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非人之物她第一次见到这样非人非鬼 (第2/2页)
就着这段对话,蝴蝶忍认识了伊之助,而此时伊之助正在纠结到底是抢鬼杀队员的刀,还是去参加什么相当复杂的队员选拔。他虽然手上有一对双刀,却不是能杀鬼的刀。
“参加了选拔,不就要去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杀鬼任务了吗?我对那些没兴趣,我只想砍死那特定一个讨厌的鬼。杀别的鬼太浪费时间,我想拿到刀之后就抓紧时间修行。但是,之前香奈惠姐说过通过选拔,就能拿到专门为自己锻造的刀,会非常适合自己。”
蝴蝶忍没有问他为什么想杀一个特定的鬼,这在鬼杀队来说太过普遍。若不是家人亲友被鬼吞噬,又有谁会冒着生命危险,付出如此之多只为了斩杀恶鬼?反正肯定又是一个千篇一律的悲惨故事。所以,她只问了相关的事;
“你要杀死的鬼,很强?”
伊之助沉默片刻回答:“很强。很强很强。”
蝴蝶忍笑道:“如果你只拿到刀,你能确定自己能战胜那只很强的鬼?”
伊之助知道,不能,拿到刀仅仅是能对鬼的肉.体又伤害。如果拿到刀就能杀死上弦之贰,那鬼杀队就不会有那么多柱死在上弦鬼的手里。
蝴蝶忍继续道:“这就对了,所以你才需要通过正规途径加入鬼杀队,好磨炼自我。杀掉其他的鬼也能积累你与鬼对战的经验,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实战经验,在你未来对战你的敌人时相当有用。去试试吧,我相信你能学会很多,而且会拥有很多同伴,一旦你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会有很多同伴。”
伊之助用野猪头罩鼻子喷了口气:“我才不需要同伴!”
所谓同伴,是互相信赖,能够彼此信任的人吧!一个被鬼养大的人类,又该如何信赖其他的鬼杀队的队员?哪天暴『露』了,他怕不是被这些鬼杀队的队员当做『奸』细或者鬼『乱』刀砍死?他想获得力量,而不是想『自杀』啊拜托!
蝴蝶忍看着男孩如一阵风一样离开,也没多阻拦。本『性』不坏,但有些太冲动,不管是以什么形式加入鬼杀队,肯定会成为出『色』的队友,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柱。这男孩很有天赋,跟她,跟没有多大力气,弱小又无用的她不一样。
蝴蝶忍回去之后,正想跟她姐姐提今天的事,就见她姐姐喜气洋洋的将一名男『性』鬼杀队员介绍给自己。
她明白,这恐怕是未来的姐夫了。
一看就是特别憨厚诚实,绝对以姐姐为尊的好男友,甩那个传说中的脑残十万八千里。
在这种时候,蝴蝶忍不可能再提早已成为过去的脑残,让心情很好的姐姐跟准姐夫出现间隙。所以她很礼貌的跟准姐夫打招呼,就快步离开了。
交往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婚吧?她猜测。毕竟跟普通人不一样,鬼杀队的柱随时会死,柱一旦恋爱,要么就是不公开想着等杀完鬼再说;要么就是立马闪婚,生怕哪天被鬼杀死让爱恋来不及就终结了。
既然领回家,介绍给她,恐怕很快就会结婚了。
聪明的蝴蝶忍从一步看十步,其实她也知道姐姐可能差不多要从柱退下来。女人易老,而且女人拥有力量的时期太短。一名男『性』人过三十,那还是中年壮年。可一名女『性』哪怕过了二八,力量跟技巧都会火速下滑,青春与力量很快就流逝掉了。很可惜,但女人本身就是为了孕育后代而生,她们的身体就是这种特『性』,无法长时间积攒力量,作为战士的寿命比男『性』更短。
姐姐不希望蝴蝶忍成为柱,其实之前已经劝过她好几次,想让蝴蝶忍从鬼杀队退下来。原因很简单,蝴蝶忍的天赋不行,她天生就身体轻盈纤细,作为寻常女子,那是谁都羡慕的体质了;但作为鬼杀队的队员,柱的妹妹,却是相当不利的体质。
她很柔软,很轻盈,跳舞的话肯定会是卓越的舞者;但比武的话,这些全部都是劣势。
她太轻了。不仅身材娇小,力量也不足。身体本身太轻,就无法给敌人造成有效伤害。身材太小,会直接影响攻击范围。她可以用毒,改造她的剑,利用毒素来弥补她身体的不足。但是鬼本身就各有不同,更何况鬼在不断成长,很可能会出现完全毒素无效的鬼。若是面对如此种类的鬼,她简直是任人宰割。
任所有人,哪怕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呆在鬼杀队了。继续下去她只是个拖累,她应该早点退出。她又不是其他的那些队员,有什么必须杀鬼的血海深仇。等姐姐结婚之后退役,从一线下来之后,她也不用担心姐姐的安全,是她抽身危险之处的最佳时机。
就在她漫无目的走出家门,思考这些有关未来之事时,她见到了一个人。
站在离家不远处的路边的男人,见她走来,伸手冲她打招呼。
“嗨?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着野猪头套的男孩子?”
那是一名有着白橡『色』头发,琉璃一般『色』彩『迷』幻的眼瞳,戴着奇怪帽子的男人。男人手中握着扇子,显得有些儒雅。然而那扇子的质地是金属,且扇封锋利的——那是一种武器。
他的面相非常和善,犹如佛教里经常描绘的佛祖像。他的笑容也很温和,虽然有些虚假,但并不让人讨厌。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低沉的,温和的,很容易让人放松的亲切的声调。
他是一个……
【……是个没有感情,只能模仿他人表情的可怜之人。】
姐姐曾这么跟她说道。
哪里可怜了?她只觉得可怕,非常的可怕,就像明明看着一个不是人的东西站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鬼?不,如果是鬼姐姐早该发现了。而且,鬼也不是这样的感觉。好可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有见到吗?明明应该就在附近了。”
男人这么说着,依然带着笑容。
蝴蝶忍没能制止住自己的汗水从鬓角流淌下,真是最糟糕不过的时机。
被对方看出来,她在害怕。
“哎呀呀,”男人果然注意到了,眯起眼睛看向自己,“你似乎也是,有点特殊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