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红玫瑰 (第2/2页)
想着如果有一天见了面也许她就穿身上见你了。
等她说完刘歌远一句话没有开口,在这冬的寒冷里,他直接拉着她的手出了咖啡馆,牵着她的手奔跑在大街上。
这一刻他们手牵手奔跑着,如同在这浪漫的夜色饮下最甘甜的美酒。
跑着跑着,白芷停下来说她穿着高跟鞋跑不动了。
她说也感谢这双高跟鞋让她站着不会在他面前显得个子矮。
白芷又说从她母亲走后,她父亲便把她的舞蹈课停了。她说想和他在这里跳一支舞。
刘歌远说他们想到一起了,他说让她闭着眼他牵着她跳。
她说她从没有闭着眼跳舞这是第一次,他说这是属于他们的舞,他很荣幸能做她的舞伴。
她慢慢闭上双眼,他牵着她的左手指尖,暖暖的温度传至肩膀一股上秋千的感觉,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像下秋千的感觉。
他们在舞蹈灵魂里拥抱,每个动作都是一个字,组合属于他们的爱情。
周围一切树叶也随之而动,白芷睁开眼,他们眼神从头、肩、腰、臂到脚趾都在表达。
通过动、静的结合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
白芷把手中的玫瑰花瓣摇摆在风中,花瓣飘了下来,在空中伴着他们飞舞,伴随着他们身姿亦舞飘的越来越快,她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他左右,裙摆在飞扬。
他们欲语还休,他们渴望时间停止在这里……
舞蹈停了下来,他轻轻捏了她的鼻尖,白芷低着头对他说:“送我到汽车站,明天一早我要坐车回镇上,我们要像正常朋友那样挥手告别好吗?”
他回答:“好。”
他们在路边拦了一辆滴滴车,上了后置位师傅问他们到哪里?
刘歌远说到汽车站。
滴滴车开了有半个小时,刘歌远往车窗外看了一眼问师傅对面就是汽车站吗?
师傅说是的,刘歌远让师傅停了下来。
他们下了车,刘歌远对着白芷说他刚刚在车窗外看到这家酒店,所以就让师傅停下来的。
他说今晚就他们先在这住一晚,明早走出酒店在走个五分钟对面就是汽车站。
他们进了这家高档酒店,她想着这场景像那俗套的电视剧剧情,会不会前台客服也会说不好意思只有一间了。
事实却不是她想的那样,刘歌远顺利开了两间挨着的房间,把其中一间房卡给了白芷让她早点休息。
这一夜,他们隔着一道墙谁也没有睡着,但他们谁也没有去打扰谁。
第二天早上六点刘歌远去敲了白芷房门,他说我们该下去吃早餐了,她开门隔着门缝隙说让他等一分钟马上出来。
白芷在镜子面前照了一遍又一遍才开门,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通病,明明已经打扮好还是要在照一照镜子里的自己。
这一分钟他一直在门口等她。
白芷开门出来了,他们一起进了电梯。
走到一楼自助早餐厅坐在靠窗的桌子。
他知道她在徐州总喜欢吃西红柿,他帮她夹了七八个圣女果代替西红柿。
他看着她端起一杯牛奶,轻呷了几口。
她知道他们今天就要各自回各自的家,她今天要表现得不伤心也不哭,她满足地冲着他一个大大的笑。
她从外套口袋掏出耳机插上手机,打开了APP网易云音乐《广岛之恋》这首歌。
她早就准备好和他一起听这歌。
白芷昨晚睡不着的时候她随机放着歌一直听,突然放到这首歌,她发现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首歌,她一遍又一遍的听着这歌。
她把耳机一边扣在自己的右耳朵。
本来和他面对面坐着,她改变了主意,轻缓地走到他身旁。
在落座时她用双手在后边从上往下把大衣拢一下,两膝并拢的同时上身前倾的落座他身旁。
她把剩的那支耳机扣进了他的左耳朵。
手触碰他耳朵的时候让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敏感起来。
她把手机上的歌点播放,歌词在耳朵里放着。
他细细地品味,越听着里面的歌词越觉得那就是他们,他从来没有听这过这首歌和她一样。
“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歌的每一个音符,每一处声音,每一句歌词都能让他们产生共鸣。
歌快到结尾的时候她拿起一个圣女果给刘歌远说你也一起吃吧!
她自己也拿起一个轻轻咬开,那鲜红的果肉让她嘴唇上、舌头上沾满了鲜红的汁水不小心滴到下巴。
他顺手抽起一张纸帮她擦了擦,她不好意思的红起脸说我该走了。
她摘下耳机,她说自己走到车站,不要他送,让他留下来继续吃早餐。
她慢慢的一个脚步一个脚步走出餐厅她不敢回头。
她知道他来重庆她们处了一天谈不上男女之间的相处。
他们没有像歌词里面,男女主角享受了肌肤之亲。
她们选择了继续做朋友,让这种纯洁爱情保留在彼此心里。
等老了回忆起来也许是另一种风景。
她走到餐厅外的窗旁,她微微一笑看着他,手挥挥像他告别。
他一直看着她出了酒店的路口又过了红绿灯,挤在赶往汽车站的人群中,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
他最后把她没有喝完的半杯牛奶一口喝了,他想在牛奶杯里最后感觉她的味道。
放下了手中杯子,他照着她走出餐厅的步子走出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她脚上的温度还在。
慢慢的他也走到餐厅外的窗旁,对着他们坐的那张桌子挥挥手告别。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她坐着客车回到小镇,他坐飞机回到他的家乡。
她下了车,镇上的小卖部还是那堆带孩子的女人坐在那聊天,旁边多了几个中年男人。
那几个男人是打麻将没有凑齐,没事做就和这些女人聊起天。周末孩子们也没有上学,三五个孩子围在一起玩游戏。
她经过小卖部,人群中女人又在说:“李国华媳妇出去一天一夜又回来了,这一夜她一个人在外面什么事都可以有。”
另一个女人接着话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有经验。”
一群女人不时看一眼路过的白芷大声笑了起来,白芷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这些女人就加快脚步走。
她快着脚步隐隐约约听到,人群中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低着头对一个妇人家不要脸说:“你的胸又长大了一点,吃的什么这么会长。”
那女人的老公长期在外打工有一年没有回过家,像这样的妇人家镇上有一半。
寂寞的夜里谁知道这小镇上多少男女在偷着干那事。
今天的他们家麻将馆倒是冷清一桌也没有凑齐,只有舒儿爷爷和隔壁的唐家老爷爷,蒋爷爷在打斗地主。
她上二楼喊着舒儿,半天也没有一个人答应。
又跑到楼下问在打牌的爸爸:“爸,舒儿和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