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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65 (第2/2页)

那牌九是用上好的象牙制成,表面光泽柔和,牙纹细洁透白,触手更是温良。

看来这人是个惯会享受的有钱官二代!

郑宴帧先将所有的牌朝上,挨个给颜玉栀解释了一遍,然后又道:“我们就先从最简单的小牌九玩起,每人两张牌比大小。”

颜玉栀双眼放光,边点头边将过长的袖子往上撸。

郑宴帧拿了骰子,“这盘我先坐庄,公主和阿危对家可好?”

她催道:“知道了,快发牌。”

骰子轱辘辘的在桌面上转了几圈停下,郑宴帧逆时针开始发牌。

发到她这里时,她摸着牌九眉开眼笑。

结果点数最小。

第二把再输的时候,牧危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踢了郑宴帧一脚。

郑宴帧毫无所觉,继续赢。

颜玉栀严重怀疑他不是想道歉,是想继续逗自己玩。

第五把的时候,郑宴帧突然不丢骰子了,颜玉栀脸拉得长长的,恼道:“继续啊。”

他们身后聚起了一堆的人,饶有兴趣的看着。

心道他们主子可是赌遍全淮阴少缝敌手的,这姑娘脾气大,等会儿输了可不要掀桌子。

郑宴帧一手抓着骰子,一手按着牌,笑道:“玩牌九须得有赌注才好玩,公主可有?”

牧危眉头微拧,这人不让着公主些也就算了,如今还想赢公主银两,果真是商人,做什么都吃不得亏。

颜玉栀倒是不恼了,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豪迈的往梨花桌上一拍,“自然是有的。”那叠银票还是牧危当初想给松梧山兄弟,半路被她截了下来的。

“公主爽快。”

郑宴帧开始接着摇骰子,牧危这个陪玩的看得心惊胆战,担心这小祖宗输了会恼。

然而半个时辰后,郑宴帧全部银两输光后,玉冠也扯了,外袍也脱了,牌九一推,连连讨饶。

“姑奶奶,不来了,你先前是故意诓我的吧,牌技这么好?”

周围原本还担心颜玉栀掀桌的众人,惊叹的看着她面前的成山的银票。

原本以为是个生雏,原来是个高手!

颜玉栀将银票一张张叠好,嘴角都裂到嘴根了。

“哪里,先前不是学着吗?学会了再加上运气好。”

郑宴帧不信:“公主以前真没学过?”

“没有。”坚决不能承认啊。

“没有就没有吧,郑某走南闯北倒是叫个小姑娘衣裳都赢了去,委实难过。”

颜玉栀将所有银票收好,一共三万两,又抽出五张给牧危,“那,这是还给你的。”

牧危不接,她直接将银票塞到他怀里,“靠你银票起的本,自然是要还给你的,不然下次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她又朝郑宴帧道:“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玉冠你赎回,衣裳就还给你了。”

郑宴帧将丢在一旁的红衣捡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我这件衣裳可是雪蚕丝织的,价值千金。”

颜玉栀:“.......”

果然是有钱人,一件衣裳能养活整个松梧寨了!

她站了起来,笑道:“好说,我还你衣裳你是不是应当投桃报李?”

她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郑宴帧摆手,围着的人立马散了。

“怎么报?”

颜玉栀这才道:“从今日起,我就是你郑宴帧的远方表妹,家里遭了难,如今来旬阳投奔你。”

旁边的牧危一愣,但很快明白她的用意。

齐云帝如今占据凉州,淮阴王称帝后,虽一直没有派兵攻打凉州,其一凉州路远难攻,其二内忧外患无暇顾忌。

但若是齐云唯一的嫡公主主动送上门来,那就是个天然的把柄,就像当初拿他羞辱淮阴一样,淮阴皇帝完全可以用公主去羞辱齐云。

公主居然能想到这层实属不易!

郑宴帧穿好衣裳重新审视了面前的人一番,世人都说齐云的嫡公主骄纵任性,看来都是以讹传讹,道听途说罢了。

“公主这办法不一定有用,您跟着阿危逃出凉州城的事情世人皆知,荔川那婚礼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连太子牧准都见到你了,你再化名有什么用?”

“更何况齐云只有一个嫡公主,即便公主再养在深闺人也是有人瞧见过的,如今的淮阴朝廷就有一部分齐云旧臣。”

颜玉栀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天有不测风云,齐云嫡公主途经淮阴地界被人追杀,落入河中而亡。物有相似,人有相同,郑家的远方表妹和齐云的嫡公主长得相似也很正常。”

郑宴帧听后抚掌,“公主聪慧,明日我就吩咐下去,只是要委屈公主入旬阳后去郑府暂住了。”

“不委屈,你这么富有定然样样都是最好的。”

瞧着公主总算是开心了,牧危和郑宴帧都松了口气。

颜玉栀朝他伸出手,巧笑嫣然:“表哥。”

郑宴帧和牧危看着这动作,都疑惑。

“公主?”

“握手表示合作愉快啊!”

郑宴帧要伸手,牧危立马握了上去,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头,“好了,公主先上去,我再让人送些吃食。”

颜玉栀目的达到了,很听话的搂着银票走了。

等人上了二楼,进了屋子。郑宴帧看了牧危一眼,调笑起来,“你们两个真的不是事情商量好的,怎么想的办法一样?”

牧危唇角微勾,“心有灵犀。”

郑宴帧:“......”

没看出来!

“你让公主住我那,不怕公主见钱眼开,喜新厌旧,转头看上我?”

牧危脸立马染上冰霜,“敢撬墙角者,死!”

郑宴帧不怕死,“美人自己要跳墙,还不准人接啊!”

“不准,谁敢接,断手断脚。”

郑宴帧:“......”

——

牧准被人从冰湖救了起来,饶是身体再好,大冬天的喝了一肚子水,北风一吹,还是得了风寒。

大夫来瞧过了,喝了药,他裹在被窝里,屋子里燃起了炭火,暖意十足。

孟副将站在床前问道:“太子殿下,牧危他们走了水路,还要派人去追吗?”

他此刻头疼的要命,咬牙道:“追,自然要追,多派几只船去追,同时通知各个港口严加排查,一旦发现人就地格杀。”

“是。”

孟副将转身要走,又听被子里的人道:“飞鸽传书舅舅,让他派人在城门口守着,千万不要让他进城。”

牧危为质多年,在旬阳又无势力,本也没什么好怕,可郑贵妃的意图怎能瞒过他母后。

这次除了主动请缨收服荔川外,碰到牧危倒是意外之喜,只可惜让他逃了。

“是。”

孟副将出去后,牧准窝在被窝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擦黑,屋子里没有点蜡烛,也没有侍女守着。

他身上出了许多汗,黏腻腻的,这会儿没人上来伺候,脾气立马上来了,“人呢,都死了吗?”

屋子里静悄悄地,并没有人回应。

待要再喊,赫然发现半暗的屏风后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黑影,他吓了一跳,质问道:“谁?”

那黑影动了一下,开口问他:“太子殿下想不想知道柳染的下落?”那声音故意压低,想是不想让人听出他原本声音。

牧准一愣,掀开被子就下床。

“太子就站在那。”

牧准立刻不动了,他做梦都想知道柳染的下落。

柳染自年初就不见了人影,他派人去大将军府打听,将军府的人口风紧,怎么都不肯说,后来只得派细作混进将军府,待了一个月才知道柳染往凉州去找牧危了。

心里委实气闷,这么多年了,小染心中只有那个‘灾星’,他对她的好半分都看不到。

他之所有那么恨牧危,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柳染喜欢牧危,今日见到牧危那张与他母妃八成像的脸,心里忐忑更盛。

担心柳染见到牧危,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知道小染的下落?”

那黑影点头。

“在哪?”

“她已经死了。”

牧准脸立马沉了下来,身上才驱走的寒气仿佛又回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染怎么会死!”

那人又道:“我没胡说,柳染在北翼与荔川的交界处松梧山萧寨被人推下了悬崖。”

黑影说得有模有样,由不得人不信。

牧准手抖了一下,又问:“是谁推的?”

“公主刺了她胸口一剑,牧危推下崖的。”

“牧危,公主!”

“对,牧危,公主。你喜欢的人被他们杀了,你想报仇吗?”

牧准突然醒悟:“藏头露尾的鼠辈,孤凭什么相信你?”

啪!

屏风后突然抛过一只带血的朱钗,随即又丢过一件湖蓝色皱巴巴的衣裳。

“你看看,这两样东西可认识?”

牧准弯腰捡起,这朱钗他自然认得,这是柳染及笄时,她母亲给她带上的朱钗。

“紧凭这些孤也是不信的,除非看到她尸首。”

屏风后的人冷笑:“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只是将话带到,不想她死不瞑目就想办法报仇。”

“你且看看,柳染还会不会出现在旬阳。”

说完黑影就消失在屏风后。

不多时,原本值守的侍女匆匆而来,见到已经起来的太子殿下,吓得赶紧跪下。

然而太子殿下没斥责她们,而是抱着一件衣裳兀自发呆。

柳染死了,是牧危和公主杀的!

“孟副将!!”

孟副将匆匆而来。

他见太子手里的东西,眉头微蹙,紧张的问道:“太子殿下?”

“牧危他们现在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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