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梦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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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 徐母自从昨天在理事长夫人家见过赵夫人,谈妥了补课院的事情,回来之后便一直兴高采烈的, 眉开眼笑。
她这股兴奋劲几乎感染了周围所有人,家中氛围也瞬间褪去前两日的阴霾,变得轻松起来, 主人家没有什么烦心事儿, 开开心心的,佣人也轻快,最起码不用再谨小慎微,大气不敢喘,生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被迁怒了。
昨天徐母在李家收获颇丰,有理事长夫人从中搭桥, 曾经每次去教会做礼拜时都对她不屑一顾的赵夫人, 一改曾经的高傲态度, 变得温和可亲, 而且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帮徐善引荐人,推荐她进入这个补课院。
这让徐母再一次对权力这两个词有了清晰的认知,也格外感谢理事长夫人愿意帮她, 帮徐善这个忙。
事情办妥后, 徐父对待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冷淡,甚至还主动开口提及等过两天公司的事情少一些,陪她去逛街购物, 算是变相的奖励。
徐母以为是她给理事长夫人送去的那套高端餐具起了作用, 投其所好, 送礼刚好送到了理事长夫人的心坎里, 她喜欢这套餐具,所以才顺水推舟帮了她这个忙。
这其中SA拍卖行的功劳也不小,为了表示感谢,徐母特地送了一套她之前收集的高端餐具过去进行拍卖,她这套餐具收藏价值极高,拍卖出去,SA拍卖行也能从中获利不少,便作为感谢费。
今天是周日,徐善依然要去恩善院做社工活动,也许是因为那天徐母太过焦虑拉着她熬了一夜未睡,还未缓过来的缘故,这两日她总觉得疲惫困倦,今天起的也稍微晚了一些,匆匆洗漱之后,换上一条嫩黄色的挂脖长裙,外面搭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开衫,背了一个真皮斜挎包,黑色长卷发披散下来,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细腻,简简单单,却极致清纯。
她趿拉着拖鞋,转过繁复的旋转楼梯,走下楼,发现徐母在楼下,站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在弄着什么东西,手上戴着隔热手套,正从烤箱里端出来烤盘,空气中氤氲着甜甜的香气,又带着点奶香。
徐善走下楼梯,缓缓走到餐桌前,开口叫了徐母一声:“母亲。”
徐母戴着隔热手套将手里端着的烤盘放到一旁,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转过身子来,看向徐善,见她下楼来了,笑着说:“快坐下,我做了荷兰松饼,尝尝味道。”
徐母心情好,难得下厨准备早餐,徐善自然要配合,抽出椅子,在餐桌旁坐下,等徐母把东西端上来。
松饼烤制挺费时的,徐母应该醒的很早,看样子心情确实不错。
徐善坐在餐桌旁,看着徐母站在开放式厨房里摆盘,冷□□色雕花骨瓷盘里放上松软细腻的荷兰松饼,上面摆了蓝莓,浇了酸奶,徐母又往上面撒了一些淡淡的糖粉,边上点缀着薄荷叶,她坐在桌边都能闻到这股甜甜的香气。
全部弄好之后,徐母端着盘子走到餐桌前摆上桌,直接放到徐善面前,温柔地笑着:“善儿,尝尝,你不是最爱吃我做的荷兰松饼了吗?最近事情多,好不容易闲下来,正好今天起的早做给你吃,快尝尝。”
徐善微笑,手握刀叉,切了一小块,拿叉子叉着送进嘴里,口感细腻绵软,咬到蓝莓,迸出清爽的果汁,松饼上面还撒了糖粉,微微的甜但不会腻:“好吃。”
徐母不吃,温柔笑着看着徐善吃。
不得不说,徐母确实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贤内助,帮助徐父打理好家中的一切事宜,对他的话唯命是从,最重视的就是他的态度,生活的重心永远都是徐父,这好手艺也不是因为徐善练习的,而是为了徐父,不是徐父喜欢吃,而是为了帮他招待重要的客人,只是一门技能而已,做给徐善吃只是这项技能的附加作用。
对徐父来说她是一个好妻子,可对徐善来说,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母亲。
松软细腻的松饼送进嘴里,入口即化,徐善手握刀叉,垂着眼睛,视线定在冷白雕花的骨瓷盘上,映出她眼底微微的冷意。
也许是餐桌上的气氛太过沉默无言,徐母率先开口打破沉寂,眉目含笑地问徐善:“善儿,昨天元少爷去恩善院了吗?”
徐善抬眼向徐母看去:“去了,不过李元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徐母又问:“你们俩说话了吗?”
徐善:“只是简单打了声招呼。”
徐母微微叹气,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就算元少爷不耐烦做这些事情,但好歹也待了一会儿,善儿,你为什么不找个话题同他多聊聊呢,要知道元少爷从小就养尊处优,他的性子是不会迁就别人的,要想同他打好关系变得亲近起来,只能你主动一些,向他靠近。”
闻言,徐善手握刀叉,切着松饼的动作一顿,锋利的餐刀划过透白雕花骨瓷盘,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徐母被吓了一跳,心下一惊,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被这一声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弄得浑身都不舒服,皱眉看向徐善。
徐善也看向徐母:“抱歉母亲,不小心手滑了。”
徐母没多想,因为徐善平时实在是太温顺了,她不可能是因为她提到了李元而觉得不耐烦,所以故意打断她,善儿是她的女儿,她最了解,她不是这样的孩子,她一向都很听话她的话,也很听她父亲的话。
徐母皱眉责怪她:“善儿,这可不是你这种身份该有的用餐礼仪”。
徐善点头,神情似乎十分懊悔:“抱歉,母亲下次不会了。”
徐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务必注意,尤其是在人前,这种行为会显得你很没有礼仪。”
徐善放下手中刀叉,拿起旁边的方巾在唇上轻轻按压擦拭了两下,放在桌上,冲徐母微微笑了一下:“母亲,那我就先去恩善院了。”
徐母点头,不忘嘱咐:“别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如果今天元少爷也去了恩善院的话,记得主动一点,先迈出这一步有什么困难的呢,我和你父亲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不会害你,记住这一点。”
徐善向后退推了推椅子,站起身来,恭敬地冲徐母颔首:“我明白的,母亲,我会用心做的。”
徐母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这才乖。”
徐善微笑一下,而后转身离开,背对着徐母的那一瞬间,温柔的眉眼逐渐冷凝,像淬了冰一样沉默阴冷。
徐母就像是徐父的影子,严格执行着他的意志,没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永远都是围着徐父转,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徐父这个主心骨会怎样呢?
应该会变得浑浑噩噩,迷惘无助吧!
这应该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
徐善到达恩善院的时候,在门口依然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车,说明李元还没来。
她抬步进了恩善院,走到四层,刚进教室孩子们便朝她围过来,绕着她跑来跑去,徐善笑着放下包,蹲下身子,和孩子们平视,温柔笑着。
这些孩子们很喜欢她,但她只有周六周日才会过来做社工活动,所以每次徐善一来,孩子们都格外黏她。
今天依旧是拼积木,不过昨天那盒已经成功拼好了,所以今天又换了另一套,恩善院这里的孩子们大多数是听力有问题的幼龄儿童,或者是弱听,又或者是完全听不见,他们的世界更加安静孤独,所以喜欢做一些专注力高的事情,尤其喜欢剪纸和拼积木这类的游戏。
他们并不吵闹,很专注的做一件事情,都乖乖的,徐善只要坐在旁边辅助他们就好了,偶尔笑着摸摸他们的头,鼓励他们,这些孩子们就会很开心,做得更棒。
孩子们在一旁拼积木,徐善拿着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开启自拍模式,笑着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孩子们,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闻言,在玩其他玩具的小孩子们也都跑过来,围在徐善的身边,纯真笑着看向镜头,徐善也笑着看向镜头,笑盈盈的眉眼显得格外温柔,身上拢着漂亮的阳光,一张脸美丽得过分。
拍完照之后,她将照片上传到了IS上,加了恩善院的标签,配文: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很愉快。
很快就有人给她新发布的动态点赞评论,动态右下角的小红心不停在上涨。
“我们德亚高的女神果然是人美心善!”
“还有什么事是徐善做不好的嘛,社工活动也完成得这么认真。”
“徐善的美貌真是时时刻刻都在闪闪发光。”
“竟然能和恩善院这些孩子们相处的这么好,我真的respect!之前我的社工活动也在恩善院,但不到一天我就放弃了,这些孩子们简直太可怕了,哭闹个不停。”
徐善陪孩子们搭了很久的积木,一直到他们吃午饭的时间,李元也没有过来,要是让徐母知道周六周日徐善难得在恩善院有个能和李元接触的机会,可昨天两个人只是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今天李元更是直接没来,说不定要气成什么样,肯定又要皱着眉恨铁不成钢地责备她昨天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机会,借机同李元多说几句话,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李元来还是不来影响不到徐善,等她照顾孩子们吃完午饭,她自己没什么胃口,也没吃,随意找了个地方休息。
城北洞,郑家
郑裕过敏的严重,周五那天根本没去上学,去医院输了液,医生给他开了药,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在卧室里待着,心情不好不愿意见人,偶尔照镜子看见自己难看的模样就会暴躁的发脾气,噼里啪啦地将东西砸一地。
郑母中午给他冰敷完之后,看着他吃了过敏药,才离开。
过敏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吃了药了之后,困意逐渐袭来,眼皮发沉,郑裕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厚重的智能窗帘缓缓合上,严丝合缝地闭紧,完全隔去刺眼透亮的光线。
他卧室装修风格本来就冷硬,只有黑灰两种颜色,厚重的窗帘合上,一点光不见,整个房间更是沉闷昏暗到了极致,像黑夜一般不见半点光亮。
郑裕将真丝薄被盖过头顶,缓缓入睡,呼吸平稳,闷在被子里形成密闭的空间,稀薄的空气逐渐变得闷热。
他睡着了,山茶花一样清纯的少女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是那天他迟到了,跑到科学楼后侧翻墙进去的那一幕,隔着四溢弥漫的水雾,少女的身影有些朦胧,她手里拿着浇花的软水管,淋湿了一身,薄薄的德亚高制服吸饱了水贴在身上,只不过那天透出的是素净无花的内衣,现在透出来的确是……
郑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脸色涨红,拼命地想要挪开视线,可却怎么挪也挪不开。
少女关了浇花水管的按钮,隔在两人中间的水雾渐渐褪去,消散在闷热的空气中,徐善缓缓走到他面前,附在他耳侧,水红饱满的唇瓣轻启,一张一合,尾音微勾:“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比死气沉沉,只知道学习的样子性感多了?”
郑裕嗓子发干发紧,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紧紧皱着眉,诚实地嗯了一声。
徐善笑着抬手勾住他脖颈,两人相拥,少女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他衣服上,也弄湿了他的,明明衣服上的水冰冰凉凉的,可郑裕却偏偏觉得自己热的要命,从里往外的发烫,发燥。
徐善轻声问,眉眼无辜:“郑裕,你为什么不抱我?”
郑裕拧着眉,呼吸变得急促,他挣扎着,终于还是抬手揽住徐善的细腰,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心脏剧烈跳动着,快要冲破极薄的皮肤。
少女清丽的眉眼上沾染着水珠,额边黑发被濡湿,像淋了雨的白山茶:“郑裕,我能亲你吗?”
郑裕侧脸紧绷,揽着她细腰的手愈发用力,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能听见自己别扭暧昧的声音,喑哑的甚至都不像他了:“嗯,亲吧。”
徐善饱满水润的唇瓣覆过来,郑裕心脏像有数万只蚂蚁在轻咬啃噬,酥麻酸软,他扣着徐善的腰贴近自己,抚摸上她的脸,唇瓣相贴,紧紧缠绕着,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逐渐的变得热烈起来,含住少女的唇瓣上瘾般的□□,眼底疯狂的像要吞噬一切。
就在郑裕和徐善滚到草坪上,他热烈亲吻着她的时候,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渐传渐近。
郑裕骤然清醒过来,倏地睁开眼睛,狠狠拧着眉,一副暴躁模样,他掀开被子,蓄势待发,内裤濡湿黏腻。
他眉头越皱越紧,似乎不想承认居然是因为徐善,脸颊隐在黑暗中,越发阴沉,不知到底是因为在梦里和徐善做这种事感到羞恼,还是因为被门外的人打断了美梦而怒火中烧。
郑裕掀开被子下了床,将内裤脱了扔在地上,脸色阴沉地冲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管家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了一杯清水,卧室昏暗的要命,他看不清郑裕神情,但却能清晰感受到他此刻的不悦,他低眉敛目,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夫人让我过来给您送水,医生嘱咐您恢复期间多喝水。”
郑裕脸色阴沉,极难看。
就为这么点小事,偏偏打断了他的梦,要不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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