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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清穿同人)清穿之佟皇贵妃 > 第95章

第95章 (第2/2页)

夸岱还在那里嘟嘟囔囔的时候,他心里面已经锁定了几个幕后主使。并且飞快地写了一封信,亲自在信上嘱咐自己的侍卫头子,无论如何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这件事已经不是单单的医疗事故了。康熙下意识的觉得其中有一双手在推的这件事儿,绝对是朝廷里面的一个大脓包,无论如何都要挖出来。

等到夸岱回过神来时的时候,康熙已经端着杯子悠然自得地喝了几口茶水:“表妹能醒过来,真的是大幸,朕的半条命也跟着回来了。”

夸岱不想再跟他聊这个,这会儿说的好听,前几天不是已经放弃治疗了吗?如果娘娘真的很不幸去世了,眼前的这位表兄弟肯定会难受,也就是难受几个月而已。人家又不是民间娶不起媳妇的老鳏夫,宫里多的是美人。一年半载之后谁还记得娘娘啊!

为了避免自己脸上鄙夷的表情太直白,夸岱准备换一个话题,“听说您想再去一趟杭州?杭州如今又聚集了不少盐商,据说也有不少大商人从外地过来,想要一睹圣驾的风采。”

康熙没兴趣让人把自己的圣驾当猴看,“就悄悄的跟你一个人说……”

“别说了别说了,要是万一有人知道了,你要说我泄密。”夸岱站起来,“出来的时间久了,也该回金陵去了,您还有什么嘱咐的没有?如果没有奴才这就走了。”

“你去后面给表妹请个安再走吧。”

他们两个一块儿往田蜜养病的院子去,在路上康熙也表明了近段时间想回京城的打算。

“出来的够久了,京城积累了很多事需要朕回去解决,你在江南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再待几年也该回去了。”

康熙这完全是为了自己的表兄弟着想,虽然在江南日子过得比较好,天高皇帝远大权在握。但是京城那里才是政策的决策中心,只有进入京城才能更进一步。

如今夸岱已经完成了从底层小官到江南大吏这一个进程,再过几年年富力强的他被调入六部之中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而且他的履历特别扎实,已经和那些大家族出来的纨绔子弟分出高下了。到时候这是佟家又一个立起来的代言人。

被康熙这样惦记的人不多,能被他惦记的都是有情分的。夸岱摇了摇头,“不急,奴才并没有多少功绩,再等几年吧。”

屋子里面田蜜喝了药正抱着扬丹说话,扬丹正奶声奶气的跟田蜜告状,“四哥不带儿子出去,就带着十哥……”

“乖,你还小呢,他出去是还愿去了,你跟着去受罪。”

康熙在外边咳嗽了几下,等宫女掀开门帘之后走了进去,“怎么说话呢,孩子虔诚,你偏要在他跟前说敬佛崇道是受罪。”

夸岱赶快请安,田蜜一边让哥哥起来一边起身给康熙见礼。

“坐着吧别动了,夸岱要走,朕特意带他来和你辞行。”

田蜜听了免不了要挽留,“这还没见过几次面呢,怎么就急着回金陵去?我嫂子他们走不走,把孩子留下来,让嫂子和侄子们陪着我去西湖逛逛,等我们回京城了你再去接他们。”

夸岱想了想也行,有亲姑姑盯着,儿子们也不受苛待。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夸岱告辞出来,到了织造府门外的大街上,正准备扳鞍上马,就听见旁边有人叫了一声,“佟大人请留步。”

要是放在别处,夸岱肯定不停,京城里面的佟大人太多了,为了避免尴尬,要不是人家追着叫,夸岱是不会回头的。但是在这种地方姓佟的官员很少,夸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一回头不要紧,发现九阿哥就站在自己身后。

夸岱赶快把马鞭扔给随从,“原来是九爷,恕奴才眼拙,刚才没看见您。”

“不怪你,爷是刚来。对啦,你这是要走了?”

夸岱眼珠子一转,别人不敢假传圣旨,他有这个胆量。压着声音告诉九阿哥,“奴才刚才被皇上骂了,说奴才在苏州停留的时间太久了,令奴才不要多停留,马上回金陵去。”

别看这九阿哥年纪不大,心眼不少,夸岱为了避免麻烦不想和他多接触。

九阿哥伸手抓住夸岱的衣服,“别人不敢违抗圣旨,你难道不敢吗?爷小时候就听说过你夸岱的名声,走走走,跟爷喝几杯。”

“别,九爷,跟您喝酒皇上会拆了奴才的,奴才以前胆子大,是料定了事情不轻不重,皇上懒得和奴才计较,如今和您喝酒……皇上说奴才带坏了您,您做阿哥的自然没什么,奴才累累前科,就是说了冤枉他也不听,到时候一顿好打……不去不去。”

“爷叫你去呢。”

“不去,奴才今儿就在这儿了,您再拉奴才就叫了,您是体面人,奴才就是二皮脸。别让奴才这二皮脸带坏您了,您往后退退,奴才要走了。”

看着夸岱要上马,九阿哥急了,一把把他扯下来,八阿哥让他把夸岱带去一处酒楼,如等半天了,没想到这夸岱不识好歹。

“你下来,八哥要见你。”

夸岱更不会去见了,急着上马。九阿哥上去抱着他的腰,忍不住咬牙切齿,“你们佟家对八哥不是向来毕恭毕敬吗?怎么八哥叫你,你居然不去?”

“奴才领了旨意,这会急着走呢。跟八爷说一句,奴才的哥哥们有毛病,奴才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不知道他们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八爷要怪就怪他们去,和奴才无关。”

九阿哥不放手,“不行,你不能不给八哥面子,你不给八哥面子就是不给我们兄弟面子。”

夸岱忍不住头疼,“我的九爷,八爷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儿啊?奴才真的急着走。”

夸岱也不挣扎了,他抱着自己的马脖子,江南天气热了,马身上的味儿不好闻,九阿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阿哥,对马匹身上的味儿越来越忍不住。

夸岱死死的抱着马脖子,九阿哥只好自己退了一步,松开手,“八哥听说你夫人姓喜塔腊?”

“嗯,是啊。”

“娘家在东北?”

“我老岳丈以打猎为生,可不就是在白山黑水那里。是奴才媳妇的叔叔以前在我阿玛手下做官,后来我媳妇选秀第一轮就被剔出来了,两家才结成了亲家。她叔叔去世后,家里没做官的了,您打听这个干嘛?”

“八哥想打听的,他侧福晋也姓喜塔腊。”

“哦,奴才更没啥和八爷说的了,奴才都没去过老岳丈家里,当年成亲,是他们把奴才媳妇送来的,在京城成亲的。对啦,不是奴才说老丈人闲话,当初为了好看,我媳妇发嫁的那个院子是我阿玛买了给他们的,我岳父家穷的掉渣,往前数三辈子,就是我媳妇她叔叔是个当官的。后来还和我阿玛一起战死了,朝廷就给了他们抚恤银子,其他的好处都没有,他们顶多算上个富农,连地主都不是。”

九阿哥想了想,八哥的侧福晋家世还可以,几代人当官,夸岱他媳妇娘家明显已经是普通旗人了。就算是至亲,有这样的地位也亲不起来,何况还不是。想着八哥应该是没办法从夸岱这里找主意安抚喜塔腊家了。

“行了,没关系就行,你走吧。”

夸岱赶快翻身上马,抱了抱拳麻溜的带着人跑了。

八阿哥总算把人等回来了,看见九阿哥自己进来,忍不住问:“没遇见夸岱?”

“遇上了,他说他媳妇家里败落了,弟弟想着他也没办法帮八哥就让他走了,这事回京城再说吧。”

他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了,八阿哥忍不住看了看九阿哥。这弟弟浓眉大眼,看着挺聪明的,是真不理解还是假不理解?

“九弟,哥哥的意思不是这个,哥哥想和夸岱喝一回酒,不是因为喜塔腊和他喝酒。”

九阿哥明白了,“你早说啊,我以为八哥是为了喜塔腊家呢,没想到是为了佟家。佟家不是对八哥很恭敬吗?”

“就因为恭敬,才要和夸岱说几句,要不然见了佟家的人,他们以为咱们对夸岱不上心呢,到时候再生出了误会。”

八阿哥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收服佟家,可他发现佟家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齐心。

佟国纲这一房三个儿子,鄂伦岱作为族长和长子,对自己毕恭毕敬。法海作为师傅对自己亲近不足,除了教课,别的一概不聊,没问题人家夹着课本就走。和别的总师傅一比,这简直是无情无义。

这两位还好,佟家最具圣恩的是夸岱。和皇阿玛一起长大,一进宫就是一等侍卫。这样的人和自己几乎没交集。这三兄弟的相同之处,谁都不愿意听兄弟的话,闹不好还大打出手。这样的佟家相当于只到手了三分之一。八阿哥怎么甘心?

佟国维这一房,没有佟国纲这一房高调。唯一的嫡子还在皇贵妃的庄子上种庄稼。已经做官的两个庶出的儿子,任谁都说是老实人,在衙门里老实不找事儿,对待同僚态度好,哪怕是个扫地送水的,人家也客客气气,简直不像是佟家的人。

八阿哥不是没和他们接触过,这兄弟只会傻笑,一旦轮到表态的时候,不是肚疼就是回去问阿玛,窝囊到让人想踢几脚。

他站起来看着四阿哥的马车从酒楼下过去,仔细盘算各位兄弟是如何瓜分朝廷中的势力的。

九阿哥看他走来走去,忍不住让他坐下,“别转了,看的弟弟头晕。八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还能想什么?想咱们兄弟日后怎么办?你没看明白吗?如今几个哥哥把肉都吃完了,咱们连个汤都快喝不上了。”

太子分了大头,接着大阿哥将剩下一部分中的大头拿走了,老三老四老五老七一拥而上,把零碎都吃干抹净,一点都没给自己留。

好处就到眼前截止,八阿哥的心态崩了,无论怎么劝自己都无法平静下来。

凭什么啊?凭什么到自己跟前啥都没有了。要是他们少一个人,是不是自己就能吃上肉。

九阿哥不理解,反正他属于努力了轮不上,不努力也轮不上的那种。五阿哥是他的亲哥哥,为人厚道,拉九阿哥一把不是不行。

但是没人拉八阿哥一把。

这就是现实,八阿哥必须为自己筹划,既然是筹划,就要从各个哥哥嘴里虎口夺食。

他重新坐下来给九阿哥倒杯水,“时间不早了,喝吧,喝完了咱们回去。”

捧着杯子,八阿哥心里把四阿哥,太子,七阿哥,五阿哥排除掉。

太子势大,七阿哥和四阿哥难惹,五阿哥是老九的亲哥哥,不好动。

剩下就是三阿哥和大阿哥。

大阿哥最好别动,毕竟要看惠妃的面子。那就找三阿哥,找最弱的这个哥哥取而代之,老三是最合适的,老三没本事,就是三福晋的娘家董鄂氏有点看头。

四阿哥和十阿哥下车,四阿哥下了车就觉得头晕脑胀,还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太监上来扶着他,四阿哥伸手拍了拍额头,头几下根本没作用,最后又使劲拍了拍才让自己清醒一点。

十阿哥早就走了,四阿哥看着垂花门,跟扶着自己的太监说:

“走吧,见额娘去。”

在去见田蜜的路上看到康熙带着扬丹对着一株花点评。

一番见礼,扬丹退下去,只留下康熙和四阿哥父子两个。

康熙背着手往前走,“身体好点了没有?”

“回皇阿玛的话,好多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脸色青灰,头重脚轻,说话发虚。

“你想要恢复到以前,最起码要养十天半个月。这两天启程去杭州,你额娘身体不好,去西湖看看就行了,然后乘船北上。”

四阿哥在一边没有说话,默默的跟着。父子两个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聊天了,应该说自从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和皇阿玛聊过闲话了。

近几年四阿哥对于皇父的印象只有一个,那就是每次做错事站在他跟前,听他阴阳怪气的批评几句。连昨天老九老十都说最近皇阿玛没夸过人了,骂人是常有的事儿。

他们年纪小,所有的记忆都是皇父威严深重,这些年纪大一点的都能记住当年路上遇到皇父,他也曾慈爱的蹲下来和儿子平视,爱惜的摸着儿子的小脑袋。

康熙背着手走了一段,把最近的安排说了说,话锋一转站在原处,转身看了看四阿哥,当没看见儿子那不好看的脸色。

“你额娘这一次是糟了难啊!”

“是,儿子也是这么想的。”

“一开始朕还想着这是你额娘大限到了,没想到□□,反而是人祸。”

四阿哥抬起头,“谁动手了?”

“不知道,侍卫去查的时候人家早就抽身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盯着点,京城不太平,江南也不太平,一句话,天下不太平。”

四阿哥点了点头,跟着康熙往前走。心里想着既然想要查这件事,光明正大很难查出来,不如安排两路人马,一路在明一路在暗。

可是在明的好说,在暗处的少不了要有银子做支撑。

自己的银子日常足够用,但是面对着这个无底洞,恐怕不够。

他跟着康熙进了小院,田蜜的精神头比前几天好多了,就是经常打哈欠。看到他们过来,她自动越过了康熙看着四阿哥,“这件衣服不错,你带来的?”

四阿哥一路奔驰,哪里会相信换衣服,这事李煦家里送来的。

田蜜看他已经长成了青年模样,把衣服撑了起来,高兴的点了点头,“老四成大人了,额娘看着就觉得能放心了。你过来,让额娘看看,怎么脸色这么差,肯定是累着了,别以为自己年轻就什么事儿都想办了,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多睡一会养足精神,你明天就别去了。”

四阿哥脚下像是踩棉花一样来到额娘跟前,跪下去的时候心中一动,自己没钱,额娘手里有钱,不如找额娘借。

然后养熟了,就是自己的人手了。

他刚抬头对着额娘笑了笑,眼前冒着金星,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田蜜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跟前晕过去,吓得心都要不跳了,“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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