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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白月光以唢呐服人 > 第61章 呐——我们三人,孰美?

第61章 呐——我们三人,孰美? (第2/2页)

他拂袖坐于桌旁,抬眸看向了姬冰玉,含笑问道:“在想?”

“我在想,怪不得世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姬冰玉到容清垣的对面再次坐下,想起方才的对,至今犹觉得是在梦中,神『色』同样恍惚:“我想,在雪腴花下,应该也是一样的。”

容清垣笑了起来,他摇摇头,传音道:[阿玉觉得我在演戏?]

姬冰玉:“不然?”

容清垣:[也许中有三分情也未可知?]

姬冰玉顿时警惕道:“不知弟子最近可有得罪师父?”

见对方吓得连称呼都变了,容清垣也不再多言,他抬手随意对着西侧一指:“偷听够了还不出来?”

“铮”的一声琴音闪过,一道闪着寒冰霜『色』的灵气直直地冲着西侧门而去,气势全然不似一道琴音,而是恍若携着千军万马之势,足以将那块看似厚重的门板震得四分五裂。

姬冰玉看得眼睛闪闪发亮。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容清垣出手,想到轻轻松松一抬手指,就是这样的架势!

容清垣早就察觉到姬冰玉的目光,微微侧过脸,挑起眉梢问她:“如何?”

“太帅了师父!弟子从见过如此气势磅礴之琴音,也从未见过如师父这样出尘绝艳之男子!”

姬冰玉忙不迭地吹彩虹屁,末了,添上了一句:“师父,我想学这个!”

容清垣失笑:“这有可学的,何况你学的又不是琴谱,自有自己的路。”

也对哦。

姬冰玉沉思了一秒,认同了容清垣的言论,转而看向了那个从门外出来的那个。

这个虽然反应及时未被碎裂开的木板所伤,但是形容也颇为狼狈,身上发梢挂满了碎屑——这还是他反应及时的后。

毫不意外,是大师兄郦抚卿。

姬冰玉有些奇怪道:“大师兄,你怎如此狼狈?”

郦抚卿瘫着脸,深深叹了口气。

若是旁,不过是区区一个木板而已,他自然能够抵挡,但容清垣不同。

容清垣的灵力太过纯粹,轻而易举的就能将郦抚卿的抵抗击垮。

见到郦抚卿后,容清垣也不恼,以他的修为自然是早就知道有在门外偷听。

容清垣道:“在门外偷听许久,可有感受?”

郦抚卿抬起眼:“你让我说?”

容清垣抿了口茶:“但说无妨。”

仗着姬冰玉在,郦抚卿胆子也更大了些:“你不生气?”

容清淡淡一笑:“不生气。”

“弟子听完后,觉得……”郦抚卿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容清垣。

“——美的一张脸,狠的一颗心。”

姬冰玉口中的茶差点被喷出,她咳嗽了半天,而再次抬头时,郦抚卿已然开始了今被“教导”之旅。

郦抚卿一边被打,一边惨叫道:“容清垣你说不算数!”

容清垣:“我说了?”

郦抚卿:“你说你不生气的!”

“哦。”

容清垣手下停顿了片刻,还不郦抚卿心中惊喜,就听他道——

“我说我不生气,可又说我不打你。”

郦抚卿:汝爹的!

看着面前狗飞狗跳的场景,姬冰玉陷入了沉默。

啊。

美的一张脸,狠的一颗心。

……

……

至于凤空澈。

他出门后,漫无目的地在了大街上,先是绕过了之前给姬冰玉和钟子期买吃小吃的地方,而后又下意识到了原先的雁宅附近。

不得不说,姬冰玉那一炸,炸得很彻底。

早前宾客云集、热闹繁华的雁家如今门可罗雀,破败又萧条,头全是残垣断壁,就连主屋都剩下了最右面的半间,他的亭台水榭,全部都化了乌有。

地上铺着的也不再是原先雕刻着鱼虫花鸟的地砖,台阶更不是那些贵气夺目的玉石阶,用了一些大石头叠在一起敷衍了事。

至于路面,压根有管。

凤空澈看着心中感慨万分,若不是又父母嘱咐在前,他甚至很想进去慰问一番。

“我呸!”

不凤空澈抬脚,就听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粗俗之音,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见是一挎着菜篮子老『妇』,正愤愤不平地跺着脚,一面又大声地对着脚下的匾额吐口水。

那残破的匾额上,赫然书着“雁府”二字。

凤空澈大感诧异,他上前几步,拱手道:“老家何故如此?”

老『妇』被打扰,正是心有不满,抬起头时,却见是一位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俊秀小伙,脸上还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

顿时,老『妇』心中的恼怒消散了大半。

比起被长得丑的打断,面前这个帅小伙显然更对老『妇』的胃口。

如是虎子长大,大抵也会和着小伙子一样帅气吧?

老『妇』想到,继而又摇摇头。

不行,虽然自己长得看,但是虎子他爹长相凶狠,即便虎子长大,也不会和他一样看。

但不看又如何呢?

她是想虎子长大而已。

凤空澈见老『妇』神,低声问道:“老家可有不适?”

老『妇』『迷』茫地抬头,见凤空澈还在哪儿,奇怪地问道:“年轻啊,你找我?”

凤空澈点点头:“方才看您在此处,面上颇有愤愤『色』,故而晚辈……”

“行了行了。”老『妇』被他绉绉的绕得一阵头晕,赶紧打断,“你说得简单些,别整那些用的,绕来绕去,弄得老家伙我头晕。”

凤空澈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心中奇,赶忙用最简单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一次,老『妇』听懂了,并且,她给出了一个令出乎意料的答案。

“能有‘为’?”老『妇』不在乎道,“我恨这雁家呗!”

凤空澈茫然道:“这是为何?”

老『妇』实听清,但她也需要一个倾诉,于是索『性』坐在了地上:“这雁家就不是个东西!害死了我的儿子不够,还抢了芳儿,连隔壁老刘家五岁的二丫都不放过……就是禽兽禽兽!”

在老『妇』的描述,凤空澈听见了另外一个故事。

雁家,如同这淮州桃城的土皇帝。

他们肆无忌惮的为非歹,仗着有赤羽洲的雁家撑腰,根本无视一切法度,为祸一方。

强抢民女那都是家常便饭,若是有不长眼招惹了他们,那更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比如老『妇』小名“虎子”的儿子,是因为大名中同样带有一个“端”字,便被那雁府的小少爷寻了个理由叫进了府中,再也有出来。

“所以啊,这次雁家被炸了,我们可都高兴坏了。”老『妇』说道,“哼,反正我已这把年纪了,要是让我看到他们去抓那个小姑娘,我一定上去和他们拼命。”

可您这一把年纪,上去也用。

凤空澈有将这说出口,敛去眉目间的神『色』,问道:“那城主呢?”

“城主?他顶个屁用!”

而原先的城主懦弱不堪,投机取巧,在意识到雁家威势大后,根本不反抗,十分乖顺的投靠了雁家。

这些都是凤空澈从来听说过的事情,他下意识道:“或许有难言之隐……”

“有他『奶』『奶』个腿儿!”

老『妇』气得用拐杖重重地锤了下凤空澈,骂道:“那姓江的也不是个东西!和姓雁的一样!当初他为了讨姓雁的,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得了狠手,『逼』得小小一个丫头投河自尽,和那姓雁的一样!”

凤空澈为她语中流出出来的信息,怔忪在了原地。

他的指尖都有些颤抖起来,问道:“雁家……雁家对他们家女儿不吗?”

“对大的那个自然是的!”老『妇』重重哼了一声,“小的那个,哎,可怜啊,可怜啊……不提了,不提了!”

凤空澈脑中忽然冒出了他离开家门时,顺着风声传来的那句。

那句中蕴含着纯粹而浑厚的灵力,与凤空澈第一次遇见姬冰玉时所察觉到的力量一样。

他说:[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世。]

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

“——不能不提。”

凤空澈跪坐在了老『妇』的面前,神『色』惶然:“老家,你行行,将你知道的事情与我讲讲。”

老『妇』第一次被这郑重地对待,怎反应过来,她『迷』『惑』地看着凤空澈,见对方神『色』极认,于是缓慢道:“那老婆子便和你说道说道。”

……

……

在容清垣终于完成今份的“吃饭睡觉打兔兔”后,三休息了片刻,又围坐在了一起。

“这凤家的少主怎回事?”

郦抚卿痛饮一大杯曼珠草汁,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面镜子,对着镜子细细照了一下自己的牙,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他面向姬冰玉问道:“这凤空澈一直如此?”

姬冰玉摇头:“那倒也不是。”她委婉道:“起初虽有些天,但还算正常,也发现了巫九冰的不对之处。”

郦抚卿道:“那怎忽然变得如此愚蠢了?”

姬冰玉眨眨眼,她心中有个猜测,却不对着郦抚卿直说。

[阿玉猜的错,这中有先前天柱祟之故。]

姬冰玉道:[那为何之前飞霜、子期、喻安——他们都有被影响?]

[『性』格使然。]容清垣道,[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长期在你身旁的缘故。]

这理由姬冰玉心中明,却也不对着郦抚卿说,她正苦思冥想要如何解释,却见容清垣三言两语将郦抚卿的注意力转移了个干净。

容清垣感叹道:“抚卿眼下倒是不错,已不用手指洁牙,学会照镜子了。”

姬冰玉面『色』古怪。

她总觉得容清垣这说得和那些家中养宠物,宠物学会在家中『尿』『尿』后,集体鼓掌“哇,宝宝,棒棒哦”有异曲同工之妙。

郦抚卿倒是有意识到不对,他是不满道:“我从来不用手指洁牙!”

“嗯。”容清垣敷衍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郦抚卿:“容清垣,你——”

面对容清垣和善的微笑,郦抚卿硬生生憋住了下面的,他讪讪一笑:“您说得对啊。”

姬冰玉:“……”

她痛心疾首地看了郦抚卿一眼。

——大师兄,你若是改口改的慢一秒,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郦抚卿同样痛心疾首地回望。

——小师妹,我本来就不是汉子,我是个可怜无辜的兔子啊!

眼见两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容清垣若有所思地抬起头:“对了,昨夜有旁在,倒是忘记问阿玉。”

“你现在觉得,我与那巫九冰。”容清垣顿了一下,浅浅一笑,“差点忘了,还有凤家的那位凤公子。”

他放下了手中茶杯,笑得勾魂摄魄,动无比。

“——我们三,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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