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换念,一切皆为幻念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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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长篇小说，我根据设想刚开始平均每天写一千五百字，几天后增加到两千字，有时最高写到四千字，以为可以提前完成，但是之前没有算上修改时间，我用很多时间去修改，最后比预期时间还迟很多，我才完成我的爱情小说《换念》。

写作过程有时像是体验过去，只是写到虚荣时不会再虚荣，写到迷茫时不会再迷茫，写到伪爱情时也不会再心痛，只有写到爱情时，我又开始感受到各种情绪夹杂，虽然比不上经历时深刻。

十月下旬，《换念》获得出版机会，我在北京参加新书发布会，第二次面对这么多人讲话，我还是有些紧张，我尽量放慢语速，但是不再用网络语言引人发笑，因为这本爱情小说本来就跟其他“爱情”小说不一样，很多人都是感兴趣而来，我也已经不一样，我将自己称为理性的幻想主义作家，对写作目的和小说简单介绍后，有很多记者问我问题。

“你是同性恋，你家里人知道吗？”记者A问，同性恋问题在社会上好像特别容易被关注。

“还不知道，我就是希望借助这本书让他们知道，也让其他所有关心和认识我的人知道我可能跟别人不一样，因为我口头表达不好，我希望完整地告诉他们一个真实的我。”

“那你觉得你家里人能接受吗？你有没有为家里人想过？”记者A追问。

“刚开始可能没有办法接受，但我相信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舒适自在，他们应该也不希望我去压抑自己，过一段时间应该会慢慢理解。”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同性恋作家？还有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同性恋，而要说可能跟别人不一样？”记者B问。

“因为我会用很理性的思维去写幻想作品，我希望通过作品影响和改变人们想法，我也不想过于强调‘同性恋’这个词，因为我觉得同性恋、异性恋都是命中注定，实际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正常人。”

“你介绍这本小说时说到大众普遍认为所谓会心痛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伪爱情，请问你体会过心痛吗？”记者C问。

“当然，体会过两次，第一次是初中时，心痛近两年，第二次是读本科时，几个月后被我看破，第二次差点是第三次，因为我读专科时差点双引号‘爱上’一个男生。”

“那你是如何看破这种心痛的伪爱情呢？”记者C追问。

“这个问题一言难尽，大家可以从书中找答案。”

“你说的爱情到底是怎样一种动力，能让你改变如此大？”记者D问。

“我只能说这是一种让我不愿舍弃的动力。”

“你怎么就能肯定这种动力是爱情？”记者E问。

“因为我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感受过这种动力，虽然我和这个男人分别多年，但这种动力没有消失，反而更强，我也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丝毫心痛，我感觉是命运或缘分把他安排在我身边。”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这个男人？因为什么‘爱上’他？又为什么分别？”记者E追问。

“不是‘爱上’，是发现他是我的爱情，我在看破伪爱情后更清晰感受到我们有缘，我认为爱情是命中注定，并不存在因为什么而‘爱上’，无论我是否发现和想要爱情，爱情就在那里，分别是高中时他去当兵，我觉得也是命运让我们分开独自成长，让我得到机会看破伪爱情，更多细节大家可以看书。”

“看破你口中所说的伪爱情就能发现爱情吗？我有一些朋友也经历过心痛，后来对对方失望而不相信爱情，可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你所说有动力的爱情。”记者E继续追问。

“我觉得应该可以，如果缘分已经出现，不过你所说的也只是对对方失望而不相信爱情，不代表看破伪爱情，虽然有点相似，但不一样，看破伪爱情是要看清本质而舍弃，可能还要在经历中去领悟。”

“你多次提到命中注定或缘分，你很相信命运吗？”记者F问。

“我相信命运可以自己掌握，但命运会给我们很多机会。”

“那你觉得你和那个男人有机会吗？你对他表达过心意吗？他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记者G问。

“有机会，我表达过心意，他说他喜欢女生，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觉得可能是他还没有发现我们有爱情，我总感觉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我现在就在争取机会，我觉得我的爱情是他，那他的爱情也应该是我，我希望通过这本书帮助他看破伪爱情而发现缘分和爱情，我相信爱情可以改变他的想法。”

“你用心计接近你所说那个男人，做过什么事情？又领悟到什么人生意义？”记者H问。

“我有目的去接近他的朋友，把他们变成我的朋友，这是我有愧疚的一件事情，关于意义也是一言难尽，因为领悟到这个意义，我也希望帮助更多人看破伪爱情而发现缘分和爱情，具体大家也可以看书。”

“你这样做又写出来，就不担心他们不跟你做朋友吗？”记者H追问。

“当然担心，因为我已经把他们当成好朋友，但有这段故事才完整，这也是曾经真实的我，如果他们不愿继续跟我做朋友，就当是我玩弄友谊的代价吧，不过我会尽力去修补关系。”

“他有女朋友吗？如果他有一天结婚你怎么办？”记者I问。

“有，但是我会等他女朋友跟他分手，如果他结婚，我还是会等下去。”

“你不觉得这样很辛苦吗？”记者I追问。

“有时会觉得辛苦，但有时觉得可以等也是一种幸福，我心甘情愿等下去，等他有一天再看见我。”

“如果有一天他选择和你在一起，你最想和他做什么事？”记者J问。

“他说他的梦想是去流浪，去拜访各地退伍战友，我想陪他实现这个愿望，我不愿他一个人孤独旅行，也知道这个愿望可能对他意义很大，可能有一天他的梦想会变成我，但这个愿望应该不会改变。”

“你觉得他看到你这本小说会有什么反应？”记者J追问。

“不知道，可能会惊讶，惊讶我还记得那么多，也可能会生气，生气我把他不想再提的事情写出来，甚至可能会破口大骂，骂我不知羞耻，但是我想尝试影响和改变他，也影响和改变更多人，即使他会骂我。”

“那你不介意吗？”记者J继续问。

“当然介意，但是我想赌一次，说不定他会感动，即使不感动也值得。”

“你说你口头表达不好，可是我听你回答问题都很流畅，你是真的口头表达不好吗？”记者K问。

“的确不好，因为大家问的问题在书中都有回答，生命本如书，我也在书中写书。”

北京这个时候已经很冷，这天将近中午气温在十二度左右，可能是注意力太集中，虽然我一向怕冷，但竟一时感觉不到冷，在蓝宁这个时候应该还有二十多度，蓝宁冬天中午经常会有十二度。

就在主持人宣布发布会结束，我才注意到远处的树叶正在掉落，我似乎看到小学课本的深秋，不禁打一个寒颤。

下午是《换念》签售会，手机在口袋里不停振动，但是我没有办法去看，很多人拿着书排着队，从书店内排到书店外，有青年男女，也有青少年男女，还有不少中年男女，其中有一些是凑热闹的旅行游客，我认真在每一本书签下笔名“后起男孩”，这个笔名是很多年前的博客昵称，不是因为谁而起，而是自己喜欢，起的时候觉得有趣，我想到后街里有一栋后舍，后舍里有一个后起男孩，一觉醒来，后起男孩，接着查词典“后起”的含义为“新成长起来的”，又觉得寓意也不错，就决定使用它。

我那时有明星梦，想过一夜成名，本来打算用来当艺名，决定当作家之后就用来当笔名。

大约下午五点，签售会终于结束，我拿出手机看到十五个未接来电，姐打来有八个，表姐打来有两个，还有五个是朋友和同学，但是没有小枫，我们重逢后他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我先回电话给姐和表姐，她们都问我新闻是不是真实，我说当然是，她们都很惊讶我为什么会和以前不一样，我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让她们看书，她们都叫我打电话回家告诉爸妈，不要让他们通过新闻或别人才知道，我说好，我本来想晚上再打回去，我问要不要给她们寄书，她们说自己买。

随后我打电话给爸，让他开免提让妈也听到，我告诉他们我出了一本书，他们问我什么书，我说是一本爱情小说，是写我和一个男人的爱情故事，他们也很惊讶，妈语气有点颤抖问我为什么要写和一个男人的爱情故事，爸直接问我是不是同性恋，被妈说别吵，我停顿一下说我喜欢那个男人，我可能跟别人不一样，我听到妈突然哭出来，爸也不能接受，爸有些大声问我为什么会是同性恋，我也流出泪有些哽咽，同样说是命中注定，并说我想做一个真实的自己，不管未来是复杂或简单、艰难或顺畅、伤心或开心，我想为自己负责，希望他们理解，爸无奈用力叹一口气，妈哽咽说我开心就好，然后说有事先不聊。

可能他们需要冷静，而我也擦干眼泪，这条路我还要走下去，我并没有后悔。

接着我打电话给小枫，他已经知道新闻，他骂脏话并说我太疯狂，我说是，我承认我为他而疯狂，他表示无奈，我说要寄书给他看，我想影响和改变他，他说不可能，我太天真，我说没看过怎么知道，然后他给我地址。

大约下午六点，我在北京寄出两本书，一本寄回家里，一本寄给小枫。

然后，我再打电话给我未接电话的朋友和同学，他们问着差不多的问题，我做着差不多的回答，他们都表示会看我的书。

吃过晚饭，我打开聊天号，收到很多朋友和同学发来的消息，也几乎都表示惊讶，有人说我很勇敢，也有人有一些偏见，阿婕和阿俪直接问我发布会所说那个男人是不是小枫，我说是，她们说从我以前跟他回家以及我的表现就能猜出来，我说对不起，问她们还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她们开玩笑说不当朋友，当“闺蜜”。

我在聊天号空间写一篇新书发布会日志，我想告诉所有朋友和同学我已经用行动改变自己，希望他们看我的书，同时解除爸、姐、姐男朋友、表姐以及一些亲戚对我聊天号空间的访问限制，我妈不会上网，以前我不希望他们看到我写小枫，不希望他们看到我写生活感悟，不希望他们看到我写那些诗，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阿美和阿花都发消息问我该不会是喜欢楠哥，我说当然不是，我的爱情是楠哥表弟，她们都好像明白些什么，叫我加油，楠哥兄弟阿健也以为我喜欢楠哥，因为我通过楠哥认识他，并频繁跟他互动交流。

楠哥跟阿城似乎都猜出我说的男人是小枫，楠哥表示对我无话可说，我打电话跟他说对不起，他第一次对我冷言冷语说没有意思，然后挂电话，我第一次因为友谊流泪。

阿城回复让我加油，我也打电话跟他说对不起，他如以前一般有亲和力说没有关系。

小苹跟小琳自然也能猜出来，阿宾跟阿铃都没有回复，但想必也能猜到，可能他们不知道回复什么，虽然阿宾从来没有回复过我的动态，一些看过我写小枫的朋友和同学也猜到，但是他们不认识小枫，也只能表示惊讶，阿骅没有猜出来而表示惊讶，小枫弟弟阿康、小枫战友阿鹉、阿骅弟弟阿智同样表示惊讶，可能因为互动交流或接触不多。

我发消息给阿宾、阿玲道歉，阿宾说没有什么，不用道歉，可能我跟他还算不上朋友，阿铃说不喜欢被欺骗，我感到很愧疚。

网上讨论比我的聊天号动态还热闹，有人赞我，但更多人骂我，我开始变得有争议，骂我的人多是没有看过我的书，赞我的人多是第一天买到我的书，或者跟我一样可能跟别人不一样。

这一天我的LOFTER粉丝从个位数增长到五位数，我开始小有名气，但我要继续提高影响力，我希望更多人看我的爱情小说。

第二天签售会我继续认真签名，每当有人把《换念》递给我，我都似乎可以感觉到这个世界正在一点点被我影响和改变，我签好名把《换念》递回去，也能感觉到一丝幸福，每个人在这个世界可能都有自己的任务，可能这就是我的任务。

这天我寄出很多本小说，寄给我和小枫一些共同朋友，还有自己一些朋友，我希望更快影响和改变他们，也希望他们比其他人更快了解我，我在每一本书都写上“对不起，才让你知道真实的我，我还想跟你做朋友。—呈杰”。

我也寄给楠哥，虽然楠哥不愿给我住址，但我知道他家美发用品仓库地址，我有一次去龙州面试路过那里看到仓库还在，虽然他一般不在那里，我给阿宾寄两本，让他转交一本给阿铃。

可能第一天新书发布会的影响力还没有消退，傍晚我的LOFTER粉丝增长到近十万，我趁势联合出版社推出LOFTER转发活动，晚上我发布一条LOFTER：我写下爱的《换念》，想改变你对爱情的看法，想告诉你爱情是什么。二十四小时内转发此条LOFTER并@一位好友，出版社将从中抽取一百名，送出我亲笔签名的《换念》一本。

我不知道大家喜欢免费还是更喜欢签名，或者想试试运气，睡觉前我已经看到两千多条转发。

说到运气，我一向没有抽奖运气，一般只能看到别人中奖，除非是中奖率很高的小奖品，但我不会觉得自己倒霉，也不会羡慕别人的大奖，因为能遇到小枫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其他任何奖品也换不来。

或许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幸运，只是很难发现，可能是命运要考验我们能否不被某种**蒙蔽，是否甘愿舍弃某种**，机会才会出现。

第三天签售会比前两天都多人，也是最后一天，还有很多围观者，可能是我的知名度有所提升，有些人看看买一本书到后面排队，也有人看看就离开，突然两个鸡蛋击中我额头和脸颊，还听到有人骂脏话，我视线有些模糊看到有人被保安带走，周围有人在拍照，前面一些读者都问我有没有事，还有人拿出湿巾和纸巾帮我擦脸，似乎有些心酸，但又很感动，书店工作人员带我回工作间洗个脸洗个发换一件干净外套，二十分钟后我出来继续签名。

这个事件再一次把我推上风口浪尖，在网上有人继续赞我，有人继续骂我，赞我的人开始多一些，但也有人说我在炒作。

父母总是关心孩子，傍晚妈给我打电话有些紧张问我有没有事，爸妈的侧重点不再放在我是不是可能跟别人不一样，而是叫我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放弃，我用如小孩般语气说嗯，我会注意安全，又用正常语气说但是我不会放弃，可以听出他们的语气有些失落，但也开始慢慢理解我。

姐、表姐和姑姑也打电话让我注意安全，特别注意一些行为不太正常的人，我说好。

同时我也收到很多朋友和同学关心，我惊奇发现楠哥也发消息问一句今天没有事吧，虽然语气看上去很平淡，虽然我问他是不是已经原谅我而没有回复，但我知道他还是把我当朋友，只是阿铃没有给我发消息，小枫更没有给我发消息，我不知道阿铃有没有看到新闻，但想必小枫已经看到，因为小枫很喜欢玩手机，我们重逢后小枫从来没有主动给我发过消息。

我发消息给小枫撒娇说今天被鸡蛋砸到很痛，额头还肿起来，他没有回复。

晚上我发布动态说明白天签售会被鸡蛋砸到没有事，感谢大家关心，当然也发LOFTER。

我看到LOFTER粉丝已经超过十二万，LOFTER转发活动转发有五千多条，同时收到一个综艺电视节目邀约录一期节目，表示可以在节目推荐我的爱情小说，我当然是答应去。

虽然北京是一个热门旅游城市，但我还不想到处看，我希望有一天能和小枫一起第一次对某些历史某些风光发出惊奇，我相信他也会对北京感兴趣。

所以签售会结束后三天我就在酒店看看邀约我的综艺电视节目，配合出版社抽取参加LOFTER转发活动的一百名粉丝，并在一百本《换念》上签上笔名，也查询到寄回家里、寄给小枫和朋友们的书都陆续被签收。

三天后，十一月上旬，我前往南方某个地区参加电视综艺节目，南方气温自然要比北京高一些，尽管时而多云，但还是让我轻松上阵。

来到电视台，我第一次与当红主持人以及一些明星面对面，却没有感到很激动，可能在我看来，他们已经是普通人，尽管有些方面不普通，可能还是因为爱情，我变得理性。

我不愿再幻想别人，自然也不愿对某个明星存在某些幻想，更不会把某个明星想象得完美，当然我也不希望读者对我产生某些幻想，即使我有很好的外在条件。

录节目时听着观众席掌声阵阵，我似乎听见社会对爱情的看法会改变，或许有一天人们对爱情的理解不再是心痛、心跳加速、身体发热、头脑发热、看不到对方缺点或坏习惯，而是有动力、平静、温暖、勇敢、理性、能看到对方缺点或坏习惯，但双方都不愿放弃对方，都会让自己变得更好，也听见这个社会的现实或虚荣会改变，以及听见社会对少数人的偏见会减少。

录完节目我就回蓝宁，我打算搬到龙州离小枫跟家里近一些，也便于修补跟楠哥、跟阿铃的关系，此时将近立冬，蓝宁还是秋高气爽，虽没有纷纷落叶，但也让人不舍，因为我已经在这里生活六年，而且一直感觉很舒适。

综艺节目播出后两天我的粉丝增长到二十万，虽然对我的争议依然不断，但是也有更多人对我认同，也对《换念》认同，出版社告诉我第一次印刷的十万本小说已经售罄，将进行第二次印刷。

因此我收到一些广告和商业活动邀约，但是都一一拒绝了，因为我不想在身上加太多商业气息，而是单纯想提高影响力，去影响和改变更多人。

可能受到我寄回家的书和综艺节目影响，爸妈对我更加理解，态度也由失落转为鼓励，但还是担心我不安全，担心有不理智的人对我攻击，我说我出门都会乔装，一般没有人认出我，如果再有类似签售会的活动我会让保安站在旁边，他们才放心一些。

我不仅关注社会改变，关心家里态度，也关心小枫跟朋友们有没有变化，我打电话给小枫，他说刚看完前言，能吸引他看下去，但不觉得会对他有影响，不过他女朋友在家没事正在看书，想看看我笔下的他，朋友们也正在看书，他们表示我写得好，可能他们已经开始被我影响，阿铃发来一条消息说收到我的书。

十一月中旬，我正式从蓝宁搬到龙州，我在离小枫不远小区租一个简单的房子，我没有提前告诉龙州的朋友，包括小枫，我想让他们惊一下，不知道他们会惊喜还是惊讶。

“小枫，今晚有空吗？”第二天下午五点，我想第一个告诉小枫我搬到他附近。

“怎么，你来玩？”

“我已经搬到你附近，今晚想请你跟你女朋友吃个饭，我亲自下厨。”因为我没有理由约他单独吃饭。

“不如我请你吧！到外面吃！”他声音有点提高，没有表现出惊讶，更没有惊喜。

“哦，为什么呢？”

“不用问为什么，你来不来？”他有耐心说着不耐烦的话。

“来来来，几点在哪里等你？”我虽然有疑惑，但还是乐意接受，只要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