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nbsp; 沈念哭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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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接到让他进殿面圣的旨意后,一句闲话没说直接站起身,默默跟在阮吉庆身后朝乾华殿走。
武门离乾华殿有一段距离,路上他脑袋里一直在想齐君慕这个人。
对于今日的召见,他和皇帝心照不宣。当然这种默契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在他从北境扶棺回京时,北境将士都在为他担心。
他在北境抗旨抗了两次,一次是没有按照皇帝的旨意,闭关不出,一次是没有按照旨意独自回京,执意要带着沈奕一起。
还有比较隐晦的一次,故意以大雪封路为由,让折子晚两天到京城,执意守灵七日。最后这一次如果按照罪名来说,要比前两次抗旨不尊还严重。
皇帝完全可以说他拥兵自重,不听调遣。这是一个相当重的罪名,在有心人嘴里堪比谋反。
北境将士担忧的也是这一点,从到北境的几道圣旨看,新皇不是个大度的,沈念做的事,他肯定会记在心上。
这一趟回京,万一皇帝直接发难,那对沈念来说,便是一个死字。最关键的是,北境军对沈家的忠心远比皇帝,任谁坐在龙椅上,都不会对沈念放心,都会想法设法收回他手中兵权的。
因此,皇帝趁机怪罪沈念,敲打北境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一种结果沈念也想过,他甚至做好了准备。等把沈奕送回京,他就直接上折子丁忧,如果皇帝稍微顾及点名声,那绝不会这个时候对他动手,顶多他以后的日子过得一般。
也不是没有将士暗示想要跟着他,沈念也不是个愚钝之辈,如果现在真的处在四面烽火中,他说不定还真会动其他心思。
可景帝虽然做过不少荒唐事,对边关却还是相当大方的,该给的银子该补给的粮草从来没有短缺过。大齐也算四海安宁,这些人如果真拧巴着头跟着他,那就是自找死路,还要连累家人。
沈念既然选择回京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尤其是在齐君慕在他未曾回京时便封父亲沈奕为侯,封他为世子,这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在拜别亭突见皇帝时达到了极点。
当时四周朝臣若有若无打量的目光,眼底隐藏极深的忌惮嫉妒,他都看在眼底。
他知道不能靠近皇帝行礼,他在礼节上故意犯下那种显而易见的错误,就是想给人一种这人是个莽夫不足为惧的感觉。
也间接向皇帝表明,他抗旨不尊并没有其他意思。
说实话,当时皇帝的反应还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对他十分温和,堪称宠爱有加。对这种情况,沈念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心里很清楚极度的荣宠,便是极度的危险。
齐君慕的手段简单却十分有效,他本就是众人关注的对象,被皇帝一折腾直接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沈念当时心底满是苦笑,还好他还有退路,不至于鸟尽弓藏的地步。
沈念心里想了很多,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受母亲刻意刁难时,齐君慕会出现,言谈之下对他还相当维护。
沈念转念便知道皇帝想做什么,皇帝想要利用他。
他愿意被利用,那在皇帝清算他之前,他就是宠臣,他不想被利用,那就只能默默消失。
沈念长在边关,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骨气的,然后他决定选择第一条路。他心里念叨着北境,也许那里是荒凉的,人皮肤是粗糙的,穿着也不如京城那些达官贵人的景致,可他还是想回到北境而不是彻底消失。
皇帝愿意利用他,他在被皇帝厌弃之前还有一段路程要走,那他完全可以找到退路。于是在齐君慕下旨封他为侯,特许他不用守孝三年时,他心思一动,便有了今日武门请罪之事。
他不怕丢人,他怕丢命。
对这点沈念并不觉得可耻,他没有战死沙场,反而死在京城别人的算计中,那才是丢人呢。一个人的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有机回好好活着,那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的。
沈念把这些想的清楚透彻,跟着阮吉庆到了乾华殿,他话说的也透彻,行动更是利索的不行。
见了皇帝,没抬头打照面,沈念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跪在地上道:“皇上,臣是来恳求皇上把恩赐的爵位收回的。”他说这话时,脸『色』苦涩,声音低沉如泣如诉,听上去就纠结的不行。
齐君慕轻挑下眉,他双眉狭长,斜入鬓中,这细细的挑眉动作,让他脸上多了几分漫不经心,清俊的容颜看起来有些冷淡。
皇帝看上去心情很好,他望着新出炉的镇北侯并没有直接询问缘由,而是让阮吉庆先搬张椅子,让沈念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受了什么委屈。
沈念一看自己能坐着不用跪着,他没有继续请罪,也没有给皇帝反悔的余地,直接行礼谢恩,利索的站起身坐下。
动作如此,他脸上那副深仇大恨的表情却是没少一分。
齐君慕第一次见在礼仪方面这么干脆利索的人,他眼皮不自觉的抽了下,目光终于放在了沈念身上,他道:“爱卿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沈念本想开口的,只是喉咙有些发痒便忍不住咳嗽出声,这大冷天的他在武门跪了也有一会儿,风寒地冻的,现在殿内又这么暖。
冷热一交替,他咳嗽两声也实属正常。
齐君慕看着这个君前再次失仪的镇北侯,神『色』莫名。
沈念咳嗽一阵子后,一脸难受的诚恳祈求道:“皇上,臣能不能在你这里讨杯热水,臣这喉咙里难受的紧?”
齐君慕觉得他很有蹬鼻子上脸的念头,不过还是朝阮吉庆示意了下。
阮吉庆亲自把茶端上来,在沈念接过随意的喝下时,他忍不住道:“侯爷,这茶是从云山峰顶采下来的,一年也得不多少。现在宫里也就皇上这里剩下些许,侯爷今日有口福了。”
沈念听罢神『色』一凛,他望着齐君慕目光炯炯:“皇上,臣一向分不清树叶子和茶叶的区别,皇上这里的茶肯定是好茶,皇上可否恩赐一些?”
阮吉庆一听,神『色』都变了,他心道,这沈念怎么这么不按理出牌,这东西金贵成这样,连左相都没得过半分,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要的?
齐君慕轻飘飘的看了阮吉庆一眼,然后他望着沈念道:“你是来朕这里讨要好东西呢,还是来请罪的?”
沈念神『色』一正,把茶杯往手边的小木桌上一放,开始了请罪之词。
其实事情就出在侯爵上,圣旨是皇帝下的,侯爵是皇帝封的,可他母亲文氏糊涂,总觉得这侯爵之位应该给他二弟沈清。
文氏偏心又爱胡搅蛮缠,行事也颇为泼辣,她觉得沈念不孝不悌,名声又不好,是真的有心想让沈念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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