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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发表 (第2/2页)

锦城和绵城都是冬日干燥的城市,他们回绵城那天,难得下了小雨。

只是往常都是一个人的行程,今多了一个人陪着,三个小也不再显得那么漫长没有尽头了。

路过掩映重叠绿荫下一片红砖建筑,谢嘉然也起了分享的心思。

他拉拉梁夙年的,将指尖抵车窗玻璃上,指着那片建筑的方向:“哥,你,我的学校,初中高中六年,我都那儿念书。”

梁夙年顺着过去:“怎么跟我高中长得那么像?中学用红砖铺外墙是全国统一标准吗?”

“也有用黄砖的吧。”

谢嘉然说:“不过红『色』更显得灿烂有活力,学校用个颜『色』很适合。”

两人开口一对比,理工和艺术的参差就出来了。

梁夙年拖长嗓子哦了一声:“原来是样啊,受了,谢谢小谢老师。”

谢嘉然将抵窗玻璃的指尖收回,转而戳了戳男朋友的肩头:“你别老是笑话我。”

“没有笑话,是真心话。”

梁夙年有些幼稚地勾了勾他的指,然后将他整只握紧心:“然然,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差一点点就成高中校友了,再巧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做同班同学。”

谢嘉然目『露』疑『惑』:“你那个候打算转来绵城读高中吗?”

梁夙年:“不是我打算,是我爸妈打算,我中学离家很近,初中三年就没有住校,我爸妈他们就羡慕别家孩子一周回一次家,就想把我送到远点儿的学校,高考升学率名列前茅的绵城中学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谢嘉然:“那你最后为什么没有来,叔叔阿姨后悔了?”

“当然不是。”

梁夙年有点嘚瑟:“是我机智穿了他们的小算盘,主动提出高中想要住校,从根本上打消了他们让我转学的念头。”

“......”

前后加起来,已经是谢嘉然第次听说梁夙年父母的“英勇事迹”了。

老人设没崩,还是一既往地坑儿子。

为表礼貌,他很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熟悉的环境,认识的同学,确实都很麻烦,换作是我也不会愿转学的。”

“不是哦。”

梁夙年说:“我不想转学,纯粹是因为舍不得西边围栏外的那家炸串。”

谢嘉然:“......啊?”

“你不记得了吗?”

梁夙年笑眯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为了吃那家炸串,我还被赶情侣的导主任追过好多次。”

谢嘉然:“......”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被梦幻联动了一脸的感觉。

“不过幸好有那家炸串。”

梁夙年说:“不然我要是真的去了绵中,恐怕今天也不会清大了。”

谢嘉然:“你会出国吗?”

梁夙年:“不会,我想,我大概率会去清大隔壁隔壁的职业技术学校吧。”

谢嘉然:“啊?”

“因为你呀。”

梁夙年理所当然道:“我要是那个候就认识你,怎么还有心思专心学习?”

谢嘉然还是忍不住笑了:“你自制力么差的吗?”

“嗯......缺个定语。”

梁夙年咧开嘴角,指尖挠挠他的心:“是一碰到你,自制力就变差了。”

几分钟后,两人小区门口下车。

梁夙年不死心地又往隔壁超市瞄了一:“我真的不需要买点儿什么见面礼吗?那几筐水果起来真的很鲜。”

“真的不用。”

谢嘉然说:“水果我家里有很多,冰箱里全是,你买去反而会没地方放的。”

梁夙年:“那也真的不需要准备日礼物吗?”

谢嘉然沉默两秒,闷闷伸抱住他胳膊:“你想送礼物就送给我,别送给路尚。”

“你是我男朋友,我不想你送他礼物。”

他知道自己样跟个小孩子计较的行为很幼稚,也不符合他一直以来被夸赞懂事的形象,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不喜欢路尚,不想跟他多接触,也不想自己的男朋友跟他多接触。

冷风扫过脸颊,紧接着就被贴上一片暖融。

梁夙年用掌心蹭蹭他的脸颊,没有底线地纵容他的幼稚和不懂事:“好!那就不送。”

“谁也不送,我的钱都留着给小谢同学买礼物。”

种任被无条件偏袒包容的感觉好到让人上瘾,连一贯懂事的小朋友也不例外。

谢嘉然忽地凑上去他下巴上飞快亲了一下:“哥哥,你真好。”

梁夙年忽地动作一顿。

谢嘉然撩完就想跑,被勾着脖子拉回来,两边脸颊都落进了温暖宽大的掌心。

“然然,再叫一声?”

谢嘉然神『乱』飘,就不他:“快到晚饭间了,我妈应该已经等着我们了,快走吧。”

“你上次走廊就没叫老公。”

梁夙年开始斤斤计较地翻旧账:“次连‘哥哥’也不行吗?”

“球球了,再叫一声好不好?”

别墅区门口人,但也不是没有。

谢嘉然本想再逗逗男朋友,余光里瞥见一对路过的年轻夫妻频频往边,顿不好思了。

无奈只能顺从地再次叫出一声“哥哥”,随后拉着嘴角快咧到耳根的某人大步逃离场。

他忘了提前发消息,周文月没有给他留门,敲了两下等了快有一分钟传来开门的动静。

“不是四点五十到的车吗,怎么拖到么晚?”

周文月开门就是疑『惑』的询问,责备的味很,却不是没有。

谢嘉然笑容淡下了:“路上堵车。”

“哦对,差点忘了,是下班高峰期。”

她说:“下次定间早些的票吧,避开高峰期就不会堵了,你的行李呢?怎么没有带回来?”

谢嘉然刚想开口,周文月的视线忽然落他后方,中闪过疑『惑』:“然然,位是......你的同学吗?”

谢嘉然嗯了一声。

梁夙年适上前一步,礼貌问好:“阿姨,我姓梁,叫我小梁就好。”

周文月怔了好一会儿,牵起嘴角笑道:“难得见然然带同学回来,快请进来吧,晚饭已经好了,洗了就可以过来吃了。”

“谢谢阿姨,打扰了。”

“没事。”

是梁夙年第一次见路尚,却不是第一次听说路尚。

他向来信奉偏听则暗,从不将听说的事划为对一个陌人的第一印象,但是很理所当然地,个习惯又被谢嘉然打破了。

他对路尚喜欢不起来,甚至没有办法从客观的角度去待他。

路尚身上“讨人厌”的标签已经他心里根深蒂固了。

即便是别人家......

好吧,偏爱果然是能够战胜一切理。

梁夙年外地还挺享受种暗戳戳的不礼貌。

“妈我不想吃个!骨头太难啃了!”

“乖,次将就着,下次妈妈叮嘱张姨做之前剔骨好不好?”

“妈我想吃那个虾!”

“好好好,给你剥,乖乖坐好了别老是『乱』动。”

“我要喝汤,我要喝那个酥肉汤!”

“知道了知道了,妈妈给你盛,你别动,小心烫着!”

汤就放谢嘉然面前,周文月像是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儿子,把汤递给路尚之后也给谢嘉然盛了一碗。

“阿姨,给我就好。”

梁夙年周文月将那碗汤放谢嘉然面前之前先一步接过,礼貌笑笑:“然然不吃葱,我挑一下吧。”

周文月啊了一声,第一间却不是询问谢嘉然是不是真的不吃葱,而是轻微拧起眉头,将目光停梁夙年脸上多打量了几秒。

梁夙年全当没发,仔细将汤里的葱都挑干净了放回谢嘉然面前。

“喝吧。”他低声道:“没有葱了。”

肉香裹着蔬菜香,口腔弥散后下肚,谢嘉然睫『毛』颤了颤,觉得胃被融得有些发酸。

周文月几乎是伺候着路尚吃饭,等一切妥当不再收到的“命令”,终于将话题转向谢嘉然。

“嘉然,最近学校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吧?”

“嗯。”

“活费还够吗?需不需要再带一点?”

“不用了妈,够。”

“那就好,妈妈知道你一直都最让人省心,不像尚尚,学校总是调皮捣蛋,上周还因为上课睡觉被叫了家长。”

“哦对了,上周周考尚尚也考得不太行,老师让家长周末有间有条件就先带着孩子过一遍试卷,你晚上帮尚尚吧。”

绕了一圈,最终话题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到了路尚身上。

梁夙年见谢嘉然搁了筷子,似乎想说什么,路尚忽然开始叫唤:“妈我要吃蛋糕!我不吃饭了我要吃蛋糕!”

几双睛同朝吵嚷的小孩去。

他像个溺爱的温室里长大的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小恶魔,一张口就惹人烦躁。

除了周文月。

“好,妈妈去给你拿蛋糕。”

周文月起身去冰箱取了蛋糕过来,本想点蜡烛唱日歌,可惜路尚不喜欢个流程,也不肯配合,周文月只好直接拆了蛋糕盒开始切分。

每个人面前都被放了一块,谢嘉然着糊满厚厚一层『奶』油的蛋糕,忽然胃口尽失,只象征地尝了一口便放下小叉子。

“怎么了?”周文月问。

谢嘉然:“妈,我吃饱了,吃不下蛋糕。”

“然然,你弟弟一年就一次日,别扫兴,一块而已,不多的。”

谢嘉然没有说话,也不打算妥协,周文月拧起眉心还想开口,坐谢嘉然旁边的小梁同学也吧嗒搁了餐具。

至谢嘉然还敷衍地吃了一口,他是一口未动。

大概是碍于他个外人,周文月到底没说出更多责备的话,无奈重坐下,抽了张纸巾去帮路尚擦掉沾嘴边的『奶』油。

样的氛围是来之前完全想不到的。

梁夙年似笑非笑着,无识转着机的动作里透『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不太想让男朋友继续待下去了。

思考着有什么办法把人名言顺带走,周文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然然,差点忘了,有件事妈妈要跟你说一下。”

“你还记得你周叔叔吗,就是你路叔叔的伙伴,工作上帮了你路叔叔很多的那位。”

周文月说:“他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也锦城上大学,不过不是清大。你周叔叔从你路叔叔嘴里听过你的事,觉得你很优秀,他的思是希望你们可以认识一下,见见面吃吃饭什么的,就当交个朋友?”

“妈。”

谢嘉然一针见血:“您是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吗?”

“也不能么说吧,只是觉得你们同龄人会比较聊得来,多个朋友总是好事。”

周文月漂亮话说前头,然后道:“况你个年纪也该交女朋友了,你周叔叔的女儿我见过,挺漂亮的一个姑娘,虽然是有些任,但是女孩子嘛,都是可以……”

“妈,我谈恋爱了。”

谢嘉然打断她:“我不需要女朋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话音落下,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汤匙掉进碗里发出一声清响。

周文月睁着一双睛愣愣着谢嘉然,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到他话里的思。

“什,什么?”

“我说,我谈了恋爱,已经有男朋友了。”

谢嘉然说完,着周文月满迅速腾起的不可置信和失望,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碎片一直往下落,却始终触不到底。

——直至背覆上一片温热。

他转过脸,梁夙年着他,底有鼓励,更有被承认身份的愉悦。

没来由的,他一下安心了,也有了底气。

再次向周文月,逐字逐句:“妈,我今天回来不是为了给路尚过日,我只是想要带男朋友回家,让您见见他。”

“你胡说什么!”

周文月梦初醒一般,忽然抬高音量,语气急促:“你弟弟还儿,你胡说什么!”

“妈,我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

“我很喜欢他,我会一直跟他一起,”

谢嘉然反握住梁夙年,与他紧紧牵一起:“我回来只是想要告诉您件事,不是为了征求同,果我们一起惹您不高兴了,我会注,以后尽量不再出您面前。”

“行李没有带回来,是因为我们原本就没有准备要边过夜。”

他说:“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了,那我们就不打扰您陪路尚过日了。”

“然然!你怎么么不听话!你怎么可以——”

“阿姨。”

梁夙年打断她,牵着谢嘉然站起来,脸上挂着好脾气的笑:“我今天过来,除了让您认认脸,其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您说。”

“然然今年放假应该就不回来了,我想带他回家过年,我妈特别喜欢然然,听说然然过年要去家里,一早就学了好几道不用放葱姜的大菜准备着大显身。”

“我们一家人会对然然很好,会好好照顾他,所以把然然交给我,您完全不用担心。”

放桌上的钥匙被碰得叮叮当当响,路尚趁着他们说话,试图把串钥匙上面的小画家挂件取下来。

可惜就即将得之际,钥匙忽然被人从他里一把拿走。

“不好思啊弟弟,是我送给你哥哥的礼物,不能给你。”

梁夙年对着脸『色』难的周文月晃了晃钥匙,嘴角略弯:“自家小孩自家疼,阿姨应该最明白的。”

“惦记别人的东西不礼貌,阿姨有空还是去帮弟弟买一个吧,不难找,类似的文具店应该都有。”

“既然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那么我就先带然然走了。”

“谢谢阿姨款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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