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二合一我一定比他更好 (第2/2页)
舒柏试图解释:“这个包间离公共的洗手间比较远,可能要一会年导才能回来。”
江梵脸『色』难看:“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舒柏:“....”
求你听一下我说的话。
贾宝倒是了解江梵一点,江梵看起来很正直,但估计是因为得不到年至又憋了十几年,占有欲和保护欲在年宁身上体现出来近乎病态,到了少看一眼都不行的地步,闻言给了一个台阶回答道:“...小蒋要是不放心,去看看?”
江梵脸『色』转缓,站起就追出去了,结果就看到年宁表情很奇特地站在一个包间外面,江梵皱眉心想又看了什么他想画的东西吗,这幅表情,一走过去就听到林鹤尘的声音——【你要记住,他在嫁给江梵之前,还是我的人。】
被抓包听墙角的年宁:“.....”
脸『色』黑得能刮灰的江梵:“......”
里面的林鹫还火上浇油地补充了一句:“呵,林鹤尘,林家没在你手里,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就告诉你吧,要年宁的人是幕书白,你拿什么和他争?”
年宁看着江梵觉得他一脸绿意盎然,心里觉得好笑,一看江梵伸手就想直接把纸门掀开,立马拉住了他的手,小声道:“小蒋来找我的吗?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他还没听够呢。
林鹫还在里面阴阳怪气地大放厥词:“他在嫁给你之前,还是幕书白的人呢,要不是幕家『乱』了,幕书白又“死“了,年宁能不能轮到嫁给小叔叔你,还不好说呢,现在幕书白一回来料理完幕家就去找年宁了,人家少年夫妻情分可比你小叔叔你要强多了,小叔叔眼睛坏了看不清,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要劝你一句,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操』心了。”
江梵不怒自威,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反手就把年宁拉进了怀里:“人家的事情,还是劝年导不要多听了。”
他心里是有些恼的,江梵知晓一些年宁和幕书白的事情,但又没有深入了解过,但年宁当初一心求嫁幕书白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江梵还是一直记得的,这就是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他介意这个,带着恼怒和酸气。
但江梵心里很清楚年宁心里没他,这介意年宁听了只会觉得可笑,觉得他毫无立场,江梵不能表现出这介意,但林鹫一句少年夫妻一下就把这根扎在他心口的刺推了进去,江梵隐忍多年一下子破了攻,没憋住让这介意现了原型。
年宁笑意盈盈的:“不啊,这就是我的事情,幕书白是我前夫,里面坐着的也是我的前夫。”
他抬眸补充了一句:“你长得也像我前夫。”
江梵憋闷不已,他本来想说幕书白林鹤尘这些前夫的事情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但他也在前夫的行列里,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怔怔凝视着年宁,透出一点仓皇。
江梵谁都介意,他介意幕书白,顾穆晟,林鹤尘,这些人各各好似都和年宁有着掰不开的过去,只有他像个『乱』入的,什么都和年宁搭不上边,有这些层层过往的人在年宁面前都没有好果子吃,原本随意一个都可以发展成为刻骨铭心,但最终刻骨铭心的只有另一方,年宁却丝毫不停留,笑来笑走,那些过去在他心里什么痕迹都留不下。
人人都在背地里嘲弄年宁是个人尽可夫的玩物,但江梵却觉得,所有人才是上赶着被年宁玩弄,年宁都还懒得玩的那一个。
他是最上赶着的那一个,其他人年宁至少还示好过,但年宁从来没有对他示好过。
江梵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留下年宁,这人飘浮不可触碰,青梅竹马的情谊留不住,千金求笑的阔绰留不住,爱好相同的知音也留不住,就连生死都不能让他驻足,刀枪不入爱恨不过,江梵甚至不敢让年宁毫无意识地睡在他身旁,他就是雷池,江梵连多看一眼都控制不住,欲求爱意似三伏天的滚水,从他喉头灌入四肢百骸,他恨不得把年宁用这沸腾感情烫熟吃了,但又怕自己吃了尤觉得不够,饿得更凶。
他有时候想得最难受,勉强维持理智胡思『乱』想,就迫切希望年宁是个女人,和他有个后代拴住对方,想来又觉得自己荒谬过头,像个后宫里和其他人争奇斗艳的妃嫔,要靠孩子留人,可笑之至。
江梵本身是个道德底线很高的人,江家家教森严有序,从来没有任何人做不耻于心的事,小辈就算是去飚个车回来都要被江爷爷指着鼻子骂。
江梵从年少开始就是家中标杆,为人稳重,持事得体,一辈子没做出任何错事,就连江爷爷这种苛刻的人,谈起他来都是赞许连连,但这一切都在年宁出现之后破了,江梵简直像是被人下了蛊,什么冷静可靠,什么家中龙头,这些光环全没了,好似要把一辈子没犯过的错在年宁身上全犯了。
和顾穆晟这种后辈抢人也就算了。
自己的好友林鹤尘把年宁托付给他之后,江梵却欺了朋友妻,喝闷酒后之后强行假装一夜情,直接把年宁娶进了家门,气得知道内幕的江爷爷在江梵身上打断了两根家法尺子。
江梵闷不吭声地受了,但就是不离婚。
江爷爷也没办法,完全不知道该拿自己这个三十岁突然情窦初开重回叛逆的孙子怎么办,江梵这老房子着火烧得轰轰烈烈,感觉脑子都要烧没了,烧得江家阴云密布,江爷爷看年宁都是心虚的,江家一家人家风清正,现在江梵这个一辈子循规蹈矩的魔障了,做出这些混账事,江家一大家子打也打了,说也说了,江梵从来懂事,没求过什么东西,这次一求就求了个大的,江爷爷也不舍得再怎么样了,只好让他回去了,但千叮咛万嘱咐,叫江梵这个混球不准动年宁,除非年宁自己愿意,要是江梵敢强来,江爷爷眉『毛』一吹眼睛一瞪,他带头打110报警用婚内强/『奸』把江梵抓了!
江梵以为年宁至少会愿意和他当炮/友,他能感觉到年宁看他身体是欣赏的,但年宁一直到提出离婚都毫无动作,和传闻里那个看得上眼就可以上床的浪『荡』轻浮的形象大相径庭。
江梵更加苦闷了,以为年宁看不上眼他这种身体比较健壮的,他当过兵,身上浑身都是腱子肉,年宁之前的前夫都是贵公子类型的,和江梵这种相去甚远,又是个学艺术的,看不上他这种大老粗也正常。
江爷爷给江梵话说得很清楚,这段关系年宁喊停就必须停,江梵已经够不是人了,他蛮不讲理地给这段婚姻起了头,总要给人家喊停的权利,但江梵也没想到年宁会喊停喊得那么快。
年宁说要离婚的时候江梵脑子都是懵的,等他回过神来,江梵已经死遁了,江梵恍恍惚惚地安排好一切,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他的灵堂都已经摆好了。
江爷爷彻底服了,他气得用拐杖打江梵的头:“你这个混账德行,也不知道像谁,真是宁肯装死也不离婚!抢朋友老婆,金屋藏娇不让人家出门,还不离婚,土匪吗你是!”
江『奶』『奶』看着江梵额头上都被拐杖敲得都渗血了,有点心疼,瞪江爷爷:“我当初说不和你过了,你不也托你的战友告诉我死在站场上了吗!我看,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谁也别说谁!”
江爷爷:“......”
结果江梵一死,年宁就浪得更开了,还搞起了海选,江梵阻止不了年宁搞事,但是看着年宁和这些年轻鲜嫩的人在一起他又实在是忍不了,被江爷爷摁着打了两天拳,让他憋住,但打到最后一群人向江爷爷哭天喊地地求救,说他们扛不住了,江爷爷也头秃,江『奶』『奶』看着也江梵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实在难受,求着把他放出来了。
但江梵现在手里的确是一分钱都没有的,江爷爷说你人死都死了,那就死干净点,用个屁的钱用纸钱吧,
江梵虽然还可以调配公司处理事情,但是被监控的,手里真的没钱,来找年宁装新人也有赚钱的心思在里面——主要是这钱是年宁给的,这让江梵觉得年宁在养他,他看年宁包养别的小白脸挺眼红的,就比如那个贾宝,看起来啥也不是,但年宁就是去哪儿都带着,态度还很温柔。
梵梵也想被包养。
虽然年宁是在拿他的钱包养他,但总比年宁拿他的钱包养别人好。
结果年宁居然不要他,还在这里笑眯眯地听林鹤尘说自己是他的人,江梵心里窖藏三十年的老陈醋全翻了,酸得他紧紧咬后牙,眉宇之间一股煞气,手上却把年宁抱得死紧,他胸里有种横冲直撞的郁气,这气上头,江梵穿着这年轻的一身,真的好似回到了十七八岁,神情里有种为了一个人什么都能做得出的莽撞味道,看得年宁一愣,就听到江梵道:“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他单手『插』着兜,别过脸不看年宁,喉头滚动:“我一定比他更好,年导,你试试吧,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