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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睚眦必报捂好小马甲 (第2/2页)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范白越走越近,就能看清楚两人的表情,俱是一脸的恐惧和害怕,两人都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少爷,在这种恐惧下,没当场哭出来都算好的了。

视线扫过瘫软在地上的两人,范白皱了皱眉头。

范白举起枪的动作让两只惊弓之鸟一颤。

但范白没有瞄准他们,而是瞄准了靶子。

这么近的距离,他『奶』『奶』举枪瞄准都能打中。

等范白回来时,还是一副无辜又实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才才耍了小聪明:“打中靶子了,我可以走了吗。”

意料之外,之中。

席苍眸『色』很浅,里面情绪很淡,看上去有种无机质的冰冷:“他们之前惊吓了你,你为什么不『射』击。”

咸鱼无语:“……”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吧。也只有席苍这么睚眦必报的人,报复心这么强,手段这么激烈。

席苍依旧是那张冰块脸,表情和语气都很冷:“那你喜欢什么报复方式。”

范白愣了下:“已经够了。”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席苍的目的大概不是想借这件事把碍眼的自己赶出学校,而是为了给他……道歉?

靓仔语塞,姑且算是道歉吧。

不过席苍这种身在高位仿佛无所不能的作态,的确容易让人『迷』失自我。

范白看那两个熟悉的面孔被高大保镖拎过来——两人一脸恐惧后怕、手脚发软。

一过来,他们便整整齐齐,迫不及待地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们不对,”余光瞟到那张冰冷的脸,更是痛哭流涕,“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们一定给您做牛做马,好好弥补。”

范白眼神复杂,觉得自己有点像被暴君宠“一骑红尘妃子笑”或者“烽火戏诸侯”的妖妃。

啊,好恶寒的比喻。

他要早点爬走,以免『迷』失自我。

面对两人的殷勤,范白不觉得快慰,只觉得尴尬和不自在。

道歉的真心不知有分,怕站在后面那个活阎王才是真的。

大概是嫌吵,席苍眉头拧起,把玩着手中的枪,以手为轴让其转了圈。

食指扣上扳机。

就算戴着手套也不掩灵活,看得出那是一双极其修长有力的手。

轻蔑又不耐的语气:“当牛做马,谁给的这个资格?”

两人立刻闭嘴,鹌鹑似的。

席苍又转头看范白:“他们做的事与我无关,交给你处置。”

范白想,就是跟你有关系,他也不能生气不能抱怨。

不想再有这样“盛大”的道歉,范白摇头:“不生气了,不用。”

席苍看出范白的敷衍,知道范白的气还没消。

但他还能做什么,抛下尊严直白地询问范白是否原谅他了吗。

席苍神『色』紧绷,正巧那两人又要开始喋喋不休,不能抒发的怒火便冲着撞在枪口上的两人去了:“滚。”

现场彻底安静了下来。

范白正要询问自己是不是也能“滚”了时,席苍突然问,丝毫听不出有什么波动的语气:“舒霖给你送花了,为什么?”

范白:“……”他就知道舒霖给他送花最后一定不会变成什么好事。

这种事一定要解释清楚,虽然少一个情敌席苍肯定很高兴,但对于敢跟心上人“抢男人”的人,席苍也绝对不会放过。

范白很干脆地把舒霖板的小算盘全卖了出来:“舒板给我送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刺激他真正喜欢的人。”

他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吧,f3再纠结“端庄下去”,婆跑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让他范白当一次情感催化剂,加快修罗场的到来,早点结束剧情退休回家!

席苍细长的眼眯了眯,意味不明地重复一次:“刺激真正喜欢的人?”

席苍后没说什么,又说了个时间,让范白下次过来。

范白神『色』恹恹,当然不能拒绝。

席苍看范白难看的面『色』,沉默了下:“不会再有上次的事发生。”

范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唔,我都快不记得了。”比起那两个人,席苍的给他的心阴影更大。

席苍神『色』疏淡,并没有因为范白的语句产生什么正面情绪。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关心也不记仇。

范白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席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小时候住在牧家庄园附近,有没有救过一个孩子。”

噔噔咚。

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

之前舒霖询问范白这件事,因为不知道,范白当然能够很坦然地说自己不知道。

但现在不一样。

根据席苍的『性』格,范白并不觉得他真的会依照他当时“给你荣华富贵”的承诺来做。

毕竟席苍这人能坐在现在的位置,靠的肯定不是老实和冤大头,他是阴狠狡诈的毒蛇。

白月光不是清风霁月的小仙男,换成一只之前还耍过自己的小咸鱼,他肯定会被这人无地做成全鱼宴!

范白突然想起之前趁这人受伤,自己还趁机给他表演了一套“鲨鱼舞”、“友好分享”了儿童邪典,心中自然是微微升起了些心虚。

“啊?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只要他不说,就永远不会掉马!

十分符合人设的回答,对于一个有智力障碍的小孩,这是非常符合常理的答案。

“不记得了……”席苍眼睫微颤,范白细细去看,掩藏在平光镜片下的,这人眼边其实还有一颗痣,也有一双狭长的极其美丽的眼睛,“我知道了。”

范白为了表演得『逼』真些,还特地装作好奇地询问:“席少爷有什么事吗?”

席苍抬眼,那点秾丽和脆弱便消失得彻彻底底,又是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范白走前,又回头看了眼席苍,在光明和阴影的交界处,显得莫名落寞。

不过那是心狠手辣的席苍,怎么可能。

照旧是阿源把他送出去,英俊挺拔的青年,想起之前听见的话,面『色』也有些古怪:“你……真的觉得舒少爷给你送花,是为了……让另一个人吃醋?”

范白坦然反问:“不然呢?”

阿源失笑,当然不会多话:“那应该就是这样吧。”

范白想了想,还是阿源打听了下刚才席苍突然问起小时候的事。

阿源沉『吟』下:“席少……小时候过得不是很顺遂,席少爷也从来没跟我们多说有关那个人的事,不过一定是对席少非常重要的人。”

“非常重要……为什么当时不找?”范白只听说当时找他的人有尉迟君和舒霖。

阿源摇头:“你不明白,有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席少那是有他自己的难处。”

范白一听不明白也就真的不想明白了,他非常看好这个勤劳又机智的打工人,甚至试图自己出工资挖墙脚。

后当然是被阿源当做玩笑那样,哭笑不得地婉拒了。

回到『射』击馆,席苍脱了手套,还是之前那把枪,在清脆的『射』击声中打空了一组子弹。

“阿源。”

阿源低头应声。

“有个外出任务,之后由你负责。”

阿源叹气,苦笑,明白自己这是被迁怒了。他恭恭敬敬地答应:“明天……据说尉迟少爷要出行。”

出去,当然不会是一个人。

席苍眼皮动了动,似乎不在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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