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修) ...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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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的枕边多了一个枕头, 床头柜上摆着一杯还剩一半的蜂蜜水。
她闻到了牧鸿舟的味道,但是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没穿衣服,不知道被谁睡袍很敷衍地裹了一下。
她像弹簧一样坐起来, 紧接着又捂着发晕的脑袋靠回去。
出乎意料地身上很清爽, 她扭了扭腰,也并无不适感,就是嗓子有些发干。
她把那杯蜂蜜水拿过来喝了一口,放了一夜的蜂蜜水风味全失, 口感酸涩冰凉,她一口没喝完就放回去了。
味蕾受到刺激,舌尖上的记忆同时被唤醒, 她清晰地回想起昨晚牧鸿舟是如何在这一方柔窄唇腔里攻城略地的,堪称粗粝地碾磨,黑暗中混重杂沓的喘息......
指尖不小心触到了嘴角的伤口, 她抽疼地嘶了一声,心中不由恼怒, 却又无可发泄, 因为昨晚是她主动骑上去的。
该说牧鸿舟定力好坐怀不乱吗, 可是他把她嘴唇都亲破了。
能说牧鸿舟禽兽耍流氓吗,明明她都已经骑上去了, 他们还没有做到最后。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牧鸿舟跑了。
不管是出于羞愧还是自知之明, 反正他跑了。
钟意垂着眼, 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她穿好衣服,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拉开窗帘时被阳光扑了满怀,应激性闭上酸疼的眼睛。
已经八点了。还好今天是休息日。
狗窝空的,芽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宠物房显得有些冷清,整个二楼都有些冷静。
钟意洗漱完扎着头发下楼,楼梯踩到一半,她闻到烹饪食物的香味,像是饺子,并且是丧心病狂的猪肉韭菜馅。
钟意站在光线昏暗的楼梯上,隔着餐厅和玻璃推拉门看见牧鸿舟沉郁挺拔的背影。
他站在灯下,黑色丝绸衬衫随着包饺子的动作流淌出熠熠的光。
他的速度很快,看得出来很熟练,一个个金元宝似的饺子整整齐齐地躺在砧板上。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掀开锅盖时水汽喷薄而出,湿热的雾笼罩住他半张侧脸,但依然可以看见线条笔挺的鼻梁和两瓣薄红的嘴。
饺子下锅,他终于有时间清洗沾了食材的碗盆以及把地板擦干净,然后走到餐厅把刚刚摘下来的腕表戴上。
牧鸿舟和站在楼梯上的钟意四目相对,他鼻子上沾了一点面粉,但不影响他笑得阳光帅气,“早上好,饺子出锅还有五分钟。”
钟意抓着楼梯扶手,昨晚的场景还一帧一帧地在脑子里晃着。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你的航班不是取消了吗?”
“从莫斯科转机过来的。”
“哦。”
对话变得有些干巴,好在牧鸿舟还记挂他那一锅饺子,及时结束了这一场尬聊。
饺子端上桌,皎白饱满个个分明,卧在浅澈的汤汁里,应该是很好吃的。
牧鸿舟坐在钟意对面,她吃得温温吞吞,筷子要夹不夹的,对饺子的热情还没手机大。
他心中涩然,起身告辞说回家打扫卫生。
“你饺子还没吃。”钟意放下手机看着他。
“哦......那,那我打包带走吧。”牧鸿舟四处看了一下,问她家里有没有一次性餐盒。
“谁家里会有一次性餐盒啊,”钟意瞪着他,“你什么意思,还没吃就要跑?”
牧鸿舟眉目无奈:“我在这里不是影响你食欲么。”
同时也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三年前他们一起面对面吃饺子,钟意同样没什么胃口,吃完她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然而她大可不必那样关怀备至,钟意不该为任何人委曲求全。如果不想再见,他才是应该落魄离开的那一个。
“牧鸿舟你怎么回事?我没有食欲和你有什么关系?”钟意啪地一声放下筷子,胸口起伏,有点嫌弃地看着碗里,“我不爱吃韭菜。”
牧鸿舟愕然:“那你还......”
“当然是为了恶心你啊,不然你以为呢,我难道不知道你也讨厌吃韭菜吗?”钟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都要分手了,她怎么可能让准前男友好过。
就算伤不了他的心,也要折磨一下他的胃。
牧鸿舟:“......”
钟意被他阴沉的目光看得有点心虚,“不就包了几百个么,又没强迫你吃,不喜欢扔掉换其他口味就是了呗。”
牧鸿舟明白过来,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冷笑:“巧了,我就好这口。”
钟意立刻把碗往他面前一推:“好好好,都让给你了。”
牧鸿舟沉着脸把两碗饺子吃完了。
那天晚上钟意包了几百个猪肉韭菜饺子,她走之后牧鸿舟就守着几百个饺子过了大半年都没舍得动,总觉得留在那里说不定有一天钟意回来了,他们又可以一起吃。
后来有一次停电了,恢复供电后饺子全部散开馊掉,他从公寓里清理出一大包酸臭刺鼻的厨余垃圾,心跟着冰箱一起空掉了。
和钟意待久了他也有一点点迷信,总觉得那昭示着什么,钟意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他把自己灌得烂醉,钟意,你够狠。
狠心的钟意切了一块黑森林,坐在牧鸿舟对面吃得欢天喜地。
他放下筷子的同时她也放下了刀叉,站起身往外走,没有注意到牧鸿舟骤变的脸色。
“你去哪里!”
这一刻牧鸿舟的肩膀都在颤抖,记忆碎片化作无数细小的尖刀扎进他的胸膛和声带,“你又要走了?你又要去哪?”
钟意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可是牧鸿舟眼底的惨淡堆积得要溢出来,她心脏酸软,有些惴惴地,“我去游泳啊,我每天早上都要游泳。”
牧鸿舟仿佛被她一句话从地狱里拯救出来,松了一口气,低头检查她的手腕:“疼不疼?”
“疼死了,下手没个轻重。”钟意想把手抽出来,他先松开了,转身就走。
她叫住他:“诶,你又去哪?”
牧鸿舟头也不回,咬着牙道:“我去漱口。”
他有些泄愤地把漱口水当自来水用,浓郁的樱花香味从卫生间里飘了出来。
钟意站在原地呆了呆,憋着笑出去了。
他们恢复到之前的相处模式。钟意朝八晚五时间固定,牧鸿舟做老板的时间相对自由,每天早晨送她去学校,下午准时接她回家。
钟意不再扔掉他的花,也不再像躲瘟神一样避开他从别的出口走,如果课业不忙的话会接受他共进晚餐的邀请。
他们对这种悄无声息更进一步的相处模式保持心照不宣的默契,同时谁也没有再提喝醉那天晚上的事。
当钟意收到一大束捧花的时候,她就知道牧鸿舟要回国了。
“一二三四......七天?”
钟意凑近闻了闻,花的颜色搭配得很好,味道也很和谐,白色康乃馨的幽香淡淡的有些清冷,很好地中和了玫瑰带一些酒气的浓香。
“嗯,第一个季度的报表出来了,回去巡查一下。”
“牧总核查报表都亲力亲为呀,当你公司的财务真清闲。”
“不光是财务,还有其他的部分......”牧鸿舟顿了顿,带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小意,我会尽量早一点回来的。”
钟意撇了撇嘴,“可别,你该工作就工作,不然舟翼的股东又要说你被哪个红颜祸水勾去了魂了。”
牧鸿舟把这句话细细品咂一番,竟然点头赞成:“倒是也没说错。”
钟意面色微赧,拨了拨手里的花束:“你才是祸水。”
牧鸿舟颇有些遗憾:“可惜祸水业务能力不太好,到现在还没把人勾回来。”
说完他顺势将话题一转,钟意还没来得及害臊就被他带到了别处,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饭后散步回家,快到家时钟意难得问他:“明天要送你去机场吗?明天......我好像没什么事。”
“不用。”
“哦,好吧。”钟意挑了挑眉。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喜欢离别。”牧鸿舟笑容有些发苦,“小意,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却没能去追,这样的场景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
牧鸿舟苦涩的笑容一直印在钟意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万籁俱静的夜晚,她闭眼入睡,黑暗中又是他艰涩低哑的声音:
“小意,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了,无论是出于哪种前提。”
“小意,请不要来送我。”
不止钟意一个人对过去耿耿于怀,牧鸿舟在这件事上比她更没有安全感。
他怕过去的悲剧再一次上演,他害怕她又会离开,然后一去不复返。
牧鸿舟从来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要么稳操胜券要么果断放弃,但是在挽回钟意这件事上,他投入的沉没成本越来越多,却仍然坚持不肯放弃。
钟意在黑暗中翻了个身,被子里仿佛还残存了些许牧鸿舟的体温,她抓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沉沉入睡。
钟意就今天一天睡前忘记开静音而已,刚好就有这么巧,半夜三更手机响个不停,打电话的人相当无聊且没有良心。
她烦躁地拧开床头灯把手机摸过来,看了一眼来电人,翻了个白眼:
“陆渐屿,你知道我这边现在是几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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