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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nbsp; 悸动 (第2/2页)

等到乔西出去,他俩已经没在谈论这些了。乔妈把削完皮的苹果切成几块,装在盘里递给乔西,温柔地说:“多吃点苹果,对身体好。”

乔西杵着一动不动,眼里没有一滴泪,可嘴唇紧紧抿着。

乔妈又恢复了原来温和可亲的慈母模样,该是高兴的事,可她心里毫无喜悦之情。

跟乔建良吵架吵得最厉害的那阵子,乔妈当着她的面,几乎吼着说:“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欠了你们的,现在来还债,都是我活该!”

与现在对比,简直两个样子。

在北区生活的那几年,乔妈的好是真的好,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无私付出,能称之为母爱,而如今的好却带了条件,只是一种掩饰。

乔建良悉心询问乔西的学习状况,到了高中适不适应,跟不跟得上老师的进度等等。乔西读书不行,夫妻俩已然接受事实,只要她不闹事,读完高中上大学就可以了,家里也不缺钱,大不了将来毕业了资助她干事业。

早几年就是散养,现在就是随便养。

乔西听话地吃苹果,吃完去隔壁傅家。

老太太在后院给花浇水,傅北不在家,上课去了。大学的课程会根据老师的时间来安排,有的专业老师同时在两个学校授课,或者其它不可抗力的原因,就会导致时间冲突,有的课会专门安排到周末上。

“她今晚不回家,就在学校住,过两天应该会回来。”老太太说。

大一那会儿傅北没有住校,大院离江城大学远,这就导致了诸多不便,后来傅北就住校了。自这以后乔西便经常扑空,之前周末还能见到,现在连周末都见不到。

她在江大贴吧里求到了傅北班上的课程表,偷偷跑过去。

彼时傅北正在一教306上课,课间休息五分钟,旁边就多了个人。

读高一的乔西瘦了不少,长了个儿,模样渐而张开,介于成熟与稚嫩之间,不过依然小只,混在形形『色』『色』的学生群体里还是十分惹眼。好在上这节课的教授脾气温和,察觉多了一个人,还坐在傅北旁边,仅仅稍有不悦,还是没说什么,当做没看见。

没想到她会找来,傅北一怔。

傅北向来习惯自己一个人坐后面,这也方便了乔西能够很快找到,亦方便了乔西搞小动作。

十五六的女孩子了,一点规矩都不讲,更不懂什么叫距离,趁着还没上课,直接凑过去挨着傅北,就差把自己整个贴上去。

“没事做,就过来找你了。”她干巴巴地说,瞅一眼对方。

傅北在整理笔记,偏头看一下,回道:“隔壁教室没课,去那里等。”

“不去,”乔西直接拒绝,全然不讲理,“就在这儿,我不会打扰你上课。”

傅北不理会,重述:“去隔壁等,要不就回去。”

“你又不在大院,不想回去。”乔西脸皮忒厚,大有死不让步的样子。

这些年她在傅北身边待着,一开始被拒绝还会难受,渐渐地就油盐不进,不管傅北说什么,左耳进右耳出,说自己心意的就听听,不顺就当耳旁风,吹过就完事。

傅北摆出冷淡疏离的样子,可从不会付诸实践,就像现在不会真让她离开,不走就只能放任留在教室,且听到适才乔西的话,手下一僵,细长的手指微微曲起。

到底沉默了。

上课铃响,才低声吐出一句:“安生点,不能扰『乱』课堂秩序。”

乔西得逞,乖乖地安安静静。

一小节课四十五分钟,干坐着难免无聊透顶,听不懂教授究竟在教什么内容,也不想玩手机,她就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两条修长的光i.『裸』白腿打直往前伸,结果一不小心踢到前面的人,差点被踩了一脚,赶紧立马收回来。

大学的课桌并不是高中那样一人单独一张,而是一排一排的,连座位都连在一起,她这么一晃动,旁边就能清晰感受到。

傅北顿了顿,稍稍偏头低眼一看,小姑娘若无其事地趴着,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天气太热,乔西穿得超短裤,她如今的体型偏瘦,坐着时短裤都快缩到大腿根,可依然没有多余的赘肉,年纪不大,没有警觉『性』,不知道被周围的人偷看了多少次。

十五六了,体型样貌都朝成年人靠拢,要不是稚气太重,还真看不出来与这群大学生有多大区别。

傅北不冷不热地瞥向周围几个老是往这儿看的男生,神情略沉郁不太友好,那些人识趣不再往这儿打量。乔西全然没察觉,『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才过十几分钟,真漫长难熬。

“这节课上完,还有课吗?”她悄声问,往旁边靠。

傅北立即侧了下,恰恰避开了她的触碰,先看向讲台,确定没被任课教授注意,才回道:“晚上还有。”

乔西立马耷拉着脸,她心情太糟糕,烦躁得很,过来就是想找傅北排解心情,孰知没找对时间,不过还是遵守规矩,老老实实坐着不『乱』来。

她的生活一直以来都太过于简单,简单到找不到一个诉说悲喜的人,家庭所给予的苦难心酸,吞不下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找一个人来分散,傅北就成了这个人。

在日复一日的枯燥时光里,若是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就只能把自己寄托在别人身上,她对她的依赖日渐加重,谁都不曾想过这种依赖对不对,一天一年,就像是在稀散的水泥上划痕,一旦凝固了,就成形不可更改,除非砸烂重浇。

乔西克制不住想看这人,于是偷偷『摸』『摸』用余光瞧。

傅北太过认真,从头到尾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一边听课一边做笔记。

字写得很好看,苍劲有力,大气,一笔一划都透着力。

这让乔西记起几岁大时在李叙年那里学书法,傅北站在后面,手把手教她写字。

那会儿没觉得有什么,现今想起来却记忆深刻,一举一动都能回忆起来,傅北的手凉凉的,比她的大,轻轻松松就能包住,偶尔她走神了,这人就会停下,板着脸提醒要认真,不要一心二用。

不知道为何,那么美好温情的场景,越想,乔西越别扭,偏着脑袋直直瞧着傅北分明的侧脸轮廓,许是戳中了哪门子心事,她忽而耳根子发烫。

或许,她骨子里就长歪了,天生就是如此。

可当时还不懂,无法深究到底是何种感觉,只是下意识的,在傅北放下手,在桌下『摸』作图尺子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伸手过来蓦地抓住了傅北的两根手指。

小姑娘脸上烂漫而纯真,偏着头小声地喊:“傅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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