,她初来人间,不小心『露』出额头上的两只龙角,被村民误以为是妖物,人人喊打。

这场戏需要吊威压,进组前她特地跟老师练过武术,也研究过不少女星行云流水、身姿优美的打戏,可被吊到半空,不仅要克服地心引力,还穿着繁复的裙子,保证动作既美又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谢导拿着喇叭,问她准备好了吗?

木鹤比了个“ok”的手势。

各机位也准备就绪,谢导喊action,场记打板后,迅速撤离,镜头里就只剩下了木鹤,她缓缓飘落,长发裙摆纷飞,无法理解村民的敌意,眉眼间隐着一丝『迷』茫与慌『乱』,更多的是觉得新奇好玩:“来追我啊。”

等意识到村民对她起了杀戮之心,她面『露』惊慌,凌空而起,化回龙身,穿云而过,消失在天际。当然这些都要靠后期特效。

谢导对她的表现很满意,阴沉了半天的脸上总算『露』出笑意:“过!”

木鹤掉在软垫上,工作人员上来帮她解开威压,谭绵把她扶了起来,披上外套,激动地比起大拇指:“央央,你真棒!”

郑游游也跑过来和她说话,还体贴地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宝。

得知木鹤一次过的钟离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蔑地笑笑,将一个海绵蛋翻来覆去地掐到变形。

另一边,袁欣儿也得知同样的消息,她涂着指甲油,笑道:“看来,谢导是真的很欣赏她啊。”

木鹤顺利拍完戏回到化妆间,刚坐下,就看到谭绵带着中了五百万的笑容走进来:“央央,霍总来探班啦!”特地强调,“是探你的班哦!”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霍总第一次探班吧?

木鹤惊讶,星宇传媒的霍总?

霍斯文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的,他的助理们提着丰盛的下午茶,如意斋的秘制点心、『奶』茶和星家的咖啡,见者有份,不仅表现了对木鹤的重视,还给她做足了脸面。

木鹤出来时,收到了不少带着谢意和别的意味的目光,她和那位霍总仅有过一面之缘,就是被他慰问那次,说不上熟,他怎么会过来探她的班?

霍斯文正和制片人聊着天,对方察言观『色』,将木鹤好好地夸了一通,不管是否夸大,好话总是顺耳的,霍斯文听得面带笑意,场面话顺手拈来:“还得请你多关照一下。”

“一定一定。”

制片人看木鹤出现,立刻很有眼『色』地退了:“你们聊。”

木鹤走近:“霍总。”

霍斯文知道她在四叔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他既是上司,又因了四叔那层关系,态度上还真不太好拿捏,只好笑着回应:“木小姐。”

木鹤从谭绵那儿知道昨晚的惊喜是这位霍总亲自钦点送的,当面跟他道谢,两人是大家目光的焦点,霍斯文不好表现得太明显,言简意赅地答:“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

木鹤眉心微蹙,自己人?

她是星宇旗下的艺人,他是老板,自己人这个说法倒也说得通,可她就是觉得霍斯文的态度有些奇怪,这种感觉上次他下来慰问时就有了。

她把疑『惑』压在心里。

霍斯文还有要事,待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但他的到来,就足够有心人浮想联翩,大做文章了。

钟离非看着面前的点心和咖啡,就算她不想吃,也得卖星宇总裁一个面子。公务繁忙的他竟然亲自过来探木鹤的班,光是这个举动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也难怪赵亦可会直接败得无翻身之日。

钟离非胸口的闷气更重,在门口遇到木鹤时,她没忍住就刺了几句,大意是讽刺木鹤靠不正当手段上位之类。

木鹤清清淡淡地看着她:“钟离老师……”

钟离非表情略变。

木鹤嗓音微冷,字字掷地有声:“真巧,我也看不起那些只会靠找金主包养,以『色』谋利的人。”

说完,她施施然地走开了。

留钟离非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谭绵回头看一眼,嘴巴嘟得能挂瓶子,不就是一线小花吗,至于这么看不起人?哼,风水都有轮流转的时候,今天你对我木老师爱理不理,明天我木老师让你高攀不起!

“央央,我们别理她。”

木鹤若有所思地说:“绵绵,这个圈子水深,关系又复杂,有的时候看起来是朋友的人不一定真的是朋友,而看起来是敌人的也未必就是敌人。”

谭绵资历尚浅,听不出她话里的深意,似懂非懂地哦了声。

华灯初上时分,木鹤回到家里。霍斯衡从健身房出来,见她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他微皱着眉问:“怎么了?”

木鹤的心有点『乱』,沉默了好半晌后,她才出声:“郗衡,我觉得,我们公司的霍总……好像对我有意思。”

霍斯衡正捧着杯子喝水,闻言险些被呛到,然后,他『露』出了和那次听到钟点工阿姨因误会染血的床单而提起房事时,如出一辙的……奇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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