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是个伟人(二合一)鱼的天敌不是猫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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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白有时候是的没办法理解老板的脑回路。
也许是因为他打工人的精神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无产阶级的灵魂让他没办法跟吃人的资本家共情。
努力揣摩,头脑风暴,再结合原着人设和尉迟君的行事风, 范白终悟了。
为了反差萌和话题度, 在圣安, 尉迟君实顶着个令人意不到的“钢琴第一人”称呼。
舒霖、牧柏这种翩翩贵公子, 玩什么乐器都不稀奇,但尉迟君这种暴躁老哥玩钢琴, 技术还很好,那就不一样了。
这不给一个话题楼的牌面?
后期,三个人为了得到牧柏的注意力和青睐浑身解数, 钢琴为各种小说中场率都极高且有big的乐器, 当然是兵家必争之地, “钢琴第一人”之称不时易主。
尉迟君这人好胜心和自尊心都极强,最后愣是把这称呼抢了回来。
但令人无语的是,他连牧柏都不让。
最后还是牧柏主动在公开场合表示自己的琴技日久不练, 现今技艺生疏,尉迟君更厉害, 憨老板才消停。
这波啊,这波是赢了钢琴输了爱情。
有了这个信息, 范白立刻就能理解尉迟君非要拉着他弹琴是为什么。
感情他就是个拉的。1
刚才牧柏带着他这个拖油瓶腾云驾雾, 他人要证自己不比牧柏弱, 不还得带同一个拖油瓶?
原来这就是控制变量的谛。
咸鱼白了。
咸鱼很伤心。
咸鱼要到角落尽情『摸』鱼划水, 要蛋糕仙女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老板, 我不会它曲子。”
他一介呆子,只会一首曲子,这很合理。
尉迟君拧眉, 这的确是个麻烦。
范白心安理得地脚底抹油,然后被抓住了命运的鱼鳍。
尉迟君倔强地抓住他,却没有说话。
牧柏看着少年被攥得泛红的手,微微抬手,手放在尉迟君手腕袖口下方,卸掉方度的力气。
青年脸上的表情淡下来,平静的眼眸直直望着尉迟君,警告的意味让人不敢造次:
“尉迟君。”
尉迟君同入魔般的表现这才收敛些,反应来,看了眼手中隐隐有了痕迹的手,顿了顿,把人放开,眼底有『迷』茫和无措。
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把要离开的范白拉住。
之前在商场中意识到的“朋友”……
见尉迟君收手,牧柏也缓缓放手,归原位。
开口不近人情的淡漠,只有周围能听到的声音:“我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日子闹事。”
牧柏的眼睛很好看,但察觉到里边的情绪,没人敢再去评价他的眼睛是否好看。
范白缓缓呼一口气。
二老板实,超凶。
尉迟君虽然行事放肆,也绝不是没脑子不会看人脸『色』。
不论是什么原因,他刚才的确是冲动了。
但这么轻易为别人的气势低头,那就不是尉迟君了。
他昂下巴,理直气壮:“只是送礼而已。”
牧柏反而了。
高山雪莲来,别有风味。
范白揣着手手站在一边看戏,恨不得拿碟瓜子、再摇个小旗子给两人助助兴。
让他看看,钢铁直男死攻,还能把自己以后火葬场的路铺到哪里!
让他看看,强强和相爱相杀的剧情能上演到什么地步!
脾气有多大,棺材占地面积就有多大。
虽然此,眼见宴会主人有怒的趋势,打工社畜还是不能束手旁观。
要不然等以后无理取闹的狗老板追妻,备受磋磨时,突然到他这根无辜的导火线,被打击豹复就不好了。
嗑瓜子的手,微微颤抖。
范白暴富,但不被豹复。
恰巧舒霖这根搅屎棍,不是,是和事佬现。
“既然尉迟难得有心,不就给他一个机会。至范白……”舒霖若有所思的目光放在角落吃瓜咸鱼身上。
“他也给了我一个惊喜,有机会我也跟他合。”
范白:“……”
好哇好哇,他看你骨骼清奇,灵感一下就上来了。
实他会的曲子可多了,什么忐忑、什么在人民广场吃炸鸡,还有最炫小苹果,即兴发挥来可有意思了。
尉迟君不耐烦再等下去:“范白,来。”
范白木着脸,间歇听不懂。
你叫他去他就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要么把自己整王八,要么把自己整蛋糕,自己选一个吧。
尉迟君眉头一跳,拿手机,扬了扬。
这个姿势是……
【xx到账】!
工资和奖金向往,热爱搞钱的社畜往前走了一步。
尉迟君难看的脸『色』好来了。
牧柏盯着上前的少年看了会儿,神『色』不。
万人『迷』好像……不大开心?
再次坐上琴凳,余光瞥见青年越发冷漠清冷的脸,范白心中的念头一闪而。
但没时间没细。
尉迟君像只开屏的孔雀,语气上扬了个八度:“小呆子,你随便弹你喜欢的曲子,流不流畅无所谓。”
范白心里装着事,一时没回应。
尉迟君先警觉了,上次范白点的“女王之歌”,生硬道:“算了,你还是弹小星星,去掉和弦,保留主旋律。”
范白回神就听见这句话。
看来那首歌“致郁”了f1一生啊,这样他就欣慰了。
是划水的范白又被带飞了。
同样的主旋律,两种完全不同的演绎和改变风格。
果说,以牧柏的风格,当别人盛赞他的品,将“天才”的桂冠戴在他头上,大概这人会谨慎又谦虚:“哪里有什么天才,不是每日十几小时的练琴而已。”
不说是不是事实,这人讲话就是好听。
但要是有人尉迟君说:“编曲和演奏技巧此众,您一定很刻苦吧。”
尉迟君大概会暴躁反驳:“你在说什么x话,我本来就是天才。”
虽然不知道期间两位少爷现了什么『插』曲,但最后能亲耳听到两人的演奏,夸张一点的,已经在“死而无憾”地吹来了。
范白白了,看来自己这块道具还是挺好用。
他就是资本主义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演奏间隙,台下,舒霖坐在保持冷峻的席苍身边,眯眯:
“我记得席大少爷也十擅长琴曲改编和演奏,机会难得,不展示一下?”
席苍瞥了他一眼,即地位相仿的好友,也没多热情的态度:
“不献丑了。”
嘴上是“献丑”,语气是“台下的人不配”。
舒霖握着酒杯抿酒,不做评价。
台上,少年的主旋律存在感不高,令人怀疑是否去掉整首曲子也能入耳,但静心聆听,却是必不可少的一部。
就像本人一样。
周掌声响,趁着金发青年不耐烦地应付恭维,少年同滑溜的鱼一样,游进黑暗的角落就在找不到影子。
到底是高傲还是知道会被拒绝。
舒霖只是。
范白正在算账。
今天的加班费,表演费,被“惊吓”精神损失费。
看着一串数字,少年又可以了。
看在钱的面子上。
毕竟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为了现场演奏效果,宴会厅的灯关了不少,只为了衬托舞台中心人上人的光彩。
所以在范白抬头,瞧见不远处站着的人时,吓了一跳。
牧柏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会场中心,身姿颀长,不远不近站立在范白视线前方。
这个朝向,似乎是在看他。
灯光正在调试,灭灭的光打在青年脸上,偶尔照亮他墨黑深邃的眼,侧脸挺立流畅的线条。
随着光芒泯灭,那张惊艳到惊心动魄的脸又归黑暗中。
若说以往牧柏的表情是冷淡,那么现在可称得上是冰凉冷酷。
寒冬腊月的一树雪。
啊。
楚楚冻人。
原谅他没什么文化的形容。
范白之前的猜得到了印证:二老板的确是生气了。
刚才牧柏已经为他解围,看态度也不听尉迟君演奏音乐。
可最后范白跟着上去了。
范白不会脸大到会认为因为他的“背叛”,牧柏就觉得“全世界都与他为敌”,大概是尊严被挑衅的不悦。
毕竟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
就算他主观目的还是不生日宴会闹得太难看。
咸鱼心中有淡淡兼职打-黑工被发现的心虚。
但他转念又,打-黑工,那也是给牧柏打-黑工。
是他理直气壮地看回去。
说了多少次了,跟长得好看的人互看,他不吃亏。
时有时无的光线,灭中,两人视。
一动不动是王八。
范白腿站酸了。
与此同时,青年也动了,看样子似乎要往他这边来。
难道看还不瘾,要上手了?
他相信,牧柏一定不是那种屑老板。
范白没有等到知晓牧柏目的的机会。
因为会场的灯光亮了。
同从极圈渲染着极光的永夜中陡然进入白昼,不可触『摸』的光从牧柏身后,以不可阻挡之势,甚至无法察觉的速度蜂拥来。
光线肉眼不可察觉地在中间划一条线,然后将两人全部笼罩中。
安静得寂静、仿佛独立空间的领域随之消失,追捧者的喧嚣也随之而来。
“牧少,刚才我一直在找你。”
“该准备切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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