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哥哥来努力。唯斯不用努力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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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唯斯埋在那副几天里一直在梦中出现的怀抱中, 又沉『迷』又抗拒,手无力地推着他。
她真的努力放手了。
聂云岂紧紧抱着人, 手在她背后一下下拍着,低头抵着她的脑袋,眉头拧得很深很深,“唯斯睡觉好不好,哥哥抱你睡。”他拼命抱着,哄着。
谢唯斯是真的超级累超级累, 几天里都是醒了喝,喝到醉倒就睡了。
这会儿,人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阶段, 也分不太清楚眼前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一会儿, 就在温热的怀抱里睡了过去了。
聂云岂待到她呼吸均匀,就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转身时刚刚那瓶剩下不多的酒被撞倒,『液』体顺着狭长的瓶口流淌出来, 空气里酒气肆意。
聂云岂看了眼,又看看怀里昏睡的人, 抱着她往房间走去。
谢唯斯几天里没上过床,上面还是保持着近一个月前她收拾完去住酒店的模样, 床铺得笔直干净,没有一丝缭『乱』。
聂云岂把人轻轻放下, 扬开被子盖住,又去浴室里拿了条『毛』巾泡水,拧干出来坐到床边,给她擦擦脸。
他盯着她双眼眶通红的眼睛, 『毛』巾轻拂过,擦完洗了洗,又回来给她擦擦手,上面淋到了酒,一片酒味。
忙完回来,给她掖好被角后他在床边坐下,人有些疲倦,很累。
缓和了须臾,他就去看身侧的人。
谢唯斯睡得很深,几天里都是醉醺醺地靠在沙发,或者爬上沙发躺着,没有一次睡在温热的被窝里。
聂云岂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在睡梦中还拧着眉头,还不时哼哼一下,心口疼得人越发的不舒服了。
他缓缓弯下身,亲一亲她的额头,“唯斯,对不起。”
完全没想到她会喝三天的酒,没想到他让她真的尝试失去了一个人,走不出来了。
他拧着眉,伸手抚平她的眉头,又亲了亲,“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
坐了一会儿,确认她好好地睡着后,他起身出门,去买东西给她做饭。
回去开了车到附近超市。
聂云岂进去走到了水产区,给她找海鲜,煮她喜欢的海鲜粥。
买完,再去买排骨,给她做小排骨。
买完回到家里,聂云岂进卧室看了眼,人好好地睡着。
他回到厨房,看了看她这里的设施,再拿出买来的菜动手做饭。
到十一点粥快熬好了,聂云岂洗了手进卧室再看看人。
她刚好翻个身,被子掉落一半在地上。
聂云岂走近捞起被子。
谢唯斯皱着眉,似乎不舒服。
一会儿就咳了咳。
聂云岂见此,估『摸』是喝太多酒了,又几天里没好好休息,喉咙不舒服了。
他转身出来倒了杯水,进去放在床头后,把人抱起来,“唯斯。”
她没动静。
聂云岂再喊了声:“唯斯,醒醒,喝水好不好?”
她摇摇晃晃的,身子软绵如水,跟只猫似的。
聂云岂想到她这是喝醉状态,没再喊,换个位置坐到了她那边,把人靠入怀里,再伸手去拿水,凑到她唇边喂她:“唯斯,张口喝水。”
他微微倾斜杯子,让她碰到水。小猫确实有点缺水的样子,唇边碰到后就自动『舔』了『舔』。
喝了几口她就似乎累了,停下了。
聂云岂等了下,继续喂,“再喝一点,喝一点就好。”
她听进去了,又『舔』『舔』唇瓣。
断断续续喂了小一杯,聂云岂放下杯子,想把人放下躺着。
但是,臂弯里的人蓦然往前埋入他肩头,搂着他蹭了蹭,紧紧抱着。
聂云岂顿了顿,一会儿,去伸手想要拿开她的手放她躺下,她却哼哼出声,越发往他怀里钻。
聂云岂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脑袋,接着就抱着人一起躺下。
他靠着床边的一面,睡下去后,伸手到枕头上,给怀里紧紧缠着他不去睡枕头的人枕着。
她把脑袋搁在他肩头处,双手搂着他的腰,整个人抱得很紧很紧。
聂云岂拉来被子,给她身后掖好了,随便拖了一角盖住自己。
很快她就继续睡着了,聂云岂低头看了看。
看着她疲倦的眉眼,他缓缓又低头亲了一下,低声说:“怎么这么傻,我们唯斯不是小傻瓜啊,嗯?”
她没动静,他无奈地低叹,“哥哥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好好自己生活,不好吗?”
他目光向上,落在天花板上阳光反『射』上去的光圈,一动不动,觉得满心的无奈和心疼。
天气很好,卧室铺着阳光,很暖。
躺着躺着,聂云岂也有点累了,想休息,这几晚都是疼得一夜没睡着,到早上才边输『液』边睡的。
这会儿开了车又做了一顿饭下来,人体力有点透支,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最后给谢唯斯再掖一掖被角,然后抱着她阖上了眼。
大概睡到十二点多,手机响起铃声。
聂云岂睡得不深,一秒醒了过来。
怕吵到谢唯斯,他拿出手机就点了接听,然后小心坐起身,把怀里的人轻轻放下,给她塞好被子,又下了床出去。
元弈青在那边问:“你没在医院了?你去找唯斯了啊?”
“嗯。”走到客厅沙发,聂云岂坐下。
“你这样身体能行吗你?”
聂云岂『揉』了下眉心,醒一醒神,觉得人有些昏,“没事。”
那头的人叹气,“那,她是怎么回事?”
“没事。”
“怎么没事啊?她怎么可能没事,没事会忽然辞职?三天没来公司。她发烧了还是喝酒了?”
“……发烧。”
“这样啊。”话落,他状似随意地笑了笑,道,“苑循还说她失恋喝酒了呢,我还当真了。”
聂云岂没说话。
元弈青:“那她要辞职是怎么回事啊?她说是生病了难受,在这一个朋友都没有。她还要辞职吗?”
“不知道,等她醒了我哄哄她看。”
“??哄……哄哄她?”
“嗯。”
安静须臾,元弈青说:“那个,你们什么亲戚啊?关系挺好的哈。”
聂云岂:“不是亲戚。”
“……”元弈青心碎 ,“不是亲戚?你不是跟我说亲戚吗?”
“骗你的。”
艹,你还说得这么直接和平平静静的,真的是够可以。
挂了电话,苑循在边上一拍医院的桌子,“看,果然我的眼光是最厉害的,不是亲戚是吧?肯定是一对,我早就发现他们不对劲了。”
元弈青沉默着,没说话,一会儿转移了话题,“他这样回去了会不会出问题啊,怎么会那么严重啊?”他想了想,“他『奶』『奶』,应该不年轻了才对?他怎么会受打击到自己身体都不好啊?”
苑循坐下病床边,叹气:“你不知道老人家以前好着呢,是因为他大哥去世才病倒的,现在扛不住了,对他来说就是旧伤口上再捅了一刀新伤,他能正常吗?老人要是正常年老离开,他绝对不会这样。”
元弈青恍然,然后皱着眉点点头。
苑循:“然后他身边,实在也已经没人了,都走了,就剩他孤孤单单的了。我觉得他还算挺厉害的,这几年一个人在览市生活,表面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是我,我也是笑不出来。”
.....
聂云岂挂了电话,缓和了下额前的晕眩。
坐了会儿,去浴室洗了把脸,冰冰凉凉的水把人勉强醒了醒神后,他出去到床边坐下。
床上的人深深地在睡着。
他『摸』一『摸』她的脑袋,怕人真的发烧。
幸好没有,天气不冷了,不然几天下来真得烧坏了。
谢唯斯酒劲差不多过去,感觉到脸上有东西触碰,人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瞬,床边有抹黑『色』身影,模模糊糊的。
男人也没收回手,就保持着手掌抚『摸』她额头的动作,和她一高一低对视。
渐渐的,她眼前缓缓清晰起来,看清了人。
聂云岂垂着眸和她四目相对。午后的日光晒到了床脚下,男人背着光,眉宇微锁,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帅气又清冷。
谢唯斯头有点痛,宿醉的后遗症很厉害。
她努力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早上来了,然后……
聂云岂看她要坐起来的样子,伸手扶:“不躺着吗?”
“嗯。”
聂云岂马上把人抱起来。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
男人低头看,臂弯里的人刚好也抬起头,一双眼睛还红彤彤的,血丝也还没消退,小脸上的发丝微微缭『乱』地搭着白皙剔透的脸颊,他看得眉头不自知地加深。
对视几秒,聂云岂把人拢入怀里,长臂收紧。
谢唯斯身子一轻,完全靠入一个宽大的胸膛里,身子从里到外都放松下来了,恍若在梦中,和梦中一模一样的感觉。
不过……
她还是动了动,想起来。眼眶好像一秒就热了,靠在他身上。
她吸了吸鼻子。
聂云岂没放,紧紧圈着她,手掌轻拍着怀里的小身子,“唯斯,我们在一起,哥哥和你在一起。”
谢唯斯一动不动,蓄着泪水的眼睛一眼不眨,定定坐着没动。
聂云岂低头蹭了蹭她,看着她红肿着的双眼,和眼睫上挂着的水珠,语气温热又温柔:“不要哭,哥哥和你在一起。哥哥会尽力的,会尽力陪着你的,尽力陪唯斯在阳光里走着,走到永远。”
谢唯斯眼泪掉落,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掉落下来。
被他这接连的会尽力的,会尽力的,说得心口刺疼。
之前说累了,不想努力了的人,最终还是为她接连说了好几个,他尽力,他会尽力的。
还是为了不让她也在失去一个人的悲伤里沉陷不起,还是为了让她不要和他一样陷在无止境的深渊里,无奈退步了。
谢唯斯眼眶像是海水淹没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聂云岂拇指擦过她的眼角,诱哄:“不要再喝酒,不要哭。以后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想,哥哥都陪你,好不好?”
谢唯斯埋下了脸在他脖颈中,伸手搂过他的腰,整个人呜咽抽噎起来。
聂云岂脖颈一片湿热,一片滚烫,他仰起头,觉得呼吸在这阵湿哒哒里有些缭『乱』。
谢唯斯哭累了,又困了,好几天没休息好,还想睡觉。
聂云岂想着已经下午,必须得吃点饭再睡,也不知道她这两天吃没吃东西,这样下去不行。
他低头说:“不要睡,先点东西好不好?”
“我困。”她低下头闭着眼,呢喃。
“吃完就睡了,喝粥,嗯?”聂云岂松开她,给她裹着被子,“坐着,哥哥给你拿。”
他起身出去,往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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