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都是我编的 (第2/2页)
叶沾衣也学他摊摊手:“啊?难道不是么?可是你也说过我经常搞错重点,可能是我又搞错了吧。”
张御史气得浑身都在哆嗦了。
“那就说回你的二八貌美侍女的事,此事你说是编的,那也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叶沾衣冲他咧嘴一笑:“没有吧,这事是我昨天在殿上特意向张大人请教的,又没有向皇上回禀,怎么算欺君呢?”
张御史持续愕然。
“当然了,捉弄同僚也是下官的错,我在这里向张大人赔罪了。”
说完还真转过身去,冲着张御史正儿八经地鞠了一躬。
张御史比刚才更生气了,指着他“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
“你们怎么想的?要去给他送银票贿赂?”
下朝后,王士斛气急交加,在宫道上就责骂了他那几个拥趸。
光禄大夫也一脸颓唐:“当时想的是怕他真的供出实情,所以才送了银票示好,再说了,他收了银票就算有短处了,以后不是好挟制吗?”
王士斛一脸地恨铁不成钢:“你们能想到的,叶沾衣想不到吗?你们想让他收了银票,日后出事可以用作要挟,他就干脆将银子过了明路呈给皇上,还在朝上替你们讨要银子,是皇上向据为己有不肯归还,你们还敢挟制他?”
光禄大夫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自然不痛快。
这时也只能追悔莫及:“是老夫大意了,之前陈士杰那么多下三滥的手段,也不过是为了搜刮我们点银子,谁知道叶沾衣不但惦记我们的银子,还要让我们声名狼藉丢人现眼呢?”
王士斛也叹口气,问他身边一个拥趸道:“早上本相跟你说叶沾衣不是个笑面虎,而是只九头蛇,现在你见识了?”
拥趸立马叹服:“叶沾衣其人果然阴狠毒辣,杀人于无形,早上下官还说他没有陈士杰那么多下三滥的手段,如今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相爷您目光如炬洞若观火啊。”
王士斛点了点头,突然又停下,眸中带着怒意看向拥趸。
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从今天早朝之后可不是个好词儿了啊喂!
那拥趸恍然意识到自己嘴瓢,吓得捂了捂嘴:“相爷莫气,下官说错话了,下官该死。”
王士斛白了他一眼,又继续教育起光禄大夫。
“昨天叶沾衣那番话,仅仅是在敲山震虎,可惜你们沉不住气,偏要去他府上示好,白白给他拿住了一个好大的把柄。”
光禄大夫叹口气:“谁知道叶沾衣是这个行事风格?老夫还以为是殿下属意他将我们供认出来,所以才去试探下他的口风,当时见他把银票收了,老夫心里还松了口气,怎知他今日会来这么一出?”
王士斛没好气:“蠢!殿下若是想揭发你们,自己揭发不得吗,还需要交托给叶沾衣一个芝麻小吏?”
光禄大夫垂首停训,态度倒是很谦逊:“也罢,虽然他让我们赔了银子又赔了官誉,不过倒是能看出,他是不会向皇上揭发的,不然今天就不会用什么聘金一事遮掩过去了。”
王士斛一脸忧心忡忡:“怕就怕是缓兵之计,后边他若真想继续揭发我们,随时都可以。”
愁啊,本来以为斗倒了祝耽跟陈士杰就算大功告成了,现在倒好,又跑出来一个猴儿精似的叶沾衣上蹿下跳的。
而且很明显叶沾衣是冲着他们这伙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解了禁足之后第一天上朝就发难了。
真想再找点事儿惹皇上生气,继续把自己禁足呐!
……
下朝的官员都陆续出了励志殿,叶沾衣可不想出了殿门就被王士斛的党羽围攻,所以一直蹉跎到大臣们都走了个七七八八,才转身走向殿门。
一直也没出殿的太子冼马对他说了一句:“叶大人胆大心细,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叶沾衣并没有跟太子冼马打过交道,也猜度不出他这话是真心还是讽刺。
只好冲他微微躬身,没有答话。
他将将走出殿门的时候,太子冼马又在他身后低声补了一句:“夏尽秋来,金风渐至,可是晌午时候,还是要担心秋老虎啊……”
叶沾衣听得清楚,却没有回头,只是略怔了怔,随后大步迈出殿门。
……
祝澧的行殿内,颜公公在埋香片燃香。
祝澧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还问了一句:“今天的香好像浓郁了些,跟往日不同。”
颜公公笑眯眯:“回皇上,近日秋高气爽,暑气消散,殿内便换了暖香,这香里有檀香、定粉、黄丹……听说室内燃了此香,会让人觉得身上生暖,舒适惬意。”
祝澧放下手中的书:“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琢磨这些东西了?朕记得你之前不懂侍香啊。”
颜公公轻轻合上香炉的盖子,然后用手轻轻扇了扇自香炉中飘出来的屡屡薄烟,凑上前闻了闻,马上一脸陶醉:“要说起来还是托皇上的福,自从皇上开始重视香薰之后,奴婢也就私下里留意了些,皇上您瞧,现在奴婢也会燃香了呢。”
祝澧神色凝重,因为颜公公这番话,很难不使他想起一个人。
也不知道这人最近在忙些什么,倒是好多天没有消息了。
本来想向叶沾衣打听一下,可是又觉得过于突兀,只能作罢。
倒不如等他处理完了这些朝廷蛀虫,收回兵权,彻底高枕无虞时再合计。
……
叶沾衣下朝之后又去了王府,简单跟史进和林汝行交代了下今天朝堂上的事。
林汝行笑笑说:“估计王相那些党羽又要合计好几天睡不着觉了,他们也没想到送走了两尊佛,又请来了一尊神啊。”
史进也一脸幽怨地说:“你武功高绝,人又聪慧,初初入仕少不了被人诱着纳入他人麾下,你可千万要守身如玉啊……”
叶沾衣点头道:“史大人放心好了,殿下于我除了有知遇之恩之外,我跟殿下性情也对路,而且殿下是为朝廷和皇上尽忠,若是背叛殿下,岂不是等同于背叛朝廷么?”
史进这才放下心来,又十分狗腿地去派人给他做好吃的。
林汝行看他怪尴尬的,就说了一句:“史大人就是这么个直脾气,你可千万别见怪。”
叶沾衣笑得意味深长:“郡主这话是既替史大人说情,又为我着想,可我就是有点不明白,郡主在宫里时可谓放浪形骸直言不讳,怎么一出了宫谨言慎行跟换了个人似的?”
林汝行盯着他心想:自从我在后院的房内发现了祝耽私藏的一堆流水的“刑具”之后,就对跟他交往甚密的男性有些异样的感觉了。
因为经她观察和盘问史进,祝耽府上除了秦清池,确实没有别的女人进过王府,全都是优质得不能再优质的男性友人。
既然如此,她自然希望他们和平相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