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耶!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大的眼睛吗 (第2/2页)
范白试图用面表情掩盖住自己的害羞:“咳,就个,我男孩子。”
男孩子没有个的!
牧柏:“?”
范白:“就个!”【我恨你块木.jpg】
牧柏过了一会反应过来,薄唇轻抿,一时不道怎么说。
随后故作镇静道:“护胸的作用主要为了保护弓弦。期与衣料摩擦,弓弦磨损快。不全为了……”他抿唇,不说话。
范白迅速正经,把护胸套上:“我懂了。”
他想起之前听牧柏说的串数字,敬畏:“弓比我值钱,不要伤害到人家。”
牧柏:“……”
“倒不必这么紧张,你随意用就好,”牧柏说话风轻云淡,微微垂,检查胸甲的位置,“弓的作用就如此,坏了换掉就好。”
范白:可恶,他的好姐妹怎么如此霸气。
“接下来……”指套。
牧柏的话没说完,见范白手上的痕迹拧起眉,冷声:“这谁弄的?”
范白手上有几道痕迹,像用力拽紧什么,或被什么拉扯造成的伤痕。
牧柏皱着眉捧起范白的手,修的手指接近了伤痕,又害怕弄疼了他,紧绷在伤痕不远处,指尖克制地绷紧。
范白自己倒不为意:“唔,昨天拉缰绳的时候没带手套,过后发好像伤到了。”
范白从小吃苦惯了,还没适应这具身体的娇气程度。
尉迟君习惯用粗糙些的缰绳,自己偶尔短时间不戴手套接触也没事,没想到昨天范白就拉着马握了会儿就留了痕迹、到今天还没消。
别说他了,连范白自己都没想到。
青紫的痕迹微微充血,在白得通透的手上起来十分可怖。
察觉牧柏紧绷的神经,范白反而安慰起来牧柏:“不痛。”
没想到这句话像按到了牧柏哪个开关,冷淡的青年抬,不容置喙地将范白已经穿上的装备都给卸了下来:“今天不适合练习。”
范白想抗议,但一到牧柏双清清冷冷、自带眼线的漂亮眼睛就被镇压了。
从进来的时候他就想说了,今天好姐妹的心情好像不好。
原本范白为牧柏生气不耐烦了要把自己给遣送回,但没想到,牧柏把他带到休息室里,让人送了『药』过来亲自给他上『药』。
『药』膏肯定极好的『药』膏,清清凉凉的感觉,一覆上范白就觉得隐隐约约的灼烧感彻底消失不见了。
范白:“……牧老板,要不我自己来吧。”
牧柏让他坐着,为了方便自己半蹲着,捏着他的手给他上『药』,闻言掀起薄薄的眼皮了他一眼,又垂眸继续上『药』:“你担心我下毒吗?”
要道您亲自给他上『药』,其余三个人还不连夜给他下个追鲨令。
范白:“……老板亲自给我上『药』,我怕折寿。”
牧柏这次没理会他的嘴贫,来真的心情不好。
范白被强制捏着鱼鳍,也不好别扭地左右,就只好把目光放在正面的万人『迷』身上。
都说美人只可远观,但牧柏不仅远惊艳,细也耐。
静谧地垂眸上『药』,动作轻巧幅度不大,像一副古典画。
安静又安心的气氛,像下班路上车中青苹果味的香氛,又像在家的夜晚,躺在床上的一盏夜灯和一本书。
范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平静,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衣食忧,但他总在担心。
担心偏离的剧情,担心自己的为否会连累范父范母,担心随处可见的阶级和惩罚。今日有人为他惩罚别人,但谁又道后会不会为了别人惩罚他。
范白习惯用“傻”和幽默掩盖有情绪。
奢侈又难言的平静。
居然在与万人『迷』相处的过程中感受到了。
牧柏还在兢兢业业地给他上『药』,也许为了分散『药』膏覆盖处痒痒的感觉,又或许为了驱散不合时宜的感慨,范白没事找事:
“牧老板的鼻子好。”不仅鼻子优秀,眼窝深邃,更衬得他五官立体,又不过分欧化,带着种东方传统的美感。
“……”
“牧老板的嘴巴也好。”就算克制而不悦抿成一条直线,也能出优秀的唇型,范白幽幽,“涂口红一定方便吧。”
“……”
范白语气突然兴奋,打报告:“牧老板的眼睫『毛』好,我可数数到底有少根吗!”居高临下的角度,浓密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根根分明。
要不形势迫鱼鳍正在对方手里,范白一定搓搓鱼鳍表示自己的期待之情。
他早就想道,远有自带眼线效果的睫『毛』到底会什么样子。
还想顺便鸣不平:这样大且比例和谐、这样漂亮的眼睛,世界上真的存在吗!
牧柏缓缓呼出一口气,终于绷不住严肃的神情,眉眼间透出些奈。
『药』还没涂完,牧柏轻声呵斥:“范白……”
牧柏的后半句话被范白平直的语句堵了回:“牧老板,你的手不也受伤了。”
牧柏动作一僵,蜷了蜷手指,试图挡住些细小的伤口。
上次在『射』箭馆,见范白被人用弓箭指着,情急之下牧柏就借了旁人的弓箭。
势大力沉,能飞出百米远仍然不减势,还要保持准度,对弓箭的磅数、质量和使用者的技巧和力气都一种考验。
这对从小练习弓箭的牧柏来说不问题,但缺乏装备保护,最终手指受了点皮肉伤。
牧柏略略侧开手掩饰。
范白像自带锁定系统,探照灯似的眼睛盯着牧柏的手,不见不罢休。
范白装备上自己的新皮肤——一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鱼:“老板,你不道什么天道好轮回。”
牧柏:“……”
范白还没想过,原来伤病员之间也会互相吸引的。
刚刚牧柏还蹲在他前面给他上『药』,在就轮到范白给牧柏上『药』了。
不过牧柏死活不让范白蹲在他面前,问他也问不出个然来。
范白只好像对自家突然闹别扭的猫一样,顺着『毛』来。
牧柏手上的伤口比范白之前的严重了,虽然伤口面不大,但伤口颇深,还伤在手指这种地方,由于一直活动,伤口一直没好,可想到的不便利。
范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敢、或有什么东西能把牧柏伤成这样。
于范白不懂就问。
面对问题,牧柏轻描淡写,另一只完好的手手指摩挲下,甚少撒谎,浓密的眼睫不自然地垂下:“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