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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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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帝一般会在书房待到睡觉前的半小时,除了每日的政务以外,他还喜欢在书房享受独自阅读的时间。

这个习惯是从家里有了两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后养成的,小时候的安德烈和米尔顿连上房揭瓦的事儿都干过,几乎没有一个消停的时候。

有这兄弟两个在,什么事情也别想干,净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了。

所以为了躲清静,兽帝就喜欢待在书房里,一待就是大半天,眼不见为净。

哪怕儿子们后来都长大了,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无法无天,兽帝养成的习惯也已经改不掉,每天除了必要出席的场合以外,剩下的时间都雷打不动地宅在书房里。

这会儿他看见小儿子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的书房来,兽帝恍惚间有种时光回到十几年前的错觉。

只不过仔细一瞧,米尔顿旁边站着的已经不是安德烈,而是被他牵着手的黑发雌性。

兽帝恢复一贯的严父表情,看着他们两个:“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父皇,那药您倒了吗?”米尔顿的目光在父亲的桌面上看了一圈。

兽帝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药:“还没,在我抽屉里。”

兽帝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瓶,放在桌面上:“你们需要的话可以把它倒在别的试剂瓶里,我这支白天会有人来收,得做个样子。”

“我这里有试管。”安祈的空间钮中有的是装药剂的器皿,数量管够,种类齐全。

这是他来到兽人世界以后养成的习惯,也可以看成是药剂师的职业病。

安祈将药水倒进自己带来的试管中,再把空瓶子盖好,动作迅速。

米尔顿见他收好药水,就说对兽帝道:“那父皇你接着看书,我们先走了。”

刚打完招呼就迫不及待地又拉着人跑了。

兽帝气笑了:“这个臭小子,连句晚安都不说,急什么,又不是要回去抱媳妇!”

据他所知,米尔顿跟安祈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虽然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像那么回事,可是知子莫若父,不是他对儿子偏见,要是他真的跟安祈把关系确定下来,肯定看得跟宝贝似的。

别说大晚上跑到父亲的书房来了,就是别人多看一眼都要吃醋。

兽帝推测,以米尔顿这股韧劲儿,估计再过不久,能跟儿媳妇愉快交流的就日子不多了。

安祈只是那方面比较迟钝,又不是有情感恐惧症,早晚会被儿子打动。

兽帝看人也有自己的一套,还比较准。不过唯一不太准的是,米尔顿急着回去不是要抱媳妇,而是被媳妇抱。

“咪!”毛团蹲在安祈的大腿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的手看。

安祈正拿着那支装有药剂的试管,皱眉研究。

毛团也跟着紧张,不敢大声咪,也不敢乱动,生怕打扰了安祈。

毛团两只爪子紧紧扣着安祈的裤子,毛乎乎的尾巴时不时轻轻扫一扫,目不转睛。

安祈再三观察,确定药水里面真的有名堂。

他放下试管,捏了捏眉心:“用的药材都很好,都是益气补血、疗伤生肌的配方,药草彼此之间的药性也不存在冲突的地方,和诅咒也不会产生什么反应,就是……”

“就是什么?”毛团扬起脑袋问。

从它的角度,只能看见安祈小巧的下巴和一截雪白的脖颈,还有被衣领挡住的若隐若现的喉结。

毛团砸吧了下嘴,庆幸自己现在是只喵,要是米尔顿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安祈肯定会发现异常的。

当宠物也有当宠物的好,最起码可以时不时地吃一点豆腐,哪怕过个眼瘾也是好的。

毛团看着安祈的嘴巴一张一合,只顾着盯着那两瓣柔软的嘴唇了,没注意到他具体说了什么。

等它回过神来,就见安祈正用乌黑澄澈的眼眸看着它:“……走神了?”

“咪……”毛团将脑袋凑过去蹭蹭,以此掩饰自己的心虚。

唉,任谁被这毛茸茸的小家伙撒娇,有天大的错也会心软原谅它的,安祈心想。

“我刚才发现,药水当中有一种成分,可以解毒,而且解的毒应该就是陛下膳食中的那一点毒素。”安祈挠着毛团的背,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配方是最近才有的,并且叶芝教授也参与进去了。”

“咪咪!”毛团正被挠痒痒,挠得很舒服,忽然听见安祈提到了叶芝,睁开眼睛道,“你是说,叶芝在悄悄为父皇解毒?”

安祈点头:“宫廷医师里只有他有这个条件。”

毛团坐直身体,认真看他:“怎么说?”

“毒素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积攒,才有机会被发现。叶芝是最新加入的宫廷医师,前面那些医师已经形成了‘陛下-体内的毒素是伤口带来’的思维定式,不会想到其实有两种毒。而叶芝在他们当中最年轻,也更容易跳出框架,发现真相。”安祈对它说,“他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要么是不想得罪医疗部的人,要么是不想打草惊蛇。”

毛团在原地转了两圈:“这么说来,他是在帮父皇的了?他不是宰相的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安祈摊了摊手,又耸耸肩。

毛团很少见到安祈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顿时一愣。

安祈分析到最后,其实是想得脑壳疼了,才会下意识地有这样的举动。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米尔顿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会在无意中模仿对方的动作。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就像修真界里的正道少侠喜欢穿白衣服,魔道邪尊通常穿黑衣服,也是同理。没人规定他们的衣着和颜色,只是穿的人多了,就变成了无不成文的规定。

如果哪天正道侠士穿了件大花袄子,魔道老祖穿的是清新小粉红,并且不止一个人这样,而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很正常,正道的人就该穿花袄子,小粉红更适合魔道的气质……等着瞧,肯定过不了几天满大街都是同款。

同样的,安祈白天和米尔顿在一起,晚上抱着毛团睡觉,必不可少地受到米尔顿的影响,心态也在逐渐变得年轻。

这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修真无岁月,一闭关就是几十年,没有尝过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年纪就随着修为一路不断攀升。到了能做别人老祖宗的年纪,其实日子过得十分单调,还不如年纪连自己零头都没到的小辈活得精彩又轰烈。

像逻辑推理、分析案情这种事情,安祈以前基本上就没做过。

他不是正统门派里出来的修士,没经历过宗门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了一点资源使出浑身解数,机关算尽。

安祈的师父是个挺有本事的散修,他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缺修真资源,后来师父不在了,他自己也能按部就班地升级打怪,一人一鸡活得挺自在,每天除了修炼什么都不用想。

来到这里,安祈才发现,除了修真以外的事情,自己的大脑经常处于锈住的状态,对身边的人事物缺乏感应,时间长了也会影响他的心境。

为什么长期闭关得不到突破的人要下山修炼寻找突破的契机?因为人是社会的人,只有和人接触,才会引发对生活和本我的感悟。

“咪!”毛团在安祈眼前挥了挥爪子,疑惑地歪着脑袋。

安祈回过神来,揉揉它的脑袋,接着上一个话题道:“不管叶芝是谁的人,能否信任,看他这么低调的做法就知道,他暂时不想暴露自己,就算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的。所以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等他露出真面目,或者主动找上门来。”

毛团蹦到安祈的肩膀上,舔舔他的侧脸:“咪……”听语气,是挺赞同安祈的做法的。

安祈弯了弯唇:“毛团,幸好有你。”

如果没有毛团,他也不会有这种以前从没经历过的体验。

有未解的谜团,有复杂的人际,有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阴谋,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进行推理解开谜题时的成就感……

更重要的是,能够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坚守一点本真,是一件更加难能可贵的事。

“咪?”毛团再次歪歪脑袋。

正要再去蹭两下时,毛团却被安祈从脖子上拿下来,放到地上了!

然后安祈丢下一句“我今晚要闭关,可能过几天才出来”这句话,就找了个房间进去,布下结界,谁也无法接近!

毛团一脸懵逼,“幸好有你”的下一秒就是“我要闭关”,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跨越这么大?

用爪子挠了挠安祈关上的那扇门,毛团沮丧地发现,真的打不开了。

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

它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安祈不高兴了,但是不可能啊,不高兴还能说出那句“幸好有你”吗?

毛团百思不得其解,在门口来回走动,咪咪叫了许久,门内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这下子,毛团终于接受对方是认真在闭关的说法,而不是生气了。

“米尔顿殿下,安少爷呢?”天亮以后,侍从疑惑地看着盘腿坐在门口的米尔顿。

米尔顿在门口守了一个晚上,一边吐纳灵气一边留意房间里的动静,精神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就是脸色变得严肃许多。

“殿下?”侍从忐忑地问,“那早餐……”

“放着吧,你可以出去了。”米尔顿冷淡地开口。

宫里的人已经习惯了米尔顿这副冷冰冰的态度,不如说这才是皇子殿下经常有的口吻,他也只有在安祈身边才会变得温和些,对待旁人从来是不假辞色的。

侍从识趣地没有多问,放下早餐就离开了。

不到一个上午,大家就都听说了米尔顿殿下跟安少爷吵了架,后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米尔顿殿下为了博得佳人原谅,也跟着把自己关在宫殿里,还把其他侍从都轰走了,只留下家务机器人。

闻言,安德烈特意往他弟那里跑了一趟:“听说你跟安祈吵架了?”

然后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去看米尔顿。

米尔顿白了他一眼:“看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就说嘛,安祈那个性子不会闹脾气,要是连这样好脾气的人都会生气,那你犯的错肯定是能把天都捅一个窟窿的程度。”安德烈用手肘撞了撞他弟,“跟哥说说,你是怎么惹到人家了,我给你出出主意?”

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真心实意地要来帮弟弟挽回破碎的感情,搞不好还会乱出馊主意。

米尔顿嫌弃地拍开他哥:“没有惹他,也没有吵架,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听说已经一天一夜没出来了!”安德烈瞪大眼睛,“这还不叫吵架?”

“真不是。”米尔顿懒得跟他说,推着安德烈往外走,“你有那个时间不如操心一下那什么王子吧,听说他们的上校一直在闹,要讨个说法。”

安德烈的脸色瞬间变黑:“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还想找他们要个说法呢!当初大使馆的人提醒过他们很多次,要多带人手,注意安全,可谁让他们不听,到头来还怪我们保护不周?我怎么感觉人鱼这做法这么像碰瓷的呢?”

米尔顿想起安祈在闭关前跟他说的那番话,因为前一晚他满心眼里想的都是安祈,忘记了这茬。

“搞不好真的是来碰瓷的。”既然想起来了,米尔顿就赶紧把两人分析出来的结果告诉对方,让安德烈心里好有个数。

安德烈听完又是一气:“自导自演的昏迷?他们也真敢做!”

米尔顿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能做的就知道等,等他们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安德烈捏了捏鼻梁,“医疗部的人分析不出毒-药成分,已经有人猜测毒素不是来自兽人星系的,但是苦于没有佐证,其他人也不是很相信。”

“那个人是叶芝吗?”米尔顿问。

安德烈讶异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安德烈是知道弟弟不怎么喜欢安祈的系主任的,可能是因为对方比较严格,平时分给得最少的缘故,他没想到米尔顿还会为对方说话。

米尔顿看出他哥想说什么,抢先一步道:“我正好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是关于叶芝的。”

接下来,他把兽帝药水中的小心思跟安德烈说了。

“只要调查一下父皇过去和最近用药的情况,应该就会发现药水的配方有改动。”米尔顿说,“不过改动应该不会太大,否则医疗部的人不会同意。”

米尔顿郑重点头:“就算只是剂量不同,我也会留意的。如果叶芝真的跟你们分析的一样,说不定这个人我们可以争取一下。”

米尔顿:“随便你,但要挑个合适的时候,不要贸然打扰。叶芝的丈夫是斯内克家族的,惊动斯内克也就等于惊动了多戈,你要小心行事。”

“我知道。”安德烈又点头,“再观察看看,确定人是可以信任的,我会找机会说。”

“行,那我就不掺和了,都交给你。”米尔顿说。

“等等,你就准备当甩手掌柜了?”安德烈冲他瞪眼睛。

米尔顿指了指紧闭的房门:“我现在没有心情帮你做事,与其指望我,你还不如对兽神祈祷,能让安祈早点离开这个房间。”

安德烈同情地看了他弟一眼:“我会帮你祈祷的。”

他也不问弟弟是怎么惹得对方闭门不出的了,见米尔顿明显的不愿意多谈,再追问下去就不合适了。

来看弟弟的笑话不代表就乐于见到他们分手,其实安德烈比任何人都希望米尔顿能够幸福。

他弟天生有基因缺陷,难得遇到一个打从心底不嫌弃,也不会用同情、遗憾、怜悯的目光去看待他的人,安德烈看得出来,米尔顿是很珍惜安祈的。

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吧!

安德烈发现他弟说得确实没错,他能为弟弟做的,也就只有祷告而已。

真的,挺不甘心的。

安德烈握紧垂在身侧的拳头,他还是太嫩了。

压力使人成长,承受得越多,蜕变得越快。

安德烈是如此,米尔顿也是如此。

这几天米尔顿也想了很多,开头两天他很焦虑,把自己那一晚跟安祈说过的话翻来覆去地想,确定没有哪句话是有歧义,会让安祈感到不愉快的。

安祈闭关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米尔顿还没问清楚原因,就被关在门外,他能不忐忑吗?

但是后来几天,他想得更多,忽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

其实从头到尾,他只需要相信安祈就够了,想再多也只是乱猜,做的都是无用功。

安祈在闭关之前情绪根本就没有异样,只是自己太过紧张,东想西想,反而把自己绕进去了。

米尔顿只要一想,就觉得自己那几天真是关心则乱,傻得冒烟。

“唉……”这种等得抓心挠肝的感觉真不好受,时间仿佛在放慢速度行走,一分一秒都过得十分煎熬。

“你在叹什么气?”

一个声音冷不丁在他身后响起。

米尔顿瞬间睁大眼睛,猛地转过身:“安、安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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