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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68 (第2/2页)

正踌躇间,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吴用跑了过来,“琼王殿下,琼王殿下,皇上找你去长信阁。”

皇上找,柳大将军自然也不好再拦着他说话。

牧危点头表示歉意,跟着大太监吴用走了。

旬阳皇宫本就是历代齐云的都城,皇宫造得极其奢华,雄伟。牧危在这里为质多年,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很熟悉,闭着眼都知道该往哪走。

长信阁离启光殿并不是很远,是历代皇帝用来处理折子的地方。

吴用带着他走了半刻钟就到了长信阁外,长信阁的门正敞开着,显然是在等他。

“皇上,琼王殿下来了。”

埋头在一堆折子里的淮阴皇帝牧崇明很快抬起头来,语调轻快的道:“进来。”显然心情还不错。

长信阁少了几分庄严之气,倒是多了几分书墨香气。

淮阴帝落完最后一笔御批,终于抬眼。

“到近处过来给朕瞧瞧。”

牧危上前两步,牧崇明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倒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称赞道:“不错,真与你母妃长得太像了。”

提起娄霜降,他眼里没有任何的悲伤,只是有淡淡的可惜。

“你对淮阴有功,朕自然不会亏待你,如今你是这么多兄弟中第一个封王的,明日开始随大臣一起来早朝,朝廷的事有何不懂可以多问问郑司马。”

牧危眼眸微动,皇帝不介意他和郑司马结盟?

正思索间,牧崇明又冲着他招招手,牧危上前,手里就被塞了一方砚台。

“磨墨。”

叫他过来就是为了磨墨?不太应该,牧危手腕轻转,静静的侍立在一旁磨墨,等着牧崇明说话。

然而还真只是叫他磨墨,一磨就是一个时辰。

其实淮阴皇帝的想法很简单: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长得好看的人批折子都愉快些。

淮阴帝神情专注的盯着手下的宣纸,牧危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那方墨。

半晌后他突然搁笔,将御案上的宣纸微微抬起来一些。

牧危随意瞟了一眼,神情微愣,一双黑眸里透出森森冷意。

宣纸上是一幅画,一幅他母妃的画。

淮阴帝似乎很满意自己方才画的,他抬眼看向御案前的牧危,语气颇为感伤的道:“这些年总也画不出你母妃的神韵,如今看着你的眼睛突然就想起来了。”

牧危眼里的冷意收敛,磨墨的手却停了下来。

淮阴帝又道:“这些年你怪朕吗?”

牧危沉默不语。

他了然一笑:“是了,应当是怪的,想必你在齐云为质的这些年过得很不如意。朕是爱你母妃的,当年之事也是迫于无奈,你放心,回来了,父皇会尽力补偿你。”

牧危突然抬头,语气平淡道:“若父皇真的想补偿我,就给母妃正名。”

淮阴帝眉头微蹙,似乎想透过他这幅皮囊看到内里。

“过去的事还翻出来做什么?其余的你不用管,现在你只要知道自己是淮阴的琼王,朕的儿子就行。”

淮阴帝以为这个儿子会和他拧几句,哪想牧危表情都未变,平静的点头:“是。”

他诧异了一瞬,很满意抬手拍了拍牧危肩膀。

牧危心里嗤笑,口口声声说爱母妃,连给她正名都不肯,呵,还是和当年一样说一套做一套。

淮阴帝将手上的画递给牧危,重新变得温和:“带着画去觅霜殿。”

“吴用,带琼王过去。”

伺候在一旁的吴用赶紧引牧危出了长信阁,临出门前淮阴帝突然道:“你那脸要保护好,可别再弄些牙印子了。”

牧危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脸颊,那里还是昨夜公主咬的,他上朝前可以拿了东西遮盖,没想到还是被瞧出来了。

“是,父皇。”

觅霜殿的位置比较偏,吴用带着他走了许久才到。

齐云为质的三皇子一回来就被封了琼王的事后宫此时已经传遍了。

皇上的贴身太监亲自带着,又长得那幅模样,一路上偷看的宫人都猜出了他身份。

牧危记得这觅霜殿,原本不叫这个名字,想是淮阴帝后来改的。

吴用边走边道:“琼王殿下,皇上这么多年可没忘记娄美人,这觅霜殿就是特意为娄美人空置的,如今您来了,在这住几日也是好的,皇上想必心里也有些安慰。”

娄霜降死时就是王府侧妃,如今淮阴王成了皇帝,她本可以占个妃位,可因为当年的事,只占了个美人的位份。

殿门敞开着,里面已经洒扫一新,临时调来的八个宫婢侍立在两边。

吴用领着他往里走,正殿的两边都挂满了画像——他母妃的画像。

“这些都是皇上想娄美人的时候画的,琼王瞧瞧,少说也有百来幅了。”

牧危环顾四周,空旷的觅霜殿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像,他越看心越寒,这些人,明明负了他母妃,还一个个装作这么深情,着实可笑。

吴用见他神色恹恹,似乎并不想搭话,很有眼色的躬身行礼:“琼王,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宫里的宫婢去做,奴才就先告退了。”

牧危点头。

殿内安静的可怕,八个宫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牧危发话。

半晌后才等来一句话,“都出去!”

宫婢鱼贯而出,沉重的殿门缓缓关上,八个宫人站在大殿外,从艳阳高照等到日薄西山。

饭食热了一遍又一遍后,殿门总算打开了。

“都进来吧”

里面人的声音明明很温和,可所有人都是一个冷颤。

太阳一下山,这种冷意就更明显了。

天越来越暗,夜里旬阳城刮起了大风,整个旬阳皇宫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就剩整片的寂静。

牧危躺在布满他母妃画像的寝殿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见五岁那年,母妃坐在寝殿里抹眼泪,他呆呆的坐在寝殿外的门坎上看着来的路。

愁容满面的父王大步而来,瞧见他时眉头微蹙,“危儿坐在这干嘛?”

他仰着小脸,懵懂的道:“娘亲一直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父王,您去帮我问问好不好?”

淮阴王摸摸他的头,径自走进了寝殿。不多时寝殿里传来娘亲更大的哭声,以及父王柔柔的安慰声。

他有些担心,迈着小短腿跑了进去,扒着屏风往里看。

“霜儿,你放心,这些都只是空镜那秃驴胡说的,本王一定不然别人伤害你。”

娄霜降即便是衣带渐宽依旧清艳无双,她担忧的道:“王妃是不是容不下我了,若真是这样,王爷你一定要护住危儿。”

淮阴王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不许胡说,王妃背地里干了什么,本王清楚的很,若是她再敢乱来,本王定不会绕她的。”

他瞧着父王与母妃恩爱缠绵,丫鬟惊慌的捂住他眼睛,将他抱出了寝殿。

次日霜降苑所有奴仆都被清空,他和母妃被关在了里面,侍卫不肯他们出去,母妃眼泪更汹涌了,抱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说:“危儿别怕,你父王答应过我的,一定会护住我们的。”

他害怕极了,半夜趁着娘亲睡着,偷偷从窗户下溜了出去。

他要找父王,娘亲说父皇答应要护住他们的。

那天夜里下了很厚的雪,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北风吹过,树莎莎响动,他吓得一路跑,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光着脚就那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冷气顺着脚心一直冷到心窝。

他顺着狗洞爬到王妃的院子,王妃的院子可真暖和,比冷冰冰的霜降苑不知道暖和了多少倍。

深夜寂静,所有人都睡了。

王妃寝殿的烛火却亮着,他溜了进去,扒在窗口往里看。他的父王牧崇明穿着里衣拥着闹别扭的王妃哄。

“王爷,你明知道娄霜降是‘惑星’为何还要护着她,妾身哥哥为了淮阴劳心劳力,您想让他寒了心吗?”

他父王哄道:“本王不是将她关起来了吗?至于如何处置等孟将军回来再做打算可好?”

“那王爷到时候可不能护着她,还有她那个命里带煞的儿子。”

“本王绝不偏私,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他垫着的脚冰凉,手扒着窗户边上突然滑了下来。

咚!

寝殿里传来他父王的低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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