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确定心意(大修) (第2/2页)
然而,紧跟着,徐栀就刷到一条词条,陈路周说谷妍胸大,其实挺震撼的,但说到底,陈路周分寸感再好,也是男生,怎么可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可他对自己总是发乎情止于礼,冷冷淡淡的。
所以她总是想在身体上去占领他。
徐栀换了条毛巾在擦,擦完最后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把头发包起来,想了想冠冕堂皇地说:“是出于对您这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躯的尊敬。”
“……”
陈路周靠在厕所门框上无所事事地看她,也挺礼貌淡淡回了句:“谢您。”
“您不解释下?”徐栀回头看他,京腔上瘾了,但此情此景听着莫名阴阳怪气。
陈路周笑了下,腔调倒是跟她一致,“解释什么,您不是不吃醋吗?”
徐栀不置一词,自顾自整理脑袋上毛巾,包好。
陈路周走过去,在她旁边的洗手池靠着,低头笑着看她,还是解释了一句,“我高中三年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什么看流星啊,省下早餐钱带人去溜冰这种事我也没干过,要不是朱仰起跟她一个班,我指不定听见这个名字都不知道是谁,你说我说没说过她胸大?“
洋腔怪调。
徐栀瞥他一眼,说:“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当时你住他楼下,你妈在训你,认为你高考考砸了,要送你出国。我其实一开始不太敢接近你,我怕你跟他一样,考砸了就怨怨艾艾,看别人考得不错心里不舒服,我那时候觉得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真的没劲透了,除了会做题,其他什么也不会。所以,咱俩那时候聊那么多,我很少跟你聊学校和成绩。后来跟你接触久了,我才知道原来不是十八、九岁的男孩子都这么没劲。他来找我,说自己最近复习不进去,我没告诉你,是之前江余的事你也没在意,更何况是谈胥。谈胥跟江余之间怎么也隔着百八十个朱仰起吧,我以为你不会介意,而且我之前跟你解释过那么多遍了。”
陈路周为他好兄弟争了一口气,要笑不笑地接了句:“我怎么觉得朱仰起比江余帅啊?”
“是吗?你确定你对朱仰起没有滤镜?”
他笑了下,人靠着,手又去掐她两颊,干净温热的手掌罩着她半张脸,居然拿上乔了,“算了,之前没确定关系,我也不想跟你扯了,但现在确定关系了,如果他还来找你,你怎么做?”
徐栀想了想说,“我男朋友是国家一级醋精,不好哄第一名,要不你找他先聊聊?”
陈路周松了手,勉强哼了声,“有这觉悟就行。”
“……”
“嗯,对你们江部长也这个标准。”醋精出去之前天理昭昭地补了句。
……
屋内仍旧没有开灯,黯沉沉的,就亮着床头一盏晕黄色的阅读灯,堪堪照着刚才被他们折腾得凌乱不堪的床头,床头柜上还散落着几片刚刚没用完的东西。
徐栀头发也没吹干,就跟出去,陈路周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嘴里还哼着歌。
是那首小雨天气,转头见她跟出来,就没哼了,这会儿真确定关系了,被搅了一晚上七上八下的那颗心,突然落了地,反倒有点不太适应,也可能是刚做完,在某些事情落定之后,体内那股浪潮余韵突然涌出来,陈路周都没太看她,侧着脸一直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也不哼歌了,似乎就不想让她看出自己被哄好了。
窗帘敞了一条细细缝,窗户没关,有风一阵阵涌进来,隐隐还能听见楼下有人在ktv唱歌,间或调不成调如泣如诉着,间或鬼哭狼嚎地叫人心惊肉跳。两人彼此在空气中偶尔对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别开,仿佛第一次接吻那晚,只不过再也没有孜孜不倦的蝉声能压下这股青涩劲儿,气氛变得格外沉默而直白。
“那个,你舒服吗?”徐栀突然问。
陈路周身上还是那件黑色卫衣,嵌着边儿的运动裤,两腿敞着,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还挂在沙发背上,然后慢慢从窗外收回视线,才知道她在问什么,咳了声,“还行。”一边故作姿态地去开灯,一边又礼尚往来地回了句,“你呢?”
徐栀说,“不是这个意思,”她有些犹豫,但还想决定把真相告诉他,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说:“有个事儿忘了告诉你,我刚刚仔细研究了一下,男朋友,我发现你套好像戴反了……”
陈路周看她头发还湿着,刚准备站起来去帮她拿吹风机,听见这话,手还摁在电灯的开关上,突然一愣,顺着她的话锋,下意识看了眼垃圾桶——空荡荡套着塑料袋的垃圾桶,就躺着一个用过的,确实是反着卷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