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抱得美人归。 (第2/2页)

“……穿官服可能不太像。”

“去你妈的。”萧昀骂。

敢几次三番说官服不好的，也就谢遮，不他是皇帝，他说算，他着就挺顺眼挺好的。

谢遮见他心情挺好，踟蹰几秒，问：“他……陛下准备如何？”

“什么如何？”萧昀似非。

谢遮咳：“陛下不打算……”

谢遮没往下说。

“先他什么态度吧，”萧昀语气模棱两可，后玩味地着谢遮，“怎么，指挥使要撺掇朕狎玩臣子？”

谢遮义正言辞道：“陛下想要什么人都行。”

“是么，”萧昀嚼着饭，“朕瞧你也挺满意的，模样好，熟，知根知底。”

谢遮吓得筷子一抖：“……微臣先前胡言『乱』语。”

萧昀得欢，随意道：“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态度？”

谢遮道：“主要是不知道他记着多少，厢房里是断然不记得的。”

谢遮瞥眼萧昀，显然是又想到昨晚。

萧昀眼带威胁，而不语。

谢遮咳，心照不宣地往下说：“前头就不清楚，总也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我瞧他长翎卫找着的时候，多半没完全『迷』糊，可能醒能记起来些。”

“他若是觉得陛下对他有意，照他的『性』子，也说不准会……顺水推舟。”

萧昀筷子一顿。

谢遮觉着好玩，昨夜也琢磨问题。

谢才卿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人，十五岁那年纪，旁人都是个愣头青呢，他倒好，已经通透玲珑到能写个奏折哄一国之君心。

是个拒不入朝的奏折。

奏折可没那么好写，学问深着呢，皇帝理万机，哪有空面见那么多臣子，绝大多数臣子只能通奏折和皇帝交流。

大到奏折内容、字迹、排版，小到用词，都能影响皇帝对上奏折之人的观感，很大程度上决定此人是升是贬。

奏折的每个词臣子都得反复推敲。

他自己观摩学仿少说千份奏折，才勉强入得陛下的眼。

马屁也不是说拍就能拍的，又要揣摩对方心思，又不能叫对方觉得居心叵测，尺度极难把握。

谢才卿十五岁时，就把两门很多朝臣一辈子都弄不好的学问修到炉火纯青，以他当时才格外好他。

人聪明绝顶，心思活络，善于变通，又能说会道，尤其会哄人心，精于钻营，擅长走捷径，瞧着乖巧，其实野心勃勃，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胆大妄为求到他府上，胃口大着呢。

俨然不是什么淡泊名利之辈，又是贫寒出，不可能不想出人头地，位极人臣。

而现在最好的捷径，就摆在眼前，他会不动心思么？

萧昀一边嘴角挑下，面无表情：“朕可不信，他那么点大，做不出来。”

谢遮说：“他又不傻，清楚祁王肯定不会放他，定是要最快寻个靠山庇佑他的，朝中能让祁王忌惮收手的，左不就那几个，都一把年纪，人家下有小的，再赏识他，凭什么为他舍一家小和祁王作对？不值当的，他一个刚入朝的，压根没什么能让人为他掏心掏肺的东西呀。”

“继续说。”萧昀眼底意更甚，面上不『露』『色』。

谢遮道：“他寒门出天□□服配饰不带重样的，他能不知道自己模样如何？臭美着呢，儿他自己么一琢磨，很容易就明白自己在达官显贵眼里头，最值当最能快速给人带来报的就是他一皮。”

“他知道陛下对他有意，陛下是一国之君，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不吝宠爱，”谢遮瞥眼萧昀，咳下，“……长公主和祁王步步紧『逼』，他自是很快就清楚该怎么选。”

萧昀似非：“你又知道。”

“……陛下英明。”谢遮一，他白想通，皇帝把祁王昏厥的栽赃到谢才卿上，可不就是『逼』他一把。

毕竟兔子『逼』急会投怀送抱呢。

萧昀慵懒一，倒也没解释他其实并非全出于此意，只是欣然由他说。

谢遮心骂一狐狸，忍道：“到时候他顺水推舟送上门求陛下爱怜庇佑，陛下也顺水推舟，抱得美人归。”

萧昀大指着他：“你觉得他真的会？”

谢遮心道自己真成毫无贞.『操』拉皮条的，脸不红心不跳道：“有什么？微臣虽不好男子，但京城多得是，朝臣间也不少，青年才俊间尤其多，有什么丢人的，他又不是个女子，私底下同男子如何如何，又无妨他后娶妻生子，他要是个女子……说不定能生下太子，自是更愿意。”

“陛下若是玩腻，好聚好散，他能谋个好差，再好不。”

萧昀容愈深，从太监手里接巾帕揩揩手，懒散道：“其实有一点。”

谢遮一愣。

萧昀说：“他若是敌国『奸』细，他一定会顺水推舟巴上朕。”

谢遮：“陛下英明！”

萧昀由衷感叹道：“朕真是越发聪明。”

谢遮：“……”

膳用完，宫人上来收拾，萧昀起，刚要和谢遮去散散步，外头小太监跑进来：“陛下，状元郎在外头求见。”

皇帝一怔，和谢遮对视一眼，纷纷有些不可思议。

居然么快。

萧昀努力绷住嘴角，面无表情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