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争脸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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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时不时喜欢躺在银库的钱堆上,也不嫌硌得慌,说不出得心满意足,多少有些明白了欧洲小说里那数金币老头儿的快意。
躺着躺着,她又颇为难过这不是在现代,白瞎她这些年白手起家打下的功勋,不能让她的父母一起享受这荣光,也不能被媒体连环吹捧成龟兹香奈儿。
她甚至都总结好,如果是媒体采访,问她获得成功的秘籍,她该从哪些角度去宣传。
可惜,这些都不能够实现……
不过这并未影响她做生意的乐趣,自从从歌舞坊寻来秋娘这个宝贝,她便更将重心放在向外拓展上,时不时独自跑去周边城邦,考察当地市场。
如遇合适便或合作、或收购、或直营,生意也慢慢从服装扩展到丝麻布匹全产业链。
近些日子,她见店里王门贵女客户越来越多,珠宝饰品想来是不错的副线产品,于是开始遍访周边玉石宝石产地。
前几日从姑墨看完玛瑙井,在回龟兹路上救了那一队中原人,回来后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果然今日就惊雷天上来。
和亲,去中原,对嫡公主白裳裳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但对白珊珊来说,或许,是要回家了。
这两年她渐渐接触了一些中原人,发现他们讲的话是现代的北方语系,字正腔圆,听得她万分亲切,想来没准中原就是古时的一个朝代。一直心痒痒想随了商队去看看,却终究怕捅篓子。
虽然她那个名义上的老子,并不甚在意她,可毕竟顶着个公主的头衔,又是去敌对的中原,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是两国间的大事,于是也只得想想罢了。
这次有如此名正言顺、大义凛然的由头,怎能不让她兴奋?
可这事儿,旁人却都不知内情,无不拿同情的眼光看她,觉得她这是被当作贡品,送到那去国离乡的地方,无依无靠,生死由天命,尤其是她身边那群打小伺候她的人。
自午后大阉臣过来宣了旨,云嬷嬷便哭成个泪人,仿佛那圣旨不是要自己去和亲,而是要让自己去死似的。
本最厌烦女人家哭,特别是毫无用处的真哭,除了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无能,又有何裨益?可想到这奶嬷嬷,终究是替了父母养育她的老人,便耐住性子,宽声安慰道:“云嬷嬷,父王只是让我嫁人,又不是让我去送死,莫要哭得这般伤心,回头传到父王耳朵里,怕要怪罪呢。再说了,你常日里不总是说我顽劣难找人家么?这下你岂不是该去菩萨面前烧了高香还愿,还哭成这样做什么?”
没成想,听了这些劝慰的话,云嬷嬷哭得越发厉害,一面哭还一面断断续续哀诉道:“公主哇,你真是个心肠宽大的,你当和亲是去玩儿么?嬷嬷我养你这般大,怎忍心看你嫁去那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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