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速之客 宣国三十七年,原摄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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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国三十七年, 原摄政王宣钰顺利登基,主持朝政。其深得民心,即位不久便以雷霆手段整治朝纲, 搜寻到强有力的人证物证, 以谋害皇室, 贪污军饷等重罪, 将朝中举足轻重的老臣镇北将军送入天牢。同时下令彻查满朝文武与之牵连之人,成功将存有异心之人尽数铲除。
曾经显赫一时的镇北将军府竟在新帝即位后的短短时间内一朝倾覆, 令人唏嘘。
待内乱平定, 百姓再度恢复安居乐业之时,另一道惊天消息传遍京城。
丞相府尊贵的嫡千金原是多年前遭奸人调包, 流落在外多年, 终于得以与亲生父母相认。同时也有传言道,当今陛下与真正的相府嫡女唐茉儿两心相许, 这才并未毁了太上皇定下的婚约,且不日便会以皇后之位迎娶。
而那个鸠占鹊巢多年的假千金,再无人探到一点风声。有人说, 当初那惊才绝艳的女子一时经受不住如此打击, 悬梁自尽了。也有人说, 那女子早已与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远走高飞了。
是真是假,无从考究, 只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男人一袭明黄色锦袍,衣摆处是金线绣着的五爪金龙,周身气度雍容华贵,手持狼毫, 批阅奏折的样子更是从容不迫,端看便是天生的帝王之相。
看着眼前这一幕,饶是已经侍奉过两代帝王的太监于顺,也不禁在心底感叹其治国之才,还有这通身的气度。
这时,一个小太监弯腰进来,附在于顺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于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才走上前去恭声禀告:“陛下,唐小姐来了,正在外面等着您一同用晚膳呢。”
握笔的动作顿了顿,墨汁顺着笔尖滴落,晕染出一处墨点。
“茉儿?”他忽然问。
这话倒是有点让于顺摸不着头脑了,这有资格入宫侍奉的,哪里还有第二个唐小姐。
下一刻,宣钰又自顾自轻笑一声,眸中晦暗不明,转而道:“让她进来。”
“是,陛下。”于顺弯腰应下,退出殿外。
精致的菜肴依依摆上桌,唐茉儿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裙缓步进来,颜色稍显素净了些,眉目却秀丽雅致,端的是一个清丽动人。
其实她根本不喜欢这么朴素的颜色,可书里的唐茉儿却喜穿浅色,白色,为了不让人起疑,她只能逼着自己适应原主的一切,认真扮演好唐茉儿这个女主角。
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她能够牢牢地把握住宣钰,忍受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唐茉儿笑靥如花,端着瓷碗递过去,“陛下,这是茉儿今日亲手做的银耳莲子羹,陛下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宣钰抬手接过,浅尝一口,又抬眼看向她,唇边噙着温柔的笑,“味道很好,比起上次你给朕做的还要好。”
他的样貌当真生得极好,满室灯火映照得他眉眼深邃俊朗,望着她微笑的模样更是温柔缱绻,看得唐茉儿心尖一颤,耳根爬上一抹绯红,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得更快。
她羞怯地低垂下眼,柔声道:“陛下若是喜欢,茉儿便常常给陛下做好送来。”
只可惜,她垂下眼时,并未瞧见他温和的表相下,眼底的那抹暗色。
听到她的话,宣钰眸色更深,唇角却浅浅扬了扬,只道:“用膳吧。”
他的茉儿,何时给他做过银耳莲子羹啊。
唐茉儿却对一切浑然未觉,沉浸在他表现出的无尽温柔里,越发有些飘飘然。
待二人用完了膳,宣钰竟主动提出要送她出宫门。
高墙之内,宫女和太监提着灯笼跟在后面,皇撵之上,唐茉儿望着他的侧颜,心中爱意越发浓烈。甚至,当初想要回到原本世界的心都不是那样强烈了。
呆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唐茉儿就越能体会到权势的好处,也对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之位越发渴望。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能给她无上的殊荣。
迎着她炽热爱慕的视线,宣钰定定地回望着她,忽然开口道:“茉儿,朕忽然想起那日,朕正要离府捉拿刺客,你却再三劝阻朕,究竟是为何?”
闻言,唐茉儿的动作一僵。
自然是因为,若是你离府,便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身负重伤。
可她怎么可能会将这些告诉他。
她略微艰难地扬起一抹笑,压下心底的紧张不安,连忙向他解释道:“茉儿不是早就告诉陛下了吗?那晚茉儿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醒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捉拿刺客的事那样危险,陛下若是能交给别人去做,何必要亲力亲为呢?”
唐茉儿原以为她这样说,宣钰那等温和体贴之人,定不会再细细追问下去了,可他却微笑着又道:“都梦见了什么,讲给朕听听。”
语气虽温和,却不容置喙。是帝王与生俱来的压迫。
唐茉儿见他是铁了心要问,只好壮着胆子,信口胡诌道:“茉儿有些记不清了,大概就是陛下不小心被刺客伤了,倒在血泊里,茉儿一下子惊醒过来,总觉着那是什么预兆,这才拦着陛下的。陛下不要觉得是茉儿不懂事....”
宣钰看她一眼,漆黑的眸中笑意浅浅,温声打断她的话:“茉儿急什么,朕又从未说过怪你。”
唐茉儿紧张地打量着他的神情,见他面上温柔之色不减,才终于慢慢放下心来。
或许是她想多了,他是宣钰,书中的男主角,应当只会爱她,不会骗她的。
说话间,步辇已经停在了宫门前。
看着朱红的宫门缓缓合上,唐茉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宣钰眼中的温柔笑意彻底褪去,只剩一片晦色。
同样一条长长的宫道上,宣钰凝视着一片漆黑的夜色,脑海中冷不丁跳出一副画面。
是唐轻歌之前在这里同他说过的那番话。
明明身形那般纤细瘦弱,和他说话时背脊却挺得笔直,甚至还敢对他说出那些大不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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