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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养包子 第93节 (第2/2页)

于是便抬头挺胸道,“陆夫人,我知晓你自来是个知晓大义之人,那你可知道你夫君是什么身份,现在我们大齐又面临着怎样的灭顶之灾?”

海棠一怔,目光有些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傅现,忽然觉得自己对傅现的认知,可能是有什么误解。这个人的愚忠,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想象的范围。

大秦降了,两方没有浪费一兵一卒,百姓没有遭受半点损伤,除了朝廷官员大部份更换,原来该如何,便是如何。

这样比那些须得血染江山的改朝换代好了一百倍。

所以,就算陆言之没有那身份,大元帝国的人要来,海棠是举双手赞成的。

换谁当皇帝不是当?只要不流血不死人,对于底层人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所以当下听到这些话,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傅现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听着她这肆意的笑声,心中有些发慌。

片刻,海棠打住了这笑声,这才回道“我知道啊。”

傅现听得这话,就更为激动了,“你既然知道,为何要助纣为虐?你可知晓不久的将来这大元的铁骑就要了,到时候会死多少人你可知晓?你难道要成为这大齐的罪人么?”

好大一顶帽子扣上来!

“只要你们不反抗,怎么可能死人?说我是罪人,我看作为罪人的是你们这些舍不得荣华富贵和权力的人吧?大元帝国整整数十个附属国,这大齐在他们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谁有心思专门来针对你们?如果老老实实的降了,一滴血都不会见,远的你们看不见,就拿隔壁秦国来说,就是最好的例子。之所以会死人,终究是你们些舍不得放弃权利的人,罪过是你们的。更何况斗转星移,江山易主,这是最为寻常的事情了,傅大人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难道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不明白么?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长久永生,纵然是家国天下,也会有所变化更替。”

亘古不变的,那是日月星辰!

孙昂然在一旁听着,觉得好生有道理。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极是,兴亡百姓苦,都是只因为在权之人舍不得放权,若是大大方方的,百姓们就不会受苦了。”

傅现叫海棠说了这一番话,有些面红耳赤的,可是他读的书,也有那忠君之臣,兴国振邦。而不是让他在敌人来时举手投降,拱手将家国送出去。

所以还是继续反驳“若是谁都如同你一般,家便不是家,国不是国,你这些不过是妖言惑众罢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史书都是由胜利者谱写的,到底谁是妖言惑众,此话自有后人来定。只是傅大人可要想清楚了,确定要用这大齐百姓的血肉之躯来保你们手中的权利么?”那时候国家没有了子民,还能成为国家么?

国之根本,以民为重,倘若不可为民,谈何国?

“逆贼,你们这些逆贼!”齐皇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起来。

只是现在的他,没有龙袍加身,没有了国君的光环,跟一个寻常的老人没什么区别?加上现在他这幅落魄的模样,喊着这些话,除了给众人一个他是疯子的感觉,真的是没有半点帝王之威!

海棠起身,慢慢向他走近过去,剑心紧随其后,生怕那傅现忽然挣脱束缚过来伤害她。

虽然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傅现很快就被孙昂然吩咐人挟制住,甚至堵上了他的嘴。

早前孙昂然从李淳风那里知晓陆言之的身份,震惊之余,按照他性格惯性,当然是活命要紧,所以也就抱紧陆言之这条大腿。就是有的时候也会想,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叛国贼?大齐还没灭呢,自己就这么快找到了新东家,是不是不厚道了?

可是刚才听到海棠的那些话,忽然又想通了。

这江山易主,别的不提,就这大齐往上,还得有多少朝代啊?

哪个朝代不是更替不是血染江山?白骨高堆如柴薪?

现在大元想要一统天下,大齐只要俯首称臣,如同秦国那样,可不见一滴血。

不死一个人,这样不好么?而且大齐也不会因此受到什么改变,文字还是一样的,信仰也是相同的,不同的也就是皇帝没了而已。

所以大家有什么理由为了齐皇抛头颅洒热血?就齐皇再位这么些年,不是国中内乱战火不断,就是天灾频频。

若是个圣主明君,那还好说,可他就是个专门谋权的阴谋家罢了。

做个圣主明君,不及格。

所以现在孙昂然没了那点心理负担,做起事情来,自然就没了之前的畏手畏脚。

海棠见他忽然这样积极,反而有些不适应。

瞥了一眼,见他一脸讨好,便没在多管。而是朝着眼前这落魄的齐皇打量起来,“按理,我们还是堂兄妹,只是我实在想不通,有什么还能比兄弟和睦重要,你们每一次往北安王府给我母妃送解药的时候,可是有半点愧疚之心?还是,更多的只有得意?”

得意他们聪明,北安王府的愚笨?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控制住了?

齐皇听得这些话,眼睛都瞪大了,她知道……她居然知道!

最后一次见北安王之时,他还信誓旦旦地给自己保证,府中除了他和王妃,没有人知道此事。

于是现在的齐皇没有得意也没有惊恐,有的只是被北安王骗了的愤怒。

压不住的怒火,使得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夜色里美得有些像是鬼魅一般的海棠,骂了一声“逆贼!”

海棠并未理会他的骂声,只是见他这副模样,冷冷一笑,“ 罢了,我问你这些做什么?过往对我北安王府造成的伤害也不可弥补。不过我在想,你父子二人对亲兄弟亲叔叔尚且能如此,那对别人又会有几分真心情义呢?”

海棠说这些话,并没有特意避开,旁边的傅现自然听得清楚。

只是他听到了什么?下毒?而且是对北王府,还要定期给解药?所以满目疑惑不解的目光,在海棠与齐皇之间来回。

海棠似乎有意为他解惑,将自己心中的恨意都一一压下,口气平静地说道“多年前,我母妃刚嫁给父王,就被先皇下毒,他不要什么兄弟之情,要的只是绝对的忠诚,为了我母妃的性命,父亲随他四处征战,杀了别的兄弟。但这还不够!”

她说到此,再也无法控制住心中的恨意,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恨恨地看着同样满目恨意瞪着她的齐皇,“他登基以后,用同样的办法控制着北安王府,我父王母妃一辈子,都在他们的控制中生不如死,就在此前,他觉得还不够,还要将我三哥作为人质,什么带刀侍卫?什么无限恩宠?那刀最后还不知到底是捅进谁的胸口呢?”

海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着头不让眼中的泪水都滚落出来,一面抬手慢慢摆下头上的簪子。

傅现虽然还没有从她这些话里反应过来,但看到她此举,还是急得想要大喊住手,可惜嘴已经被堵住,这两字只能永远堵在喉咙里。

但见月下,海棠拔下头上的簪子,含着泪直接往齐皇的胸口扎进去,滚烫的鲜血立即溅到她的手上。

她微微一愣,想起末世那时候,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丧尸,下意识握紧簪子,又转动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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