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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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皇宫每夜都在发生许多事,?第二日太阳升起,一切都被掩盖。
辰时大太监吴用带着几个小太监到了觅霜殿前,进门就是一声恭喜。
原以为琼王殿下会搭话,?没想到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正殿的院子前看着这边。
瞥见他脸上脖子上有暗红的划痕也不敢多问,?这琼王殿下脾气委实古怪,叫人想巴结都找不到方向。
吴用凑近几步,弯腰行礼,?谄媚的笑:“琼王殿下,?琼王府已经修整一新,皇上让奴才过来帮忙搬东西过去。”
对面的人这才有了反应,?平静的开口道:“宫里人都知道本王要出宫吗?”
吴用疑惑的啊了一声,委实搞不清琼王殿下的想法。
“应当知道吧。”
“应当,那就是还有人不知道了?”
牧危思忖半晌道:“让你的人传话下去,?本王今日巳时三刻出宫。”
吴用:“.....是”出宫还得选个时辰,?让宫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个什么道理。
虽是不明白,?还是照着琼王殿下的话做了。
然后他就在觅霜殿的花园内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他身边的小太监望着不远处望夫石似的琼王殿下,小声的嘀咕:“师傅,琼王殿下一动不动的站着干嘛?两个时辰了,?脸的方向都没变过。”
吴用脚底发酸,压低嗓音道:“聒噪什么,?巳时三刻马上就到了。”
小太监委屈,伸手将外头的袍子扯紧了些,冷风还是不住的往领口钻。
日头渐渐高悬,牧危盯着觅霜殿的宫门看看了许久,那里依旧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叹了口气,?抬步动了一下。
吴用立刻上前询问:“琼王殿下可有东西要带?”
他神情有些落寞,“有倒是有,只怕她不愿。”
吴用:“.....”莫非东西成精了,还不愿?
“走吧,本王孑然一身,没什么好带的。”
公主还真是小气,他昨日都道过歉了,她连送都不肯来送他。
宫道甬长,琼王殿下走得奇慢,辛苦了跟着的吴用一众太监,宫女。
可再长的宫道也有走出去的一刻,公主楼的顶端少女攀着窗户的边沿垫着脚往远处瞧。
远处的一摞子人只剩下移动的黑点,转过弯,连黑点都不见了。
灵茹见她还要垫脚,担心她摔着,连忙伸手扯住她胳膊,无奈道:“公主,您方才就应该去送送琼王殿下的。”
颜玉栀立马将脚尖放下,抿唇道:“谁要送他了,不就是出宫住吗?他还不得天天来早朝,有什么好送的。”
灵茹叹气,这俩人这些天拧巴着,可苦了她了。
——
重叠的宫门外早有华贵的马车在外等候,牧危上了马车,端坐其中。
马车辘辘而行,经过宽阔热闹的街道,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新赐的琼王府。
旬阳城内向来是以府邸离皇宫的远近来判断在皇帝跟前的地位,新赐的琼王府如此近,足可以见得皇上很看重这位琼王殿下。
马车停下,琼王府外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百姓,都等着看最近传得俊美犹如天人的琼王殿下到底是怎样的出众。
一只手修长的手探了出来,众人屏住呼吸,紧接着一条修长的腿迈出,一道身影干脆利落的下了马车。
待看清楚他面容时,围观的齐齐抽气,这样貌难怪皇上会偏爱,竟是比郑家的那两位公子更胜一筹。
吴用多少知道一些这位琼王的性子,琼王府也不敢弄得太过张扬,迎新的爆竹,红绸都没敢弄,只是让人在正门口贴了一幅崭新的对联。
人群的聒噪让牧危不自觉的蹙起眉头,他快步往府内走,没走两步,身后追出来一人。
“琼王殿下!”
牧危回头,就见柳将军柳霆从人群中追了出来,很明显已经等候多时。
“琼王.....”
牧危扫了一眼四周,轻声道:“柳将军进去说吧。”
柳霆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王府。
吴用将人安全送到就带着几个小太监回宫复命去了。
牧危找来路上洒扫的侍女,将他们带往书房。琼王府不算太大,沿路倒是有不少水榭亭台,假山回廊,看着颇为雅致。
没走多久就到了书房,牧危将人引了进去,顺便吩咐侍女上茶。
柳将军坐也不曾坐,直接道:“不用了,老夫就是来问问,琼王一路上可曾看见小女?”
他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看得眼珠子似的,如今不见了许久,甚是心焦。
书房外种了一派细密的竹子,风吹过莎莎的响。
牧危在茶几旁先坐了下来,“柳将军坐下慢慢说。”
心焦的柳霆哪里坐得下去,当即压着火气道:“怎么感觉琼王殿下在敷衍老夫,上次在宫中也是,这次也是,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吗?”
书房外突然传进来一道声响:“他不好说,孤来说。”
太子背着手往书房里闯,牧危蹙眉,冷声道:“太子就这样随意乱闯别人府邸?”
“琼王乔迁之喜,孤作为皇兄本就应该来道贺,今日碰巧见到柳将军寻女心切,孤知道自然要前来告之。”
柳将军闻声立马激动的上前,“太子知道小女的下落?”
太子冷笑:“不仅孤知道,琼王殿下更是一清二楚。”
“当初柳染去北翼郡救琼王,为此还受了伤,琼王却在北翼与荔川的交界处——松梧寨。将她推下悬崖!”
柳将军神魂剧震,后退两步,不太相信太子所言,看向牧危,想向他确认。
牧危目光不闪不避,却一言不发。
柳将军慌了神,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他又看了太子一眼,胡乱道:“老夫现在就去找,只是摔下悬崖,不碍事的,找到就好了。”
太子眼眶红了,哑着嗓子道:“没用的,先前公主刺了她胸口一剑,穿胸而过。”
柳将军一个没站稳,直接朝着后倒去,后背砸在了书架上,书本哗啦啦啦的掉了一地。
他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整个散发着沉沉暮气。
“小染死了?”
他看向太子:“太子是如何知道的?”
“孤也一直在找小染的下落,至于如何知道的,柳将军不必管,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太子原以为柳将军嫉恶如仇,得知爱女的死讯会立刻拔刀相向,出乎他意料的是,柳将军只是木愣愣的盯着牧危看,没有拔刀,甚至没有大声说一句话。
他只是极力忍住眼泪,抖着嗓子道:“娄县主对老夫有恩,老夫不动殿下,但公主那一剑,老夫必须讨回来。”
牧危冷着脸踱步到柳将军两步远,突然抽出腰间的软剑递了过去。
“公主本没有错,柳染想杀她,她才动手。若你执意想报仇,公主那一剑本王代受。”
柳将军难过到极致,很想动手杀了面前的人,但是他不能,娄县主曾经救过他们一家老小,他欠娄县主许多许多的命,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了她唯一的儿子。
他不接剑,站直身子就要往外走,牧危却拦着他,强行道:“柳将军,今日本王给你机会报仇你不要,出了这个门若是再找公主麻烦,本王绝对不会客气!”
“老夫不需要琼王客气,同样老夫也绝对不会客气。”他一甩袖径自走出了书房。
太子有些错愕,柳霆就这样轻易放过牧危了,让他杀都不杀?
“柳将军不杀孤来杀。”
说着他欺身体上前,去夺牧危手上的剑,牧危迅速回身,握住手上的剑抬起脚将扑过来的人踢飞出去。
哐当!
门框被砸得摇摇晃晃,最终砸在了地上的太子身上,他狼狈的滚了几圈才停下。
“牧危,你敢踢孤?”
牧危提着剑站在书房门框,冷声道:“什么畜生都配动手?你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太子此刻无比后悔学武不努力,如今想报仇每次都被揍。
哼!打不赢杀不了,那他就拿公主开刀,看来要快点拿到印铁才行。
有下人听到动静赶紧跑了来,见此番情形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看着太子殿下在地上挣扎也不敢去扶。
一道声音横插进来,“哟,这是怎么了?”
郑宴帧拿着坠着鲜红穗子的玉萧慢悠悠地走来,众人以为他问的是太子,没成想他接着道:“怎么好好的新宅子,书房就被弄成这样,门都砸坏了?”
太子气结,朝着身后的偷瞄的下人吼道:“还不快来扶孤。”
郑宴帧嗤笑:“太子好大的威风,跑琼王殿下的新宅来使唤下人。”
太子这么一吼,众人都不敢怠慢,俩个人赶紧上前将人架了起来。
他盯着牧危和郑宴帧二人恨道:“蛇鼠一窝,迟早窝里斗!”
郑宴帧也不生气,面上带着一惯的笑,“太子可说清楚了,谁是蛇谁是鼠?”
太子怒道:“有区别吗?”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自然是有区别的,若琼王是蛇,皇上自然也是蛇,琼王是鼠,皇上只能是鼠了,太子说清楚,我好让家父禀明皇上。”
太子脸色胀成了猪肝色,“你.....”郑家的人怎么都这么难缠,嘴巴特毒,郑贵妃如此,郑二也是如此。
太子不想同他做口舌之争,吩咐下人赶紧扶他走。
郑宴帧还在后头喊道:“太子,您还没说清楚呢,怎么走了,您不说我只能让皇上去选了。”
啪嗒!
太子被小道上的石子狠狠的绊了一下,身形晃了晃,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郑二这个神经病!
等人走远了,郑宴帧才笑嘻嘻的转过头看向立在书房门口的牧危。
“乔迁新喜,带了份礼。”郑宴帧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递给他。
没想到牧危还真接了。
他笑道:“还以为你不会收呢。”
牧危理所当然,“代公主收的,将来她好回礼。”
郑宴帧更乐了:“你想得倒是远,脸都被抓成这样了,还想着娶她呢?”
牧危冷声道:“谁说是公主弄的!”
郑宴帧径自往书房里头走,顺带拨开了门口的人,很自觉的坐到书房的茶几上,自己倒了茶水。
“公主楼谁的人都有,宫里早传遍了,你昨夜被公主按着打了一顿,夜里还传了御医看脸。”
他抿了口茶水,接着道:“这么完美的一张脸,皇上看着了要怪你不爱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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