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他碰你哪儿了? (第2/2页)
“在车上待着。”季珩望窗外看了眼,轻轻在宁随远的腰部拍了拍,起身带着高德下车。
“哇......”雪莱趴在窗户边,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些庞然大物由远及近,他扭头刚要发表来自乡下小『奶』牛的震惊感言,却发现身边儿的枫玉斗和宁随远神『色』都异常的凝重。
为首的装甲车停住,门开,从上面跳下来一个穿着『迷』彩作战服的银发男人,他一招手,陆陆续续有年轻的军官从车上下来,整肃的排成一条队伍。
“纳洛堡军校监察员亚当斯·卡特,率领高级士官六十名、军用医务官十四名前来支援!”他一手紧贴裤缝,一手敬礼,掷地有声的说:“参见季处长!”
季珩背着手,他穿的作战服脏『乱』不堪,远不如跟前的这群人光鲜亮丽,但身上的气势威压却丝毫不减,他微抬下颌,轻声道:“都辛苦了。”
“不辛苦,请季处长指示!”亚当斯大声说。
宁随远隔着装甲车的玻璃,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亚当斯身后的那个alpha士官,皮肤黝黑,头发剃的平寸,那张傲慢又凶狠的脸他和路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拉斐尔。
又见面了。
“奇怪。”枫玉斗在一旁轻声说,嗓音里隐约绷着一根弦。
“怎么了?”宁随远问。
“吹哨这么重大危急的事情,为什么是监察员带队前来支援?”枫玉斗喃喃道:“校长呢?这种时候校长为什么不『露』面?”
“可能,在纳洛堡本部留守吧?”宁随远说。
“现在显然纳洛堡是更安全的地方,裴清没有理由自己留守在那儿。”枫玉斗说,他的语气愈发凝重压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甚至有点儿着急。
宁随远觉得枫玉斗略显得反常:“你......”
军队在季珩的指挥下开始以医疗所为中心往四周分散着驻扎营地,顺便就近排查居民住所,将幸存者往医疗所内输送,十几个纳洛堡来的医务官则进入了医疗所内部。
路阳正跟廖鹏一块儿看守陈晴晴,他一扭头看见一个熟悉的红发人影带队走近,眼前一亮,不禁挥舞双手激动的大叫:“朱蒂!!!”
“小路!”朱蒂背着医疗箱,霍然欣喜,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两人一下子就抱了个满怀,在走廊里又叫又跳。
廖鹏给看傻了:“路啊,可以啊你,你这——”
“这是朱蒂!纳洛堡的首席医务官小姐!跟你一样是个alpha啦!”路阳扭头说。
“我靠,这年头女a都长得这么有『迷』『惑』『性』吗?”廖鹏说:“潇姐,你遇上对手了!”
“天哪!你上哪儿去了!”朱蒂在路阳脑门上连亲好几下,欢喜道:“突然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我是人陷害的!哎呀!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路阳现在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了,忙问:“你怎么来了啊?”
“当然是来帮忙了。”朱蒂正『色』道:“听说主城在闹生化危机,你们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活标本死标本我们都有。”廖鹏站在病房门边,屈指叩了叩窗户:“辛苦一定得帮我们抓出个元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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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纳洛堡军队的协同支援下,行动压力骤减,六区的住民看到大规模的荷枪实弹的军官,登时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喘了,更别提哔哔赖赖,都只能乖乖接受配合。
季珩计划了一下,预备下达对六区主城进行全面排查的指令。
一切都看似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
宁随远听说朱蒂来了,还带着军校医务官的骨干力量,要去对陈晴晴进行彻底的检验,心里生出几分希望,便准备去瞧瞧情况。
医疗所的大厅内重又人山人海起来,陆续有伤员被送进来,宁随远不得不避让开道,他正要上楼,忽然被人在肩头拉扯了一下,枪伤被牵动,他疼的一阵瑟缩,随后被人猛地按着拖到了开水间里。
开水间里灯光略暗,宁随远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他深恶痛绝的脸,拉斐尔挑眉笑道:“嚯,居然能在这儿见到你,真巧,宁随远。”
宁随远掀了掀眼皮,湛蓝『色』的眼瞳寒光隐耀。
“不光我在这儿,路阳也在这儿。”他轻笑一声:“没想到我们的命会这么大吧?”
“是啊,没想到。”拉斐尔冷声说。
“我不来找你,你倒敢找上门来?”宁随远不偏不倚的盯着拉斐尔的眼睛,像是要将锋利的刀刃『插』进去:“谢尔兹的事是怎么回事?那条蛇又是怎么回事?”
他话音未落,拉斐尔已经一手掐向他的脖子,宁随远闪电般矮身避过,长腿横扫拉斐尔的脚踝,“哐啷”一声,拉斐尔被扫的跌跌撞撞,向后抵住了开水箱。
“妈的。”拉斐尔“啐”了一口,艰难的撑着开水箱站直,这才免于栽倒,他恶狠狠道:“你这么想知道谢尔兹怎么样了,你就去下面找他,去问他啊!”他虎虎生风又是一拳击来:“个臭beta,名贱活得长,你能拿我怎么样?告我啊,检举我啊!你有证据吗?”
宁随远掌心抵住他的拳头,偏向一转卸掉了大半的力道,整个人疾风般的切入拉斐尔的身畔。
拉斐尔只觉得青年在他鬓边呵出一口微凉的气,异常温柔的嘲讽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有人能拿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拉斐尔只觉得当胸挨了一脚,这一脚重千钧,跟宁随远的灵敏柔术截然不同,几乎把他的心脏踹出喉咙,他根本止不住后退的趋势,猛地将开水箱撞翻。
“啊啊啊啊!”拉斐尔被四『射』的开水烫的惨叫,蒸汽氤氲。
季珩劈手将宁随远揽到身后,避开了飞溅的滚烫的水花,神『色』冷锐肃杀。
宁随远坦『荡』『荡』的站在季珩背后,越过男人的肩,看着拉斐尔的狼狈惨状竟有些小得意。
“他碰你哪儿了?”季珩忽然问,嗓音冷冷的。
宁随远:“?”
怎么听起来......有点儿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