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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诱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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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算是怕什么什么吗?

凛吓得一激灵, 下意识就想装死。栖川又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凛的回应,发丝结轻轻晃动, 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周围一片死寂, 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幻觉。

等下……栖川不会是以为头发不在她身, 开始着急了吧?

这么一想, 凛顿时慌了。她连忙戳了戳那根停止晃动的头发丝,紧张出声:“栖川?栖川?”

“在呢。”少年清亮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

凛心跳一滞,随即长长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人还在。

“怎么了?”栖川听到她这边的动静,好奇地问, “你好像很紧张。”

凛摇了摇头,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没什么, 只是怕你生气……”

栖川闻言,顿时笑了:“好好的,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凛不太好意思地,“因为刚才没有立即回应你……”

“哦……”栖川意味不明地拖长语调, 尾音扬同一只细小的钩子,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回应呢?还以为阿凛不想了呢。”

到后面,低软的声音居然多了一孩子似的委屈。

这, 这让她怎么解释?

总不能实话告诉他, 因为在梦里梦见你要抓吧?

凛犹豫几秒,吞吞吐吐地:“因为刚才在睡觉……”

果没有被那个噩梦吓醒的话, 她现在的确应该还在睡觉, 所以她这个回答不算是撒谎……吧?

栖川听了,又轻快地笑了。

“原是在睡觉,怪不得你的声音听去和平时不太一样。”

凛『摸』了『摸』鼻子, 心虚地转移话题:“对了,栖川,你突然找是有什么事吗?”

栖川笑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凛一噎,正要点什么,栖川又道:“只是有点想阿凛了。”

“……”

凛这次彻底不出话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微微发热,于是抬手『摸』了『摸』,结果发现,的确是有点热。

妖可能话都比较直,不太懂得人类的那弯弯绕绕。

不能想太多。她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阿凛呢?”栖川的语气听去与往常一样随意,亲昵自然,不掺杂一丝试探,“你没有想吗?”

凛顿了顿,诚实回答:“想的。”

——虽然昨夜没想,因为话本实在太好看了。

“……就知道。”栖川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低下,轻柔中透着淡淡的满足。

凛『摸』了『摸』发热的脸颊,没有话。

“对了,阿凛,你现在在哪儿?”栖川突然问道。

凛一愣,:“在太微宗啊……”

“知道,问的是具体位置。”

凛:“……”

在剑尊的书房里——这个回答是不是不太好?

听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碧霄峰。”她换了个委婉的法。

“碧霄峰……”栖川默默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准备这两天就去找你,你近应该不会离开太微宗吧?”

“找?”凛一听,顿时急了,“不行啊,那太危险了,你千万不能!”

栖川不解:“为什么?”

凛见栖川仍然不明事态的严重『性』,于是自己这几天跟着顾初云听到的情报一股脑告诉了他。

前日掌门与温言话急躁,一方面的确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近实在太忙了。

门内弟子与一名长老相继入魔,还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这种事情放在哪个门派都是奇耻大辱。

虽然二人入魔的原因至今仍不可知,掌门相信,诱使他们入魔的人一定就潜藏在太微宗内部。只是那人究竟假扮成什么身份就不好推测了,毕竟修真界一向传闻魔主极擅伪装,能够轻易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除非至亲至爱,否则很难辨别真假。

果这次做手脚的人的确是魔主本尊,那么太微宗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

更何况孟长丰已死,那个先入魔的弟子在扣押回的不久后离奇身亡,今这种情况,实在有棘手。

因为这个原因,太微宗近戒备森严了许多,不仅门内弟子需要逐一排查,连门外修士不得入内。

据现今任何一个有生命的生物都不能踏入太微宗的护山大阵,别是人了,连灵兽都不例外。

这种时候,身为妖兽的栖川偷偷潜入,无疑是有无回,自投罗网。

凛解释完,栖川微微沉『吟』:“听你这么一,好像的确有点麻烦……”

凛立即附和:“对吧?所以你还是……”

谁料她还未完,又被栖川断了。

“不过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放心,再等几天,很快就能带你离开那里了!”

完,通话又突然结束,凛看着瞬间静止的发丝结,耳边甚至恍惚响“嘟…嘟…嘟…”的电话音。

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凛心情复杂,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担心还是该高兴。

她坐在床默默发呆,过了一会儿,书房外响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你醒了吗?”温言柔和的声音隔着门传进。

凛顿时清醒。

“醒啦,快进吧。”

门被轻轻推开,光风霁月的衣青年立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小木盒,抱歉地对她笑了笑。

“抱歉,是吵醒你了吗?”

凛连忙摇头,小脑袋摇得像一只拨浪鼓:“没有没有,早就醒了。”

“那就好。”

温言眼睫低垂,仍然站在门外没动。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正要问他为什么不进,突然想自己还赖在人家的床没下。

好家伙,她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凛顿觉尴尬,立即从床跳下,跑到书桌边坐好,然后才不好意思地对温言:“好了……快请进吧。”

温言微微颔首,拿着那只小木盒走了进。

凛被这个小木盒吸引了注意力,顿时又忘了何为矜持,不等温言坐下,自己飘飘『荡』『荡』地凑到温言身边。

“这是什么?”她凑到温言面前,好奇地问。

温言柔声回答:“这叫榫卯盒,可以搭出不同的形状。”

搭出不同的形状?是积木的意思吗?

没想到修真界有乐高,小师叔这里的好东西真多。

凛细细量这个榫卯盒,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不确定地侧头看向温言:“是给的吗?”

温言对她的目光,浅笑着点了点头。

好耶,不仅有话本看,还可以搭乐高!

凛更高兴了。高兴了没几秒,又苦恼地皱细眉:“是……玩不了哎……”

她的手会穿过木盒,更别提拿那形状各异的小木块。

温言『色』温和,像是早已预料这种情况:“可以和你一玩。”

“好啊!”

凛一听,立马又精了。

温言见状笑了笑,拂袖在书桌前坐下。在凛殷切的注视下,他抬修长玉的手指,动平稳地榫卯盒里的小木块一块块抽出,再像摆放话本那样,这木块整齐有序地一一摆好。

这样凛就能直观地看到每块木块的形状了。

等到他摆完全部木块,凛立即跃跃欲试地探出半边身子,开始寻觅第一块适合做“地基”的木块。

她的腰际越过桌面,像之前一样,月『色』水珠透过雪似的衣袂无声滴落,同月光坠入黑暗,溅不存在的涟漪。

温言微微蹙眉,忍不住出声:“你的伤,就一直这样了吗?”

凛一边挑木块,一边不以为然道:“没办法,毕竟剑没修好嘛。”

温言:“那你……是不是很疼?”

“还好,就一开始有点疼,现在已经没感觉了。”凛着,突然转过头,视线落到温言的左肩,“要疼,还是你更疼吧?前两天还流血呢。”

温言微怔,随即垂下纤长的睫羽:“那点疼不算什么。”

凛见他『色』低郁,知道他又想不开心的事了。她抬手,在温言的头顶虚抚了两下,努力安慰他。

“既然们都不觉得疼,那就是没事啦。”

温言依然眉眼低垂:“你的伤是因为……”

“才不是因为你,明明是因为那个孟长老偷袭。”凛立即反驳,着着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孟长丰会偷袭温言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换句话,从他入魔的那一刻,他彻底失去智和对自己的掌控权了。

所以真正该怪的不应该是孟长丰,而是诱他入魔的姜离。

到底,这一切都只是凛的猜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还不能这么随地下定『性』。

不过让温言注意一下姜离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他确实可疑,即使不是这次事件的主导者,多半脱不了干系。

这样想着,凛的表情顿时严肃:“有个人很可疑,你们一定要注意。那家伙叫——”

到“姜离”这两个字,她突然失去了声音。

温言凝眸看着她:“叫什么?”

凛张了张嘴,试图重试一次。

然而还是不行。

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无法发出“姜离”这两个字的音节。

好奇怪……怎么会这样?

这个古怪的现象激发了她的好胜心,她不再跟这个名字死磕,果断换了个法。

“就是那个——”

凛:“?”

靠,怎么回事?她想“那个在试炼中和初云同行的弟子不行”?

“那人是——”

“双溪峰弟子”不能?

凛脾气了,一口气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指代姜离的法都试了一遍。

结果通通不行。

就像是有人在她的脑海中使用了一块特殊的橡皮擦,把有关于姜离的所有存在都擦得干干净净。

偏偏她的记忆却没有被消除,她清楚地记得这个人的一切,却独独无法出他的存在。

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果她能写字,能在任意一件载体留下痕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制了。

一定是姜离搞的鬼。

凛气得恨不得立刻去找姜离对峙,刚好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入了竹楼。

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整个太微宗除了范衡,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做。

温言身走到门外,垂眸向下面瞥了一眼。果然,范衡正站在案边,拿桌案的凛冬仔细量。

温言微一蹙眉,立即下楼。

凛跟着他一飘到一楼,看着范衡在凛冬剑的裂缝细细摩挲。

她下意识捂住了腰际的伤口。

温言注意到她的小动,直接伸手,凛冬从范衡的手里拿了下。

“你又不敲门。”

范衡敷衍地挥了挥手:“下次一定。”

凛:“……”

温言忍不住又要蹙眉,一想到凛就在旁边,还是勉强忍下了。

“这次又有什么事?”

范衡一听他这语气,当即“啧”了一声:“师弟,你近很不耐烦啊。”

温言:“没事就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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