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Chapter 5353 (第2/2页)
含卉啊。
阮沛玲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十多年前,在机场的时候,含卉掉着眼泪向世培求助。
那天是第一次见,也是唯一的一次了。
也许,她确实可以开始关注一下含卉的近况。
其实对于十多年前那联姻事故,阮沛玲了解得并不多,她知道的时候,就是高含卉那头已经出了问题,当时她有意无意地帮含卉说了句话,也说了句蔡英的是,当时她倒也是想要帮助高含卉,也是有意想把蔡英拉下台,毕竟自始至终她对“太太”这个位置就没那么热衷,蔡英存存在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当时她只是觉得,以高世培的『性』格,他就是这样想的,那她便不介意说几句去迎合他的心意。
而对于那场联姻事故,阮沛玲知道的就是一个大概,知道含卉帮孟三公子的前女友想了偷精这一个主意,知道孟三公子前女友怀孕以及公开到网上爆料都是高含卉的手笔,但孟三公子今天说的这些,她还真完全不清楚。
当年那件事情,真的有彦坤从中挑拨的手笔吗?如真的是这样,那高彦坤的确厉害,手段很明,仅让蔡英和含卉法翻身,还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有这样的手段,都叫阮沛玲忌惮起来。
但阮沛玲对孟六公子说的话也是将信将疑。孟六公子就是嫌他们高家斗得够厉害,非要来挑拨几句,但这话到底是不是事实,也就孟六公子自己知道。
照他这意思,就是当年高熙向他透『露』高含卉想联姻,他才到高含卉面前说起孟三公子的前女友。但要把这和彦坤有意挑唆联系在一起还是有些牵强,毕竟那个时候熙才只有五六岁,真的能完成这样的任务吗?
反而更像童言忌,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事实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只要让高含卉认为她是被彦坤给阴了,对阮沛玲来说,事儿就算是成了。
阮沛玲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手上那颗结婚戒指,时不时转一下。
短短的分钟,她心里就做下了决断。
她还是需要一把快刀才行。
可能这把刀没那么容易控制,但她不介意冒险尝试一把。
她是以利益为尊的人,倒也需要真的让高含卉唯命是从,只要她们有共同的利益且没有冲突,那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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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阮沛玲因为一个投资项目要飞到安临省出差。
出差地点在安临省省,而含卉所在的地方,就在安临省的一个县城里,离省挺远,但是阮沛玲在出差的行程都走完后,特意去了含卉所在的县城——昌丰县。
昌丰县没有火车站,更不有机场,阮沛玲是让司机开车过去的,山路弯弯绕绕,坐得阮沛玲都晕起车来,中途因为反胃停车休息了一阵,再上车后还为了让晕车症状好一些坐到了副驾上。
这一路还挺遭罪。
而到了昌丰县后,阮沛玲没能第一时间就见到高含卉,含卉随便找了个忙的借口就把她晾在了酒店,并没有来接待她。
阮沛玲并着急,她入住了凯复在昌丰县唯一一家酒店,也是昌丰县的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含卉就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
这段时间里,阮沛玲也了解了含卉这十多年来在昌丰县的近况。
要说高含卉得好吧,比起江城的那些媛,自然说上好,可要说她得好,也说不上,她钱财缺,如放平了心态就在昌丰县里安心日子,能过得很舒服。
但是要让高含卉放平心态安生地过日子,并不太可能。
这十多年来,含卉可没有闲着,她从来没有放弃要重新回到江城的心,哪怕她知道要让高世培原谅她很难,但她还是不想放弃。
因为一旦放弃,对她来说,那就是跟天塌下来一样,要在这穷乡僻壤里窝一辈子吗?,她坚决不认命。
所以,含卉做梦都想在这里做出一些功绩,想让世培再次看到她。
秘书呈上来这些年高含卉做的事,阮沛玲一目十行扫下去。
含卉办端度假村,亏了,因为昌丰县经济不行,没有那么多去度假村享受的富人,而昌丰县的风景没那么好,也就没有别地儿的富人慕而来。就连这家唯一的五星级酒店,也只能维持在勉强不亏的水平。
后来高含卉现问题,就想往中低端走,但是凯复总部不允许,因为凯复的酒店业务走的就是高端,品牌放在那儿,一旦把『逼』格降下来,那些级会员们哪里乐意?口碑都要垮掉。
之后,含卉就想着得离开昌丰县,至少得到安临省的省去,这样她才能做点事情施展拳脚,但是依然以失败告终——安临省省里本就有凯复分公司的负责人,负责人可不想被含卉代替了,且负责人扎根安临省十年,早就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含卉根本斗人家。
而最近的这段时间,含卉和安临省的一开采石头的老板走得近,似乎又想搞点事情做做。
阮沛玲看完这些,啧啧摇头,明白高世培这样成功的大企业家为什么养出的女儿眼界如此狭隘。
没了世培就没有出路了吗?都这样了,还有必要留在凯复?
她合上资料,对一旁的秘书说:“如我是她,我就不听话地留在这里。脱离凯复回江城做自己的事业难道更好?她作为高家的公主在江城总归有少人脉,没有董的帮助并是一步都走了。我记得她大学毕业之后就办时装公司,公司虽然小但是办得挺好?离开凯复多的是出路,她真是钻牛角尖了。”
她说着,嗤笑一声,“她总不能还想着要做凯复的继承人吧?”
秘书道:“恐怕还是蔡英教育方式的问题。”
阮沛玲扯了扯嘴角,“是啊,蔡英自己的眼界也低得很。”
她把资料丢在一旁,“含卉那边有回复吗?”
秘书摇头:“还没有。”
“那就告诉她,我只在昌丰县留两天,后天一早就走,她明天来见我,就没机会了。”
阮沛玲根本不担心含卉见她。含卉可比她要急得多。
含卉在这穷乡僻壤一住就是十多年,她难道想回江城?如她不想,那她就不在这些年里做那么多的事情。
所以,阮沛玲很悠闲地等着她现身。
然,次日,含卉就来到了酒店,在酒店的一议室里,两人见了面。
阮沛玲见到了含卉。
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流走的仅是岁月,还有胶原蛋白。
也许还有诸事顺的原因,含卉的衰老很严重,且相由心生,她那刻薄相更加明显。
她还到四十呢,但和阮沛玲站在一起更像同龄人,且阮沛玲的神态要更从容一些。
而对于这位“后妈”,含卉自然不喜欢,但她的态度倒是挺好,道:“抱歉,昨天去了乡下考察,山里路不好,没能赶回来,让你久等了。”
来这么多年下来,含卉的棱角被磨了少,她甚至对阮沛玲都已经笑脸相迎,和十年前总是摆着厌世脸的模样大相径庭。
哪怕面容刻薄,却学了微笑对人,并且,含卉知道,阮沛玲特意来找她,必然有目的。
这是她回到江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