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沙发还有更舒服的 (第2/2页)
哦对了,还有这事儿呢。
她对鹿鸣一点意思都没有,想了到半钟,连拒绝的理由都想好了——
到时候就和他说,她要考到帝都去大学,他肯定考,目标、合适,算了。
说人家考是是有点太打击了?
那就只说她要去帝都好了,这样够委婉了吧?
这么决定完,黎簌更困了。
手机也没有楚一涵发来的一起背文言文的消息,估计楚一涵是睡了,黎簌也熬了,干脆洗漱睡觉。
闹钟是周一至周六响。
没有闹钟,黎簌醒时已经8点多了。
拉开窗帘,室外阳光明媚。
姥爷出去遛弯儿去了,家只剩下她自己,餐桌给她留了煎好的锅烙,只需要用电饼铛热一下就能吃。
挺多的,她一个人吃完。
要,把靳睿叫过来吧!
黎簌换好衣服,准备去隔壁找靳睿。
她迈出家门,看见过廊站了个陌生人的身影。
那人一看就是泠城人,戴着大大的墨镜,卷发随风凌『乱』飞舞。
她就站靳睿家和黎簌家中间的地,知道想什么。
黎簌纳闷地路过人身边,没抑制住好奇心,回头看了看。
就一眼,哪怕她戴着墨镜,黎簌也认出她了。
是靳睿的小姑,靳什么来着,靳华旎!
有那么一瞬间,黎簌脑子闪现出很多很多片段:
她想起靳睿和她说过,他小姑和他爸爸搅一起了;
想起靳睿说他腰的伤是这个人用碎酒瓶扎的;
想起他腰侧带血的纱布,想起他提到这些时冷淡的笑意。
危险!
有危险人物靠近!
黎簌几乎下意识跑到靳睿家门前,背对着那扇防盗门,张开手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对着面前的人质问:“你来干什么?”
天气很冷,靳华旎只穿了一件羊绒大衣。
她靠护栏,慢慢摘下墨镜,那张漂亮的、浸满风的眼睛,死死盯着黎簌,似乎思考她是谁。
靳华旎的目光太过专注,眼都眨一下,令人『毛』骨悚然。
黎簌想要后退,但想到她身后是靳睿家的门,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你来找靳睿是是?你找他干什么?”
听到靳睿这个名字,靳华旎的眼眶突然红了,语气癫狂,喃喃自语:“他果然回来了,我找他很久了,他是杀人凶手,他应该去死,无论他躲到哪儿,他都该死。”
看去精神太正常。
黎簌没见过这种阵仗,脑袋嗡嗡响。
她什么都知道,却仍然维护靳睿:“他是杀人凶手!现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警察局的,警察既然抓他,他就没有做错过事,你这是污蔑!”
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黎簌靠得太紧,险些摔倒,被听见吵闹声出来的靳睿护住才站稳。
他把黎簌挡身后,甚至没和打算和靳华旎说话,只想把黎簌带回家。
靳华旎忽然冲过来,扯着靳睿的胳膊大喊大叫,试图把他拉到护栏旁:“凶手!你是凶手!是你杀了我的孩子,就是你!你该死,你去死!你现就去死!”
靳睿只穿着短袖,靳华旎长长的指甲嵌靳睿的胳膊:“你就该去死!”
黎簌吓了一跳,猛地避开靳睿护着她的手,去拍打靳华旎的手。
她急得差点哭出来:“你松手!再松手我报警了,你放开他!”
怕靳华旎伤到黎簌,靳睿猛地把人推开。
过廊有些结冰,靳华旎脚下滑了一下,狼狈地坐地,又挣扎着起身,有想要再扑过来的趋势。
“我要杀了你!”
靳睿忽然笑了一声,满是戾气地问她:“他知道,你跑出来了么?”
靳华旎抖了一下,紧接着有两个男人楼,架着靳华旎把她带。
靳华旎一路喊着靳睿的名字,说他是杀人凶手,说他该死。
那些话萦绕黎簌脑海,刺耳得诅咒。
靳睿像是听见,只轻轻推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带门。
余光看见过廊还有人,靳睿转过头。
楼下那位李阿姨,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看热闹。
靳睿看了她一眼。
关门。
屋外冷气连刚才的惊险被厚重防盗门挡住,黎簌腿一软,差点跪地,被靳睿拎起来。
他皱了眉:“她伤着你了?哪舒服?”
黎簌摇头,后知后觉的恐惧让她说出话。
缓了几秒,她才开口:“我刚才吓死了,都怕她再掏出个碎酒瓶什么的,捅你一下。”
“下次看见她躲远点。”
“我是怕她找你麻烦么。”
黎簌扶着靳睿的手臂,用下颌指了指沙发:“快快快,扶我过去坐一会儿,我站住了。”
瘫沙发,黎簌问靳睿:“你这胳膊怎么办,用用消毒?”
“问题大。”
“她是疯了么,为什么总说你是凶手?”
问这个问题时,黎簌下颌还微微颤着,说话都利索。
靳睿想起刚开拉开房门时,小姑娘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似的,却挡他门前。
傻。
想想也后怕。
靳华旎要是揣了什么利器呢?
靳睿帮黎簌倒了一杯温水,放茶几。
他搬了椅子过来,坐黎簌对面,决定和她说说过去的事儿。
恩恩怨怨十几年,要讲起来,其实也算繁琐——
靳华旎是靳睿『奶』『奶』资助的贫困山区的孩,她很聪明,太太很喜欢。
后来干脆改名了靳家,知道什么时候起,靳睿的『奶』『奶』发现靳华洋和靳华旎得过近。
毕竟姓,要是混一起,总归是面子好看。
太太很快给靳华洋安排了婚事,让他和陈羽结婚。
后来的事,就是靳华洋的精心算计了。
陷害陈羽出轨,带着他回江城,指责太太给他定下的媳『妇』忠,然后顾反对和靳华旎一起,还有了孩子。
靳华旎流产那天,恰巧靳睿去过靳华洋家。
靳睿是去警告靳华洋许再去打扰陈羽的,他之后,靳华旎喝了几杯茶,忽然流产。
她觉得,这一切和靳睿有关。
“那她怎么流产的?”
“谁知道,可能又是靳华洋的一场戏吧。”
靳睿讽刺地笑了笑,“听说他有了新的人。”
他会说起这些,是为了满足黎簌的好奇心。
他只是想告诉她:“靳华洋会让她自由动,但果再有这样的况,靳华旎跑来泠城,你要接近她。她精神太正常,正就医,伤着你可能需要负法律责任。”
“哦。”
黎簌其实吓得轻,她胆子没那么大,但为了面子,强做镇定地去端了桌的温水。
手还抖着,水杯的水起了层层涟漪。
她抿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回去,随口玩笑:“靳睿,我感觉我把我所有的勇敢都给你了。”
再抬眼时,靳睿正盯着她看。
就......
她说了什么么?
为什么这么看她?
感激的目光是这样的么?
好像有点太深了吧?
黎簌忽然觉得自然,她把视线飘,转移话题:“你家的沙发挺舒服啊,比我家那个古董舒服多了!”
靳睿回神,顺着她应了一句:“嗯,还有更舒服的。”
这沙发有电动按钮,能变成半躺模式。
他到黎簌面前,俯身帮她按住按钮。
黎簌这一早晨受到的惊吓太多,难免有些大惊小怪。
感觉到座椅调动的一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抓住了靳睿的衣襟,成功把人给带倒了,差点压她身。
他反应很快,手臂撑住沙发,没砸着她。
靳睿俯身看着黎簌,小姑娘吓得已经闭起眼睛。
可能是想象中的重量没落下来,过了两秒,她才颤着睫『毛』睁开眼睛,和他视线相撞,干巴巴地没话找话:“你反应好快啊......”
靳睿看着她,忽然开口:“问你个事儿。”
“什么?”
“那红『毛』给你的纸条,想好怎么答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