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法被爱的鬼其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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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出来,匆忙躲到义勇身后, 只探出一只眼睛, 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这个奇怪的陌生人。
义勇小心翼翼地护着五月,也在看着这个男人。
“您哪位?”他出声问,
异『色』瞳的男人忽然僵住了, 这才反应过来——哎呀, 刚才一不注意,他是不是说出了很要命的话?
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头发丝都透着尴尬。
“哦……不是……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就要走了!”
丢下这么句话,他撒开腿就准备跑。然而还没跑来几步,五月忽然窜了出来, 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让他一步也走不了。
“等一下,我有事要问!”她急急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雄英读书?不对……我应该这么问——你为什么会知道雄英!”
大正时代可没有雄英高中,而且五月也根本没见过这个男人。要说起来, 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见到有着一副异『色』瞳的人呢!
分明如此陌生,可他偏偏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也知道自己就读于雄英高中。这种种迹象都指明了一点——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不不不什么雄英啊什么泷音五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很紧张地擦着汗,结结巴巴的, 连话都说不明白了。他急于摆脱这个苦手的话题,最好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才好,但却显得格外的欲盖弥彰。
这副模样, 俨然是在说着“我知道些什么”。
五月更不可能把他放走了。
“不许走!在我问个明白之前,你绝对绝对不可以走!”五月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唬他,“知道了吗!”
“不是……小姑娘啊,你别……”
一边支支吾吾地同五月周旋着,他一边寻找着逃脱的办法。
如果单就五月一个人拉着,他倒是还能勉强挣脱。可很快义勇也加入了拉拽大军。
有义勇这种重量级的家伙存在,他这下是一步也走不开了。
实在是很尴尬。他急得整张脸皱起来了,恼得直跺脚。
“我……这……唉!”
他沉沉地一叹气,用力甩开手,放弃挣扎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拽了我衣服都要破了这衣服不便宜好吗!我说的就是你啊臭小子,放手!”
义勇不撒手,但力度却稍微降低了些。
异『色』瞳的男人没话说了,他气得都不想向义勇投去目光。但他也不敢看向五月。
因为她那通透得仿佛一眼就可以望穿的清澈双眸,和她的长兄真的很像。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是认识你,也知道你小时候在横滨,后来考到雄英去了。”他说,“可我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这个地方遇见你!”
这番话说得倒是真切,但五月却是将信将疑的。她挑了挑眉,质疑般地问:“……真的?”
意识到自己没有被信任,异『色』瞳的男人的顿时又恼起来了,嚷嚷着说:“我骗你干嘛!有必要吗我!”
他这一声恼怒的大吼引来了过路人的侧目,也让铃原酒肆的老板娘探出了头。义勇可不希望小铃原发现自己和五月正埋伏在店门前,忙伏低了身子,顺便拽着五月让她放低重心。
两个人就这么藏着掖着的,把异『色』瞳的男人拽去了不会被小铃原看到的角落里。
危机解除,五月急不可待地切回到了正题上。
“既然您什么都知道,那么烦请您回答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太久太久——或许他可以给出答案。
听了五月这话,他忽然僵住了,放空双眼,估计连大脑也顺带着一起放空,什么都不剩下了。
无论是五月在他眼前挥挥手,还是在他耳旁打打响指,他都还是这么一副呆愣愣的模样。最后还是义勇用力拽了拽他的衣服,才总算是让他回过神来了。
“我不是说了我的衣服很贵不要『乱』扯了吗臭小子!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他凶巴巴地朝义勇吼。
五月一脸冷漠,甚至有点想笑。
“那您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穿越到大正呢?”她再度把问题复述了一遍。
异『色』瞳的男人吓得一颤。他故作高明般清了清嗓子,拖长了声,一本正经地说:“这……这是个好问题!这真的是个顶顶绝妙的问题了!所以吧……嗯……关于这个问题吧……”
可支支吾吾了半天,又绕了一个巨大的圈子,他都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无奈,他只好向五月坦白了。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回到这里来。你会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我很惊讶。反正我暂时是还没有搞清楚,不过我会弄明白的。”
五月的表情更难看了。她瘪着嘴角,一声不吭,从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氛围让异『色』瞳的男人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打了。
他才不要被打!
为了避免这般悲惨的结局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他急忙挽回般地说:“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去往平成!”
“您说。”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略有些躲闪。到了这会儿,他还是有点想要逃避,但现在显然已经无处可逃,他只能坦白。
“实不相瞒,最初就是我把你从大正时代送到平成去的。”他说,“至于具体情况,其实是……”
说着说着,他慢慢的停下了,左眼瞳孔忽然扩大,变得浑圆,几乎盖住了苍『色』的虹膜,而浅红的右眼,依旧是瞳孔细竖。
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他了然般地一点头。
“哦——原来你们现在正在杀鬼啊。我明白了……”
这番话听得五月很疑『惑』。
“可是杀鬼和要求你给出回答,这两者之间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冲突啊?”她小声念叨着,心里浮现出了一丝不详的感觉,“你不会又是不想回答吧?”
“怎么会!我肯定会告诉你一切的!”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给出保证,但随即话锋一转,他又说,“可是如果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会影响到你杀鬼的……效率。”
他原本想说的词是“心情”。
但一旦说出了这个词,反倒真会影响到她了。
“况且我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我也需要去解答自己的困『惑』。”他轻轻地拍了下五月的小脑袋,“这样吧。等你们杀死了这里的鬼,我会来找你的——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泷音五月。”
他挥了挥手。
走开几步后,他忽然又扭过了头。
“对了,偷偷给你们一个小提示。你们没有找错鬼。朝着这个方向继续前进吧,小朋友们。”顿了顿,他又说,“顺便再提一嘴,你可以称呼我为锚。”
话音落下,他凭空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锚……
五月好像听过这个字眼,但是当下却想不起来了。许许多多的疑『惑』一股脑地挤进她的脑海中,让她一时有些困顿,呆站了好久,都没能想明白。
别去想了。
她用力甩甩脑袋。
锚说过,他会给出答案的。
“继续去铃原酒肆前面蹲守着吧,义勇先生。”
“嗯。”
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街上熙熙攘攘,店里吵吵闹闹,小铃原没有注意到他们,而他们也没有发觉有任何的异样。
沉默地坐在阴影里,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五月看着酒肆门前的人流,但义勇却不觉得她将这些人看进了眼里——她所注视着的,是更遥远的事情。
义勇有好几次试图开口说些什么,但却都是欲言又止,直到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来。
街市的繁华直至夜深也没有消散。这幅欢闹的图景让五月想起了平成的东京。
直到后半夜,街上的行人才逐渐变少,最后变成了空空『荡』『荡』,只有铃原酒肆依旧亮着灯火。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站到了桌子上,唱着很难听的一首歌。座下的酒客们很捧场地为他欢呼。小铃原坐在一边,微微歪斜着头,笑看他们的嬉笑与欢闹。
分明她就身处于这片喧闹之中,却又像是独立于此。
远远地看去,在暖『色』的烛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显得那么柔和。五月想起了在警署看到的那份不完整的报案记录。
这个女人——被酒客们称为小铃原的女人却不知名为何,哪怕在档案记录里也仅仅只写下了“铃原”这一姓氏的女人,曾经遭遇了家暴。
这样的暴力行为或许持续了很久很久,可当她终于无法忍受,试图为自己抗争,却没有任何人帮助她。
“她啊,好像很悲哀呢。”
自言自语似的,她说。
这话一不小心钻进了义勇的耳朵里。他神『色』不变,依旧注视着酒肆内的动向。许久后,久到连五月自己都几乎忘记说过了这话时,义勇才淡淡地说:“别对鬼怀揣没必要的怜悯之心。你要知道,那终究是只鬼。”
“我……我没有怜悯他们!”
她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五月对鬼这种生物有着生理『性』的厌恶。
“只是……有点同情而已。”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作为一个人,从自己的立场看去,对她遭遇的暴力感到同情罢了。”
义勇不再说什么了。可五月依旧心绪难平。档案记录里褪『色』的墨字不停地在她的心里盘旋,她始终无法释然。
“呼——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在她发呆的这会儿空隙时间里,酒客已经走掉一些了。店里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客人,都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没过多久,就被家里的仆人接了回去。
今日的铃原酒肆在破晓之前就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小铃原阖上了门,义勇听到她在里面收拾桌椅的声音。
如果她当真是鬼,那么在下一次天黑之前,她应该不会再走出酒肆了。
但不久之后,她却迈出了铃原酒肆。
毫无征兆地下起了雨——今天不是晴天。没有日光的威胁,哪怕是鬼,今日也能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小铃原撑起了一把油纸伞。雨滴落在伞面上,发出的是独特的闷响声。她独自一人行走在积水的街道,从地面溅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鞋袜,也将那豆绿『色』的振袖染成了深青『色』。
借着雨声的掩盖,义勇与五月悄声前进。
雨水将他们完全淋透了,风一吹,凉意就透进了骨子里。五月实在是被冻得瑟瑟发抖,浑身上下的每个关节都变得无比僵硬,简简单单的迈步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
她偷瞄义勇几眼。他好像完全没有被这场雨所影响到,依旧是同平素一般走得飞快。
两人之间的速度差距逐渐拉大,渐渐的五月落在了后面。
小铃原回到了家中。义勇便也停下了脚步。
“五月,接下来……”
扭头,义勇居然已经看不到五月了。他心下一惊,急忙原路返回,在前一个路口找到了五月。
“对不起……我实在是走得太慢了……”说话时,她的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因为实在是太冷太冷了……”
“没事吧?你去找个躲雨吧,我一个人就行。别感冒了。”
说着,他伸出了手,依旧温暖的掌心贴上了五月的额头。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实在是把五月吓到了。有那么一个刹那,她甚至都不敢呼吸,大脑也已经因为惊讶而停转了,甚至都没有办法想明白义勇的这个动作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怔怔地看着义勇,似乎快要遁入他那深蓝的眸子之中了。他的头发湿哒哒地垂着,雨水顺着发丝滑落,他不得不闭上了一只眼,以免雨水落进眼睛里。
五月鬼使神差般地抬起手,用袖子帮义勇抹去了那一撇恼人的雨水。
……等等,她在干什么啊!她怎么能对义勇先生做出这种事情啊!
五月整个人都傻了,手僵在了半空之中。整个核心体温都在不受控制地疯狂升高。
现在她一点也不冷——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火炉!
义勇的眼里略过一丝诧异。
“嗯?你的额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烫了?脸也这么红。”他放下手,很认真地看着五月,“我看你果然是感冒了。快点去躲雨吧。”
五月疯狂摇头。
“我不用!我没事!”过于尴尬的五月,变得略微有那么一些过于亢奋了,“而且,感冒哪儿会来得这么快呀。我挺好的——真的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听五月反复强调了好几遍,义勇便也就信了,不再过多坚持。
“那就继续吧。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才会停。”他喃喃说,“真是一场出乎意料的雨……没办法将她局限在阴影之中了。”
想到她会冲出屋外,肆意将这座小镇上的所有人的都挟持为她的“人质”,就让义勇觉得无比苦恼。
如果没有这场雨,那该多好。他想。
不过他也知道,怪罪不可控的天气是愚蠢的行为。
“我们要等雨停,还是直接闯进去呢?”五月小声地向他探询意见。
义勇摇了摇头:“我们先敲门。”
“……敲门?”
五月满头问号,心想这行动方针还真是有够独特的。
看穿了她的困『惑』,义勇回答说:“在动手之前,我必须要先确定她的身份是鬼。”
虽说先前那个莫名其妙的被称作锚的男人说,他们并没有找错目标,但义勇更想要相信自己。
“哦——”
原来是这样。五月明白了。
雨势转弱。小镇开始苏醒,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人声。
站在铃原家前,五月轻轻叩响了门。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小铃原走出来。五月感觉不太妙,探询般抬头看了看义勇。而义勇只是颔了颔首,示意她再敲一次试试。
既然义勇都这么表示了,五月也就只好这么做了。
这一次她稍微加大了些力度,用力捶了捶门。
出乎意料的,门被她给捶开了。五月一怔,她没想到门居然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关好。
透过门缝间的小小空隙,能够看到略破败的屋檐。义勇将门完全推开,一言不发地踏入其中,五月也匆匆忙忙地跟了上来。
铃原家不大,一共才两间平方而已,布局和构造同义勇家有点像,不过相比之下要更加宽敞一些。
庭院一片杂『乱』,各处都生着高草,把几棵小树的生长空间压缩到了极限。各间的房门禁闭,没有一丝光亮能够透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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