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宫中受罚2 (第2/2页)
“他这番话倒是新奇。”
“所以,九爷不珍藏东西,他赏玩美人和珍宝,都是浅尝辄止,从不沉迷和收藏,可以说,他喜欢很多东西,但也可以说,他没有什么是真正喜欢的。”墨韵道。
聂蘼芜不知道怎么评判这人的为人处世,心里觉得有些难过,可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拉住母亲的手,“母亲可有什么是真正喜欢的吗?”
老太太摇头,“一把年纪,哪里还贪心。”
雨师律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正好聂蘼芜要出去一趟,在门口便打了个照面。
聂蘼芜发现,雨师律有些不对劲,坐在马车上不动,平时见到她就对她动手动脚,今天倒是老实。
“你怎么了?”聂蘼芜从马上下来。
“没出什么事,你是要出府一趟?叫敬仪给你找个人跟着。”
聂蘼芜摇摇头,“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
“行,那你去吧。”
聂蘼芜登上他的马车,“你怎么不下来?”
“没什么,坐着歇歇。”他笑说,见聂蘼芜离得近了,又捻起她的头发卷在自己手指上。
聂蘼芜打他一下,顺手把他的斗篷掀了,这才看见他背后上的血印。
敬仪倒是没有慌张,见势说,“聂公子还请让个道,我把九爷扶进去。”
雨师律搀着他的手,从车上一瘸一拐往府里走。
聂蘼芜不清楚他是怎样在宫道上大摇大摆就这样一瘸一瘸走到宫门,那些宫人见了他会如何猜测,好好地走进去,瘸着走出来。
她想,雨师律的父亲可真狠,也不怕打断了他的腿,背后那个伤口也是顿器所伤,看起来很是吓人。
“对了,你出去做什么?”雨师律转头问道。
聂蘼芜刚要登上马,“我去找几本书。”
“天快要黑了,不要乱跑,你要什么,告诉我,明日我叫人帮你拿回来。”他说。
雨师律是身上受了伤还是脑子受了伤,忽然正经地和她说话,聂蘼芜愣一下,“啊,我……那行,那明天我再出去好了。”
聂蘼芜走过去,和敬仪一起扶住他,“是你爹把你打成这样的吗?”
敬仪嘴角一抽,说得可真直接,一点儿弯也不拐。
“是啊,是我爹。”雨师律却没有生气。
“为什么打你?”
“他说,我笑得真难看,就打了我。”
聂蘼芜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是幸灾乐祸?”
她摆摆手,“不是,不是,我觉着你爹眼睛真亮。”
“我有生之年还能从你嘴里听到些好话吗?”
“哎呀,对不起,我忍不住笑。”
“你一边玩去。”他推开聂蘼芜,整个身子搭在敬仪肩膀上。
聂蘼芜依旧笑个不停。
跨过这座山,再经过几座城便能赶到凉州城。
这个戴着白纱的男子一直向北走,似乎,他这一生,就往这一个方向去,不远万里,他也要去到凉州。
有山野里的拦路汉打劫,还没等碰到他的白纱,就自动被弹开,可这男子还不曾动一下手指,好像只有风能触碰他的白纱。
谁也不知道白纱下的容貌。
这群打劫的野汉子以为碰到了妖怪,急忙四散而逃。
他也不追,继续向着北边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