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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剑灵也要被迫修罗场 > 第21章 第21章自由。

第21章 第21章自由。 (第2/2页)

白凛面『露』绝望。

顾初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剑鞘上还藏着一根发,此时一脸慌『乱』,百口莫辩:“我、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根发……”

“这根发被隐匿了,以你的修,发现不了也很常。”

范衡心地将发从剑鞘上解开,没销毁它,而拿出一个长颈琉璃瓶,将发丢进去,后将瓶口彻底封死。

白凛:“……”

狗姜离,你真的害我不浅。

这波殃及池鱼让白凛彻底感受了一把什么叫绝望,她看着那根封在琉璃瓶里的发,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左手。

原本系在左手指上的那个蝴蝶结也不见了,指节处如今空空『荡』『荡』,只余下一圈浅浅的印痕。

现在她和栖川的联系也断了,除了温言,再也没人见她的声音。

这大概就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白凛深深地叹了口气,突觉得很无力。

算了,天由命吧。

白凛疲惫地缩回剑里,干脆什么都不看了。范衡则再一次将凛冬从顾初云的手里拿走,严肃说道:“不我不体谅,但这把剑题很大,这次说什么都不再给你了。”

顾初云登时红了眼圈:“那、那师尊打算怎么处置它……”

“交给你师叔保管吧。”范衡叹了声气,语气格外沉重。

顾初云强忍泪水,哽声应道:“……。”

她知道,从此以后。

凛冬就再也不她的剑了。

*

几经辗转,兜兜转转,最后凛冬还了温言的手里。

温言看着范衡递过来的长剑,面『露』不解:“怎么又拿过来了?”

范衡沉声道:“那个魔修临走前,曾经跟初云要过这把剑。”

温言眸光一凛:“你说……”

范衡点点:“这把剑估计题。”

温言看着通体银白的剑身,陷入了沉思。

凛冬没题,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那魔修何也要抢走凛冬,难道他也看里面的剑灵……

温言垂眸思忖,没注意范衡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

其实还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他没告诉温言,如今特意将这把剑送过来,也了转移温言的注意力。

经过他和众位长老的讨论与推测,他们认,那个趁夜逃离的魔修,极可就魔主慕归枝的化身。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虽在此之前,没人会相信堂堂魔主居会了一面妙化通天镜潜入太微宗。

但接触过慕归枝的人都知道,此人『性』格最无常,又天生魔,会做出什么事都可的。

虽只推测,但范衡还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温言,只与他说对方个普通魔修。一旦让他知道那人极可慕归枝,只怕温言会立即提剑下山,那偌大的太微宗可就无人坐镇了,这事放在平时倒也无所谓,但如今事态特殊,范衡还希望温言好好待在山上。

范衡心中一番计较,脸『色』很快恢复如常:“保不准那魔修了这把剑还会卷土重来,我思来想去,还觉得把它放在你这里最安心。”

“我白了。”温言动作轻缓地接过剑,指尖轻轻抚过三寸裂痕,目光温和安静,“我会守好她的。”

躲在剑中的白凛眼睫一颤。

范衡走后,温言关上门,将凛冬平稳地放桌案上。

他拂袖抬手,修长指尖轻轻敲了敲薄透的剑身,柔声道:“出来吧。”

少顷,白凛没精打采地从剑里钻了出来。

少女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那双总清澈亮的眼睛也没了往常的神采。

“怎么了?”温言侧看她,如墨长发在光下泛着清亮水泽,“心事么?”

白凛慢慢摇。

温言轻声试探:“不愿来我这里?”

白凛摇得更凶了。

看来离开顾初云对她打击很大。

温言耐心地看着她,没出声,目光温润而柔和。

过了一会,白凛终于自己开口了。

“我把我的朋友……”

温言轻声应道:“什么?”

“我把我最好的朋友弄丢了……”白凛无比悔恨地说出这句。

温言一怔:“最好的朋友?”

“就那个第一个看见我的人。”白凛神情低落。

温言轻眨眼睫,没说。

第一个看见她的人,他啊。

“都怪我,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就应该趁早跟他说清楚。”白凛越说越自责,“现在他不我的声音,肯定会以我出事了,说不定还会提前过来找我……”

温言见她情绪不对,连忙抬手去安抚她,可他的手指刚一触及她的身体,便毫无滞涩地穿透了过去。

……又这样。

温言心底突升起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他的手停在半空,手指慢慢收紧直至泛白。

“别担心,”他克制内心,平静地说,“你还我这个朋友……”

白凛:“可……”

“我会帮你找他的。”温言温柔地打断了她。

他的目光太柔和,清浅的眼睛里一种强硬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凛一愣,渐渐平静下来。

“对不起。”她蜷成一团,低声道歉。

“你不用道歉,也不必担心。”温言坐在她面前,温和而安定地凝视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替你解决。”

白凛怔怔抬眸:“你什么要这么做?”

温言柔声回答她:“你说过,现在我们一样了。”

一样深陷泥沼,孤立无援。

所以他需要她,就像她需要希望。

他愿意给予她希望。

*

将白凛哄睡着后,温言拿出一个玉质的长形器皿。

他将凛冬剑放入其中,以真气封住。后抬手握住剑鞘,汹涌灵力灌注其中。

灵力如川如流,光辉凛。剑身在灵力的包裹下亮起莹莹雪光,一息一瞬,微微起伏,如同绵长平稳的呼吸。

温言凝眸看着这一幕,神『色』不变。他抬起另一只手,卷起衣袖,以指刃,在握剑的那条手臂上一划而过,一道锋利的伤口随之浮现,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顺着修长手臂流淌下来,流过剑鞘,流过剑身,最后被剑身上的裂痕尽数吸收。

那道霜白的裂痕像拥生命一般,微光起伏,将流淌而下的鲜血全部吸入其中。

温言紧紧盯着它。

慢慢地,这条裂痕逐渐愈合,变,自行修补。

直至恢复如初。

温言终于松了口气。

他随意地对伤口止了下血,后放下袖子,定定地看着被血染红的凛冬。

没任何变化。

难道放的血还不够?

他些失望,微微思忖,决定再试一次。

这时,人敲响了竹楼的门。

“剑尊大人,你在吗?”

年轻弟子的声音。

温言看了看面前的这片狼藉,一抬手,血迹尽消,剑身与玉皿光洁如初。

后他走过去,打开了门。

“剑尊大人,掌门让我务必请您过去!”外门的弟子很激动,连候都跳过了。

温言闻言,微微蹙眉:“怎么了?”

“姑『射』山上出现了一只大妖兽,百年难遇,掌门想让您出山降服了它!”

“大妖兽?”温言想起屋里那把还未醒来的剑,不很想去,“我现在没空……”

“掌门说……说您没空也得去开会!”那弟子狠狠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壮胆,“他还说,说……您要不去就不帮您买本了!让您自己看着办!”

温言:“……”

在弟子殷切的目光下,他最终还选择了妥协。

温言无奈地轻叹一声,走出门外,轻轻将门关上,后对弟子低声说道:“走吧。”

“,剑尊大人!”

*

不知过了多久,白凛终于醒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久仿佛过了几十几百年,甚至连骨都了一种隐隐酸痛的感觉。

真不容易,要知道自从变成剑灵以后,只被别人吊打时,她才会产生这种极其真实的感觉。

她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边随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嗯?手感好像不太对?

白凛微微一顿,又『揉』了两下。

好像真的不对啊……这柔软又温热的手感,怎么这么像做人时的感觉呢?

她心里一惊,立即低。

原本朦胧透的双腿不知何时变得无比真实,白皙的大腿细腻光滑,薄薄的肌肤下暗藏血络,莹润透亮,清晰得像真的一样。

白凛:“???”

她一脸不敢置信,抬手掐了自己一把。

大腿立马就红了。

白凛:“卧槽?嘶……好疼……”

她被这一下掐得瞬清醒,连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玉质的器皿里,而凛冬剑完好如初地躺在她的旁边,剑身无暇,别说裂缝了,连一丝划痕都没。

修好了?她被温言修好了?

她一脸惊奇,要像往常一样飘起来,却突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比沉重——别说飘了,只这样一动也不动地坐着,都感受体内的重力。

卧槽???

她突意识了什么。

白凛不再犹豫,她直接从桌案上跳下来,毫不意外地感受了双脚落地面上的冲击。

她又伸手去『摸』茶杯,书卷,花草……

一切都感受,一切都触碰。

她拥了真的身体。

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充斥了白凛的大脑,她开心地将周围所看的事物都『摸』了一遍,直至筋疲力尽,才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

虽不知道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她自己的身体了。

了身体就可以吃好吃的,看好看的,玩好玩的。

可以自由行动,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可以去外面的世界。

想这里,白凛微微一愣,双眼随即泛起光亮。

对,去外面的世界。

这不她梦寐以求的吗?

再也不受任何束缚,再也不受任何摆布。

再也不被禁锢在一方的天地里。

她拿起剑,走门后,抬手打开门,望向远方雾霭袅袅的山脉。

这她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打开一扇门,第一次呼吸外面清润的空气。

一切都那么美好。

她终于白自己真想要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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