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亡国第三十八天抢媳妇第一天 (第2/2页)

如今的天下，这三大势力碰头只早晚的，攻打郢州只一个开始。

只有最底层的人民，才懂得战火带的痛苦，田地没耕种，男丁还会被征兵强行抓走，黄沙战场，知又得埋骨多少儿郎。

由得叹息：“几大反王谁服谁，谁都想坐上权利巅峰的那龙椅，大抵只有像三百年前一样再出个武嘉帝，打服了各路反王，天下或许才能彻底太平。”

林昭闻言，眼底浮却现出几许怅然：“早些年听说书先生说，当年武嘉帝四处征战，民间一片怨载道，少文人他口诛笔伐，骂他穷兵黩武，只配当个屠夫，一代明主，我那时还以为说书先生胡诌的，如今却有些明白了。”

“当年内忧外患，比起现在的情况只更糟，百姓饱经战『乱』之苦，局势稍稳就愿再起战火了。但武嘉帝深知只有周边犯的列国打服、打怕了，才能真正换太平。”

“其然，他雷霆手段扫平南北夷族后，哪怕登基到一年就病逝了，年年入冬都『骚』扰大楚边境的北方戎狄，在他死后的十余年里却再没敢犯大楚。那时的楚国无力再战，可周边异族被武嘉帝打得更惨，没个十几二十年休养生息，压根恢复了元气。”

知为何，听林昭说起这些，秦筝突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同楚承稷说起武嘉帝时，他的反应。

“没人骂他穷兵黩武，杀人如麻，乃陇西屠夫了？”

他说这句时，眼底带了几分苍凉和自嘲的吧？

为先祖当年背负的那些骂名而平么？

可楚国昌盛了三百年有余，后的大楚百姓，早武嘉帝当成武神转世，为他修建庙宇供奉香火，没人再觉得武嘉帝当年征战，站在后世去看那段封尘的历，甚至觉得幸亏武嘉帝在生前扫清了所有隐患，大楚才能在他死后壮大起。

如今他为他的先祖平什么？

秦筝越想越觉得奇怪，难成当时楚承稷觉得楚国亡了，武嘉帝这个开国皇帝又该被人拉出鞭尸了？

出神许久，林昭唤了好几，秦筝才回过神：“怎么了？”

林昭狐疑地看着：“阿筝姐姐在想什么，我唤你好几你都应？”

秦筝收敛了思绪，道：“我在想，武嘉帝当年越到后越好战，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才在自己还能上战场时，扫清所有隐患，让天下百姓，在他死后能免遭战『乱』之苦。”

林昭被秦筝说得鼻子一酸：“武帝陛下大楚最好的皇帝。”

想到武嘉帝亲手创建的大楚已经没了，林昭只觉鼻头更酸了：“以后每年武嘉帝诞辰，我都去寺里拜拜，给他上柱香。”

秦筝看着林昭发红的眼眶，心底有些触动，管哪个时代，都有能让人跨越历长河去铭记缅怀的帝王。

他们之所以朽，为他们创下的功绩，的确足以铭记千古。

许受限于时间和当时世人的眼界，他们会背负骂名，但时间能证明一切。

唯一的遗憾，大抵就他们在属于他们的时空长眠后，一定能知晓后世人曾这般推崇赞扬过他们。

秦筝握了握林昭的手宽慰：“我曾听人说，只要还有人还记得，那么被记住的人就永远都会在的。”

林昭抹了一眼：“武嘉帝若还在，知道楚国亡了，如今的天下四分五裂成这般，得难过……”

秦筝顿了顿，道：“我觉得他可能只想这河山再重整一遍。”

林昭原本那点伤感没了，为秦筝这句破涕为笑。

***

郢州，陆家。

年过半百的陆家老爷子看着信鸽送的信件，『色』凝重。

他同陆太师堂兄弟，当年陆家出了一位皇后，陆太师带领一分族人迁往京城，陆老爷子则带着剩下的陆家人留守郢州。

却没想到，当年的保守之举，如今倒成了保住家族的良计。

陆老爷的长子见父亲神『色』妙，忙问：“父亲，信上说了什么？”

陆二爷茶盏往高几上重重一放，轻飘飘说了句：“要我说，前朝气数已尽，太子手中又没兵权，东躲西藏能成什么？淮阳王手握重兵，咱们如今能安稳坐在这里，都得了淮阳王的庇佑，往后尽心辅佐淮阳王一脉便了！若让淮阳王知晓咱们还同太子有往，可别生了芥蒂。”

他的嫡女早早已嫁与淮阳王，自一直向着淮阳王说。

陆大爷横了他一眼：“陆家同太子往的，淮阳王如何知晓？从二弟你这里知晓吗？”

陆大爷陆家嫡长子，但二房的女儿嫁与淮阳王为侧妃后，二房的人就屡屡骑到他头上，房逮着机会就针锋相。

陆二爷拍桌起身：“你什么意思？”

眼见个儿子又要吵起，陆老爷子沉道：“吵什么？”

陆大爷头扭做一边，陆二爷勉强收了脾气坐回太师椅上。

陆老爷子这才道：“太子在信中让攻打闵州。”

陆大爷和陆二爷相觑，显然懂这为何。

陆老爷子沉『吟』道：“朝廷封锁了消息，他们运往闵州的军械被劫，我们若在此时攻打闵州，淮阳王的兵马再从鄂州围过，闵州便我等囊中之。”

陆家在淮阳王那里目前一直靠裙带关系才能站稳脚跟，若能拿下闵州，陆家可就立了头功。

一时间陆家父子三人都统一了阵线，但陆二爷还有些放心：“父亲，太子好好的，为何突然指点我们反攻闵州？”

难成太子想投去淮阳王帐下？

陆老爷子负手望着窗外片刻，道：“沈家三郎授命剿匪，领了三万精兵囤于青州，闵州告急，朝廷最快的调兵路线，便青州剿匪的那三万驻军了。”

太子在青州受制于那三万精兵，没了那三万驻军，只怕青州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