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2章 胭脂雨伞 (第2/2页)
“二郎此番也不知在做些什么?”黄丫头面上带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直等到院门轻响,她开门的时候,嘴角依旧带着一抹笑意。
门外无人,只搁着一把撑开的油纸伞,胭脂色的油纸伞一看就是姑娘家的,尤其是伞面上还画着一朵并蒂荷花。
黄丫头瞧着那油纸伞,便想到了今日来找二郎的那位娘子,那娘子模样甚是俊俏,瞧那意思只怕对二郎有意。
黄丫头心里头突然烦躁起来,她抄起那油纸伞,还未进门,就察觉到那油纸伞的把儿上挂着一枚荷包。
那荷包湿答答的,她取下荷包,打开一瞧,里头放着个玉坠子还有一枚玉佩。
黄丫头陡然变了脸色,她把那油纸伞狠狠惯在地上,又狠狠的踩了几脚,那手上的荷包像是烫手的山芋,她恨不能把那荷包扔得远远儿的。
“这不要脸的东西!”黄丫头随手把那荷包扔在地上,又踩了几脚,还不解恨,又要去踩,却被玉坠子硌住了脚,她抬脚要去踩,突地改了主意。
她又捡起荷包,把那玉坠子取出来一瞧,那玉坠子完好无损,绿光幽幽,她突地一笑,心里头有了主意。
她且收好了荷包,又开了后门,随手把那油纸伞扔了出去,胭脂色的油纸伞在巷子口滚了一滚,一会儿染了雨水,便显出了深色的胭脂红。
黄丫头关了院门,那油纸伞滚到何处,跟她又有什么干系。她捏了捏手上的荷包,里头的玉坠子硌着手,她勾了勾嘴角,无声的笑了。
二郎回来的时候,雨住天晴,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快,他进门的时候,黄丫头迎了过来,她低头看了一眼二郎手上的油纸伞,便笑着说道:“二郎可算是回来了,炉子上的粥方才得了,小菜也早就拌好了。”
二郎拿着油纸伞,口中笑道:“黄丫头你最是勤快,此番也无事,便是歇上一会儿。”
“奴婢嫌着也无事。”黄丫头腼腆道:“若是在家连饭菜也不做,只怕旁人笑话,再说奴婢也是闲不住的。”
“以后若是姑娘进了门,瞧见奴家好吃懒做的,丢的只怕也是郎君的脸。”黄丫头笑道。
“她并非那样的人。”二郎微笑道:“她的性子,我最是清楚。”
黄丫头神色一暗,口中勉强笑道:“郎君与姑娘在一处,虽是好事,奴婢心里头却觉得有些难受。”
二郎知晓黄丫头的心事,于是揽过黄丫头的肩膀,口中宽慰道:“黄丫头你想多了,春花性子柔顺大度,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她进门之后,定然不亏亏待你的。”
黄丫头心中不爽利,便取出了那荷包,口中笑道:“郎君且瞧这玉坠子如何?”
“这玉坠子可是用彩绳编成扇坠子,还有这玉佩,郎君戴上定然文雅。”黄丫头掏出那玉佩比划起来。
“这是你买的?”二郎笑道:“你身边能有几个体己银子,我的东西原不用你来买,若是有闲钱了,你且自己收好,日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那二郎看着那玉佩,倒是露出几分欢喜,“这枚玉佩正用来佩那青衣,倒也素净。”
黄丫头瞧见二郎面带欢喜之色,心里头又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开口试探道:“郎君近日可曾遇见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